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东说:“你比她大又怎么样?”
袁长明说:“总之我坚决反对。”
袁江东冷笑的说:“你没资格反对。”
袁长明还想说什么,袁江东便满脸微笑测过脸来看向我,他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对我说:“梁笙,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到袁家人竟然说风就是雨,对于我这样的身份他们竟然愿意收我当家人。真是好笑,又不得不感叹袁江东一片为儿子操碎的心,我笑着对他说:“我当然想,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我同意就同意得了,还要看老爷的意思。”
袁江东爽朗的笑着说:“你放心,老沈那边我去和他说,虽然辈分乱了点,但既然袁姿如此喜欢你,你们两个人又这样投缘,凑成一对姐妹也是一件好事。”
袁姿听到袁江东这样说,更高兴了,竟然冲上来便一把抱住了我,声音内掩饰不住兴奋说:“梁笙。我们可以当姐妹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要是谁欺负你,我一定第一个不准。”
对于她的热情我还真是无力承受,说实在话,我这个可能是天生冷血吧,永远都学不来袁姿这种自来熟,见人几面就要结拜金兰。还如此亲密的搂着我,我有点抗拒,也只能忍着,嘴角勉强弯起一丝笑。
还好,她并没有抱我多久。松开我后。便跑到袁江东面前,叽叽喳喳催促着他这件事情要立马和沈廷去谈,而袁江东自然是答应的说没问题。
父女两都主动将一旁的袁长明给忽视,袁长明只是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从我脸上盯出一个窟窿出来。
对于他的视线我也当做没有看见,也可以忽视着。
估计经过沈柏腾这样一搅合,袁长明不仅对我死心,并且还恨上了我。沈柏腾这种人做事方法想来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袁长明和袁姿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后,怕打扰到我休息,并没有逗留多久,和我叮嘱了几句好好调养之内的话,一家人就从我病房离开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便躺在了床上休息。
之后几天袁姿天天往我这边跑,每次来手上都提了很多的名贵东西,像什么鹿茸人参此等上佳的补品她像是去批发了一般,一来,手上必定是十几袋扔给护士。
她一来必定就待上两三个小时,有时候我不说话了,她反而一个人可以在一旁自说自话说得尤为起劲。
这一次她也是待了三个小时才走,她离开没多久,我们再次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孤身前来的袁长明,当时我因为坐在病床上太久了,打算下床来走走,刚抬眼,袁长明便站在那门口望着我。
我有点惊讶,不过很快,我站直身体,冷冷看向他,他也冷冷看向我。
袁长明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他顺手还将门给关上,密闭的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问袁长明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一句话都不说,朝着我走来,我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到有些危险。
袁长明到达我面前后,竟然非常粗鲁的握住我手,我甩手便推开他时,他忽然双手将我一推,直接将我整个推倒在床上,他人便朝我压了上来,我脸憋的通红挣扎着想起来时,他用更大的力气将我按死在床上,我知道自己的力气和他相比根本以卵击石,干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用目光警告他问:“你想怎么样。”
他松开了我按在我双肩的手,两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他仅用下体制服住我,他情绪有些激动,因为他一直在粗喘着气,眼睛内像是带着一团火苗,他额头上很多汗水,天气并不热,可他的汗多到从额头上顺着他笔直的鼻梁滑落在我的脸上。
我抬手去抹掉,再次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长明忽然怒吼说:“应该是我来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声音的音量高到房间内都带着回应,床也因为他的激动而晃动,我被他吼得给吓到了,面色僵硬看向他,袁长明嘶哑着说:“我要离开他们。”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离开?”
袁长明说:“他们给了你都少钱?你说,我双倍给你。”
我听了他这句话并没有说话,他又说:“我把整个袁家给你,只要你离开他。”亚介厅划。
我听到他这句话笑了,我说:“你怎么给我?袁家是你的吗?”
他说:“我是我爸爸的儿子,袁家迟早是我的!”
我说:“迟早?迟早是什么时候?我告诉你,袁长明,像你这种二世祖只会空口放白话,骗骗单纯的小女孩就算了,我并不吃你这一套。”
袁长明说:“钱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我说:“当然重要,没有钱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元袁少爷吗?”
