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士子之所以有此一问,原因就在于只要有才高八斗的士子,来到墨轩书斋,卢植定当会亲自出来迎接,往往能得到卢植亲自接见的士子,都有一手震惊四座的绝活。
眼前士子的询问,还真将卢植给问住了,要说刘宏的过人之处,那简直是不胜枚举,但是那些过人之处,好像都不怎么符合书斋的要求。
“先生,难不成这位兄台并无过人之处?”看着面露难色的卢植,士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看着眼前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士子,卢植不禁暗自排腹道:“如果他要是没有过人之处,那天下间也就没人能有过人之处了,难不成要让我和你说,他最大的过人之处,就是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就死吗?”
“哼哼,我表弟当然有过人之处了,就向你们学一样都费劲的琴棋书画,我表弟在五岁之时就已经样样精通了。”看到面露不屑之色的士子,陪伴在刘宏身边的董雅,立即打抱不平道。
董雅这一声河东狮吼,立即将所有士子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而毫无防备的刘宏,更是被董雅这句滔天之言,吓了个够呛,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刘宏,不禁暗自苦笑道:“表姐啊,这琴棋书画哪像你说的样样精通啊,我这是样样稀松啊。”
“哦,既然这位兄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何不上凌云亭向我等展示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呢?”满脸不信的士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虐之色后,出言邀请道。
“是啊,是啊,既然这位兄台才华如此出众,何不向我等展示一番。”只见几个士子,一同附和道。
被众人出言相邀的刘宏,刚想开口拒绝之时,那个决心为难刘宏的士子,见到刘宏表现出为难的神情之后,立即快人一步的说道:“难不成兄台是一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会装腔作势的虚伪之徒不成?”问完之后,这个士子立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的嘲讽之意,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看着眼前非常欠揍的士子,抱着输人不输阵的刘宏,立刻扬声说道:“既然大家如此抬举在下,那在下就献丑一次,为大家展示一下在下的才华吧。”
那个仰天狂笑的士子,在听到刘宏的应许之后,仿佛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脸色顿时难的不得了,而一对朗目更是像珍珠,瞪得大大的。
本想哗众取宠,提高人气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宏居然敢答应当众展示才华,而这个士子之所以坚信,刘宏不会琴棋书画这些才艺,原因还在于刘宏自己身上,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刘宏此时也就不过十二三岁罢了,像刘宏这么小的年纪,又岂会将琴棋书画练得样样精通呢?
不管陷入震惊中的士子,刘宏在话音落下之后,便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凌云亭,一旁的董雅,则瞪着一双妙目,笑吟吟的注视着气宇轩昂,从容不迫的刘宏,内心的崇拜之情,毫不掩藏的流露了出来。
迈着稳健的步伐,刘宏很快的来到凌云亭中,笔墨纸砚,古筝乐器,也全都被书斋的小厮,一样不差的摆放在刘宏面前,看着摆放齐全的用具,刘宏不禁开始沉思了起来。
“如果想要将这些眼高于顶的士子镇住,看来这个时代的东西是不行了,既是如此,那我也只能在做一回老本行了。”沉思中的刘宏,暗暗想道。
看着陷入沉思的刘宏,那个心情不快的士子,立即冷哼道:“哼哼,果然是一个只会装神弄鬼之辈。”
“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你大可以上去和我表弟比试一番。”听到士子的讽刺,董雅立即开始反驳道。
向刘宏面露轻蔑之色的士子,在听到董雅的要求之后,面色顿时一僵,脸色在连变数次之后,不禁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本公子的才艺,又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士子在说完之后,立即拿起手中的折扇,略显慌乱的扇起风来。
周围几个相貌非凡,气质儒雅的士子见此,在微微摇了摇头之后,全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情,缓缓向后退去,不过这些小动作,又全被这个非常敏感的士子,尽收眼底,见此情景之后,这个士子看向刘宏的目光,瞬间充满怨毒之色。
一直默不作声的卢植,见此情景之后,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倍感惋惜的长叹一声,卢植此时可以预见,等过了今日之后,墨轩书斋甚至是洛阳城内,都绝对不会在见到此人的踪迹,要是他的行为再过分一些,恐怕在这天下间,也绝对不会在到他的踪迹了。
