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越的警告后,刘宏向着王越虚心的说道:“安睿,你放心吧,朕是不会骄傲自满的。”
只是刘宏不知道的是,在王越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情是何种心酸,要是刘宏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谦虚。
随后,刘宏又和王越认真学习起来,直到快到中午之时,曹节来叫他们的时候,刘宏才停止练习剑术。
见到王越要独自离去,刘宏直接叫住了他,出言邀请王越一起共进午膳,这个举动虽小,却让让王越受宠若惊,一股暖流也从心间流过。
在吃过午膳后,刘宏突然想起了卢植,他本来昨天就要去找卢植,可惜为了王越,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想到这里,刘宏不禁暗骂自己,现在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这剑事情忘记了。
但是现在去的话,那也不算太晚,一想到这里,眼珠一转的刘宏,当即决定现在就去东观。
有了决定之后,佯装微怒的刘宏,看着曹节说道:“曹节,朕今天学习剑术,有些太枯燥了,朕决定去东观一趟,去找那天惹朕生气的士子解解闷去。”
话音刚落,刘宏就要向着外面走去,当刘宏快要走出大殿之时,就听曹节问道:“陛下,那王越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王越留在皇宫吧?”
“怎么,王越待在皇宫之中有什么不妥吗?”停下脚步的刘宏,转身奇怪的问道。
“陛下,王越昨天住在宫中,已经是违反皇宫的规矩,要不是奴才说王越是教陛下学习剑术,恐怕早就被御林军驱逐出宫,这一天两日不算什么,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宫里人多嘴杂的,难免是会要被人给发现,传到太后耳中。”已经有了计较的曹节,连忙解释道。
刘宏听到曹节的话后,不禁也泛起难来,要是如此轻易就把王越放走,刘宏实在是不甘心,但是现在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能把王越给留在皇宫之中。
一旁的王越,听见曹节的话后,不禁也在心里着急起来,如今好不容易才搂住刘宏这条大腿,王越又岂甘就这样离开刘宏呢?
在说现在的王越,还指望着刘宏,给自己升官发财呢!
看见刘宏满脸为难的表情,曹节不禁滴转起那双鼠眼来,滴溜溜转了两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后,曹节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陛下,奴才这里有一个注意,可以让王越神不知鬼不觉留在皇之中,而且还不怕被人发现。”满脸得意的曹节,信心十足道。
苦思冥想的刘宏,正为想不出好办法,感到苦恼之时,就听见曹节那如同天使一样的声音。
“曹节,你快说,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方法,可以让王越不用出宫,从而让他留在宫里呢?”带着震惊的神色,刘宏迫不及待的问道。
听到刘宏的询问后,曹节使劲清了清嗓子,这才扬声说道:“陛下,奴才这个办法,还得要王越配合才是。”
王越一听,要让自己配合,一心只想留在皇宫中的王越,毫不迟疑的说道:“曹公公,你说吧!在下要怎么配合你,只要在下能做到,在下一定尽最大努力,就算是赴汤蹈火、在下也在所不辞,绝对不会给陛下拖后腿。”
曹节见王越说的如此决绝,惊讶的瞥了一眼王越后,随即说道:“王越,你想待在皇宫中,那你必须以另一个身份出现,你现在的身份是不行的。”
“曹公公,在下有些听不明白,什么是要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下现在不就一个身份吗?难道在下还有别的身份不成?”心中不解的王越,开口问道。
“呵呵,王越,你先不要着急,且听杂家慢慢道来。”
“首先,杂家要让一个和你长非常想象的太监,穿着你的衣裳出宫,做出你已经出宫的假象,然后你在以一个车夫的形象,出现在东宫之中。”
“这个车夫则杂家专门从马厩找来,替陛下赶乘毛驴车的,王越,杂家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吗?”娓娓道来的曹节,轻声问道。
刘宏听到曹节的办法后,虽然感觉这不怎么光彩,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于是刘宏向王越说道:“安睿,现在只能委屈你了,为了让你留在皇宫,你只能给朕当一回车夫了。”
“陛下严重了,为了陛下做任何事情,草民都不觉得委屈。眼中闪过坚定神色,王越马上大义凛然道。
刘宏见此情形,眼角有些湿润,感动非常向王越保证道:”安睿,你放心!你为朕所做的一切,朕都会记在心里,等以后朕一定会加倍补偿于你。“
在得到刘宏的许诺后,王越心中那一丝不情愿,也随着刘宏这番话烟消云散。
心思灵敏的曹节,不用刘宏开口,便默默的走了出去,当他在回来时侯,手中已经多了一套衣裳。
来到近前之后,曹节便把衣服递给了王越,王越见此,马上接过衣裳,手脚麻利的换了起来,由于只是一件外套,王越三两下便换完了。
在王越换完衣裳后,刘宏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安睿你这样一打办,旁人是绝对不会发现,这其中的端倪来了。”
“好了,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安睿,朕的毛驴车以后就交给你了。”解决到问题后,嘴角挂笑的刘宏,心情舒畅的走了出去。
“诺、陛下。”融入角色的王越,立即沉声道。
坐上由王越所赶乘的毛驴车,刘宏一行人便向着东观跑去,很快,毛驴车便来到了东观。
在到了东观之后,刘宏随便找到一人,在问清卢植在那之后,直接命令王越,单刀直入的向着卢植所在的地方赶去。
“让开、让开、识相的都给朕让开!”