袁长明说:“总之我不管,我不准你破坏我姐姐的感情,她很喜欢沈柏腾,你必须离开他。”
我说:“你说让我离开我就一定要离开?你姐姐喜欢沈柏腾,我还喜欢他呢,你为什么不让你姐姐离开?凭什么要我离开?你是谁?你算老……”
我这话还没说完,袁长明忽然整个人朝我压了下来,捧住我脸便强吻了上来,我当即就唔了一声,不断晃着脸想着挣扎,可袁长明在吻上我的同时,竟然直接用腿压住我,捧住我手的脸丝毫不肯退让,他动作青涩又冲动的在我唇上像狗吭骨头一般啃着,我感觉到唇上剧烈的疼痛,有挣扎不出来,便抬腿想要去踹袁长明,他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强吻我的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会用腿去袭击他。
果然,被我一脚给踢重,他感觉到疼痛,伸出手去捂被我踢中的地方,我顺势将压在我身上的他用力一推,便从床上快速跑了下来,第一时间便是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头发凌乱,又是惊又是吓看向他说:“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袁长明被我这样一推,整个人竟然过了好久才从床上给爬了起来,他手依旧捂着被我踹的地方,但他情绪已经渐渐清醒了,可他仍旧不罢休,满脸疯狂的说:“我没疯!这段时间无论是睡觉还是吃饭,我脑海内都是你,我想抱你,我想亲你,只要想到你别那些恶心的男人给碰了,我就会发狂,发狂到想杀人,我也觉得我自己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对你如此疯狂!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这样!”
我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他似乎还觉得不够,他哀求的看向我说:“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摆脱这样的状况?你告诉我好么?我也不想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可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第一定该。”
他捂着胸口朝我一步一步走来,我感觉到事情不妙,大慌之下,转身拉开门便想冲出去,可身体还没完完全全离开房门口,迎面便正好撞上一个人,来人一把便抱住了横冲直撞过来的我,我脑袋撞在他胸口剧烈的疼痛袭来,等我晕乎乎抬起脸去看时,抱住我的人是沈柏腾,他看到满脸惊慌的我,微眯的眼睛内闪过寒光,他撩开视线去看后面想要追出来的袁长明。
当袁长明看到门口挡住的沈柏腾时,脸色一白,脚步一顿,我还没明白过来,沈柏腾放开了,竟然直接朝着看袁长明狠狠一拳打了过去,袁长明毫无防备,甚至是一点准备也没有,整个人直接被沈柏腾那一拳撩在了地上。
他嘴角便被沈柏腾这一拳给打出了血,当沈柏腾走过去要拿脚踹他时,我从后面抱住了他,喘着气说:“别动手,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他动作停了下来,他侧过脸看向他后背的我说:“怎么心疼?”
我一口否认说:“没有。”
他目光忽然瞄准在红肿的唇上,我刚意识过来想要侧脸躲避他的视线时,沈柏腾忽然捏住我下巴,说:“碰了?”
我不得不仰着脸,说:“不小心磕到的,你别误会。”
沈柏腾微微一笑,他大拇指在我唇上轻轻抚摸说:“又撒谎了。”他忽然直接将我推开,便朝着袁长明走了过去,当我刚想冲进他们两个人之间时,沈柏腾忽然抬手便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我耳鸣,他语气内是警告说:“我从来不打女人,这是第一次。”
我还想说什么,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让开。”
我说:“我只是怕事情闹……”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沈柏腾朝着我脸又是一巴掌,打得我后面的那一截话都带着颤音,他再次冷酷无情的命令了一句:“让开。”
我没有动,沈柏腾忽然笑了,他说:“看来,你这是死都要护住他了。”
他说完这句话,手臂往我脖子上一勾,我人便被他勾在怀中,我刚想挣扎,他捏住我下巴,对周助理说了一句:“你来动手,一直动到让他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为止。”
他话刚落音,周助理说了一声是,便走了上去对着袁长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没想到沈柏腾竟然会把袁长明给打了,我当即便激烈的挣扎着,他将我钳住,强制性让我看向被周助理从地下拽起来的袁长明挨打。
沈柏腾在我耳边说:“你好好看着,心疼对吗?心疼就对了,不心疼你就不知道长记性。”
我说:“袁长明是袁江东的儿子!你把他打了你怎么交代!我并没有心疼他!”
沈柏腾说:“你急什么,该怎么交代是我的事情,现在你的事情就是好好看着。”
我说:“他还只是个孩子!”
沈柏腾冷笑着说:“孩子?都已经知道对女人下流了还算是孩子吗?”
