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那一年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周克谦,觉得他会是个不错的伴侣,但具体是那里我说不清楚。
和周克谦的第一次见面很偶然,我一直觉得那就是缘分。
那天是浩泊浩洋要和云杰见面的日子,约好了那个星期要见面。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何况他们用的是我的电脑,我当然没理由躲出去,就一起凑热闹的没有离开。
记得当时我就坐在浩洋的身后,原本是他们在弄,但是视频有些卡,就把我叫了过去,我就弄了一弄,结果视频一顺畅电脑上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孩。
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微微的那么一愣,随即我看见对面正注视着我这边的人也愣住了,结果两个人就这么的怔愣了十几秒钟。
我先去了一边,喊了一旁的两个过来,告诉他们视频已经不卡了。
坐到了一旁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手里,但是目光偶尔的会看向电脑里的几个人。
以往视频里都只有一个人,但是那天却有三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这个周克谦,但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在看了他一会之后,我就直接问了他一句:“你是谁?”
“周克谦。”结果他马上就回答了我,我想了想低头继续看我的书,一边看书一边听他们在里面聊天,好不热闹。
原来他就是李阿姨的儿子,还有一旁和我差不多的那个也是李阿姨的儿子。
那天之后我又在视频里看见过他两次,但也就是那么的两次。
而转年他就来了我们家,我记得那时候的他十七岁,长得高高瘦瘦,一进门我就认出了他,但是我并没有和他打什么招呼,而是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吃我的东西。
当天的晚上他过来敲门,我就亲了一下。
那一年我十四岁,但是我已经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想起周克谦那个时候的样子我就很想笑,他应该也是第一次,不然怎么会怔愣了那么久?
想起来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爱情没了,温暖也都不知了去向,那些曾经的话语也都随着他的决然都随风不知飘去了何方。
曾以为我会爱他一生一世,而他也同样会抱紧我,不错过任何我生命里的一个花期,可却怎么都想不到,如今我和他会落得如此狼狈地步,最后也只能道一声珍重!
一个晚上了,他在楼下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过,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报复他整日的对我疾言厉色,整夜的折腾我不给我睡觉的时间,结婚两年了他一次没有对我笑过,想起他那张干净冷峻的脸,心口就会涩涩的酸痛。
我知道推他下楼是我的错,可是如果当时他能不那么的激我,或许我也不会那么做。
就因为这些他婚后没有给我一个好脸色,要我活活的守了两年的活寡。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毕竟我爱他,爱一个人不是就要给对方时间么?可是他不该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更不该要我知道,要不是这样我就不会流产,要不是这样我就不会没了爱情。
躺在床上的我静静的注视着门口,婆婆说不能轻绕了他,还说要给我妈打电话,是我拦住了婆婆,觉的都没有意义了。
“你吃点东西,你爸已经打了他了。”婆婆坐在我面前一直忍着心痛劝我,我也想心情好一点朝着婆婆笑,可是却笑不出来,眼睛总是模糊不清。
“妈,我不饿,就想休息一会。”我干涩的说,婆婆红着眼睛朝着我点着头,起身离开了。
看着房门关上了,我才慢慢的闭上眼睛,而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那双刚刚站立不多久的双脚迈开的每一步我都记得很清晰,这些年了觉得还是那么的熟悉。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颤抖的手落在了我的脸上,似乎有点不相信我已经没有孩子了,呼吸都是那样的沉重,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突然的将我拉起来抱住了,我睁开眼没说话只是被他搂在怀里越来越紧。
“我真没做过,真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些照片,我承认我和她一起吃过两次饭,一起去过发布会,可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宁宁你要怎么才信我?”好多年了,他都不叫我宁宁了,想不到我还有机会听见。
我没说话只是这么给他抱着,但抱了很久他终究还是放开了我,担忧的眸子在我的脸上审视着,有些局促的呼吸,慢慢的亲了过来,我却突然的转开了脸,低着头推了他一下,我不愿意他亲过另外一个女人的嘴唇亲我,更何况他说过我很讨厌,一辈子不碰我都不会想。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出去吧。”我说着躺了回去,而他却一直都坐在床边不走,我睡着的时候他在,我睡醒了他还在,白天他在晚上他也不走,吃饭的时候他就喂我,洗脸的时候他就给我洗,多难得!