“王越,速度在快一点,不要管那些行人,直接给朕闯过去。”
正和马日磾、蔡邕,一起在整理书籍的卢植,这时就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
被这吵闹声打扰到的几人,刚想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着一辆驴车,正横冲直撞的向他们驶来,但是没有人敢上去制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辆驴车可是皇上的专属座驾。
一见到这毛驴车,卢植的内心充满了喜悦,这些日子以来,卢植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着刘宏,能够早点到来。
要是刘宏再不来的话,他的两位好友就该认为,刘宏不重视他们,有意轻视他们,从而导致不愿为刘宏效命,这样的事情不是卢植所希望的。
站在一旁的马日磾和蔡邕,见到刘宏如此放荡的行为,不禁皱起眉头来,他们现在非常怀疑,眼前之人,就是卢植口口称赞的皇上吗?
很快,刘宏的驴车就来到了卢植等人面前,看着眼前的卢植,刘宏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卢植也同样是心情激动的看着刘宏。
只见这时,刘宏突然大喊一声:“无关人等,都给朕退下。”
听到刘宏的怒喝,和卢植一起整理书籍的官吏,全都不讲义气的跑走了,现在也只有马日磾和蔡邕,还站在卢植的身边。
发现卢植身边还有两人,脑袋没转过弯的刘宏,顿时威严的说道:“你们聋了吗?没听见朕的命令吗?怎么还敢站在这里?”
就在刘宏向马日磾和蔡邕,厉声问喝之时,刘宏就看见,默默卢植站在那里,正向他挤眉弄眼着,偷偷使着颜色。
看到卢植的小动作后,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不自觉的咯噔一下,一股大事不妙感觉,随之升起。
正当刘宏想要挽回之时,便看见被自己怒喝的两人,双眼充满怒火的看着自己。
“完了,完了,看眼前这架势,朕是彻底把人家给得罪了。”非常懊悔的刘宏,暗自想道。
就在刘宏在心里思索,带着愤怒表情的马日磾、蔡邕,却突然迈开了步伐,向着远方昂首挺胸的走去。
“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不想让两人走的刘宏,下意识的暴喝一声。
马日磾一听刘宏的问话,身形停顿一下,回头向刘宏说道:“陛下,不是您要我们下去吗?我们现在这就下去啊!”说着就和蔡邕,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见到这两人是铁了心要走,好不容易才见到,两位历史名人的刘宏,岂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安睿,给朕把他们留下。”心肠一横的刘宏,冷声命令道。
听到刘宏的命令后,王越想也不想,直接一个纵身,从马车上凌空跃起,一个漂亮的翻腾,便横档在两人身上前。
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又岂是王越的对手,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之时,招式刁钻很辣的王越,就把马日磾和蔡邕,轻松的擒了下来。
被王越擒下的两人,立即怒气冲冲向刘宏质问道:“皇上何意?为何要抓住我们,难道我们遵命离开,也不可以吗?”
刘宏听见此话,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坏笑说道:“刚刚朕叫你们下去,你们不下去,现在想走已经晚了,所以你们还是给朕留下吧!”
“曹节,在外面给朕望风,朕要收拾收拾,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安睿,你把这两人给朕绑起来,绑好后,把他们给朕送到屋里来。”刘宏吩咐完之后,一把拽住卢植,向着屋里拽了进去。
曹节和王越,听到刘宏的吩咐,连忙照做了起来,此时,曹节不禁默默在心里,为马日磾和蔡邕祈祷了起来,曹节可没有忘记,上次卢植在得罪刘宏后,下场是多么的凄惨。
很快,王越就绑好了马日磾和蔡邕,在两人愤怒的目光下,王越就向拎小鸡崽一般,一手提着一个,给刘宏向屋里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