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宏宇所住小院的客厅里。√wくw w★.★8く1くz w.
“少爷,他们几个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王铁牛把五个身材壮实的青年领了进来,沉声向李宏宇说道。
“见过少爷!”五个娘年轻人规规矩矩地给李宏宇躬身行礼,他们一接到王铁牛派人捎来的口信就从乡下赶了过来。
“以后你们就跟着本少爷,担任本少爷的随从,月钱一两银子!”李宏宇对那五人非常满意,从手上的鼓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们平常没少干农活肯定有一把力气,于是点了点头后不动声色地说道。
“一两!”听闻此言,五个青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要知道镇上一些店铺的掌柜月钱才不过一两银子而已。
“还不快谢过少爷。”见五人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立在李宏宇一旁的柔儿不由得开口说道。
“谢过少爷,谢过少爷。”五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欣喜地向李宏宇道谢。
其实,柔儿先前也觉得给一两银子的月钱实在是有些多了,即便是她也不过每个月五钱银子而已。
当然了,柔儿除了月钱外每年都会从赵氏那里得到不少赏赐,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他们以后要保护我的安全,一两银子真的不多。”李宏宇风轻云淡地向柔儿解释了一句,他从来都不吝啬花钱招揽人才,尤其事关他的生命安危的事情自然不能马虎,肯定要对王铁牛的五个兄弟大力拉拢。
“你们记住了,以后家里的事情要烂在心里,绝对不能泄露给外面,谁要是犯了这个忌讳就不是我王铁牛的兄弟!”
李宏宇把那五个青年安排在了小院的西厢房里,从客厅回到西厢房后,王铁牛郑重其事地嘱咐他们。
“铁牛哥你放心,少爷待我们不薄,我们绝对不会干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五个正兴奋着的青年闻言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名圆脸青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铁牛哥,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剩下的四个青年闻言纷纷开口表明了态度,如果不是王铁牛的话他们现在还在乡下苦哈哈地干着农活,自然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王铁牛见状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五个青年是他带来的那么他自然要对五人负责了,绝对不希望五人做出有损李宏宇利益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李宏宇的卧房里。
“少爷,你在画什么?”柔儿一边磨着墨,一边好奇地问向立在桌前俯身在一张宣纸上作画的李宏宇。
“后宅的路线图。”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随后双目闪过一道寒芒,“李宏亘不是逼着少爷交出你来,既然他找死那么少爷就成全他。”
柔儿的脸上顿时就是一红,随后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知道李宏宇绝对不会向外界猜测的那样把她送给李宏亘蹂躏。
说实话,柔儿只不过是一个卖了身的奴婢而已,李宏宇要是让她去伺候李宏亘的话她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少爷,你好像标错了,这是秦月小姐的院子,不是咱们的。”不久后,柔儿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指着宣纸上的画提醒李宏宇,李宏宇把秦月所住的小院标注成了他的住所。
“少爷没标错!”李宏宇闻言微笑着抬起了头,“如果李宏亘半夜摸进了秦二小姐的房间,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柔儿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李宏宇的意图,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她还以为李宏宇是想把李宏亘骗来后让王铁牛带着那五个兄弟修理对方一顿,万万没想到竟然与秦月有关。
按照大明律例,强奸者将被判处绞刑,强奸未遂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这意味着,一旦李宏亘摸进了秦月的房里,那么至少也要挨一百板子然后流放三千里,终生都要在边疆受苦。
值得一提的是,企图强奸民女者一旦被现可被当场打死,官府不会因此追究罪责。
“少爷,那秦二小姐的名声……”震惊之余,柔儿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关切地望向了李宏宇。
如此一来,无论李宏亘是否得手秦月的名声都会毁了,事情一传出去有哪个大户人家敢娶她?
