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君子不群(1 / 1)

()岳夫人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口中说道:“你……你又回来做什么?”说话之时,眼中蕴满了泪水,随时都会掉落出来。岳不群口中冷笑道:“我倒说是谁,原来是你,蔡不秋!二十五年前,你犯下大罪,逃匿无踪,想不到你今天还有胆子回来!”黛昭丽与令狐冲心下雪亮:“原来这人便是昔年宁中则的情人,蔡清岩的儿子蔡不秋。”

蔡不秋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岳夫人,说道:“我本不想回来,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女儿与我的儿子成亲!”此言一出,岳夫人往后便倒,岳灵珊忙伸手扶住。而众宾客也是轰然大哗,纷纷道:“什么?你儿子与你女儿?”岳不群一脸铁青,口中大叫道:“胡说!谁是你儿子女儿了?你要找你儿子女儿到别处找去,这里可没有!”

蔡不秋向众人缓缓扫视一眼,口中缓缓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华山气剑二宗还没争个你死我活之前,我蔡不秋是剑宗掌门之子,从小与现在的岳夫人,那时的华山玉女宁女侠相交甚好,我叫她小宁儿,她叫我小菜虫,二人有了白头之约,我父亲与宁女侠母亲甚是赞同这门亲事,便要在那年重阳节完婚——那日也如今日这般,宾客甚多,有许多前辈高人和武林同道前来捧场,其中便有泰山派天云道长父女,不过,天云道长那时还没出家当道士。那天我忙了一整天,心里十分开心,只是十分口干,便到屋里拿水喝,便在半道碰上了这位君子剑岳不群岳师兄。当时这位岳师兄对小宁儿也十分喜欢,他对我们说,他虽然不能得到小宁儿的芳心,可是我们能共结白头,他也为我们高兴,便向我敬酒,要我好好地对待小宁儿,不可有负于他。我说这些不用说,也是应当的,便喝了酒,可……可想不到,一碗酒喝下,我便天晕地转,人事不知,醒来之时,已经……已经与天云道长的女儿云青青姑娘做下了那不齿之事……”众宾客之中,也有数位当年参加过那场事变的,当时也感到有些奇怪,只是时日既久,便渐渐地淡忘了,这会听蔡不秋这么将前后细节一提,顿时心下雪亮:岳不群敬的那碗酒之中有鬼!

蔡不秋道:“当年我做下那等事,虽然糊里糊涂,可是我心里十分害怕,当时便逃下山去,不敢再回来,可是,过了几年,我听到小宁儿与岳师兄大婚在即,我终于忍不住,又偷偷地溜了回来,在那一晚,我与小宁儿同渡巫山,她的女儿,便是我的血脉!而这泰山派的云一飞,却是云青青姑娘生的,所以这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们两个绝对不能结成夫妻!”岳夫人醒转不久,听了这话,又晕了过去。

众人皆道:“原来如此!”一齐望向岳不群,有人眼露鄙夷,有的幸灾乐祸。岳不群脸色发青,却不发一言,想必其事属实。

蔡不秋大声道:“泰山派的天云道长,我说得可是实话?”

天云道长一脸凄凉,道:“你说得不错,这其中的原由,我却比你知道得更为清楚!二十多年前,你在江湖之中,是一个有名的俊俏公子,对你倾心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青青那孩子在济南见过你一次,便茶不思,饭不想,神情憔悴,我这当爹的见到女儿这般受苦,我怎么能忍下去?只好到华山来说媒,可是华山派的蔡清岩蔡掌门说,他儿子与华山玉女宁中则已有白头之约,叫我不用妄想了。而这时,岳不群岳贤侄对我说,他有一个计策,可以叫青青与蔡少侠结为夫妻,那就是将两人生米做成熟饭。我一想,除了此法,别无他法可想,只得依计行事。当下岳贤侄在蔡少侠酒中下了迷药,让他与我女儿做了那事。可没想到蔡少侠醒来,便逃下山去,再也不回来。我那青青孩儿左等右等,也不见蔡少侠上门提亲,郁郁寡欢,终于在生下一飞之后,便去世了。倒是岳贤侄,却因此得了一门好姻缘。不过,我也没想到,岳小姐原来也是蔡少侠的骨血,要是早知道,我又怎能让二人结为夫妻?我想,这事多半岳贤侄也不知情。”众人听罢,不禁心下恻然,但想到这天云道长为了女儿这般行事,也无可厚非,倒是那岳不群,反显得十分卑鄙。

