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光顾着激动,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洛神也是先天觉醒者,就在那天你带着那个抢劫犯走后不久,洛神觉醒了。”
无声无息的一句话响起在秦羽的脑海中,秦羽猛然一惊,这是乐哥的声音。
而且乐哥话语中的意思,是想说现在洛神也很有遭遇危险吗?
没有过多思考,秦羽双翅一震,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向着碧水金湾飞快的赶去。
此刻,碧水金湾,秦羽的别墅中。忙碌了一天的洛神坐在电脑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有些乏困的站起身来向着洗澡间走去。
但是迷迷糊糊的洛神却没有发现,她打出的哈气,已经形成了肉眼可见的雾气。
而此时正是夏季,天气炎热之时,可却出现了冬日才会出现的哈气。
脱下身上的衣物,洛神正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但却突然间觉得四周有些微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应该是觉得自己太累了,洛神苦笑着摇了摇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这曼妙的身材,洛神得意一笑,转身坐在浴缸边放起了水。
可在洛神转身后,镜子中却印出了一张十分可怖的女子面孔。
哗啦啦的流水声不止,洛神百无聊赖的坐在浴缸边打着哈欠。
突然,洛神猛然转头,望着身后正在哗啦啦流水的水龙头,邹了邹眉。
刚刚那一瞬间,洛神感觉自己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碰到了一下,甚至感觉刚刚自己的后背出现了一个人。
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留着水,洛神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自言自语的抱怨道。
“都怪秦羽那个家伙,自己当着甩手掌柜,把这么繁重的任务扔给我一个弱女子,真是可恶。”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那相公是如此,你口中的秦羽也是如此。”
无声无息,一句话语回荡在洗澡间内,声音阴森而怨毒。
洛神惊恐的抬起头,随着洛神的抬头,原本安静的洗澡间立刻被吵杂的声音所取代。
那声音像哭又似笑,异常哀怨、狠毒,响起随着声音的响起,洗澡间的四周墙体不停开裂,裂缝一道道纵横交错,遍布四面墙壁。
鲜血从裂缝中渗了出来,一道道涓涓而流,眨眼间遍布墙体,铺满地面。刺鼻的腥臭开始弥漫在洗澡间内。
望着这一幕的洛神,尖叫一声,飞快的冲向房门处,想要打开房门。
只是纤细的手指刚刚碰到门把手,洛神的整个身躯,便如同过了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神色木然的跌坐在地。
洗澡间内,无声无息一件鲜红的嫁衣出现在洗澡间中,向着洛神披盖而去。
嫁衣鲜红如血,光洁艳丽,一尘不染。
此刻,嫁衣袖口的两边放在了洛神的肩膀上,颈部领口搭在了右边的肩膀。而下边的裙子部分,则是放在洛神跌坐在地的腿上,裙角则在洛神腿边一侧的地上。
仿佛嫁衣像个女人般,坐在洛神的身体上,环抱这洛神。
嫁衣两边的袖口无风自动,从袖口中伸出一双手臂,手臂干枯如树皮,表面坑坑洼洼,层层叠叠。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严重腐烂,随着手臂的动作,腐肉簌簌的往下掉,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如钩一般的十指轻轻抚摸向洛神的脸庞,仿佛很是爱惜这张脸。
一颗女子的头颅,缓缓从嫁衣的颈部中探出,只是这颗头颅却千疮百窟。
干枯的脸庞不知被何人划出一道道伤口,皮肉已经外翻,道道深可见骨。
两个眼窝中的眼睛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深深的眼窝,直到现在血肉干枯,但依然有鲜血流出,宛如两行血泪一般,带着深深的执念不肯消散。
又犹如幽冥厉鬼,怨念滔天。
女鬼轻轻的抚摸着洛神的脸庞,随着手指划过,尖锐的指甲将皮肤划出一道道红印。
一对流着鲜血的眼窝,静静的看着洛神的脸,却偏头在洛神的耳边,喃喃细语。
“相公怎可如此忘恩负义,不顾奴家的哀嚎,也要将奴家置于死地。”
“难道只为换的那悍妇原谅二字吗?殊不知你我云雨之时,相公那番甜言蜜语,如今想来竟是说与谁听。”
“只是奴家如何也想不到,相公竟亲自动手,剜我双目,割我脸庞,剔我血肉,碎我筋骨。竟只为讨那悍妇开心?”
“血肉分离之痛,骨碎筋裂之苦,为何却要奴家来受,岂不是太过看的起奴家这一弱小女子。”
“然,奴家最痛心之处,却是相公当真生的一副好心肠,当的是狼心狗肺之极。为那悍妇的一语,竟当着奴家面前,刺死奴家父母,竟只为看奴家伤心欲绝。相公想必已经忘了,那同样是你叫了十八年的叔父叔母。”
“想你胁迫奴家携带银钱私奔之时,奴家虽然不愿却也满怀期盼。只是不消几日,相公之嘴脸便原形毕露,每日大肆挥霍,花钱如水,全然不顾以后生活。”
“若奴家稍有劝阻,相公便一顿打骂,言语羞辱至极,竟全然不顾奴家舍弃家中父母与你私奔到此的这份情谊。”
“不日,银钱散尽,相公竟然指责奴家不懂持家,使的家中银钱全无。只是相公可曾知道,奴家日日野菜充饥,糟糠为食?”
