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这才出了碧秋的屋子,延雅薇的屋子里便是传来了消息。
“夫人,她到底是没有沉住气,听说又发了一顿脾气,不过好像又是被玉珠给劝住了。”
延雅薇听罢冷笑,“那玉珠也的确是个聪明的,反正是比碧氏聪明些,碧氏是被老爷的宠爱迷得昏了头,倒是失去了以前的理智,这本是让我们高兴的好事,还真是可惜了,她的身边怎么就出现了一个玉珠了。”
粟芬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这才看着延雅薇说道,“夫人,需不需要想个办法将这玉珠给除了。”
延雅薇摆摆手,“不用了,这人还是留给碧氏自己解决,碧氏的手段可也是狠的,你悄悄吩咐秋月,让她小心些,可能的话就放一些风声,就说玉珠喜欢老爷好些年了,只怕心中也是想争个姨娘当当。”
秋月是延雅薇身边的人,从碧秋进入永定侯府开始,延雅薇便是将秋月放在了碧秋的身边,现在也是到了可以起作用的时候了。
延雅薇说着不由得眯眯眼,以前不动手可不是说她是好欺负的,既然现在逸儿回来了,那么,她可是很有把握萧弘毅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那么,这些麻烦还真的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她既然现在是这永定侯府的女主人,那么,这侯府的一切自然是由自己的儿子来继承。
粟芬听了延雅薇的吩咐,眸色沉了沉,替延雅薇将发髻散下来,这才往外走去。
“老爷今晚应该会来,你去吩咐厨房做些参汤来,好让老爷解解乏。”走到门口的时候,延雅薇的声音传了出来。
粟芬抬头看了看梳妆台前延雅薇模糊的面容应了一声。
暮色渐沉,微弱的光线照在梳妆镜上留下了延雅薇恍恍惚惚的神色,也印下了延雅薇眼底那抹细小的沧桑。
逐月客栈内,夏七恭敬的站在元旭的面前说道,“主子,你要查的东西我们已经查到了。”
元旭一听,微挑了挑眉,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夏七的手中接过了夏七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明铮挑眉看着元旭,唇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怎么,你这是对今日那小子感兴趣,才见一面,这就着急着将别人的消息查清楚,我说你这些年怎么都对那些女子不感兴趣,就连胡烈那老东西将她那倾冠西凉的女儿送到你面前,你都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对男人感兴趣,唉,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早说呀,要不然,我可怎么帮你。”
元旭无奈的看了明铮一眼,终是没有理会明铮的打趣,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谁知明铮接下来的话确是完全将元旭给吓住了,“唉,还是说,其实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想的是我,不是吧,你可别吓我,我的小心脏呀,我这样的帅哥,可是用来吸引美人的,可不是用来吸引你的..。”明铮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做着一幅吓到了又在自我安慰的样子。
即便是元旭在淡定,这下也无法淡定下来了,他俊逸的脸黑了又黑,只是盯着兀自陷入到伤心中的明铮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且放心,本王对谁感兴趣,都不会对你这样的热感兴趣。”
明铮又觉得对不过来味了,“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想错了,可是,这些年你是让我接近你,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是不是怕我多想?我说你就放心吧,虽然我承认我自己在的确是很出色,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原谅我喜欢的终究是女人,也只有可怜你继续暗念着我了,你放心,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带到面前来的,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了这么多年,我终究是不忍让你伤心。”
明铮说着还惋惜的拍着元旭的肩膀,好像真的是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明.铮.”元旭的脸此刻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你是不是又想找打了。”
元旭说着果然夏七的身形已经从他的身后闪了出来。
夏七看着自家王爷那样子,也是想笑,但终究是没敢笑出来,他心底不由的越发佩服明少爷了,这明少爷一天不气一气主子,是不是就觉得不舒服。
明铮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看着元旭黑沉沉的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不是吧,元旭,每次都这样,我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嘛,你至于当真么,又打..”最终,明铮的声音再一次消失在夏七打来的招式中,明铮细长的脖子缩了缩,打不过他可躲得过,这样一想,明铮的身子就如同一条小鱼儿一般从窗户里缩了出去。
没有了明铮的调笑声,屋子里很快就静了下来,夏七替元旭点了蜡烛,明明灭灭的光照在元旭的身子上,将元旭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关于萧逸的信息其实并不多,纸上也只是写着萧逸是永定侯萧弘毅的小儿子,因着从小体弱多病便被送到了玉桓山休养,今年因着身子好了这才回来,但是,元旭却直觉并不是这么简单,他清晰的记得萧逸袭向他时的那一掌掌风,那劲道,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不是属于玉桓山的功夫气息,玉桓山他是听说过的,也曾去过那里,和那里的人切磋过,玉桓山的武艺其实更多的是偏向平和,更多的是让人学会自保,而萧逸的掌风中却透着凌厉的杀气,尽管这股杀气被萧逸给隐藏了,但是他还是明显的感觉了出来,所以他更是敢肯定,萧逸那一身不简单的武艺只怕不是在玉桓山学的。
世人都传萧逸生下来体弱多病,而他也感觉得出来,萧逸的气息温和,那样子是完全看不出来以前得过什么重病,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萧逸去玉桓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元旭想着黑如大海的眼珠子沉了沉,这萧逸还真是有意思,这样给人神秘感的人,他还真是想多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