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离开鼎玄城,盘坐于大黄鸟的背上,向着青玄界的界门飞去。
“生死寄托在我的身上?”苏寒自语,那个名为苏败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兄长吗,他如今在何方,是身死道消了吗?
苏寒不知道紫炼情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却有着一种源于灵魂的直觉,那个苏败,一定是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我一定会找到你!”苏寒眼神坚定,总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家人全部找回来,重现苏族的辉煌。
“大黄鸟,说一下上界的情况!”苏寒与大黄鸟交流,提前获知一些关于道云古界的详细信息。
大黄鸟一边飞行一边说道:“上界比下界浩瀚了不知多少倍,有大半的地域皆是荒无人烟,而灵气充裕能够修行的地方之中,经过无数年的发展繁衍,势力也是错综复杂,比下界要可怕的多。”
“明面上的一些强大势力,如玄冥殿等,虽然被称为顶尖势力,但实际上与那些传承了数十万年的古老道统相比,根本上不得台面!”大黄鸟唏嘘道:“一些道统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是真正的神灵所遗留的道统!”
“真正的神灵?”苏寒眼皮一跳,真的假的?
“老大你别不信,三千修仙界虽然只是个大约数字,但真正强大的世界也就那么几个,道云古界就是最深不可测的古界之一。”大黄鸟说出了一些秘辛:“传说十万年前,横推世间无敌的夏皇,曾打入道云界,但最终却是悄然离去,并在离去前对着道云界遥遥一拜,以示恭敬。”
“十万年前?”苏寒自语,眼中光芒闪烁,说起来,他也是属于十万年前的人啊。那个时候的夏皇,就已经强大到令世间敬畏了吗。
“大黄鸟,如果有一天,我要打上夏皇的老巢,你会不会跟随我?”苏寒摸了摸下巴,淡淡道。
“老大,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大黄鸟吓得浑身羽毛都是一抖,立马闭嘴,不再提起关于夏皇的事情。
苏寒摇头一笑,不再多说。
三天后,青玄界边缘,一道巨大的门户矗立在虚空之中,当中流光溢彩,如同时空在轮转。
“这是一个……传送阵?”苏寒学习炼器的过程中,对阵法也是研究了一些,自然看出这竟是一个人为建造的传送阵。
“跨越两界的传送阵,建成的界门,真是好手段!”苏寒眼中闪过赞叹之色,只是这一手,估计就连真人级数的强者,都难以办到。
界门下方,有着一些简单的建筑,当中由青玄派的修士驻扎。
“小兄弟,开启一次界门,要多少灵石?”苏寒降落到下方,问向一名青玄界弟子。
“一万灵石一次!”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弟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真黑!”大黄鸟小眼睛一瞪,嘟囔道。
“这位道友,嫌黑您可以等几天,跟其他要去上界的道友凑在一起……”那年轻弟子说着,抬起了头,并没有什么不愉之色,而是耐心解释道。
不过说到一半,他却是看清了大黄鸟的身形,迷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这似乎跟传说中那位的宠物有些像啊。
想到这里,年轻弟子赶忙看向苏寒的面容,这一看不打紧,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原、原来是苏师兄,请勿见怪,毕竟这传送阵也是需要维护成本的,不过既然是您来了,当然免费……”
年轻弟子极为恭敬,他明白就算不收这一万灵石,门派也不会怪罪的,这毕竟是一个与苏寒交好的机会。
苏寒摇头,将一个储物戒扔了过去,淡淡道:“激活阵法吧,此阵传送向哪里?”
弟子接过储物戒,恭敬道:“传送向百灵域的流云域,我青玄界外出闯荡的强者,大多皆是在那一域。”
“您稍等!”片刻后,阵法激活,界门被打开,那名弟子却是手腕一翻,一个罗盘浮现在其掌心,罗盘之上闪烁着繁复符文,青光弥漫。
“没问题!”年轻弟子恭敬道。
苏寒点头,与大黄鸟一齐飞进了界门之内,界门之中,大量的符文瞬间包裹苏寒跟大黄鸟,向着一条未知的通道深处冲去。
不过界门外,正要坐下的年轻弟子却是神色一变,因为那个罗盘上弥漫的青光,陡然变得紊乱起来,并且渐渐地变成了黑色,如同一团小型的黑色风暴,盘旋在罗盘上。
“空间乱流……”年轻弟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几乎是百年难得发生一次的事情,竟然在今天发生了。
而空间通道中,苏寒早就察觉了不对,身体周围的符文被莫名的力量撕扯的粉碎,一道道可怕凛冽的能量,向着他的身体疯狂地切割而来,令他的体表瞬间便是飚射出一道道鲜血。
“啊……空间乱流!”大黄鸟惨叫,浑身羽毛纷飞,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它的身上,险些被撕扯成两半。
“妈的!”苏寒暗骂,不用人说他也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了。
刷!
他扯过大黄鸟,直接将其塞进了储物戒,而后一声爆喝,魔猿变运转,身体暴涨而起,肉身之力运转到极致,抵抗那些四溅的空间之力。
“劫雷甲、千钧意境!”苏寒毫不犹豫,将能想到的手段都是用了出来,并将一件又一件法宝祭出护在身体周围,同时不管不顾的向着虚空通道深处飞去。
噗……
一道空间之力冲过,直接击碎两件五品法器,洞穿苏寒的腹部,炸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嗤嗤嗤~
无数细小的空间之力纷飞,苏寒如同一个血人,即便有着劫雷甲和意境之力的防护,也根本挡不住这些可怕的力量。
“真他娘的晦气……”苏寒有点想骂娘了,这叫什么破事儿,难道还要死在这里不成?
“妈的,给我劫!”感到濒临死亡的苏寒,眼睛也是发红,一声厉喝,无名功法与劫雷法同时运转,一片片符文从其体内冲出,不再去刻意防御,而是截取那些空间之力,将其蛮横地塞进自己体内,镇压在经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