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孝昌帝同萧太后同时达到。萧淑妃还没来得急高兴,就见到跟在孝昌帝身后的林月音。萧淑妃指着林月音,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绝不可能。”
林月音挑眉冷笑,面上还算恭敬,“启禀淑妃娘娘,臣妾一直同陛下在一起。让娘娘失望,臣妾罪过。”
“不可能,你明明去了偏殿,你明明应该在偏殿内,又怎么可能同陛下在一起。”萧淑妃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连连惊呼。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清楚,今日这一切全是萧淑妃设计。结果输了个底朝天,难怪萧淑妃一时间不能接受。
“闭嘴!”孝昌帝大怒。这会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淑妃要算计林月音,结果反被林月音利用。孝昌帝不怪林月音有心计,只认为萧淑妃活该。“来人,将安氏拉下去。摘掉封号,打入冷宫。”
侍卫们领命,不由分说就拉着安婕妤下去。
安婕妤大呼救命,“娘娘救我,臣妾是为你办……”
“赶紧堵住她的嘴,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萧太后大怒。侍卫们知机,随便拿样东西就堵住了安婕妤的嘴。安婕妤呜呜的挣扎,一切只是徒劳,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萧太后狠狠的瞪了眼萧淑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太让她失望。口口声声说万无一失,这会却在丢人现眼。连着她也跟着没脸。
萧淑妃性子要强,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哪里受得了失败,还是败在一个刚进宫不久的林婕妤手里。当即叫嚣起来,“陛下,这林婕妤时常背着人同容玉见面,这二人之间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孝昌帝心中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不知自审,竟然还敢编排林婕妤,你是打量着朕不会罚你吗?”
“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此事萧绪可以作证。”萧淑妃明知危险,却因为要强的性子,不肯低头。就算受罚,也要先将林月音拉下水。
孝昌帝恨极萧淑妃无事生非,暗算林月音。既然萧淑妃自己送上门来,他岂能放过。却不料萧太后突然出面,“既然淑妃说林婕妤不干净,又有萧绪作证,那就查一查吧。”
孝昌帝气了个半死,脸色阴沉如水,“母后何至于如此?”
萧太后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此事查清楚,大家才能心服口服。”
“太后娘娘说的是。”林月音福了福身,“只有查清楚,方能洗脱臣妾的罪名。陛下,臣妾想当面问几个问题,还请陛下允许。”
“准!”
林月音站直了身体,朝萧绪走去,“萧统领,之前本宫在殿门外听到你说的那番话,说是有人禀报,暗指本宫同容副统领之间不清不楚。本宫想问,究竟是何人禀报,又是何时何地见到本宫背着人同容副统领见面?还请萧统领将人请出来,当面将事情说清楚。”
萧绪冷面冷心,一身煞气,即便生了一张俊俏面孔,也让人退避三舍。偏生林月音一点都不怕他,还步步紧逼,今日非要论个真假。
萧绪瞥了眼林月音,眼神幽深,说道:“那人今日不当差。”
“不知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这会召人入宫,想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林月音冷冷一笑,单凭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弄死她,那是做梦。
萧绪面无表情说道,“那人住得太远。”
林月音嘲讽一笑,“萧统领为何避重就轻,为何不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莫非这一切都是萧统领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如果人人都如同萧统领这般,那我也可以张口就说,萧统领同安婕妤之间不清不楚,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顺便恳请陛下派人查上一查。”
“林婕妤慎言。”萧太后蹙眉,心头极为不悦。瞪了眼萧绪,今儿是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弄不好,简直是废物。
林月音朝萧太后福了福身,“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人言可畏,若是今日臣妾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那臣妾还有何脸面在后宫立足。萧统领,你身为内廷侍卫统领,陛下亲封,陛下对你也是信任有加,结果你却因为他人的小恩小惠,辜负陛下的信任,搅乱后宫,颠倒是非黑白,你该当何罪?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知遇之恩吗?”林月音疾言厉色,势要剪除萧绪,这条萧家的走狗。反观萧绪表现得格外平静,不怒不躁,只不过一双眸子显得格外深沉。萧绪避开林月音,似乎是不屑同女人争论。他对孝昌帝抱拳行礼,“末将处事不当,请陛下责罚。”
这就认输了?林月音没有丝毫喜意,反而蹙眉深思。萧太后气了个倒仰,萧淑妃不敢置信,指责道:“萧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
“啪!”一耳光狠狠的甩在萧淑妃的脸上,萧淑妃瞬间就懵了。
孝昌帝怒道:“闭嘴,毒妇!”
萧淑妃抬眼,可怜兮兮的,“陛下……臣妾,臣妾是无辜的啊。”
孝昌帝冷哼一声,“念在你打理后宫多年的份上,平日里朕都不同你计较。可是你却变本加厉,无事生非,一再挑衅朕的底线。今日,朕实不能饶了你,否则如何服众。朕今日就罚你禁足,暂由穆贤妃和温德妃一起打理后宫。”
萧太后极为不满,当即就替萧淑妃开脱,“皇上为何如此急躁。今日之事同淑妃并无任何关系,那安婕妤自己犯了错,为何要迁怒到淑妃头上。”
孝昌帝脸黑如锅底,这一次他不打算妥协,“母后,此事朕心意已决。”
萧太后紧锁眉头,叹息一声,“罢了。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哀家也不多嘴多舌,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