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贱笑着:“哈哈,这书上的内容还真简单啊,我看一眼就学会了。
这得益于这副身体的主人原来是个小神童,再加上我天资聪颖,不论学什么都快!”
这死小子边说边张着手,想来我这儿捉弄我,挤眉弄眼的,好一副贱样。
“哎呦!”
我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
李雷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惊呆地表情实在太搞笑了。
我尼玛,我要是不配合他一下,让他装个逼,我还真揍不着他呢!
“来来来,你不是说你都学会了《策魂经》里的东西么,来跟我说说‘钉魂’跟‘定魂’的区别啊,说不出来,我打不死你丫的!”
我正在气头上,这《策魂经》可是策魂派传了多少代的宝贝。
他说撕就给我撕掉了,且不说爷爷知道这事儿要气出个好歹来,我都快被气炸了。
李雷吸了吸鼻子,一脸地不服气的样子:“说就说,给我听好了!”
尼玛,结果他还说出来了,而且听他对《策魂经》的理解程度,似乎比我要更上一层啊!
顿时我这脸上就挂不住了,这小屁孩还真是聪明!
“可是,这也不是你能撕掉《策魂经》的借口!”我拍桌而起,上去就要收拾这小子。
他跟个泥鳅似的,一闪闪到旁边去了,我只顾着去够他,没注意脚下的纸篓……
“哈哈哈,狗吃屎!”
李雷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那幅画卷,小手一抖,瞬间展开了那幅画工精湛的《白练春居图》。
笑声戛然而止,李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连忙爬起来,一看他翻着白眼,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不用我拿鬼判出来,我一眼就能断定,这死小子魂肯定被吸到画里去了。
卧槽!这小子真是作死,我早说了这画有点邪门,还给我打开,真是死一次没死够,还想来个二次体验!
画卷静静地摊在地上,一丁点儿邪气都看不出来,我也真是纳了闷了,到底什么个情况啊啊!
根据上次我给朱文强儿子在这画上吸魂的经验来看,这画如果真的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话,那这里面绝对是藏有一道隔绝阴阳的结界,要不然我不可能感受不到任何鬼气的。
不管怎么说,先把李雷这死小子救过来再说,特么的,净爱给劳资惹事。
但是这次鬼判居然一点都不给力,丝毫没能撼动这画中结界的分毫,根本就吸不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卧槽,难道是我判断失误?他的魂魄也许根本就不在画里。
不应该啊,那李雷的魂魄哪去了?!
不行,看来我得仔细研究研究这幅画的,一直没有细看这上面画了什么东西。
此画题名为《白练春居图》,画风跟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略微相似。
不过这作者名字,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已然晃瞎了我的眼睛。
赵佶可是宋徽宗的名讳,这幅尺寸少说也有一平半的风俗画,要是真的出自他的手里,朱文强怎么可能只用一百万就给买了回去。
不是说他钱出的少了,而是这幅画根本就不可能在民间流动,现在应该挂到国家博物馆里去!
图是从右边开端的,一条蜿蜒的大河,闪动着波光,河边停着几艘渔船,一个渔翁正坐在船上钓鱼。
目光溯流而上,领略一路纷繁过后,一座城楼赫然映入眼帘,楼牌上写着:白练城。
“白练城……”
好眼熟的一个地名,我好像在哪边见过!
我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在脑子里回忆……对对对,《策魂经》里面有说过!
特么的,三本书都被李雷这死小子“分尸”了,叠了一大堆方块纸拍子,不知道有没有书页被他输给了同学。
这游戏,在我老家有个名字叫“掼牌”。
就是把一张纸叠成一个巴掌大的方块,然后放在地上,别人拿另一个方块,朝地上的那张掼去,把地上的那个掼翻了就赢了。
一大推叠好的纸拍子,我一张张地拆开,边拆边找有“白练城”描述的那页。
没被拆开的纸拍子的数量越来越少,我越来越心急,额头上冷汗直流:这死小子不会真把那页给输掉了吧!
终于找着一张,上面写着:“地府设驿站于白练城,供以阴司使者休憩,置之数千年无恙,然黜之于靖康元年,缘由不祥。”
然而底下没了,我怎么找都没找到还有关于白练城描述的书页。
我去!此刻我真想把李雷这个死小子拉起来暴揍一顿,真特么地太会玩了啊这死小子!
只能用“操蛋”两字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算了,就算我找着白练城的具体描述,我也不一定能把这死小子弄出来。
特么的,劳资暂时先不管你了,打个电话问爷爷怎么处理好了。
可是爷爷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一直不在服务区。
我的天,爷爷把他交给我,万一这小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特么脱不开责任啊!
我上网去搜看了下,北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白练城这个地方,就连我输入白练城,都没有相关词条跳出来。
这特么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好神秘的样子!
算了,还是继续研究这画吧,看看能不能瞧出点倪端来的。
整幅画,除了河边的色调比较明艳,城里的色调较暗沉,黑白灰的世界,我看着感觉好压抑。
只有城中央一座高台上有一抹红影,一个女子立于高台边缘,张开双臂,紧闭着眼睛。
哎不对,那高台下面怎么有个猥琐的身影,还在动!
我揉了揉眼睛,再朝画上看了一眼,确定不是我眼花,那个猥琐的身影这时候已经换了地方了。
他来到了一个酒馆的门口,正在外面徘徊,好像在纠结要不要进去。
特么的,李雷这小子在画里还是挺自在的啊,想去哪边去哪边啊!
我拿出鬼判,对着他的身影狠狠地甩了下去……
他挣扎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被鬼判给吸了出来。
不等我去帮他魂魄归位,他自己就跑进了身体,十分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卧槽,我在里面还没玩够呢,你拉我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