蔡不秋道:“我虽与那青青小姐并无感情,可是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只是那几年华山派传下号令,要将我缉拿归案,以正门规,我又怎能在世人眼前出现?等后来听说青青小姐病逝,可已经迟了。”

岳不群突然大叫起来:“胡说!胡说!都是胡说!”

“君子剑岳不群!我也有帐要跟你算算!”一个声音大声道。众人一听,心里想:“这岳不群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便见门口走进十余人来,有人认得其中数人,纷纷道:“那是华山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他们不是被逐出华山了么,怎地也来了?”

这些人走进厅中,往岳不群面前一站,为首一个焦黄面皮的人说道:“岳不群,二十年不见,风采如昔,可喜可贺!听说你嫁女儿,本来想来道贺的,可是你借嫁女之机,要与泰山派结盟,我们可不得不管上一管了!”岳不群怒道:“你们既然已被逐出华山派,不再是华山派的人,华山与何人结盟,与你们无关!”

那焦黄面皮的人向众人一个团揖,说道:“天下英雄都在此地,正好可以做个见证,封某话中有何不实之处,大可讲出来。”众人心想:“果然便是封不平。”桃谷六仙大声道:“正好,我们便是天下最英俊潇洒的六位大英雄,我们便为你做见证好了。”封不平不知这六人是何来历,但还是对他们一拱手道:“多谢。”

封不平道:“大伙知道,本门在二十五年前,曾发生一桩惨剧,那便是气剑之争,究竟是练气对还是练剑对,至今也没个定论,大伙儿不必去理会。当年我剑宗掌门蔡清岩与气宗掌门岳清峰掌门相互约定,九九重阳在玉女峰顶决一高下,以定到底是气宗高明还是剑宗高明,胜的便是华山正宗,败的便得离开华山,自立门户。本来我剑宗之中,能人辈出,实力胜过气宗一筹,可不想,那一天,我剑宗在玉女峰巅是大败而特败,败得是一塌糊涂。大家就要奇怪了,明明剑宗实力强,怎么会败了呢?这里头名堂可就多了。岳掌门,你来给大伙说说,到底你们气宗是如何以弱胜强,大败我剑宗的?”他将“以弱胜强”四个字说得分外大声,众人一听,便知气宗必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取胜。

岳不群道:“胜了便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你们如今已不是华山派中人,难道还想重掌华山么?”

封不平哼哼一声道:“既然岳掌门不说,还是我来说吧。当年大伙对岳蔡两位掌门的提议大是赞同,比剑定胜负,输的一方退出华山,自立门户,也省得大家平日里相互厮杀。可没想到在比剑那天,我剑宗武功最高的风清扬风师叔竟然没到场,我们后来才知道,岳不群父子勾结了风师叔的家人,给风师叔写信,说在江南定下了一门亲事,让他到江南完婚,风师叔千里迢迢赶往江南,才知道不过是一场骗局,那个女子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等风师叔赶回华山,可已经迟了。那天,我们到了玉女峰顶,便觉酸软无力,原来岳不群这对父子,竟在我们食物之中下了软筋散,运不得功,我剑宗高手被他一个个废了武功,我们这些当时武功低微的弟子,却得以幸免,剑宗就此被赶下华山,而我们掌门恩师,却就此不见踪影,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害了。本来比武必有胜败,倘若是真刀实枪地打,我们输了,也必然心服口服,可是岳家父子行这等卑鄙手段,我们怎么能够心服?大伙说说,像岳不群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继续当我华山派的掌门?”