结了婚开始就是我伺候他,想不到有一天他还会伺候我。
“吃饱了?”看着我转开了脸他马上就问我,我看着他许久才迟钝的说:“你怎么没去上班?公司不用管?”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你好了,我们一块去。”听他说我敛下眼想了想,但也什么都没说。
那段时间是我们在一起这几年来最平静的日子了,他像是个丈夫一样坐在我的面前,而我也变得安静许多,只是每次他一看到我默默的掉眼泪他就紧张的不行,一会抱着我亲,一会说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
而我每次听见都会哭哭笑笑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便是在他的怀里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了。
爱情走了,所以我的心死了!
想起那孩子原本就不是他想要给我,是我自己强迫了他,他应该很高兴没了才对,起码这样就不用再有牵绊。
他不再像是以前一样整夜的睡在书房里了,没有一个晚上不是留在我的床上,变得小心也无赖了。
我都不理会他,可他晚上竟然还会自己脱掉衣服靠上来,可我不愿意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次他都在身后跟我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可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他的人生换别人守护,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已经两个月都没有去公司了,我都没事了他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白天我去洗手间他都陪着我,倒了晚上他几乎就看着我,什么事情都不去做。
可是凡事总是有些例外,我想要走他留也留不住我。
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周书朗,告诉他我流产了,我要离婚。
他进门的时候我刚放下了电话,结果他走来就扔了我手里的手机,而且大声的喊了我,告诉我:“除了我这里,那里也不准你去,那里也不准!”
他的脸有些狰狞,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而他竟突然的将我搂在了怀里,沙哑的乞求我:“不走,那里也不去,嗯?你不是说想去大漠么,我陪你去,陪你,嗯?”
“要不你不舒服,你打我,你不是喜欢打人么?打我,嗯?”他紧张的搂着我,身体都在颤抖,而我却毫无反应的在他怀里。
那一晚他一直都不安稳的躺在床上,我稍微一动他就快速的坐了起来,一把将我的手握紧,看着我双眼担忧。
他知道舍不得我了,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天还没亮周书朗就带着妈来了。
一进门周书朗就要见我,他说什么拉着我不肯我出去,可最后我还是出去了。
周书朗一见我脸色就黑了,目光落在了我的小腹上,回头就看向了周克谦父母那里,还要东方煜滚远点。
那天我才知道周书朗是真的喜欢我,疼我,所以我主动的走了过去。
周书朗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放开了我把我直接交给了妈,不管周家人怎么的解释他都不想听,最后看了一眼周克谦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别让我看见你,你活够了,我还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周书朗的那一番话像是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捧住了,让我突然的发现原来离开了周克谦我还有他们,还有父母和兄弟姐妹。
我微低着头突然好笑起这两年来懦弱的自己,好笑起受气小媳妇的日子。
“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我先勾引了你,你先上了我的床,我把你推下楼,你又毁了我的孩子,这样一来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我走了,最好再也不要见面。”我走过去朝着周克谦说,结果他那张脸一下就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像是白纸一样,苍白的看着都有些僵硬,踉跄的双脚向后跌了一步,想追过来终究是没有勇气。
其实话说回来,就是他追出来我也不会原谅他了,一个连自己都在欺骗的人,我要他还有什么用呢。
他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的孩子,这样一个狠心的丈夫,一个狠心的父亲我怎么还能要他?
