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就位。”
“躲避。”
“点火。”
哧……砰~~
“二号就位。”
“躲避。”
“点火。”
“三号就位。”
哧……砰,砰……轰。
终于炸膛了。好在张军早有预防,让人持盾躲避,又用土堆在四周遮挡,并没有伤人。
几根小管儿只是发热,看来是没有炸膛的危险,大管就不一样了,主要是用药量差太多。
试出来的结果是,最细的满药可以打一百二十多米,半药接近百米。一根钢管可以连续打五到七发就不能用了,需要凉置。
最粗这根150最远一次打到了三里半,然后就炸膛了。最后一次药装多了。
张军估计了一下,在安全范围内,应该可以连续发射,换药洗膛的时间足够冷却。
不过,这种也就是用来守守城了,用到战场上的概率几乎为零,太重了。
张军想到了元代的铜炮,那东西只有二三十斤,一个人就能扛着跑,虽然打的近但如果是群轰的话杀伤力在这会儿足够。
看来并不是最厉害的就好,还是要适用才行。
测试过,天也就蒙蒙黑了,杂役们上前收拾,把东西往回拖,张军和韩主事拿着测试记录往回走。肚子咕咕叫了已经。
“郎君,此物何名?”
“炮。火炮。火旁立包。”
“此神物也。我大军若配此……炮,必万胜,不论何敌均为摧枯拉朽一般。”
张军摇了摇头:“若欲实用还需钻研,短时间内怕是不行。回去某制图一册,你着人试吧,注意安全,多多试练,总能找到适合大军的。”
“谨诺,郎君请允某等以师相称。”
“哈哈,可以,你等喜欢叫就叫吧,某一概受之。”
“受业拜谢外傅。”
“某玩笑,丈人无须如此。”
“外傅胸有千机,受业有幸习之,若无师礼何地置容?”
“好吧,你随意。某却是饿了,余事你处理吧,某回西营。”
“送外傅。”
张军回到西营,吃饭,洗漱更衣,然后找了纸笔开始整理关于火炮和药捻的相关知识数据。
经过试验,枪现在弄出来还不太现实。现在即使强行去制也不过是火绳枪,这东西用起来还不如强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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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的想法是要上就起码也得是燧发,还得是有膛线的。要不然完全不实用。
想造出燧发枪来,不管是前装后装,需要解决的第一大难题是弹簧。火帽膛线包括子弹之类的反而简单。
这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得定的,所以于其耗费时间,就不如先造火炮。这东西比枪简单多了,杀伤力也足够用。
细节不表。
第二天中午,张军把编写出来的小册子交给了韩主事,让他带人去试制。
回来了几天,大小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了,各暂编团已经纷纷开拔去往驻地,张军也打算回三塬了。
“怀表,明日回三塬,你等今日可回家看看,处理些杂事。”
“是,稍后某通知下去。郎君,那手雷可是能用?”
张军想了想摇了摇头:“尚不足用,此次怕是不行了。”武怀表就有点小失望。
那玩艺儿对他来说印像太深刻了,真想揣几颗回去,到时候往敌营里甩几颗看看效果,想来肯定痛快。
“不过,想来取原州之时,或许可用。看天意吧。”
吃过晌,张军又四下看了看,和李应右高庆见面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和各匠作主事们见了见,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将及晚晌的时候,何定带着人从梁州回来了。
“见过郎君。”
“此次怎么的如此痛快?”张军有点奇怪。
上一次一去一回可是用了不少时间,弄的册书都是送到泾阳的,这次这也太快了。
“回郎君,上次等待时日太多,此次却是痛快。
职下当日即进宫面圣,有陆郎中一旁美言,圣上没做拖延即下敕书,职下快马赶回。”
“陆郎中?可是陆贽么?”
“是。职下对陆郎中说,郎君你每次说到彼都会翘起大指言一声好丈夫,陆郎中却是极为受用。”
哈哈哈哈,张军大笑起来。这个何定是个油滑的,到是适合搞这些事情。
接过封装完好的书匣,张军验看了一下启开火封,里面是两封敕书和一卷书信。
敕书一封是对他进行加封的,职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凤翔泾原邠宁朔方鄜坊节度招讨使兵马副元帅,兼凤翔府牧,着即日起复长安。
这就是拜相了,有了和中书门下二省商量朝事的资格权力。还多了一个朔方节镇出来。张军本来心里也有接手朔方的准备,到是不算意外。
主要是这会儿乱,皇帝也没有几个可用的人了。这就是五镇加身。
爵凤翔县开国县公,勋柱国。这个加封中规中矩,本来就是从二品应该给的,实际上几乎所有官员的爵勋都会提一级或者两级。
捡校吏部尚书,这个有点低了,张军现在的职位起码够格捡校一下从一品职务。这就是个行政待遇。
穿着品秩。这就是说张军可以不用继续戴着那个御赐的绯鱼袋了,可以按品级佩紫金鱼袋。
再往后面看,散官如故……张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放下敕书揉了揉眼睛,拿起来再看,确实是散官如故。
四个大字冲着他笑嘻嘻的。李适,我日你祖宗。张军感觉一瞬间肝胆全都在疼痛。这特么的,什么玩艺儿啊。
“这是何意?”张军扭头问何定。
何定凑过来看了看,憋着笑回答:“回郎君,当日陆郎中说,张节镇一节之镇,又立下大功,散朝请郎捡校员外郎职侍御史却是有些难堪。
圣上当即口敕加封,只是不知何故定下了散官如故一说,陆郎中询问,圣上很是不悦,当下不敢再问。
职下一直在一边听着看着的,确实是圣上亲口所敕。职下也想不明白。”
张军心里也缓过来了,叹了口气摆摆手:“好了,你去歇息吧。一路辛苦。”
“职下不苦,职下告退。”何定抿着嘴退了出去。
张军掂了掂手中的敕书,大好的心情被这四个字弄的一塌糊涂。这个李适到底在搞什么鬼呀?这是什么恶趣味?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生受。
另外一封敕书是对他的表奖,把他狠狠的夸了一通,同意他迁转民户的请求,一应政务酌情处置。
其实这事儿他就是干了皇帝那边也没办法,也是只能认了,但终归不合规。这就没问题了。
信是陆贽写给他的。
说了一些赞美的话,表达了一下因为张军说他好丈夫的喜悦之情,然后分析了一下京畿局势和皇帝的心事。这就算是提点了。
是个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