厅中大多数人只知道气剑相争,气宗获胜,剑宗败亡,可没人知道这其中的过程,这会儿陡地听封不平讲出,俱对岳不群投以鄙视目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伪君子!”这三个字十分清脆,大伙儿都听得一清二楚。桃谷六仙大声道:“不错,这样的人,该当一撕为四块,再撕为八块。”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封贤侄,你的话多半没错,可是有一点却是大错而特错。”封不平向那人望去,却是坐在黛昭丽令狐冲身边的岳清峰,说道:“哦?不知封某哪点说错了?请前辈点明。”

岳清峰站起身来,说道:“当年气宗确实是用了卑鄙手段,这才获胜,不过那也只与岳不群一个人有关,与其他人可没关系,便是他老子,岳清峰,也被他所害。”

封不平动容道:“这我倒不知,不知前辈何人,从何而知?”岳清峰道:“你问我是谁?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不想一晃二十多年,连你都不认得我了!”他转身向岳不群,说道:“岳不群,你这小崽子睁大眼睛瞧瞧,看看我是谁?”

岳不群睁大眼睛瞧去,突然脸色变得惨白,道:“你……你是……”

岳清峰大声道:“不错!我就是你老子!被你用铁链捆在山谷之下二十多年,老成了这个样子,你可是没想到,我终有一天,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么?”岳不群浑身发抖,似是害怕已极。厅上众人一齐站了起来,口中一个个大叫起来:“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事!”俱是极为惊骇。

岳清峰道:“二十多年前,我忙着修炼本门的上乘剑术‘白云出岫’,无暇分身于门内事务,对你甚为放心,将一切交给你打理,可没想到,你却在暗中做了那么多阴险勾当!连我这个当老子的,也被你蒙在了鼓里!你又在我参汤中下毒,将我与你蔡师叔囚在深不见底的深谷之中二十多年,每日里只能以草皮虫子为生,我倒要好好感谢你对我这般孝顺!让我过了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大概以为,我们早就化作一坯黄土了吧?可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活了下来!终究还是出了那鬼地方!”岳不群脸上汗水滚滚而落。

蔡清岩这时站起身来,向岳不群道:“岳小子,你看看我又是谁?”岳不群看了他一眼,无力地道:“你是……你是蔡师叔……”华山剑宗众人群情震动,一齐奔了过来,跪在蔡清岩面前磕头,大声道:“参见掌门!”

蔡不秋早已惊得呆了,他可没想到与自己坐了半天的老者,居然便是自己苦寻多年不见的父亲。蔡清岩向他招招手,道:“小虫儿,你过来。”蔡不秋跪在他面前,号啕大哭起来。厅中众人听得蔡清岩叫蔡不秋为小虫儿,不禁心感好笑。

岳清峰拍拍蔡清岩肩膀,说道:“胖子,你们父子团聚,又多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可比我强得多了。”蔡清岩哈哈大笑,说道:“瘦子,这回过把你比下去了吧?”

岳清峰甚感没面子,向岳不群道:“小崽子,你看你蔡师叔有那么多人跟他磕头,怎地没人跟我磕头?你的那些师兄师弟们呢?”岳不群嚅嚅地道:“他们……他们……”

封不平道:“岳师伯,你可不用问了,气宗当年的师兄师弟们,被他害的害,赶的赶,早就一个不剩了,如今华山气宗只剩他孤家寡人一个了!”

岳清峰大叫起来:“什么?你将他们都……都给害了?你大师兄杨不拘,二师兄王不留,三师姐陈不英,六师兄申不害,这些人都叫你给害了?”

岳不群低声道:“大师兄被我废了武功,二师兄被我下了毒,三师姐是自己病死的,六师兄死在魔教手里,小师弟……”岳清峰紧张起来,大吼道:“小九怎样了?你说!你快说,你将你小师弟杯不停怎么样了?”黛昭丽等人心里想:“杯不停?真是个好名字!”

这时,一个声音懒洋洋地道:“是谁在叫我的名字?是恩师您老人家么?”说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酒气的惫懒汉子,从门口一摇三晃地走进来,望见岳清峰的脸,顿时大吃一惊,手中一个酒杯啪地落在地上,里面的酒洒了一地,他倏在一窜,便到了岳清峰面前,身形之快,极是罕见,他跪在岳清峰面前,突然大哭起来,叫道:“恩师!原来你没死!”

