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夏真给张南当了两年的侍女,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军人。23US.最快
如果司徒夏真是正在张南身边做事,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吴天保所谓的邀请,却是邀请镇北军的司徒夏真。不管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她的骄傲和荣誉都不允许她逃避。或许在许多人看来这很愚蠢,但要是司徒夏真改变,也就不是司徒夏真了。
心中知道自己会做怎样的选择,但司徒夏真还是有些挣扎。
她不怕自己冒险,但担心又给张南填麻烦。当年正是因为她的被俘,才引发后面诸多事情。若是此番再生出什么事端,让张南来给她善后,这是司徒夏真所不愿看到的。再者就是,把其他几个人留在这,也很难让司徒夏真放心。
林青青、冷漠雪、楚温婷,都很聪明,但各有各的问题。张南不在的时候,司徒夏真觉得自己有照顾她们的责任。
就在司徒夏真纠结的时候,一个任务提示到了。
任务:荣誉即吾命
提示:你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荣誉就是你的生命。敌人用此来绑架你的行为固然可恶,但逃避更是懦夫的行为。不必担心你的同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们的强大。不要怀疑你的选择,坚定信念勇往直前才能丰满自己的羽翼。
难度:二级
时间:无
奖励:兑换点x5000
任务难度不高,但却正是司徒夏真所需要的。
张南这些天在雪风岛养着,对宿主们的情况只是定时抽查,没有实时监控。不过当宿主们遇到大麻烦的时候,张南那边会有警报提示。
司徒夏真虽然没有遭遇危险,但即将面临的选择却让她很情绪波动很大,故此张南才有感应。
看了具体情况后,张南多少也有点无奈。
司徒夏真的军人荣誉,张南身上肯定没有。要是换成张南接到那封信,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干脆回信骂吴天保一顿,不会真的应邀前去。但这是张南的想法,不是司徒夏真的。
对于张南来说,司徒夏真这个选择是否理智并不重要,完全不在考虑之内。只要是宿主在意的东西,张南就会去守护。尤其司徒夏真明显有因为他的关系要改变自己,这是张南绝不想看到的。张南需要有自我的宿主,而不是他的提线木偶。
司徒夏真的执行力很高,但这只是对于别人的事。比如张南让她做什么,或者林青青冷漠雪想让她帮什么忙,司徒夏真都不会考虑太多,只会去琢磨怎么做。可要是反过来,是司徒夏真自己的事,她顾忌的反而会多。
张南发这个任务,算是对症下药,加强司徒夏真对自身的认同。虽然现在看着还有些引导的意思,但深层次的影响同样是有的。
任务:荣誉即吾命,宿主司徒夏真接受,计时开始
司徒夏真接了任务,回身与冷漠雪说了一声,便向黄光文要了匹马,跟着那亲卫队长出了右营辕门,前往吴天保所在的中军大营。
在司徒夏真赶到之前,吴天保便接到了探马来报。司徒夏真与亲卫队长策马远远本来的时候,吴天保已经坐在点将台上等候。
远远看着那马背上的倩影,吴天保心中一阵异样。
虽然猜到司徒夏真多半会赴约,但此时见到真的来了,吴天保还是不由得暗挑了下大拇指。
以前他在西境任守将时,虽然没有直接与镇北军开过战,但私下里的刺探暗杀在所难免。尤其在楚云国与魏武国交锋对峙时,吴天保没少带人冒充双方兵将,干一些趁火打劫偷盗军资的勾当。楚魏当然不是吃素的,也给过吴天保一些教训。所以严格说起来,是有仇怨的。
他那封信明摆着是挑衅,司徒夏真还是一人赴约,可见其勇。换成男人都未必有这个胆色,可司徒夏真一介女流便敢前来,实在令人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吴天保可干不出王守望那样的事来。欢迎仪式他也准备了一个,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亲兵队长策马加速,提前返回大营。
