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的时候,郁琴才出了静,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靠在椅子睡着的元龙,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一丝不安掠过心头,她好象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转过头去,刘青睡得正香,脸上带着一丝笑,好象梦到了什么好事。
郁琴看了她半晌,悠悠的叹了口气,伸出手给刘青拉一拉被踢歪的被子,却欣喜的发现手臂这一伸一缩之间,体内有了很明显的反应。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动了动手指,体内相应部位又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说熟悉是因为练拳状态好时,这种感觉也出现过,说陌生,是因为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她象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又试了几次,总算是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元龙输入的内气虽然跟她自己的内气已经混成了一体,可她仿佛能感觉到元龙内气的感觉还是那么分明。
“我中有你了。”她喃喃的说道。看着略有些疲倦的元龙,她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嘴唇虽然只接触了一秒,那种酥麻的感觉却停留了很久。她弯下腰,将元龙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又看了半晌,才轻轻的走出门去。
听到脚步声出了门,刚才还熟睡的元龙睁开了眼睛,看着透出晨光的窗帘,静静的躺着。
当阳光照亮了最后一根窗棂的时候,刘青睁开了眼睛,她痛痛快快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元龙还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刘青跳下床来,皱了皱鼻子,伸出手去轻轻的拧了一下元龙,跑进洗手间去了。洗完脸出来,面带微带,脸蛋红扑扑的郁琴正提着一个方便袋走了进来,包子的香气扑面而来。
“琴姐,起这么早,早饭都买回来了?”刘青一面抢过包子扔进嘴里,一面含混的打着招呼。
“都象你,小懒鬼。”郁琴看到刘青,象做了亏心事似的,连忙抢白了她一句。刘青没有觉出什么异样,她笑了笑,伸展双臂笑道:“是啊,这觉得睡得真舒服,一个梦也没做。”
“没做梦?你当然不会做梦了,元龙看你累了,帮你按摩了好一阵呢。看你睡得那么死,不怕我诱惑元龙了?”郁琴忍不住的打趣了她一句,自己的脸却先红了起来。
“哈哈哈,我不怕,你想诱惑就诱惑吧。”刘青得意的笑了笑,看着迷蒙的睁开双眼的元龙:“起来啦,琴姐早饭都买回来了。快去洗脸刷牙。”
“唉!”元龙迷迷登登的应了一声,起床进了洗手间。刘青转过头,看着眼睛直盯着元龙的郁琴,眉毛一挑。
“琴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吗?”郁琴象是被抓个正着的小偷一样,心虚的摸了摸脸。“我练了一个小时拳了,当然有点热,哪象你才起来。”她反驳道,却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郁如风上了班就来看元龙,搭了搭脉,问了问情况,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没多久元龙就出了院,这医院里条件再好,住着也不舒服。
出了医院的门,元龙仰头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好啊!”
“看你,才坐了一天,就跟坐了多少年牢似的。”刘青突口而出,话刚说完,立刻感觉到这句话十分的不妥当,连忙“呸呸”连吐了几口唾沫,表示童言无忌,元龙斜着眼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却又故意绷着脸,一脸怒气。
“你很希望我去坐牢吗?”
刘青可怜兮兮的低了头,吐了吐舌头:“我说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认个错就行了?”元龙狞笑着,俯到刘青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晚上再跟你算帐。”
刘青脸一红,嘻嘻的笑着,拉着元龙就走。
两人边说边走,信马由缰,沿着护城河闲逛,走过花鸟市场,眼看着就走到了天宁寺。元龙不由得笑了笑,这段时间在博物馆上班,腿都走顺了,自然而然的就到这里来了。本来是个难得的休息,却因为昨天的事搞砸了,看来命中不能休息,还是上班的好。
“走,我们去看看李逍又在忙什么,敲他一顿午饭。”元龙拉着刘青转过弯,正要到天宁寺里去,旁边一个摆摊的人忽然叫了起来:“唉,哥们,今天怎么也来上班?”
元龙转过头一看,面前这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自己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不过看他说得这么热情,那一定是认识的了。他一面也笑着,一面努力的回想这人是谁。眼睛在他的小摊子上一瞟,看到一只古色古香的香炉,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黑皮,武倩的线人。
“噢,是你啊。怎么样,这些天生意可好?”他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停住了脚步。
“唉,也就是混口饭吃,生意不好做啊。”黑皮热乎的掏出一包烟来,弹出一根,递到元龙面前,元龙摇摇手:“不抽烟。”
“不抽烟好啊。”黑皮自己叨上一根,含糊不清的说道:“都是上学的时候学的坏毛病,每天浪费好多钱。”
他点着了烟,抽了一口,这才眯着眼睛说道:“上次还真是多谢你,我花了二十块从那乡下人手里买了个小碗,转手赚了五百块,一直想跟人道个谢,一直没找着机会,今天可算是看到你了。”
元龙连忙摇手道:“唉,不用这么客气,那也是应该给你的报酬。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
“不行啊!”黑皮丧气的摇摇头,“最近市场里有人在出手唐宋的瓷器和瓷片,我是个专做瓷器的,居然连风声都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你说我混的个什么劲?***,花钱买个了护身符也不好使,看来就是个穷命了。”黑皮说着,生气的从衣服里扯出一个用红绳挂着的小玉坠来,在元龙面前晃了一晃。
元龙瞟了那玉坠一眼,眼前一亮,不禁笑起来。他忍着笑问那黑皮道:“这是从哪买来的玉?还是个汉代的好东西呢,要值好几百块吧。”
黑皮心疼得直抽风:“可不是,花了我四百多,那老东西说,一戴上这个,就能一天比一天好,可戴了有十来天了,什么效果也没看见。我估摸着被那老东西给骗了。怎么?这还真是个汉代的东西?”
元龙笑着点点头:“汉代的东西是不错,可戴着这个东西,恐怕你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为啥?”黑皮听说是汉代的东西,心中刚刚一喜,又被元龙这么一说,如在雾里,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从它的形状来看,他绝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个倒霉符,这东西叫塞,应该是墓里摸出来的。”
“塞?”黑皮更茫然了。元龙一看,知道他搞瓷器多,对玉器不太明白,刚想说,看到旁边东张西望的刘青,连忙住了口,凑到黑皮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声。
黑皮的黑脸上透出红来,他气得大骂了几声,一把扯下那个玉坠:“***老东西,玩我。”
元龙强忍住笑:“你也别生气,也许他也不知道,并不是有意玩你。”
黑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黑脸都成了紫色,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多谢多谢,要不是小兄弟提醒,我这人还得丢下去。”
刘青一面跟着元龙走进天宁寺,一面好奇的问道:“那黑小子戴的是什么东西,搞得你们这么神秘?”
元龙笑道:“你应该知道古人下葬多用玉器堵住九窍的吧,这个东西就是其中之一,还是堵最脏的地方的,你说他用这个当护身符,能发财吗?”
刘青稍微一想,“扑哧”一声也笑了起来,小脸憋得通红,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她当然知道九窍是指什么,而最脏的除了肛门还能有什么,黑皮用这个当护身符,能发财那才叫没天理了。花四百多块买这么个护身符,难怪黑皮要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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