但没过一会儿,就听城楼上有人喊:“后金军打上来了……快跑……”城墙上人顿时乱成一团,那些爬上楼上的后金军士气很盛。不消一会儿,就将城楼上的人斩杀怠尽!
金台石吓呆了……忙起身往下看,不禁感叹到:“天哪,这么多楼梯这么多人!”再仔细望城楼下一看,城门居然开了!墙方处处都被挖出了洞,门里跑出了后金人来。
再望城楼后方,一群后金军喊杀着冲上来了,带头的已是长大的皇太极!金台石差点晕了过去,那些叶赫的守军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里。
皇太极带兵来到了眼前,见了金台石,他冷冷地笑了:“金台石,你还记得我么?”
金台石想到多年前他生母之死,皇太极一定非常痛恨自己吧。“皇太极,是你,你怎么来了?”金台石矛盾无比,不知皇太极会怎么对他,所以也忐忑不安。
“金台石,你料到了这一天的,有什么可意外的么?当年,你拒额娘见生母,逼得她命尽九泉,你就该知道我皇太极会回来的!”他没有叫金台石“舅舅”,他的愤怒却在含针忍疼。
“我是你舅舅啊皇太极!”金台石说,他想让皇太极原谅或宽恕自己,但他怕死,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救自己于刀锋,不是真心悔过的乞求。
“舅舅?你是我舅舅吗?”皇太极笑到:“不是我,你会求谁么?他们可不会放了你的!你问问我额娘,她原不原谅你,不是求我来!”
金台石无语了,他说:“你父汗要打叶赫部,借你额娘省亲的机会,要夺叶赫部!我们答应了,叶赫就完了!”
“哼!”皇太极冷笑了一下,说:“你撒谎!金台石,你的妹妹要去世了,你因为恨父汗又及额娘,连亲人也可以拒认!你现在让我叫你舅舅,为了认亲还是避死?你是怕死吧?你不认我们,我们母子为什么又要认你呢?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这么个侄儿呀?”
他指着金台石说:“你怕额娘回来当奸细吧。但是,我额娘受的苦,我也要让人承受!她怎么死的,你也知道!……来人,拿下!”上来一队人马,押住金台石就下城楼去了。
那阿敏受了一箭,又在箭伤旧疤处,只恨得要把叶赫的贝勒们千刀万剐。一旦从后攻下西楼,孟古布禄也逃了,阿敏命人搜查,自己佩刻寻找。又一时难忍便闯入王庭内宅杀了好几个人,威逼利诱也没用。
莽古尔泰已围住了王庭,努尔哈赤已入了王庭,在城内也有大金军在撕杀。
他们抢的抢,杀的杀……内王庭凄声连天,鸡飞狗跳。孟古布禄躲着,也让阿敏给搜了出来,让人抓去了。
阿敏带人从楼下走到了楼上,并没怀疑什么,可巧一只猫下了楼,走到楼梯下的转角,那只猫受了惊吓,“喵”地大叫了一声又反跳了回来。
阿敏从楼上下了来,也转到了楼梯背后,出现。一对母子,女子吓坏了,拉着孩子就往长廊那边儿跑了。阿敏大叫:“站住!”
那女子拖着孩子直奔长廊出口。阿敏赶了去,疾风般抓住了那对母子,又把孩子一刀杀了,抱着女子的腰就去了,女子痛声呼号:“孩子……”
一时,又抓了那女人到了东院来交给了守卫军,努尔哈赤坐在东院大堂上,左右挨座的都是五大臣。
院子里摆放着几百箱子,还捆着几百个的叶赫部落部族成员及他们的臣民奴隶,也在院子里跪着。
这中间还有孟古布禄的三亲九宗成员,外围站满了后金旗人,堂上还侍立着后金亲卫军。
阿敏来至堂下跪拜努尔哈赤:“臣侄参见大汗!”
努尔哈赤笑到:“起来吧,辛苦你了二贝勒!人都搜抓完了么?”
阿敏叩谢完他,马上就起来说:“回大汗,臣侄已谴人搜捕完了,再没人了!”
努尔哈赤看场院上跪满了几千人,心里也非常高兴,他笑到:“好!……诸位,今天大家辛苦了,今晚朕要在叶赫大开筵席!赏诸位之功!”
五大臣及宗室子孙们都下跪叩谢:“谢大汗(父汗)犒赏!”努尔哈赤又命代善帶兵在叶赫各处巡逻,代善领命,大金汗又让他们起来,他们又言谢。
至傍晚,努尔哈赤在东院大摆宴席,里里外外摆了几十桌,王庭之内红光泛彩,灯火通明,举觞饮乐之声不绝。
至三更半夜之时,代善进来了,他回努尔尔哈赤说:“父汗,儿臣已派人对叶赫城加强了巡逻,维持戒备!”
