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的混蛋聚会,我们迎来了一位新成员。穆建宇,我亲爱的小舅子,刚刚从打击中走出来的伤员。
聚会正式开始前,穆建宇与徐华邦进行过一次短暂的交流,肢体上的。我们都没有阻止,最后结果是银行家的右脸上被抓出了一把爪痕;穆二小姐捂着肚子,眼中泛泪的向我求救。
二小姐,穆建宇的新绰号,他说他很喜欢。为此,混蛋界再多出名特殊的精品,我们这个小圈子聚会时会多出一杯香槟摆上桌面。
“长城计划宣布彻底告吹。”二小姐报告了个好消息。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我不愿意与朋友或者亲人合作,不管成功与否,难免会产生芥蒂。“为庆祝失败,我们应该干上一杯。”我邀酒,众人都赏了脸。
徐华邦则哈哈笑着对我说:“长城计划告吹,但金字塔计划即将启动!”
“算了你一份。”穆建宇很是讨好的说。可以肯定,这个计划又是穆建宇搞来的,并且,其利润一定不菲。但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不,我不参与。”之后无论他与银行家如何引诱,我也只是再一次的拒绝,直到他们放弃。
今天聚会的话题显得乏味,谈来谈去都是关于前几日那场已经终结的舆论战。唯一只有葛家谦指责阎泰康冒用他的名头发表声明稍微能让我提起点兴趣。不过他们并不在这上面纠缠,反而将话题转移到我现在的变化上去。
“婚姻改变不了恶棍,却可以改变‘花少’。”废话阎挑起了针对我的辩论,而我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是小舅子代替了我迎战阎泰康。我再次感到索然无味,似乎因某种失落而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致。
我在想,婚姻没有改变我,改变我的是一个人以及她的思想。也许是出于对那种执着思想的震撼,发掘出了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那种渴望是我努力想遗忘的,但实际上我却是懦弱的逃避。她震撼了我,令一直逃避的我潜意识里开始了蠢蠢欲动。
在最初的时候我没完全弄清楚为什么她会吸引我,随着发现自己产生的变化,我开始寻找根由,隐约的有所察觉时,又因为害怕而一度不敢去触碰事实真相。直到她完全走出了我的世界,才令我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将渴望变成了事实。
我发现自己很可笑;发现做混蛋其实只是自己对现实的一种逃避。我麻痹自己,用虚伪的骄傲践踏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渴望;我欺骗了自己,所以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在无法回头的时候,让我明白了一切真相。
我站起来向谈得正欢的混蛋们告辞,第一次最先离开。意外的,徐华邦追了上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二小姐坚持让我保密。”他神秘西西的拉着我进入另一间娱乐室。
“知道是谁成功夺得长城修复计划吗?”他问。我突然想离开他,不想听闻他将要告诉我的东西。穆建宇不让他告诉我,那一定是对于我来说不好的真相。但我最终没有挪动脚步,只淡淡的说:“是我大哥吧。”这不难想象,更早之前,徐华邦就透露出我大哥想让穆建宇将计划交给他的意愿。
银行家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自己先出了房间。我随后离开,只是在乏味的情绪里多添了一丝烦躁。
大哥夺标成功,我却绝不可能会产生丝毫的高兴之情。他自己绝没有能力办到这样的事,而穆建宇又叮嘱知道实情的徐华邦千万不能告诉我。这代表什么?代表大哥这样做是错误的;是对我以及穆建宇造成了单纯利益之外的损失。
什么错误?损失了什么?思考无法提供我答案;穆建宇不会为我解释;我只能拨通大哥的电话问个明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与情绪显得平和,显得高兴。“恭喜你。”我说。
“恭喜什么?……”电话中,大哥明显是在掩饰,他知道我恭喜他的目的,他只是措手不及我的第一句话就直指主题。“你是说争夺修复长城一事吧?”他问。我说是。
“正式夺标会都还没有召开,你就先来恭喜了。”他哈哈笑着说:“倒是你们宣布退出,让我有很大把握获得夺标的胜利。”
正式夺标会还没有召开?我们宣布退出?我被大哥的话弄得彻底的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大哥不会说如此弱智的谎言,那穆建宇宣布退出的理由又是什么?我突然发现,有很多事是我所不了解的,我也不应该对这些事追根究底。反正,我原本就反感与朋友亲人合作做生意,现在不是彻底的摆脱吗。
“得到消息后提前恭喜你。”我扯开了话题,谈到我的婚事;问候大哥大嫂的近况……我在想,是穆建宇与大哥产生了矛盾吧,既然双方都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没必要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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