就在刘宏沉思的这段时间,那些分散在书斋各个角落的士子,全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围拢在凌云亭的四周,一言不发,聚精会神的盯着屹立在凌云亭中的刘宏。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刘宏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刘宏先是拿起一张长宽各一米的宣纸,轻轻在石桌上铺展开来,用两块清香四溢的檀香镇纸,将宣纸固定住后,刘宏随即又拿起一支以墨玉为柱,狼毛为头的狼毫软笔,慢慢的沾了沾上好的桐烟墨,开始在宣纸之上奋笔疾书起来。
半盏茶的工夫,刘宏就已经将石桌上的宣纸,写满了文字,将手中狼毫笔放下的刘宏,随即将宣纸上的檀香镇纸拿开,然后将眼前的宣纸缓缓地拿了起来,在将还未干透的墨迹,轻轻吹干之后,刘宏便将写好的墨宝,向着亭外的众人展示开来。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只见一个士子,立即将刘宏写于宣纸上的内容,高声朗诵出来。
当士子话音落下之时,一股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浓烈思想,立即在所有士子的心田弥漫开来,此时所有士子恨不得立刻就去为民谋福,为君做事,好一展自己心中的报负,不过在这人士子当中,那个一直和刘宏作对的士子,绝对不在其中。
看着眼前满怀震惊之色的众人,刘宏不禁暗自得意道:“小样,我要是对付不了你们,那可真是对不起老天爷了,在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正经八本的高材生啊。”
而让这些士子震惊的,还远远不止刘宏抄袭来的岳阳楼记选段,更让这些士子震惊的,则是宣纸上的字体,在这个一隶书为主的时代,他们何时见过横平竖直,字正方圆的楷体字?刚直不阿,浩然坦荡的气节,是这些士子在楷体字中,最为直观的感触。
其中就有一个士子,在见到刘宏所书写出的楷体字后,就感觉冥冥之中,一股醍醐灌顶的清明之气,瞬间注入到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在看向楷体字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不顾还置身在震惊中的众人,刘宏在将手中的宣纸放在一旁之后,随即又转过身去拿起几张宣纸,还有那只狼毫笔,开始神神秘秘的忙活了起来,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刘宏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那些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士子,在见到刘宏停下来以后,立即将眼珠瞪得圆圆的,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刘宏,期待转过身来的刘宏,在给他们带来一次天大的惊喜。
看着周围的士子,全都露出希翼的神色后,那个一直看刘宏不顺眼,却有被众人遗忘在旮旯胡同的士子,此时在看向刘宏的神色当中,除了怨毒,还是怨毒,那对双目中所透露出的阴毒神色,此时恨不得要将刘宏生吞活剥了一样。
轻轻将墨迹吹干的刘宏,随即在万众期待之下,拿着自己的杰作缓缓转过身来,当那些士子看到转过身来的刘宏,拿在手中的宣纸上面,没有慷慨激昂的诗词,也没有独树一帜的书法,反而只画有一些横七竖八条纹之后,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立即浮现在所有人的脸上。
只有那个满是怨毒之色的士子,和众人大相捷径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的刘宏,在清了清嗓子之后,右手指着手中的图纸,笑容可掬的解释道:“想必各位已经看出来了,在我手中的并不是什么字画,而是一张图纸,而这张图纸却是一种象棋图纸,一种全新玩法的象棋图纸。”
听到刘宏的解释,那些深感失望士子的兴致,不禁又被刘宏此番言语,从新挑逗了起来。
“这位兄台,不知你这种象棋玩法和传统的象棋,又有何不同之处?”只见一个满怀好奇的士子,轻声提问道。
“传统的象棋是分为黑白一十二子,但我这种象棋的玩法,则相对繁琐一些,因这种象棋的玩法,是受到高祖和项羽争霸而发明,所以象棋当中的棋子,不仅增加到三十二枚,而其中的规则更是异常繁琐,首先对弈双方分为红黑两组,每组各执有一十六子,双方棋子全部相同,各分为七种,分别是车、马、相、士、炮,以楚河汉界为缓冲地带。
“而下棋之人每走一步,都必须严格按照棋子的规则来走,不可走错一步,如果走错,则视为失败。”看着询问的士子,刘宏沉声解释道。
那些士子在听到刘宏的详解之后,不禁站在原地,仔细的领悟起来。
见到这种情形之后,刘宏直接开口相邀道:“诸位独自领会,可能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明白,不知有谁肯亲身体验一番,来和我对弈一局,好让我讲这种象棋的玩法,更加详细的解释的大家?”
听到刘宏的询问,那个最先向刘宏提问的士子,立即迫不及待的举手示意道:“我来、我来、、、”
见此之后,刘宏立即快步走下亭来,来到那个士子跟前,在所有人期待的神情下,和那个士子下起了象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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