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片刻,见面前的新娘始终警惕,林狂也是一耸肩,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之上。
对于少女的油盐不进,林狂也是心头升起一股恼意,忍不住捉弄下对方。
“柳姑娘,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这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更何况,嘿嘿,你觉得要是我真做些什么,你能反抗的了?!”
跟女孩子没太多深入接触的林狂,却是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来对方激烈的反应。
“凭什么?!凭什么爹爹让我嫁给你!”
一声不甘的娇喝!满是委屈。
少女一直压抑的情感,在林狂的言语下,似是终于爆发,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我知道他不容易,所以我努力的修炼,只希望能为他分忧,能帮他壮大太一教。”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让我嫁给你?!”
“当初连真大宗来提亲,爹爹都拒绝了,为什么不能拒绝你?你哪里值得这样?!”
望着哭的稀里糊涂的少女,林狂心中一软,按怪自己做的太过分了点。
不过少女的话,却也是刺痛了他!
一直有意逃避的伤疤,却如此**裸的被人揭开。
为什么她要嫁给我?我哪里配得上?!
我不配啊。
心中自语着,想来想去也是找不到答案,林狂嘴角不禁露出苦涩。
自己整日隐藏着,但心中的苦楚却是一天天放大。
望着面前的柳如是,皓齿明眸,柳腰莲脸,一阵失神。
这柳如是,身为太一教宗主柳擎云独女,自幼天资卓越。
虽说天地异变,大道压制,但在其父柳擎云支援之下,硬生生的在十七岁那年,突破进入到了武道的先天之境!
武术之中,武是指各种力量,而术则是指利用形体的各种技巧。
它将人体分为先天和后天,当人体内浊气被内息精炼到近乎“无”的状态之下,便开始迈向“先天”的门砍。
一旦进入先天,后天浊气会被先天之气慢慢替代,这种境界便被称为“先天之境”。
先天之境,最主要的一个标志,便是真气外放,杀伤力远比肉身厉害。
柳如是十七岁便是突破,进入先天之境,天资着实惊艳。
如此进阶,使得她成为这一辈之中,天赋当之无愧的第二人。
之所以是第二人,是因为在此之前,还有一人修为进展更加恐怖,此人便是面前的林狂!
林狂体质特殊,在武道后天之境,突飞猛进,于十二岁达到后天巅峰,轰动整个修道界!
当时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
不少隐世门派都是纷纷上门恭贺,连政府机构都是暗中联系。
其所在宗派正一道,也是名声大振,隐隐有重回一流门派的势头。
原本以为在这大道变迁的时代,一个奇迹就要诞生,林狂当年也是少年得志。
但命运弄人,达到后天巅峰之后,任凭林狂如何努力,修为却也是难以寸进。
望着原本不如自己的年轻一辈,一个个的超越自己,林狂尽管从未放弃努力,但心中却是渐渐冷了下来。
之后几年,他也是消失在众人视野里,除了当事者和其他少数几人,没有人知晓他的去向。
许多大势力听闻此消息,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针对林狂的计划,也都是搁浅下来。
毕竟任这一个恐怖体质成长起来,对于日后的宗派格局,定当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陷入痛苦的林狂,丝毫未注意到,对面少女悄悄的望着他。
“对不起,我,我说话太重了。”柳如是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说着。
望着少女神情,林狂苦笑的摇了摇头,他自身的问题,却是怨不得别人。
“我爹说了,三月之后,到那里你是很有可能突破的!”柳如是仰起头,盯着林狂,眼中满是鼓励的神色。
感觉到林狂不为所动,少女面色一红,赶紧低下了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要是你能进入先天,我们,我们也不是没可能。”
“嗯?!”林狂面上露出惊讶,却是看见柳如是,仍旧低头蹂躏着衣角。
不过一抹红润,却是悄然蔓延到了少女耳根处。
沉默了片刻,似是鼓足了勇气,柳如是又是重新抬起头。
红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要加油,三月之后达到先天之境!”
“我会看着你努力,等你达到先天之境!”
“若能活着回来,我柳如是!愿意成为你林狂的妻子!”
目瞪口呆望着对面少女,林狂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额,你打我一下?”不确定的对着少女说道。
“干嘛?!”柳如是没好气的说道
少女心中确实不满,暗怪林狂反应迟钝,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子主动了,他竟然没点表示。
“我看看疼不疼,是不是真的?!”林狂此时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扑哧一笑,少女一扫之前阴霾,白了林狂一眼。
望着对面泪痕未干的脸庞,林狂此时还是处于恍惚之中,随即便是想明白过来。
这小妮子如今修为被封,应该是怕自己做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毕竟,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被封了修为,放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是无法轻易拒绝的吧。
不过承诺已经做出,林狂心中气恼,却也懒得理会少女心中的小算盘,只是对三月之后的试炼之行,多了一分期待。
长时间的沉默,就在柳如是欲说些什么时,林狂眉头微微一皱,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窗外,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柳如是虽说修为被封,但境界仍在,顺着林狂的目光望向窗外。
她原本脸上便是有不满之意,此时却是闪过一丝怒色。
而听窗外嘈杂声,显然不止一人,这使得房内原本尴尬的两人,都是默契的转移了注意。
新婚之夜,竟是有人偷窥?!我擦,这尼玛……就不能忍了!
“嘘!你他妈小声点,被人发现了,老子饶不了你!”
窗外一猥琐青年对着身边一人吼道,虽说压制着声音,但却是听出其语气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