岳清峰道:“原来你也没死!你且说说,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杯不停道:“当年岳师兄说您被魔教抓了去,我为了寻您老人家,便加入了魔教,后来岳师兄知道了,便几次三番地追杀于我。我在魔教这许多年,也没找到您老人家的踪迹,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岳清峰道:“我这些年还能在哪儿?被这小崽子锁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之中受罪!”杯不停道:“原来……原来如此!对了,师父,我现在叫醉莫醒,在魔教做一个小小香主,魔教的东方教主马上便到,您可得小心防范。”

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齐声道:“当真?”醉莫醒点头道:“不错,同来的还有他的弟子。”岳清峰道:“东方教主?魔教教主不是任我行么?什么时候改姓东方了?任我行归天了?”醉莫醒道:“是,现在的教主叫东方不败,当教主已经十多年了。”岳清峰道:“东方不败?好大的口气!我倒要会一会他!”

众人一静,便听到远远地一个声音在大叫:“仪琳……仪琳……”那声音又粗又壮,好似还在数十里以外,可是却传到了这里。众人心里俱是一惊:“这人好深厚的内力!难道便是魔教的东方教主不成?不过他叫的仪琳又是谁?”这时恒山派的定逸说道:“原来他跑到这儿来了,难道过了这半年,还没找到他女儿么?”

坐在定逸身边的一个人好奇地道:“东方必败也有女儿么?”定逸道:“东方必败有没有女儿,我怎么知道?”那人道:“可您刚才说东方必败在这儿寻女儿……”定逸说道:“我难道说那找女儿的是东方必败了么?你没听清,不要胡说。”那人道:“那师太说的是谁?”

众人听见这二人对答,心里想道:“原来那人不是东方不败,那又是谁?内力如此了得!”黛昭丽在令狐冲耳边轻声道:“那人叫不戒,是个和尚,他与一个尼姑结了婚,生了个小尼姑,便是恒山派的仪琳,那天在玉女峰顶被东方不败打下峰顶的,便是她。”令狐冲听得大奇,便听定逸道:“那人是不戒大师。”众人也不知这不戒大师又是何人,还待要问,不戒已到了近处,仍是一声接一声地叫,震得众人耳鼓发麻。定逸大声叫道:“不戒!你在这里叫什么?”

众人只听呼地一声,墙上多了一个大和尚,这大和尚身材极肥胖,极高大,身高少产也有七尺,往墙头一站,便如一座铁塔也似的,他穿了一身油腻腻的黑衣,腰间捆了一个大大的酒葫芦。他望见定逸说道:“定逸师太,你也在这里!你看到我女儿没有?”定逸道:“没有!”众人心下大奇,这人明明是个和尚,怎地有女儿?

不戒看了众人一眼,突然瞄到岳不群,说道:“咦,你就是岳不群?华山派的掌门?”说着,半地扑了过去,一把向岳不群脖子抓到。岳不群一惊,脸上紫气隐现,手中剑光一闪,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向不戒右手削去,不戒手腕陡地翻转,指头一曲,在剑脊之上一弹,岳不群手一麻,剑向一边荡开,不戒的手顺着剑脊滑下,一把抓在岳不群肩头。岳不群手臂酸麻,长剑落地。

岳清峰见状大惊,虽然他心里对这个儿子痛恨已极,可是见他落入敌手,还是不免紧张,大叫道:“放下来!”一拳向不戒轰到,不戒左手一圈,将那一拳向外圈去,可没想到手臂一麻,竟圈之不动,忙侧身一避,说道:“你这老头武功不错啊!”岳清峰又一拳击到,二人双拳相碰,轰地一声大响,拳风四溢,将近处的宾客扫得东倒西歪,妈娘地怪叫。二人各是一震,岳清峰道:“和尚,你也挺强的啊!“二人俱对对方甚为佩服。不戒道:“我先问这小子几句话,问完再和你打。”

不戒将岳不群提了起来,说道:“说!我女儿到哪里去了?”岳不群道:“你女儿是谁,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不戒道:“你不知道我女儿是谁,又怎地知道没见过?桃谷六仙!你们给我滚过来!”

