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猥琐的目光在楚晴和陈轻语之间逡巡,要是其中的任何一个,愿意赔他一晚上的话,他死也值了。
想不到两个女子悍然出手,她们做了全车厢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这让他有点儿敬佩呢。
信手拈来的指间剃刀,滑向陈轻语的拳眼。
细细白白的拳头,好似一块美玉,他都不忍心伤害。
陈轻语对于少年人的目光,充满了恶心之意。
这个社会,不是她想得那么纯洁。
楚晴见到陈轻语出手:“风少,你不上去帮忙吗?”
陈风摸着下巴:“看美女出手,是一种享受。啧啧,你看轻语那拳头出去,跟绣花和跳舞一样。”
说完,故意很大声地吞了一口唾沫。
陈轻语一头黑线,你不愿意出手罢了,还在这里说三道四,出言揶揄。
她避开少年的一脚,转头怒目道:“陈风,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在场的都看得出来,我是一个标准的男人。你们说,是不是?”
车厢里没有一个人回应,投来的全是鄙视的目光。
少年邪恶地望着陈轻语的胸部,如果划开她的衣领,领略一个她的山峰峰光,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手肘向上一拐,划向陈轻语胸前的衣服。
看着那两团饱满,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车厢中有些猬琐男更是感觉少年在做一件很侠义的事情。
陈风突然动了,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一脚踢在小腹,如同子弹一样,平平地向后飞去。
少年清晨嘴里吃掉的包子,还是韭菜豆腐馅的,长长地吐了一地。
陈风痞笑道:“我的秘书很长时间没有运动了,只是让她和你锻炼一下。你真以为,我不会出手吗?敢惹我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陈风的身后,另一个少年从包里拿出一把土枪,对着陈风的后脑就射。
这种土枪虽然不会致人死命,但是将人打昏是肯定的。
楚晴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想去替陈风挡枪,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个速度。
陈风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反手一勾,身子一扭。
那个少年正想开枪,突然手上的枪被人夺去,跟变戏法一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风,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他本能地望着陈风,眼里流露出无比骇然的神情,盲然问了一声:“你是人吗?”
陈风道:“你真有意思,我不是人,难道是神吗?”
陈轻语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那个刚才与她交手的少年,对着他就是一套军体拳,打得七荦八素。
看得车厢里的人一愣一愣,原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有暴力倾向。
“司机,你这里有绳子吗?”
司机将车停稳,从座位旁拿出一根绳子,交到陈风手里,嘿嘿憨笑:“兄弟,如果我有你这样的身手,我恨不得把车上的小偷全部抓个干净。”
陈轻语沉默不语,刚才是她先出的手,司机为何不向她表达谢意。
华夏国重男轻女,什么时候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陈轻语撅着性感的红唇,黑着脸不说话。
陈风道:“主要是我秘书的功劳。”
陈轻语在心里哼一声,算你还识趣。
闻着陈轻语身上的香汗味儿,陈风陶醉地吸了吸鼻子。
两个行窃的少年人被制服,陈风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心里有些不好受。
曾几何时,他也是江陵市的一个小偷。
那天,他正在行窃,被一个上了年岁的邋遢老人当场抓获。
那个老人拿着他偷窃的两个烧饼,递到陈风面前:“小朋友,你饿了吧?”
年少的陈风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和他手里的饼,觉得老人的笑容,是他生命中的一缕阳光。
他太饿了,管理他们的地头蛇命令他们每天要偷到到一百元。
如果偷不到,当天就没有饭吃。
他已经接连三天没有吃饭了。
陈风正在思索的片刻,车厢里被偷的那个男人抡起老大的巴掌,猛地抽向少年人。
“啪——”地一声,少年脸上出现五个清晰的指印儿。
“你们竟敢偷窃我的钱包,真得是活得不耐烦了。”
车厢里的人跟着暴动起来:“贼真得令人痛恨,我们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前两天有个新闻,一个父亲坐在公交,被小偷偷了五万块钱。那是他女儿的救命钱呐。他被偷之后,想不开,从十七层跳了下去!”
“这些贼,真得可恨!”
人们说着,举起手臂,全部朝两个少年人打过来。
陈风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蓦然大吼一声:“你们够了没有?”
“他居然想包庇这两个贼,肯定和贼是一伙的!”
“对,他刚才在演戏!”
“大家注意了,这三个人和那两个贼是一伙的。他们一定是在演戏!”
“他们可能有更大的图谋!”
连陈轻语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陈风好端端的,脑子抽筋了吗?
楚晴虽然不明白陈风为何这样做,但只要是陈风的决定,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陈风威风凛凛地站在两个少年人面前:“刚才他们行窃的时候,你们为何不敢喊出来?现在他们被抓住了,你们又在这里大喊大叫?”
在他威严的目光逼视下,那些人全部低下头去。
“既然是我抓住的贼,那他们就交由我处理!”
那个被偷的中年男人悻悻道:“你们肯定会选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们放了。”
“是吗?”陈风看着他肥胖的面容,说不出的憎恶:“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们刚才已经打了110,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你给我记住,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是贼,可是并没有犯过大恶。你明白他们吗,每天住在阴冷的地下室,如果偷不够足够数目的钱财,就可能被毒打。他们的生活,你们知道吗?”
陈风义正言辞,两个少年抬头看向他,眼里充满了讶然的神情。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陈风会如此激烈地为他们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