我走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之前整个房子里都是静默着,而我只看了一眼那个叫东方煜的男人。
他是我的亲叔叔,但是却懦弱的不像苏家人,曾听爷爷说苏家人个个铁骨铮铮,个个豪情万丈,个个敢作敢当,个个是条汉子,可在他的身上我一直看不到汉子那两个字,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看出来个个的。
当年爸带走了妈他死缠烂打的不肯放手,脸皮都撕破了就为要妈这个人,可到最后却为了一个沈军豪又弃妈妈的爱不顾了,追溯起来真不知道该说是他对妈妈的那份爱定力不够呢,还是说爱情的天荒地老根本就抵不过兄弟间的当年情。
就是这男人当年把妈妈滞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问也不问,要妈妈足足的守了许多年的活寡,可到头来他又将我和周克谦安排在一起,如果说这是他的一片好心,那后来的一次次看着我备受煎熬的折磨他又是如何定义呢,而如今当与我毫不相干的父亲出现要为我打抱不平的时候,而他竟站出来阻拦着我们的去路,对我他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是为当年的夺妻之恨,还是当年爸没能给他什么的兄弟夙愿?
周克谦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竟要说什么,但还不等他开口爸就告诉了他:“除非我死在这里,不然人我一定带走。”
爸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但周克谦却无比痛苦的看着我,双眼氤氲着水汽,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周克谦欲哭流了的样子,好笑的我竟朝着他笑了笑。
离开的时候他终于不顾一切的在身后追了出来,说什么不让我走,拉着我亲吻,可还是给周书朗拉开了,周书朗说以后我找个一定比他强的,要他到死都后悔。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因为我去了埃及那边,我喜欢埃及的文化,特别是尼罗河的传说,而且我一去就是两年,而这两年除了周书朗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埃及。
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会冲淡很多的事情,同样会凝固很多的东西。
在那个落叶飘零的秋天我回去了法国,一进门周书朗就出来了,说我漂亮了,可我觉得是他老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回去的第二天他竟然就上了门,而且一来就拉着我不放手,以至于给周书朗轰了出去。
周书朗说谁家的狗不长眼睛跑错了门,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听这话我扑哧就笑了,周书朗看着我好一会才说我长大了,我说我早就长大了,是他一直当我是个孩子。
“我眼里你本来就是个孩子,再怎么长还能长过我?”周书朗白了我一眼,目光淡淡的流窜着一抹光辉,我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朝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和他撒娇说起我这两年在埃及的事情。
周书朗这个人很平易近人,这一点其实很早我就知道,但我总是觉得他的出现不那么巧合,而且一直怀疑着周书朗的身份。
或许这世界上有许多的巧合,可是没有任何的一个巧合是毫无破绽的,而周书朗的出现我就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可往往越是没有破绽就是越是说明了破绽百出,其中藏匿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那天的风吹的格外的舒适,我约好了周书朗回国了一趟,还买了很多的天堂鸟去了爸的墓地,站在那里很久才转身看着身旁已经有些老了的周书朗,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有些事不用知道,只要想到就够了。”周书朗的声音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但是其中又包涵了一种莫名的欣慰。
“但你从不提起。”我看着周书朗已经步入沧桑的脸,又看看依旧年轻俊朗的爸,他们果然是一对双生兄弟,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长得那么相似,遗憾的是妈这么多年还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那个被我叫了二十几年叔叔的人什么时候会知道。
“有些事情说出来反倒是坏事,不说或许就是好事,你妈妈经历的太多,而我也不是你父亲,所以从不打算把你妈妈让给谁,即便是我的亲生兄弟我也不会那么做。”这一点我很相信,周书朗这个人我自认还算了解,虽然是一胎双生的两兄弟,但我有足够的信心他不会为了兄弟把女人让出去。
任何人的机遇不同,想法也必然不同,我父亲一生之中最在意的就是找到他的亲生弟弟,可以说在没见到我妈妈之前他当那是一生的志向,如果不是我妈妈的出现,我相信我父亲会一生都追寻着这个志向,直到如愿以偿。