桃谷六仙大声道:“人是又不是圆的,怎么滚得动?不如你给我们作个样子瞧瞧!”“要是安上轮子,那倒可以用滚的,你且等我们什么时候安了轮子,再滚着试试看。”但说话之时,还是走了过来。

不戒问道:“我叫你们帮我寻我女儿,你们寻到没有?”桃谷六仙道:“天下那么大,到哪儿去寻?不过,这姓岳的小子心肠坏得很,多半是他见你女儿生得美,抓来住了藏起来了。”不戒向岳不群道:“果然!你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我捏死你!”

岳不群道:“你既使是捏死我,我也没见到。”不戒将他往地上一抛,又高声叫道:“仪琳……仪琳……”

这时远方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叫道:“是谁在叫仪琳?仪琳在哪里?”那声音来得极快,眨眼音便到了近处,众人只见眼前一花,一个淡紫色身影站在了墙上,却是一个长得极为俊秀,俊秀之中带了三分邪气的年青男子,他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颜色式样颇见雅致,脸上涂了一层淡粉。他本来就有几分像女子,这一打扮,如果不说话,旁人十之**会将他瞧作女子。黛昭丽看了大吃一惊,此人便是林平之,他与上一次相比,又不同了,身上带了一股极浓的阴邪之气,叫人一瞧便不舒服。

不戒大声道:“便是老子叫的,你是谁?你知道我女儿仪琳的下落么?”林平之脸上一惊,道:“你是仪琳的父亲?去年我与仪琳在这山上分手,可就没再见过她。我打听过了,从那以后,便没人见过她下山,她必然还在这山上。”

众人将目光投向岳不群,心想:“难道真像桃谷六仙所说,真的是岳不群将仪琳藏起来了么?”岳不群见众人将目光投向他,忙说道:“这山那么大,我怎知道她在哪里?要是她一个失足,落入了崖悬之下,尸骨无存,难道也是我的错?”众人一听这话也有道理,不戒突然大哭起来,道:“我可怜的女儿啊,爹好不容易娶了个尼姑,把你生了下来,让你做了小尼姑,你却连小小尼姑,小小和尚也没生一个,就这样不见了啊!”众人大骇之余又复好笑,原来这和尚娶了个尼姑,生了女儿也做了尼姑,瞧那意思,他这一家子子孙孙都得当尼姑和尚。

定逸道:“不戒,你女儿不是还没找到吗?也许她还活着呢?反正这里人多,大家帮你去找,早晚找得到,要是找不到,你再哭也不迟。”不戒将眼泪一收,道:“不错!就先从华山派的房子里找起!”

众人大声叫好,心想抄岳不群的老巢,那可是大快人心的事,便吵嚷着,要进屋里去。突然之间,一个女子挡在众人之前,却是岳灵珊,她一身新娘装颤颤发抖,双眼红肿,手持一柄利剑,剑尖闪烁,说道:“谁也不许进去!”

林平之化作一道淡紫烟气,窜到岳灵珊面前,细剑对准岳灵珊胸口,说道:“让开!”岳灵珊脸色苍白,说道:“我不让!”林平之向她胸口刺落,众人大惊而呼,突然叮叮当当地一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响过,场中多了一名男子,挺剑与林平之相对,将岳灵珊护在身前,那人正是令狐冲。岳灵珊瞧了他一眼,眼中泪水滚滚而落,道:“大师哥,是你!”令狐冲柔声道:“是我,小师妹,你可受苦啦!”岳灵珊嘤宁一声,伏在他怀中大哭起来。

林平之俏脸扭曲,又复挥剑而上,令狐冲一手抱着小师妹,一手挥剑与林平之相斗,两人竟不分高下。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道:“令狐冲,黛昭丽,原来你们都还活着!”众人扭头一看,却见墙上站了一个红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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