努尔哈赤道:“好,你累了,你先休息去吧!”代善去了。
第二日,后金军返程回赫图阿拉,叶赫及其政权自此便从历史上消失了,被后金纳入了后金的版图之内。
又说那明人丁参早年领养一女,名为丁语香,乃是张贵妃的私生女儿。他侥幸此事并无人知道,又怕纸里包不住火的,所以找了丁夫人前来商量此事。
他们坐在屋内,怕在外闲谈会有人听了去,那可是不得了的罪过!他们死一百次都不够的……偷养皇家子嗣,这是罪该问斩的!
“夫人,语香的事你要保密呀!可不能说出半个字去,不然,有你我好看的!语香是张贵妃的独女,因为怕女儿在皇宫里太危险,易受人算计,她所以大胆的把女儿交给了我!对皇上,她谎称是病死了,让郑淑嫔和皇太孙乳母客氏放开了对皇后的监视,孩子在家里也就安全了!可是,我总担心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防一万,难妨万一呀!也别对语香讲出来,那可就不好了!我们会大难临头的!骂皇上不要紧,多难听的话他也得忍着,他是个君王,怎能没这个胸襟呢?……但是,他什么都可以忍,绝对忍受不了别人侵犯皇家的体面!那时,他就是丝毫不手软的山寨大王了!”
丁参吐着气,他能知道万历的底限在哪儿……
他们夫妇同坐在一处,秘密私聊着。
“老爷放心,我自有分寸!可不知这事儿能瞒多久呢?让人察觉了,又会拿去大作文章,把矛头指向你和皇后的!郑氏得宠,她也不会讨所有人喜欢的,皇后娘娘就很讨厌她!”丁夫人说。
“郑淑嫔恃宠而骄,但她只是个嫔妾,居然狗仗人势,拿皇命来压我的头!她得宠是幸,皇后就比她聪明,心有大境,大智如拙嘛!懂得荣华时收敛的人不多啊!都是‘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了!”丁参说:“真正厉害的人,人家都不声张的!那些个坐井观天的人才嗔得猖狂呢!”
丁参讨了个闲职,在家养老,也不太爱去朝堂上吹风了,皇上不理政,他也不管那些政事了。但也常暗中窥听皇宫之事,也和小僚们套国家政事来听。
他的好友张仕林来了,他请进了屋里坐。坐下后,张仕林就摆出不快的样子对他说:“丁参啊,你那天为什么在皇上面前揭我们的短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朋友也是同僚,你该不看此面看彼面吧?你是怎么搞的?”
丁参详解其意,他已是被皇上叫去大骂了一顿了,为此来找他理论的。他笑到:“我并没指名道姓啊?”
他一句话驳得张仕林摇头跛足:“什么?你是说你还要点我的名字么?”
“我可没有此意啊!这是哪个臭婆娘挑唆你来的?气得你要来质问我!”丁参淡淡骂到。“有闲气八卦,沒时间干正事儿了?张仕林,你怎么也能和他们混到一起呢?你们聊人家私事,还不许人家知道!谁不会嫌弃这种人?”
丁参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停步下来了,严肃地说:“皇上的私事轮得着你们在那儿评头论足的吗?自己什么样子也都看看吧,照照镜子,有什么资格议论别人呢?国事你们不谈,专谈什么花天酒地花香月媚之事,拿着奉禄,却干这些事儿!但凡大明人都知你们是什么人了,别议论人了,好好去听别人的议论!听人家说你们什么好听的了!以为自己是鸿鹄么?你们又有什么大志可以留名青史了?是个男人,就做男人该做的事,男人该做的不是长一张鸟嘴在那树上叽哩呱啦的乱扯淡,搬弄是非!有这种时间消磨嘴皮子,不如找找事情来做!你以为我就愿意骂人了?这得罪人的差事有多少人愿意做?我也没办法呀!张仕林,你是男人,不要和一群是非之人在一起了。不然,人家也会说:‘女人搅是非顶多就是搅粪捧,男人嘴多了就是不阴不阳的屎壳郎’了!好听吗?”
张仕林胀红了脸,却气得说不上话来了,况丁参说的也在情理之中,为的是自己好。
“那你为什么明火暗霜的指责我?谁也不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张仕林红光四溢的脸,脸上尽是麻痘坑,脸形浑圆带肉,个子也不高,也不常爱笑。
“那是想让你改掉爱嚼舌根儿的毛病!可你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了,让人挑唆了,亏我还那么用心良苦地待你,你竟然猜忌我!”丁参生气了,又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了,一手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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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闲聊,你还告诉了皇上!这又怎么说?”张仕林挑剔着问他。
“张仕林,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他跟你说了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你要和谁同道就和谁同道,别脚踏两只船,当心船也会被你踩翻的!你要和他们一道,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了,你走吧!”他说。
“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在一处议事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也不和你和了,要是着了你的道,那我就麻烦了,还是远离你的好!”张仕林不堪人下“逐客令”,“唰”地一身站了起来,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那张仕林进宮出见了郑淑嫔,并对郑氏说:“丁参那个老匹夫,是他威逼微臣要远离娘娘您的!”
他在郑氏的座前站着,因怕郑淑嫔会算计暗害他,就先只身进宫来意欲拆了这堵“墙”,或者可以成为利益交结的盟友,少了个背后捅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