而这一点在周书朗的身上就丝毫的看不见,周书朗这个人是个精明的男人,精明的有时候你会很吃惊。
聪明,干练,而且他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睿智。
但这些我的父亲和叔叔都不缺,可比起另外的一样,他们却足足缺了周书朗大半生,那就是淡泊随缘。
周书朗是个明事理的人,但却不会愚昧的自负,虽然周书朗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那只是周书朗在面对着外界的外衣,事实上真正的周书朗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男人。
他懂得什么是幸福,懂得幸福需要去争取,比起我的父亲和叔叔,周书朗则多了许多的机会,而且他很会把握,更有一点是无比的重要,那就是周书朗面对女人的那份从容与淡定。
周书朗的世界里,女人就是女人,不是衣服,也不是可以炫耀的一件宝贝,纯粹的喜欢就去喜欢,想爱就毫不犹豫的去爱,最重要的一点周书朗知道这爱的意义,那将是一生都不变的诺言,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自己的诺言。
我曾在很小的时候停周书朗和浩泊浩洋他们两个人说过,爱一个人要由始至终,要懂得珍惜,一个人没有事业和金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忠于爱的勇气,忠于了爱就是忠于自己。
一个人可以爱很多人,可当你最爱的时候一定要终其一生的去爱,那将会是一个美丽的诺言,而这个诺言会是一生。
那时候的自己还太小,一直都不懂周书朗说的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无非是在说一个人要对爱忠贞不二。
“所以你靠近我妈妈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找到了对方呢,这世界难道真的那么小。
“这一点是个巧合,但是也有些故事。”说起这些周书朗不禁失笑,笑起来坐在了爸的墓碑前,我也跟着坐下。
“你妈妈很漂亮。”周书朗说着看了我一眼,也看了墓碑上爸的照片一眼,我会心而笑,这一点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不这么想,只是这些男人中恐怕谁都不是因为漂亮才爱上妈妈。
“所以你动心了?”我打趣的说,周书朗却呵呵的发笑,仰起头像是他年轻时候我见他的那会。
“说不上是心动,但你妈妈一看到我就哭的满脸泪水,哭的我有些不知所谓。”周书朗上了年纪的脸上带着一抹回忆的愉悦,让人不禁联想起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妈妈应该和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机场里,她一见到我就认错了人,这一点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确实是这样,但当时我一直以为是你妈妈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为了接近我才编造出来的谎言,毕竟当年的我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便是现在我要是出去了还是会有很多小姑娘蜂拥而至,不论是身份地位相貌还是才情,我都相当的自信,这一点我一直毋庸置疑。
年轻总是要人自负轻狂,虽然当年的我已经不再年轻,可看多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走多了路的人,心尖上自然就多了不可一世这种东西,而那时候的我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妈妈的出现确实让我有过措手不及,但是那之后更多的是轻蔑,对我而言你妈妈就像是一个猥琐的人,出现的很龌龊,要我瞧不起。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发现你妈妈身上有种东西很吸引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我那时候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这就好比一个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等着坏人来算计我,但我等了很久对方还是按兵不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躁动不安,虽然还在安奈,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心早就泄漏了自己的情绪。
老实说如果当初妈妈真的留下,或许我对她也只是一种好奇的喜欢,虽然男人都会贪恋女人的美貌,但是很不凑巧我更注重一个女人的心。
或许是因为得到的并不那么顺利,现实也不那么尽人意,所以沦陷的时候才会想也不想,一往无前的坚定。
你妈妈突然的消失让我一度的暴躁,甚至有些可怕,但冷静下来我非常的想要找到你妈妈,想好好的问问她我那里做的不够好,以至于她要一走了之,其实我更像狠狠的揍她一顿,这是在别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的感受。