在我和沈柏腾对话这期间,周助理对着袁长明左勾拳一下,右勾拳一下,一直将他打到摔进了病房,他捂着胸口躺在地下吐出一口血。
我感觉到事情不妙,便越发急了对沈柏腾说:“他会死的!”
周助理也感觉到袁长明不抗揍,便侧脸看向沈柏腾,沈柏腾心里有个量,觉得差不多了,便朝周助理挥了挥手。
他看向地下捂着胸口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袁长明,他松开了我,缓缓走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手一把拽住袁长明的衣服说:“是柏腾哥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长明,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袁长明鼻青脸肿,他狠狠瞪着沈柏腾,他说:“我喜欢她。”
沈柏腾说:“我知道你喜欢她,可喜欢她你也不能碰。”
袁长明说:“她在沈家一点也不快乐。”
沈柏腾说:“看来你比我了解她。”
袁长明大声吼说:“你对不起我姐姐!”
沈柏腾说:“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她,可以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我不会介意。”
袁长明红着眼睛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沈柏腾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敢不敢。”
袁长明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沈柏腾抬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说:“长明,按照我们两个人的交情,说实话,今天我对你动手实在不妥,你实在太记不住我说的话,所以,柏腾哥也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册了。”
他手在袁长明的脸上细细擦拭着血,可没有擦干净却反而越擦越脏,沈柏腾似乎觉得有些恶心,收了手看了一眼手上浓稠的血,他说:“长明,好自为之。”
他说完,便松开了袁长明,对着拉住我的周助理说:“喊一声先把他伤弄好再送走。”
周助理听了,说了一声是,沈柏腾在到达我身边时,戴秘书拿出一放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他,他接过,拿在手上细细擦拭干净后,便抬眸看向脸色惨白的我,笑了一声,他便转身进了病房。
而袁长明被周助理从病房门口拉了起来,抬去了医生办公室,我站在那儿拳头紧握。
病房门外只剩下我和戴秘书后,她走上来提醒我说:“进去吧。”
我反应过来,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朝着房间内走了进去,沈柏腾正背对着站在窗户口眺望着留下,我缓慢到达了他身后,他听到我脚步声后,才缓缓转过身来看我,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静静看向低眸的我说:“把脸洗了。”他这句话一出,我才感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顺带着一辆冷汗。
我刚转身,沈柏腾又在我身后淡淡添了一句:“顺带把嘴也洗一下,干净点。”
我动作僵硬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腿朝着浴室内走去。
到达浴室内,我看到两颊有些发红的脸,抬手便用冰冷的水狠狠泼着自己的脸,直到冰冷的凉水将脸上麻辣的疼压下去后,我才喘着气。
满脸水珠抬起脸看向镜子内的女人,我冷笑了出来,便抬手狠狠擦着自己嘴巴,直到发麻发疼,才觉得罢休。
这一切都做好后,我出了浴室,再次到达病房内,沈柏腾正坐我的病床上,翻着床头柜上我用来打发时间的书。
我反手将浴室门给关上后,沈柏腾合上了手上的杂志抬起脸看向我,他见我两边脸发红,便朝我招手手说过来。
我缓慢朝着他走了过去,他又笑得温暖如春的将我按在床上坐下,冰冷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抚着问:“疼吗?”
我说:“不疼。”
他好心情笑着说:“明明很疼。”
我不说话。
沈柏腾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向床头柜上不知道何时有的一些药膏,他伸手拿了过来说:“记住这个疼,以后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我说:“你和沈廷有什么不一样。”
沈柏腾拧药膏盖子的手一顿,许久,他抬起脸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继续说:“你和沈廷一样生性多疑。”
他挑眉说:“生性多疑是我的本性,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的动机我都会进行怀疑与推测。”
他在暗示我,我不确定他在暗示我什么。
我说:“所以,无论我解释多少,你始终都不会真的相信我。”
他说:“你知道就好。”
他拧开盖子后,手指便在药膏内轻轻一勾,指尖勾了一绿豆大小的药,他将我拉了过来,手指触碰在我脸上,清凉的药涂开,他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个胆敢勾引袁长明,所以这次和你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我的东西包括我的人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碰,依照你的聪明才智,你实在不应该被他碰到了。”
我说:“你忘记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脏的,从没遇见你开始,我就是脏的,现在更脏。”
我冷冷的说。
沈柏腾笑着说:“以前我不管,现在你人是我的,那就该由我来负责清洁,至于现在是否更脏,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还是可以揉下这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