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该说你北离太子天真呢,还是说你对自己府中的侍卫太过自信。”
阿萨腩毫不在意,姿势随意的坐在书房中,太子的位置上。
而顾长桓则站在他的对面,他心知肚明,此人既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闯入他的府邸,还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他书房,绝非泛泛之辈。
“你到底是谁,来此,意欲何为?”
听他开口询问,阿萨腩这才笑着道:“本座说了,你要查的人,他的身份,本座知道。”
“你知道本宫要查的是谁,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的条件?”
顾长桓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既然他都这么说,没有目的,他才不信。
“太子爽快,本座想要他,无法在京城立足。”
既然他不识好歹,就别怪他找人出手对付,就像他说的,如今教中教主年事已高,并且身子损耗严重。
教中不安分的长老开始频繁生事,而他,最好是能够回去帮助他,顺利坐上那个位置。
“这个自然没问题,且说说,他到底是何身份?”
阿萨腩也不兜着,“陆文康,原本叫阿萨牡,是红衣教的二公子,至于那个曹清,你也不用浪费人力去查,他还真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不过嘛,他有自己培养的暗卫。”
可以说,阿萨腩还是十分了解,毕竟对于自己弟弟身边接触的人,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调查。
只不过,有意思的是,当朝丞相,一介文官,他的人竟然查不出他的身份背景。
就连景寒遇在这北离,也只能查到他是土生土长的北离人,十几岁的时候入了军营,短短两年时间立下战功无数。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到叱咤风云的将军,令周边诸国均闻风丧胆,结果,就在他战功赫赫之时,成功退位,入了朝堂。
他还真没看懂这个北离丞相为人,身为文臣,却手握重兵,并且,他竟然还没有丝毫的谋反之心。
位高权重,功高盖主,放在哪一个国家,都是君王忌惮的存在,当然,北离的君王也同样忌惮于他。
否则,也不会下旨,让一个毫不受宠的傻女嫁给他为妻,不就是想要借此,来削弱他的实力,也侧面提醒他对于北离来说的危险性。
除了此人他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其他人到还好说。
而顾长桓一听,他一双丹凤眼眯起,危险的气息泄露。
“既然是他是红衣教的二公子,你又怎会得知,他既然是这个身份,必然不会让人轻易查到。”
不是他不信,不,他就是不相信眼前这人,故而才会有此一说。
阿萨腩邪笑道:“太子殿下,本座既然说了,自然是百分百的,没有丝毫偏差,这位陆老板,可是本座的二弟,本座便是红衣教的少主,这一点,太子殿下你,可以派人来调查,本座,随时欢迎。”
不用他说,顾长桓都会这么做,而前几日,南疆的人也来找过他,不过,那人不是红衣教的人,而是另外一个派系之人。
看来和南疆的人,已经出世很多,而南疆的人频繁出现,这天下,似乎要乱了。
“既然他是你二弟,又何必让本宫出手,让他在京城无法立足?”
顾长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才问出口,而阿萨腩并未回答他。
“太子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必知道的那么清楚,本座既然告诉了你他的身份,而本座的要求,还希望太子能够遵守才好,不然本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罢,他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顾长桓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他就消失在书房之中。
而顾长桓在他刚离开之后,心口一阵绞痛,额头上不多时,就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双手撑在桌上,赫然看到桌上放着一瓶药,而药下面压着一张纸。
上面的话让顾长桓差点抓狂,他竟然给自己下蛊,手中紧握着阿萨腩留下的瓶子,差点就愤怒的想要摔掉。
但心口的痛实在让他受不了,立刻打开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出来,直接吞下。
那药丸立竿见影,刚吞下去,心口的疼就消失了,该死的。
但就算他再如何愤怒,也无济于事,蛊这种东西,出自南疆,而在中原一带,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沾染,那玩意儿太邪门。
看来,他只有按照那人说的去做,才能免受蛊毒之苦,太子双眼猩红,他是想知道那两人背后还有何身份。
但就算不知道也无妨,毕竟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两个商人放在眼里,可如今,却让自己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阿萨腩从太子府出来,就悄无声息的来到掖王府,顾掖此刻还在书房,似乎也是在等着什么人。
听到动静,顾掖这才抬起头道:“来都来了,不进来在外面做什么?”
阿萨腩应声推门而入,“看来掖王这是在等在下啊。”
顾掖看了一眼阿萨腩,忽略他眼中戏谑般的笑,“刚从太子府出来,怎么,太子答应你了?”
他那个皇兄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在清楚不过,恐怕阿萨腩前脚走,他皇兄后脚就派人跟踪他来了。
似乎知道顾掖在担心什么,阿萨腩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放心吧,就他派来的人,也能跟踪到本座,那本座还是早些回南疆,不在这里了。”
顾掖听了他这话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阿萨腩,他明显比太子了解的更多。
“阿萨牡的事,你让太子去做,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帮你?”
“自然,他肯定不是自愿的,不过送了他一点小礼物,想必你们这位太子殿下,很乐意帮本座的忙,只是,之前练蛊一事给耽搁还被你们丞相大人给发现。”
“这几个月,本座倒是研究了新的办法,就看王爷你,敢不敢做了。”
阿萨腩故意这般说来,而顾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吧,这次又是需要多少少女?”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若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人命如草芥,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