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练舞都没有平时认真,满脑子就在想为何刘光今日和以往不同了,到她回家的时候刘光都没有说要把舞鞋送给她。
查微凉对此很是困惑:“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问别人要东西!”
“大凡成大事的人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在乎,但是有些小人就喜欢占便宜,或者趁着这个人不注意利用她为自己谋求一些想要的东西,我之所以这么肯定,也是因为最后的时候刘光挡了她的路,她才对刘光痛下杀手。”
当初写这个影评的时候,她和编辑有说过这个故事简直可以拍成惊悚剧,像是《午夜鬼歌》那样的。
编辑却说写这个故事的人,本身就是一个舞蹈演员,甚至是如同刘光一般沉迷芭蕾的演员,她觉得她写的故事仅仅是表达自己对舞蹈的热爱,而不是为了谋求某方面金钱的利益,她拒绝将好好一个故事写成鬼故事,只一味要求拍成舞蹈故事,显然她的要求最后成功了。
《舞者》播放之后,因为电视剧中有大量演员跳舞的镜头,像一幅画一样美好有活力,天朝很多地方掀起了一股芭蕾热……
说到刘光最后的结局,查微凉有些忧心忡忡的说:“既然这样,那她以后还要对刘光下杀手啊!要怎么办?你以前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吗?”
微凉自然明白她说的“这种情况”是哪种情况,就将自己在之前几个剧本中做的事说了一遍。
“可能过程比较艰辛,但是努力了和没有努力结果还是不一样的,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刘光找到一条生路,就算像是《元非传奇》里面的李妍妍一样,虽然我最后没有保住她的命,但是你看最后李妍妍是不是保住了她的家,而且让元非对李家一直照顾有加?我觉得这就是一种成功,至少没有让李妍妍落入那样死于瘟疫的境地。”
“当然了,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能变成像卓越那样的人,如果像卓越一样用那些肮脏的手段,那刘光和卓越有什么区别?”
查微凉附和:“你说得对,但是现在卓越并没有做什么,我们也不能报警啊!”
“有时候想让刘光不受到伤害,摆脱卓越这个害人精,并不一定需要警察介入,就是警察介入,那也需要证据的。”
“你心中有办法了。”
“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刘光不能跳白天鹅,但是接下来他们还有演出,白天鹅不可或缺,她早就对这个角色期盼已久,如今刘光受伤正是大好机会,但是你说最后米老师并没有选择她,她会怎么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微凉白眼:“爆发是肯定的,但死亡绝不可能!像她那样的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要死只能是别人死!她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怎么可能去死?”
“好可怕!”
“不可怕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下药谋害人命的事?这世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
就像她的爷爷奶奶一样,听说父亲生前对母亲那也是很不错的,结果父亲一死,他们被怂恿着连父亲留下的房子都要收回去,要不是有父亲的遗嘱,以及居委会调节,她跟母亲两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而她就算是父亲的孩子也不过是被冠上一个“赔钱货”的名称,就因为她不是男孩子,以后会嫁人,房子也会变成外人的。
“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来操作就可以,你只要记住我绝对不会像卓越一样就是了。”
查微凉还有疑问:“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就算你现在改变了剧本的结局,但是实际上电视剧播出的时候还是按照原来的那样,刘光死去的结局播放,那有什么用?”
微凉知道查微凉是个好奇宝宝,但也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想过,一时间绞尽脑汁要给查微凉解释:“电视剧的结局是怎样,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现在是刘光,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刘光,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们在哪个片场演着谁,你总不能因为电视剧中刘光死了,变成刘光之后就要坐以待毙吧,要知道我们和刘光可以说是一体的,她感到疼痛的时候我们也能感觉到疼痛的。”
查微凉不说话,微凉只好再接再厉:“举个例子来说,历史上的明朝朱元璋的孙子明惠帝朱允炆,他的皇位最后被他的叔叔燕王朱棣夺取了,朱允炆不知所踪,很多个故事版本里都说朱允炆被朱棣杀害了,但是还有很多个版本说朱允炆逃到了海外,带着他原本就藏起来的财宝在海外过得逍遥自在,你觉得哪个版本的故事是真的?”
“不知道。”
“我个人觉得活着的那个版本才是真的,毕竟若是假的,怎么会有那样的故事流传出来,再说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但是燕王也好明惠帝也好,他们都是真正存在过的人物。”
“你是想告诉我,外人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存在过的人却一定是真的,不管电视剧里面怎么演,就跟历史上的故事被很多人说道一样,他们过得日子只有他们知道,而我们现在是刘光只要过好刘光的日子就好了,至于电视剧里面的刘光就像历史上明惠帝的一样,跟我们没关系?”
“对!你真是孺子可教也!我突然觉得你跟我来这个故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跟我在一起,有事了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陪我说说话。”
“向蔚良,你在你们研究所肯定没多少朋友!”
“你怎么知道?”
“你嘴巴这么毒,说话这么难听,怎么会有朋友。你就不能直接说谢谢我的陪伴吗?”
“……”
好在所有的话都说开,查微凉又是打赌输了,对微凉做的事再也不插手,顶多是在一边叽咕几句,不过她也就是碎碎念,微凉基本忽略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