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笑道:“不过是点子小意思而已,等沅儿病好了,我还有重金酬谢姑娘。”
“这……这……这……”
施葭已经激动的不知说什么了,嘴唇颤抖不已,两只眼睛死死盯在黄金上,舍不得移开。
崔素言见她一副见钱眼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的暗自撇了一下嘴,笑的鄙夷:“这是太妃的心意,施妹妹你就收下吧。”
“那民……民女就不客气了。”施葭眉开眼笑,笑的嘴都裂到了耳朵根子后头,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点头哈腰的接过丫头手里端着的红木盒子,谄笑道,“多谢太妃赏赐,多谢太妃赏赐。”
“施姑娘何必客气,这原是你应得的!”
老太妃满是疲倦,没什么兴趣再和她多说什么,便吩咐人先将施葭带到花厅去喝茶,自己则和崔素言一起心情忐忑的等在屋外。
过了好一会儿,隳原终于从屋内走了出来,老太妃和崔素言连忙迎了过去:“神医,怎么样了?”
隳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郡主没什么大碍,这会子已经息下了。”
说着,将手里一青一白两支药瓶递到老太妃面前,板着脸叮嘱道,“这青玉瓷瓶里的药一日两次,一次三粒,这白玉瓷瓶里的药一日三次,一次一粒,用米汤送服,服药期间忌服辛辣刺激等物,再配合施针,左不过三天左右郡主就能下床了。”
老太妃身边的大丫头连忙接过药,老太妃满脸感激的看着隳原,喜极而泣道:“必会按神医所嘱,这一次多谢神医了。”
“治病救人,乃医家本份,老太妃不必如此客气,况且这些药只是治标不能治本。”
“……”
老太妃刚刚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上来。
崔素言急问道:“那如何才能治本?”
隳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若想要彻底医好郡主的病,需得一味药引,我刚刚说过了,那味药引是稀世奇药,很难得,所以才值价万金。”
老太妃连忙道:“神医你说,到底是什么药,多少钱都使得。”
隳原慢慢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圣血莲。”
老太妃和崔素言连听都没听过这味药,又听她道:“也是郡主命大,恰好我师父临死前……”
说到这里,她平极暮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眼圈红了红,声音变得有些哽涩,“留下一叶圣血莲,我需得马上回去将圣血莲研制入药,这就告辞了。”
连药引都有了,老太妃这下彻底放下了心,又多问了一句,“那沅儿的腿疾?”
“太妃放心,郡主的腿疾因中毒而起,毒解了,腿疾自然不药而愈。”
“好好好,谢谢神医!”老太妃欢喜的要哭了,连忙吩咐道:“明夏,还不赶紧送神医出府!对了,再将诊金奉上。”
“是。”
崔素言笑道:“我正好要去母妃那里,顺道一起送送隳神医和施妹妹。”
老太妃很是和蔼:“嗯,去吧!”
崔素言送完人回来,刚走到荣禧阁院门口,采兰形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凑到她耳朵边道:“姑娘,彭安回来了,他已经打探到那个外室是谁了。”
“是谁?”
采兰咬着牙,从嘴里咬出两个字:“姜辞。”
“什么?!”
崔素言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惊呆在那里几乎无法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伸手摇着采兰的肩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贱人外室叫什么?”
采兰见她惊惶失态的模样,自己吓住了,结结巴巴道:“姜……姜辞,乳……乳名,阿……阿萌。”
“是她,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说到最后,近乎咬牙切齿,眼里沁出血光,手用力按在采兰的肩上,葱尖般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已经失踪了吗?”
采兰被她掐的发疼,极力忍耐道:“这……这个奴婢也不知,反正她现在就是世子爷在外面的女人。”
她的手无力的滑落下来,摇着头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贱人?”
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姜辞,但对她已经熟悉无比。
起先,她是从赵元沅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赵元沅时常将她挂在嘴边,还求着父王和元祈哥哥去寻人。
当时,她并未多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她无意见听到元祈哥哥在梦里面叫着她的乳名。
那一刻,姜辞变成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派人去打听姜辞的底细,才知道她和元祈哥哥是同窗,早已与沈家的沈献有了婚约,只是后来她突然失踪了,她一直以为她早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即使不死,失踪了这么多年应该也不可能再回来了,何况她也算是有夫之妇,与元祈哥哥根本不可能。
不想,她还活着,活着回来了,还成了元祈哥哥的外室,而元祈哥哥莫名其妙的成了沈献。
不管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元祈哥哥喜欢她,否则不会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仿佛,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解开了。
又仿佛,跌入了更深的谜团。
对,青媚,青媚能解开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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