司徒夏真军旅出身,知道对方必然给她准备着大餐,故此没追着走,反而放慢马匹速度,缓缓前行。
“擂鼓!出兵!”吴天保一声令下,战鼓声咚咚响起。一队精干的重甲骑兵,从大营辕门鱼贯而出。
骑兵冲出辕门之后,在狂奔中调整着阵型,很快排成一个阵型,迎面向司徒夏真席卷而来。
冲出来的骑兵有千人之数,皆是重甲长枪。结阵冲锋,当真是犹如钢铁洪流,让人望而生畏。
“锋矢阵。”司徒夏真哼了一声,催动马匹。
原本还在漫步的马匹,也开始加速,迎着那钢铁洪流策马而上。
一人冲阵。
说起来豪情万丈,可从场面上来看,就好像一片树叶,迎上奔腾的大浪。看似勇敢,可一旦接触,顷刻之间便会被淹没。
吴天保默默的看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双方即将接触,还有十几丈距离的时候,吴天保嘴角微挑,发出一声尖啸。
方才还严密无比的锋矢阵突然一分二,分出一条通道,司徒夏真纵马而过。
“不错。”看着司徒夏真策马来到辕门前停下,点将台上的吴天保一阵长笑。
方才虽然结阵,但并未祭起真正的军阵,吴天保一是为试探司徒夏真的胆量,二是展示他麾下强兵。此时司徒夏真虽然迎阵而过,但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不亏为司徒家虎女,果然名不虚传。”吴天保一副长辈的口吻,派头十足。
此时司徒夏真所在,和吴天保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整个校场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都能听见。吴天保虽未刻意大声,但已经足够司徒夏真听的清切。
司徒夏真抬了抬眼皮,望了吴天保一眼:“你的兵,不怎样。”
吴天保笑容一僵。
摆着阵势就是为了现,可对方一句话全否定了。
吴天保眼神凌厉了几分,冷笑道:“镇北军重骑天下闻名,若有机会,我这些不怎样的兵,确是想领教领教。”
司徒夏真淡淡一笑:“镇北军锋矢分阵,只需三丈。且分而即合,过阵者七丈内自成方圆,七丈外横戈跃马。此变阵之法多用于阵前擒敌,或冲阵救人。若是像方才那些留下那多空隙,您这些骑兵也只能做做迎宾了。”
“本帅今日,受教了!”吴天保脸色越发越发难看,缓缓起身:“看来司徒姑娘懂的不少,但不妨再多指点指点好了。”
随着吴天保的起身,大营内的一个步兵方阵,也跟着动了。
但这一次,可不是只摆摆样子,而是结了真正的军阵,刚好挡在在点将台与辕门之间。
阵法徐徐运转,士兵们的力量聚拢为一体。明明没人说话,却隐隐有人喊马嘶之声。一股股蓬勃肃杀的天地元气,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阵内的刀枪好像多了无数倍,有如轮舵一般缓缓转动。似乎不管什么东西闯入,都会在在顷刻之间内绞的粉碎。那令人肌肤发凉的肃杀之气,直直冲云霄天空,
军阵,方圆阵。
就在司徒夏真看着吴天保为她准备的第二道礼仪大餐的时候,在右营喝到人事不省的王守望终于是醒了。
这便是武者的一大悲哀了,想久醉一次都难。醉倒之后,真元自行运转,排出酒气。
王守望打了个酒嗝,四下张望,大帐内早已无人,遂问亲兵:“那几位女侠呢?”
亲兵在心底默默鄙视了一下,回答道:“黄校尉带着她们在大营里转呢,还有一位姓司徒的,被吴大帅请走了。”
“噢,没事就好。”王守望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的回了句,随后感觉哪里不对,看向亲兵。
“你说吴大帅把谁请走了?”
“一个姓司徒的。”亲兵道:“大帅送了一封信过来,请那姑娘去中军大营了。”
王守望只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妈的,我干嘛要醒啊,还不如醉死过去算了。
“黄光文,你个废物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住……”王守望气急败坏的大骂:“来人,快给我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