爱情这个东西很难说,与你妈妈相遇的时候我也是晃荡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人生是黑白我都没想过,但你妈妈来过之后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想法,这女人让我的世界灰茫茫一片,搅和的我的世界乌烟瘴气。
我开始寻找你妈妈的下落,但是很遗憾我是个那时候算上去很没用的男人,竟然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你妈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来的时候很突然,走的也不见踪影,根本就找不到。
我经历了有很长的一顿时间才找到你妈妈,虽然那时候我觉得经历了几个世纪那样,但事实上那段时间很短,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长,只是我觉得很漫长。
再一次的见面你妈妈又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意外,她竟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这让我一时间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但当时我就有了极其变态的想法,就是把你妈妈那些孩子的爸爸送到非洲去,但后来一想很可笑。
我并不是那种绅士般的男人,这一点你妈妈经常说,和我吵架的时候还会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没风度,不过我觉得你妈妈那时候很诱人。
我说不清楚什么是爱,但是我想像个天使一样守护你妈妈,不论是什么时候。
当我知道你妈妈是个带着孩子,没有丈夫的女人时,我很吃惊,也很心疼,吃惊会没有天使守护着这个我爱上的傻女人,心疼她坚强下伪装出的懦弱。
世界都和平了,男女之间理所当然的就平等了,但在某些时候我仍旧觉得,只有女人才是要被呵护保护起来的人。
但那时候你妈妈却一个人带着你们三个孩子,而且我查过你们身边,从没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出现过。
当我在一块墓地上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当初你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的坚定,为什么会义无反顾。
或许这世界就是这么多的奇遇,但是我相信冥冥中这是安排。
站在你爸爸的墓碑前我有种看着自己的错觉,很久都不能从中回神,回去后我去查找了我所有有关你父亲一切身世的资料,从中查到一份很有意思的东西,你父亲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曾先后住进两家医院,也就是说生孩子的时候临时转过院。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父亲曾有过一个死掉的弟弟,双生的弟弟。
当年你父亲的母亲难产,第一个孩子勉强生下来,第二个孩子一出生就断了气,听说就给放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事后去抱已经被护士处理掉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我们三兄弟的命运如此多磨,遗憾我们三兄弟没有抱在一起过。
或许是上辈子我们都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无缘亲人,无缘相对,但我不想结局悲凉下去,所以做出来最随心的选择。
我相信东方煜是个好人,因为我们身体里流着的是相同的血,但是我却不相信我之外的人会给你妈妈幸福。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值得自己相信我相信是我自己,而我也真的这么选择了。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没有机会去改变,既然我们都无力改变,就只能走下去,而当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该想到的不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前行,而是该去好好的想想如何能走的最好。”周书朗的一番话让我有了无限的感慨,再多的离愁也都挥走了。
人这一辈子,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而我竟遇上了一个。
离开的那会我问周书朗,想过告诉东方煜没有,周书朗说他从没想过说出去过,还说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是啊,确实不该说出去,一个人的秘密好过三个人的纠结,东方煜一辈子被情义压得喘不过气,再多一样他这辈子也就真的扔了。
前些年我记得每次我去东方煜那边,东方煜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老楼里看着一个匣子,听小杰说那东西是东方煜最在乎的东西,从来不让他动一下。
我偷偷的打开过,发现里面是一枚铃铛,才知道东方煜他把这一生都放在了那枚铃铛上,没有了妈的陪伴,或许他已经把那枚铃铛当成了妈。
东方煜是个可怜的人,爸是个可怜的人,妈也是个可怜的人,剩下的就是周书朗,或许不可怜的也只有他了。