“万般无奈之下,相公竟以奴家不动持家为要挟,要奴家去那烟花巷柳之地,以皮肉换些银钱,好供你挥霍,若不是奴家以死相胁,方才留下这清白之身,恐怕早就沦为了风尘女子。”
“为此,相公竟心生怨恨,偷偷联系家中悍妇,信中言语竟说是受我所惑,一时迷了心窍,才会与我私逃,现在明悟,甘受责罚。”
“相公的嘴真巧,当真有颠倒黑白之能。若相公当真舍不得那悍妇银钱,当初何必胁迫奴家私逃,现在受不了生活困苦又像悍妇求饶。”
“只是相公可曾想过,那悍妇若来,奴家焉有活命之理。幸好信差之人怜我可怜,将信件内容告知与我。可只怪我福薄命浅仍被你与悍妇围堵在这茫茫荒野之中。”
“相公啊,现在奴家只想问你,当日奴家哀嚎遍及荒野,你听我哀嚎之音可曾有一丝不忍,如是不忍,当初还怎能下的那般狠手。如若没有,那奴家今日定要让相公你这狼心狗肺之人,尝尝那血肉剥离之痛,骨碎筋裂之苦。″
女鬼话落,如勾般的十指捧住洛神的脸庞,悠悠的说道。
“相公,你的面容真美,这张脸送给奴家可好。相公不说话,奴家便当你是同意了。那奴家就先让相公体会一下,这血肉剥离之痛,如何。”
女鬼话落,十指发力想要将指甲刺入洛神的皮肉内,好进而撕扯下整张脸庞。
可是不等女鬼十指发力,洗澡间的房门,‘咚’的一声被秦羽踹开。
冲进房间内的秦羽一眼便望见了女鬼,两者相遇谁都废话,秦羽抡起巨剑便横扫而出。
女鬼五指虚握、成爪,一声尖啸,挥爪爪像秦羽横扫而来的巨剑。
两者相遇,竟然是秦羽略有不敌,向后退了一步。
一步后退,秦羽眉头不由得一邹,因为刚刚相互碰撞的一瞬间,秦羽那被丹药略微修复的双臂骨骼竟然有在次开裂的迹象。
秦羽明白,这是因为之前赶来的路上匆匆忙忙的吃了丹药,但现在丹药只是将受创的骨骼粘合到了一起,很容易在次开裂。
况且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又动用力量催动双翼,快速的赶到这里,秦羽的体力与力量消耗的都是极大了。
此刻与女鬼对拼了一式,秦羽所用出来的力量,不过是全盛时期的十之三四罢了。
只是秦羽也只是有些无奈,却并不慌乱,因为现在他要动用另一层力量了,这力量就是黑白双翼中的白。
黑色力量的强大,秦羽是明白的,鬼将只是触碰到了黑色的羽翼,整个右臂便烟消云散了。
但是秦羽却十分好奇,之前他用黑白双翼的力量去轰击鬼将,为何没有那恐怖的威力呢?看来这件事还得去问乐哥,只是不知道乐哥会不会跟他说。
白色的羽翼光芒流转,一丝丝的汇聚、盘旋于巨剑之上,眨眼间竟然令巨剑变成了银白色,如同白玉,并且渐渐变得透明,如同秦羽背后的白色羽翼一样。
在白色的力量开始涌动后,女鬼竟然停了下来,行为动作僵硬又迷茫望着四周,不停的转动着身体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更是在片刻后,响起一声哀嚎,伸出双手不停的拍打这自己的头颅,随着女鬼的拍打,一声声空响,响了起来,‘咚、咚’,的声声响,弥漫在洗澡间内。
地板上,鲜血竟然开始想回倒流,裂开的墙体竟然也在开始粘合。但是下一秒,墙体在次开裂,鲜血在次流出。
女鬼尖啸不停,哀嚎不断,同时双手敲打自己头颅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腐肉漱漱而落,片刻间以在女鬼脚下,铺了薄薄的一层。
秦羽望着这种情况,微微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这个女鬼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白色力量开始涌动后才会这样的。(这是傻子都能看懂的事吧。)
现在看来,女鬼不是惧怕这种力量就是渴望这种力量。因为这世间没有一种惧怕的表达方式,是拼命拍打自己的头颅的。
想到这里,秦羽心念一动间,将白色力量,催动到最强,刹那间白色朦胧光芒笼罩了正个洗澡间。
于此同时,一声尖啸也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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