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昆就是仗着那把龙鳞匕首而已,最近在灵异圈子里还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相传当年殴冶子在铸完巨阙剑之后,发现还剩一块上好的边角料,于是精工细造,打造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兵,名曰龙鳞匕首。
这把匕首历经好几代王朝,流传于十几代有名的刽子手手中,对无数十恶不赦之人施以剐刑。
久而久之,这把牛逼的匕首变成了一把鬼见鬼泣,神见神哭的超级杀生刃。
上次锡城除灵会召开会议的时候,林昆在现场就飙了大话,他说要在三年之内,取代除灵会会长。
真心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狂傲底气的,光凭着那把龙鳞匕首还是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人家那个死不要脸的精神。
虽然我这个灵异事务所的经营较之对面来说,显得很惨淡,但是我这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来找我帮忙的一般都是非常有钱的主顾。
所以,我雇两个人给我看店,我也是毫无压力的,养得起!
就是看不怪对面那个嚣张的态度,于是我下午决定关门歇业,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通知了小晴下午不开门,然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晚上值班的那个伙计。
他一听又是叫他晚上不用来,吓得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老……老板,你不会是想要开了我吧?”
特么的,他不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要把他给开了!
*
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这个时候我精力充沛,浑身上下感觉使不完的劲,好想出门去跑几圈!
我这个急性子,想做就做,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床头随手抓了个桃木牌就出门了。
这个桃木牌,是阴阳门的那个死娘们身上的,方方的,扁扁的,放口袋里挺方便。
以前每次夜跑带着鬼判出门,总担心它被折断,所以今晚我就带那个桃木牌出去了。
陈大喵也从通灵玉里跑了出来,跟我一块在小区外的马路上溜达。
突然陈大喵撒开丫子朝前猛奔,不明所以的我只能一路跟着它跑,然后我俩来到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废弃的砖厂里。
“喵呜~!”
陈大喵凄厉地叫了起来,我看到它身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幽绿的眼珠里带着无尽的愤怒。
我拿起手机,照了一下,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的一地的无头猫尸啊!
其中还有一个被剥了一半皮的大肚子母猫,被一根钢丝吊在了树上。
“救命啊!”
“啊,快点离开这边!”
一群孩子的尖叫声在砖厂的深处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我把已经接近发狂的陈大喵给强行收押到了通灵玉里,保不齐待会儿它不会向那群孩子们发难。
然后我蹲在了一堆砖头堆后面,遮挡了我的形迹。
他们经过猫尸这边的时候,丝毫没有减慢半点逃跑的速度,甚至有人直接踩在的死猫身上。
这些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绿幽幽的光点,那些全是带着极大怨气的猫灵。
当然了,它们这些都是刚死的,还不成气候,跟陈大喵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看来这里的这么多猫尸,十有八九是那群熊孩子的杰作了。
现在的熊孩子都挺逆天啊,半夜都能成群结队地在外面跑,靠,家长们都不带管管的!
废弃的砖厂旁边是一大片垃圾场,这里全都是附近工地的建筑垃圾,也有少量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
昏黄的路灯下,有几个白色的事物闪着寒光,走进细看,原来几个废弃的马桶,被扔在了垃圾场的边缘。
作为一个活死人,我天生的就对阴煞之气特别敏感,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一股空前强大的煞气。
没错,是煞气,带有强烈的压迫感,使人不自觉感到不安,甚至在生理上会感到各种不舒服,而阴气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寒!
本能的,我感到有些畏惧,有些东西不知道还好,要是对那些有个一知半解,那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于是我果断决定结束夜跑,不再往更远处跑了。
回去的时候,我为了快点到家,进而抄了近道,直接从那个废弃的砖厂里穿过去。
万籁俱寂的夜晚,似乎只有风吹草木的声音更能衬托它的寂静,我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砖厂里能传出老远。
我竖起了耳朵,猛然跳起,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落地的时候,指缝里多了一张卡牌!
手指已然被纸牌划破了,手上一片湿滑,血流的不少!
特么的,是谁在偷袭劳资!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被月光拉长的身影的主人……竟然是那个阴阳门的死娘们!
那紧身的皮衣皮裤,勾勒出她惹火的身材,我尼玛我这只咸猪手又开始发痒了!
卧槽,她昨晚不是已经被干掉了吗?!
不过等我俩交上手之后,很快我就判断出来了,她跟昨晚的那个死娘们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死娘们的拳脚功夫没她这么好,她几乎招招取要害,每一招都想要我的命!
幸亏我今晚状态好,根本不惧跟她一战,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我们谁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我的脸上挂了彩,她的皮裤被我扯破了。
特么的,我可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人,这娘们爪子那么锋利,竟给我抓了好几道血口子!(咳咳,你还要脸不?)
我饿虎扑羊地身姿向她扑了过去,她正羞于屁股后面泄露的春光,这回她被我老老实实地摁在了地上,任我摆布。
我继续保持霸道的姿态,一把将她拉起,往怀里一送,甚至都听见了她的心跳声。
“不要脸!”
她破口大骂,同时试图用膝盖向我裆下袭击,还好我及时发现,机警地躲开了。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我一手钳制着她的身体,一手捏着她的下颚,恶狠狠地审问道。
等我问完,我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两只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这暧昧的姿势,在旁人眼里看来,也许会有诸多粉色的遐想。
但是在我俩之间,显然是不能存在这种遐想的。
这娘们功夫那么厉害,我好不容易找到破绽将她困住,我肯定不能松手的,即使她不停地挣扎着。
“你你你……快把我姐姐的桃木牌交出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已然没有刚才那样有底气,带着哭腔,似乎随时都会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