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之后,听觉的灵敏度可谓是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从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来判断,阴我的这伙人,应该是个“大队伍”。
听到一个公鸭嗓子一样难听的声音怪叫了一声之后,那群人竟然失去了声息,我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我这才放心地睁开眼睛,哈哈,一群人跟死猪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瞧瞧我这猪脑袋,慌张什么呢,有了这个能吸人魂魄的蜡烛,我还要装什么晕!
这伙人身上可谓是装备齐全,我趁机从一个身形跟我差不多的汉子身上扒了一套衣服下来,然后把他们包里所有的照明设备,以及食物全部据为己有。
虽说我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是罗丽跟林昆那狐狸可是血肉之躯,不吃东西根本没法支撑多久的。
拿了东西之后,我把蜡烛吹灭了,然后跟食物一起放进了背包。
我拨动了一下那只僵硬的小狮子,有点嫌它占地方,要不要扔掉呢?
这个念头升起不过毫秒,就被我内在的那股悲悯之情给强势打压了下去,这家伙也怪可怜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人手上有枚黑色的指环,看着眼熟的很!
我蹲下去,从那人手上将指环给取了下来,顿时眼睛一亮:这玩意儿不是猎鬼门里的么?
扫视了一下其余众人,手上均有一枚一模一样的黑色指环。
我不禁愕然,他们来这么多人,莫非这墓里真的什么吸引人的宝贝?
正当我装耳挠腮之际,身后冷不丁地蹿出一个人来,一席白衣,表情高冷,装、逼范十足。
我冷哼了一声:“小人!”
来人也不恼,双手负与背后,满脸的不屑,十分轻蔑地回道:“识相点的,就乖乖给我退出,这里的一切,全部归我猎鬼门所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猎鬼门的那什么垃圾门主云瀚宇吧?”我毫不示弱,当即用气势反击。
他拂了拂衣袖,语气依旧轻蔑:“云瀚宇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你是哪个门派里的小炮灰?”
“在下不才,师承策魂,一个没落的小门派而已。”
话音刚落,那人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瞪大了眼珠,高冷范一击即溃,语气有点虚:“你、你真是策魂派的后人?”
呃,听我说到策魂派,这人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云小飞,你在干什么?怎么人全都趴了?!”
白衣男子身后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个表情同样高冷的男人快速冲了过来,手上的骨节捏的猎猎作响。
我擦!敢情是我搞错了,那个跟我装、逼的白衣男子并不是真正的云瀚宇!
“门、门主恕罪!”那人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哆嗦着不敢起身。
“是谁干的!”云瀚宇咆哮着。
我心里暗自笑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跟云小飞站着,他还用得着问是谁干的?
云小飞微微抬起头,手朝我一指,跟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喏,就是这个人,还跟我自称是策魂派的后人。”
云瀚宇这才注意到了我,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哼!策魂派早在二十五年前就被斩草除根了,那陈寅早就是个废人了,他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再生出个后代来!”
“哦?是嘛?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同样也冷着脸。
同时我心里就在打量着,莫非二十五年前,我姑奶奶陈莲家被灭门一事,背后还另有玄机?
当下,我不动声色,冷眼看着云瀚宇,就等着他的回答。
他睥睨了一眼,语气中透露着嚣张:“你没有资格知道!”
好家伙,挺横的啊!
气得我牙痒痒,龇牙咧嘴之际,云小飞像见了鬼似的大叫:“啊啊啊,他、他、他居然有獠牙!”
哦豁,我一下子忘了我已经长出獠牙的事情,这下子有点尴尬了。
连忙收回表情,我紧紧地抿着嘴,生怕再被他们看出什么来。
云瀚宇瞪了一眼云小飞,随后一道毒辣的目光朝我扫射而来,那眼神里透露着质疑,毕竟他刚才没有亲眼看到我嘴里的獠牙。
我抬眼,目光与之争锋相对,丝毫不怵,云瀚宇没有看出什么倪端。
望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我先发制人:“云门主,咱们做个交易咋样。”
云瀚宇鼻子一哼,十分不屑地回道:“你不够格!”
“那好,我先走一步了,你们猎鬼门门下的弟子,我就不帮你救回来了,你就跟你的狗腿在这里慢慢转悠去吧!”
云小飞大叫道:“说谁是狗腿呢?!还有咱们门主的本事可大着呢,分分钟可以救活他们!”
我心中暗自冷笑,那些人魂魄都被吸进蜡烛去了,而蜡烛又在我手上,云瀚宇再牛逼,也不可能救活他们。
朝云瀚宇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我抬腿就走。
“慢着!说吧,什么交易。”
果然,云瀚宇叫住了我,我心中暗喜,这下主动权还是在我的手上。
“我帮你把这群人救活,你告诉我当年陈莲家惨遭灭门的真相。”
云瀚宇一惊,眉宇间布满疑云,问道:“你真是策魂派后人?”
“如假包换!”我昂首挺胸道。
“你换个条件咋样?”云瀚宇问道。
“不换!这些人,你爱救不救,超过十五分钟,他们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正当云瀚宇踌躇之际,云小飞这个聒噪的家伙又大叫了起来:“哎呀门主,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呗,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云瀚宇一个大嘴巴子飞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把云小飞给拍倒飞了出去。
云小飞揉了揉脸颊,抱起躺在地上的一个女人,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哎呀我的如玉妹妹啊,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云瀚宇怒道:“就这么点出息!”
我也有些忍俊不禁,一开始云小飞看起来逼格可高了,这下子狗腿的模样尽显,真叫人大跌眼镜。
我忍住笑意,向墓室门边迈了几步:“我先走了啊,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