“少爷这也是无奈,现在少爷还没办法跟他们相抗衡,只能先想办法自保了。”李宏宇闻言脸上的神色不由得一黯,随后苦笑着说道,“以后少爷会想办法补偿她的。”
柔儿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清楚李宏宇的处境,如果李宏宇还有另外法子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
“没事儿,少爷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情。”见柔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宏宇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俯身开始画第二张后宅的示意图。
与先前那幅示意图不同,这次李宏宇在自己和秦月的住宅上都进行了标注,如果把这张图给李宏亘的话李宏亘绝对不会走错了路。
非常可惜的是,李宏亘得到的只是第一张图,第二张图李宏宇自有用处。
午夜时分,明月楼。
明月楼是白河镇最大的青楼,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男人前来寻欢作乐,丝竹欢笑之声通宵打旦,可谓白河镇有名的销金窟。
随着一阵嘈杂的调笑声,几名公子哥在一群歌舞姬的簇拥下从明月楼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旁。
这几名公子哥就是李宏宜和赵鑫等人,今天晚上李宏宜做东给赵鑫摆下了接风宴。
“赵老弟,咱们明天书院见!”李宏宜双手各搂着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歌舞姬,笑着向赵鑫说道,他本想让赵鑫留下来过夜,可赵鑫却以家中有事为由执意回家。
“多谢李兄款待,明天书院见。”赵鑫的脸上红彤彤的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走起路来脚下显得有些轻飘飘的,推开了扶着他的两名歌舞姬后笑着向李宏宜一拱手,然后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二少,这个赵鑫是什么来头,值得您大张旗鼓地招待他?”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李宏亘有些不解地问向了李宏宜。
“他爹是福祥号的二东家,此次前来白河镇坐镇分号,如果跟他搞好了关系对咱们宝坤号可有不少好处。”
李宏宜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从今晚的接触来看赵鑫好像还比较好相处,如果通过赵鑫打通了福祥号的关节那么他可给李家立下了大功。
“原来是这样!”李宏亘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万万没有想到赵鑫的来头如此之大,怪不得李宏宜要想办法巴结赵鑫了。
行驶的马车里,赵鑫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身的酒气,看样子先前喝了不少酒。
“少爷,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车帘说道。
赵鑫随即下了车,大步走进了面前一座宏伟气派的宅院内,步履沉稳,醉意全无,院门上的匾额上有两个大大的字,写着“赵府”。
“爹,我回来了。”后院的书房里,一名相貌儒雅的国字脸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籍,赵鑫进门后向一躬身说道。
这名国字脸中年人就是赵鑫的父亲赵德义,福祥号的二东家,山西赵家的二老爷,此次被赵家派来主张福祥分号的事务。
“今天有何收获?”赵德义放下手里的书籍,抬头问向了赵鑫。
“爹,孩儿现李家在镇上的势力很大,好像没人敢在镇上招惹他们。”赵鑫沉吟了一下,有条不紊地回答,“李宏宜应该已经知道了孩儿的身份,所以晚上才会摆酒给孩儿接风洗尘。”
“李家是白河镇的地头蛇,与他们打好关系对咱们以后有百利而无一害。”赵德义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以李家的能耐李宏宜知道赵鑫的身份不足为奇。
“爹,李家三房果然被打压得厉害,三房的李宏宇在书院里受人欺凌,而且性格无比懦弱。”赵鑫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开口说道,“因此,孩儿觉得三房的产业无法守住,迟早都会归了大房。”
“李仁海当年是何等的风光,想不到死后他的后人连产业都守不住。”赵德义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颇为感慨地说道,当年他在江南与李仁海有过一面之缘,对李仁海的商业头脑非常佩服。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随后,赵德义向赵鑫点了一下头,重新拿起书籍翻阅了起来。
“孩儿告退。”赵鑫闻言向赵德义一躬身,抬步走出了房间。
“李兄,并不是小弟要毁了当年咱们定下的婚约,实在是小弟现在自身难保,不过你放心,小弟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妻儿。”
等赵鑫离开,赵德义放下了手里的书籍,皱了皱眉头后暗中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