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宁的手长期浸泡在含有洗洁精的池水中,已经发白胖肿。尽管戴着橡胶手套,可还是防不住洗洁精的浸泡。
每天收工摘下手套的那一刻,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就像是货架上刚刚浸泡过的猪爪鸭爪一样,她也是心疼自己几秒。
可她依然坚持着。毕竟打两份工的报酬可观。她需要钱,她不能停下来。
有几天,她的手裂了口子。用纱布缠好了她继续干。
她给爸爸用缠着纱布的手做按摩,被顾冬发现了。
顾冬厌恶的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她给广翰庭打电话,“翰庭哥!够了!我真的够了!这个按摩的女人不能再用了!我已经忍耐到崩溃的边缘了。她的手烂了,缠着纱布在爸爸的腿上捏来捏去的,好恶心啊!”
“那是她的手受伤了吧?叫她歇两天,养好了再过来。”广翰庭一听就急了,这个女人太能撑了!手伤着了怎么还可以继续做事情!那按摩可是全靠手劲,对她的恢复很不利。
他不声不响的开着车跟踪了顾一宁几天,发现她每天都是离开顾家便去了云南过桥米线馆。
起初以为是去吃饭,后来发现她进去就没有出来,忽然就想到了她或许是在那里打工。
或许是在那里当洗碗工?她的手是被洗洁精水浸泡的?
翌日,他戴着宽帽檐的帽子,走进了那家米线店,找个可以瞄见后厨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要了一碗面,慢慢吃着。眼睛瞄着后厨的方向。
这碗面他吃了很长时间,虽然没有见到顾一宁,可是他听见了后厨里有人喊小顾,也听到了她的应答。
果然如此!这女人也太能拼命了!竟然一人打了两份工。
这很令他心疼。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为何总是牵挂?或许前世和她有着特殊的缘分?
他说服顾冬留下她做全天候的保姆,工钱不会少于她打两份工的价钱。
然而,顾冬立马回绝了。顾冬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决不能叫这个女人住在顾家。她无法忍受这个和姐姐同名同姓的倒霉女人住在她的身边。
广翰庭毕竟不是顾家人,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是提提建议。见顾冬态度决绝,他也只好作罢。
“小顾!这个送给你!我想你能用得上。”一天,在顾一宁做完按摩离开顾家的时候,过来了递给她一个小包裹。
“是什么?”
“是手套。特殊材料制作的手套。水寖不透,刀剁不破。洗碗戴上它,你的手就会保护好了。”
“还有这样的手套?”她吃惊。
“有的。不过不是国产的。”
顾一宁高兴的接过那个包包。这可是好东西!她缺的就是这样可以保护手的手套。饭店里用的那种手套两个小时用不上就渗水了。
打开来看到有几双呢!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刷碗?”稍许,她望向他。
“我看到了你的手。”
真是有心人啊!顾一宁心中一股热流涌过。
“哦!谢谢你!这手套需要很多钱吧?”
“别人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价钱,我用不上,就送给你吧!正好你能用得上。”。
他知道她家中的现状,他没法阻止她不去做工,于是托人搞到了几付特殊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