因为懂得取舍所以才活的洒脱,也许这就是周书朗人生成功的秘籍,相信也是他成功的原因。
每个成功人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同样的是他们都用心品尝过这份心酸,不同的是他们得到的是各自不同的人生。
人生,是一杯香浓醇厚的美酒,也只有品过的人才会了解其中的味道……
“人这一辈子,没有几次天荒地老,又何必苦苦强求苦苦寻找,是人就有缺点,有些人知错能改,有些人却执迷不悔,到最后得到的还是失去的都成了昨天的记忆,转身看看浪费的都是自己的青春。
其实谁都明白的道理,却纠结着谁都不愿意走出困境,这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回去的路上周书朗在车子里说,我看着周书朗打趣的问他:“怎么了?老人家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就是觉得周克谦那小子还算不错,东方煜能死说好的人不多。”周书朗最后还是为周克谦说话了,而我也为周书朗的了解彻底的臣服了。
原本我打算住一段时间回国发展,但回去的那天周克谦又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着李阿姨。
见面我没多少的意外,周书朗却看着李阿姨满是嘲讽。
“追女人还有组团来的,看来是我孤陋寡闻太久了,都跟不上形式了,浩泊和浩洋哪去了,还有浩涆跑哪去了,人家都组团来了,咱们也不能怠慢啊!”周书朗一说我就忍不住的笑,妈在一边脸都气白了,一把就把周书朗拉开了,忙着要李阿姨进门,李阿姨也不生气,反倒是仔细的打量起我,而一旁的周克谦早就看的出了神。
两年不见周克谦依旧意气风发,依然俊朗非凡,不得不开始佩服起当年自己的眼光,小小的我竟会有那么独具慧眼的一面,不得不为自己在心底叫上一声好了。
不过再怎么说我是吃过很多亏的人,这种事以后还是少来的好,如今的自己早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我,而人生又有多少个年华给我挥霍,回头或许年华早已走远了,倒不如一个人走来的平静安逸,总好过磕磕碰碰一路走来的艰辛。
学会淡泊没什么不好,起码心不用去再漂泊,也不用在深夜觉得寂寞,更不不用故作冷漠,甚至再也不会躲在角落默默的哀伤……
“婉宁这两年出落的漂亮了,人也开朗了。”李阿姨说着朝着我过来,周书朗却拉着我去了房里,关上门周书朗才说:“真有出息,追女人把老妈子也带上了。”
“李阿姨老了,听说她有孙子了。”我说着给周书朗脱着外套,扶着他去床上躺下,一边捏着腿一边想着和周克谦从前的那些日子,发现其实已经没什么不能承受了,但眼角不知道是怎么竟有泪水溢出。
周书朗说我变了,还说女孩都会变,但他更喜欢和他斗嘴的那个婉宁。
因为周克谦的到来,我不得不转战国内发展,而且有几家杂志社也诚邀我很久了,不去也真的过意不去,都是曾经的老朋友,虽然没见过面,但都是有过知遇之恩的人,就是不看着钱也该看在面子上过去一趟。
就在周克谦还在周书朗那里等着我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我已经收拾行囊回了中国,而且在下飞机之后就联系了当地杂志社的艺术总监,打算尽快的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意外的是杂志社的艺术总监竟是我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多年未见的故友,以至于两个人一见面就热络的分不开了。
乔治是我在法国时候就认识的人,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乔治的家里是中西合并,也就是中国人和法国人组成的家庭,我很小就这么称呼乔治了,但乔治并不在意。
乔治是个中西混血人,所以五官的立体感特别的好,是那种偏向于东方人的美男,加上一定的家庭修养,乔治的身上我看到一种极少在男人身上看到的儒雅气质,就是那种绅士风格。
乔治对我一见如故,和我说起了小时候的很多囧事,还提起小时候我答应长大了做他女朋友的事情,我觉得特别的好笑,儿时的事情了,没想到乔治还记得。
“我们不适合。”我婉言想要拒绝乔治,乔治却一脸不解的问我:“为什么?”
“我有过一次婚姻的经历,所以没想过再婚。”这是我在埃及回来之后有的打算,虽然回来之前不那么的坚定,但和周书朗一起谈过之后就有了这种打算。
“我们可以做朋友。”乔治很不死心的和我说,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有点让人心疼了,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他,天知道我真的对他没什么感觉,虽然我不排斥一夜情,但也不能见到一个帅哥就上床。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劝说乔治,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谁知道就在我喝酒的时候乔治竟轻柔的过来亲了我的脸颊一下,让我整个人都怔愣住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乔治被一阵风走来的周克谦一拳打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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