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总觉得这个树有问题,从一开始我的心里就有点怀疑了,为什么我们在环境的世界里会发现那棵树呢?你想一下,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可看的价值,连村庄都是假的,可是只有那棵树我们能摸到还观察了那么久,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棵树了。”
言圳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这棵树确实挺奇怪的。”
我又说:“对啊,而且昨天晚上我去到那个幻境的时候,也只有看到那棵树而已,你不觉得昨天发生的那一切都很奇怪吗?”
言圳边走边说:“是啊,很奇怪,可是为什么只有你能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而且昨天为什么你能去到那个幻境的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够看到听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只好摇摇头。
言圳不说话,一直向前走着,白天是进不到那个幻境里了,我们两个也什么目标都没有,只是在这个小村庄里来回走着。
一整天也没有任何收获,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和言圳再待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准备走了。
到了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言圳的手机响了。
言圳再接到电话之后激动的说:“什么?你确定吗?”
接完电话之后言圳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说:“我们收拾一下行李吧,今天晚上就走。”
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言圳说:“最近又发生了一个案件,还是小孩子死亡了,而且就在我们前面的这个村庄里,是昨天半夜的时候死的,这个案件和我接的诉讼都是同一种死法。”
我说:“好吧,我跟你一起走。”
过了一会我们收拾好行李之后,就走出了这个村庄。
到了马路上,过来了一辆警车把我们给接走了,到了车上才知道言圳和这个人认识,那个人是警察,言圳是律师,两人一起合作做这件事情,而且这个连环案件已经成了这个警局最重要的事情了,言圳也接了许多诉讼,都是关于这个事情的。
难怪他们这么急着要找到答案,我只好闭上眼睛睡觉了。
等到醒来之后已经到了警察局,言圳说:“尸体在哪?我要看尸体!”
那个人带着言圳去看了尸体,我也跟着去了,看到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年龄大概也就在五岁左右,身体小小的,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什么让人注意的地方,这根本不像是死人的尸体,只像是一个小孩子睡着一样。
那个人说:“这个尸体和之前那些孩子死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身上就是没有一个伤口,就连一处痕迹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我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让我不寒而栗。
一个小孩子呆呆的坐在树下,他靠着的那棵树竟然是我看到的那颗树,这颗树好像有活力一般,整个树枝盘曲而下,渐渐的围绕住了这个小孩,小孩的身体躺了许多的血流在地上,这些血慢慢的被吸到了树枝底下,然后直到所有的血被吸干。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个画面,我想到了这些之后直接走向这个尸体,仔细的观察了他的身上。
我检查了他的手,手上没有任何痕迹,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微小的点,这个点像是一个小洞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把言圳叫过来说:“之前的那些尸体都已经不在了把,你看这具尸体,脖子处有一个非常微小的洞,或许这就是杀人的关键。”
言圳看到之后也把那个人叫了过来,他看到这个发现之后说:“暂时不知道其他尸体有没有这个洞,事情发生的比较久了,那些尸体也早就已经火化了。”
我问:“这个孩子的家人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言圳说:“这个孩子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有爷爷奶奶在身边,他爷爷奶奶委托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做好。”
我貌似发现了蹊跷说:“之前的那些孩子也是这种情况吗?”
言圳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些死去的孩子不是父母在外地打工,就是父母都已经去世的,基本上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我说:“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我猜这些孩子死去的时候脖子上一定有个小洞,这个洞就是让他们死的关键,最主要的是都是些留守儿童被杀的。”
言圳说:“还有一点是年龄都没有超过八岁。”
我点了点头,和言圳道别,回到自己的家中。
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回到自己先前的工作当中。
可是小孩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是放不下这个事情。
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言圳,我说:“这件事情有什么进展也要通知我,如果还要去那个村庄,我就陪你一起去,一定要记住了啊。”
打完电话觉得整个人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安安心心的工作。
小美看到我之后说:“哟,我还以为你死了啊。”
我说:“真是对不住您的心愿了,我还没死。”
回到办公室之后,想念这里的一切,亲切的坐在沙发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好像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一样。
不过这么久没开了,不知道那些客户有没有走。
才说完就有人敲门了,我喊了声进来,门就被打开了。
我看到了刘小雅,两个星期不见,她瘦了许多,也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同样的脸上都是以笑脸面对的。
我问:“怎么才两个星期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减肥呢?”
刘小雅说:“是啊,减肥呢。”
我笑了笑说:“怎么,这次来找我有事?”
刘小雅说:“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我这可是在给你招揽生意。”
我说:“行行行。”
刘小雅依然是这么乐观开朗,竟发现自己有时候都不如她,或许她只是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与不堪。
我却觉得自己哪点都不如她。
我看着刘小雅发了呆,直到刘小雅拍了我一下说:“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今天你想做哪个治疗?”
刘小雅说:“你还是再给我催眠一次吧,我想再回到过去。”
我说:“你每次治疗我给你做的都是催眠,实际上我并不提倡这样,这样对你的精神会有损伤,而且进程也不会有什么发展。”
刘小雅微微一笑说:“没事,就再给我做一次吧。”
我为难的说:“可是……”
刘小雅说:“没什么可是,顾客就是上帝,快点。”
我只好答应了刘小雅的要求,我真的不想把刘小雅给催眠,她回忆的过去总是痛苦的,换一种说话,刘小雅的回忆本来就是痛苦的,这不是常人有的过去,或者说在她那个年龄就不该承受这种痛苦。
现在都已经过去,她活的好好的,更不应该去回忆这些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成功将刘小雅催眠过后,我一直死死的盯着刘小雅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的刘小雅安静多了,想必这次她的回忆没有那么痛苦了吧。
我也放心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刘小雅在回忆当中。
这次的催眠时间我控制在两小时之内,久了会危害到刘小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小雅的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刘小雅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正是我希望的。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到了,我把刘小雅给叫醒了。
实际上,这时刘小雅第一次做催眠那么成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她醒来之后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我说:“这次你很成功哦,看来你已经成功摆脱之前那些噩梦了。”
刘小雅有些慌神的笑了,说:“是啊,我真的摆脱了,真的摆脱了。”
我感觉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就问:“怎么了?你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刘小雅的眼泪就是这样无声的掉了下来,说:“我原以为我摆脱了他我就会幸福快乐,至少不会是那么痛苦,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看着刘小雅现在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种难过的感觉。
她又说:“他真的走了,彻底离开了,可是他一走我就觉得生活真没意思,我想见他。”
我说:“你们终究不能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我必须这么说,一个是人,一个是鬼,就算曾经有再多的回忆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只能这么说,让刘小雅死心。
刘小雅说:“我明白,今天我让你催眠,我回到过去就是为了能见他一面,今天梦里我见到他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说:“那是个好梦。”
我说:“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
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时,我可能脆弱的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没有人会一辈子幸运,也没有人会一辈子倒霉。
刘小雅似乎明白了许多,她慢慢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出去,或许每一步都明白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