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速度也很快,在出警人员将事发点危险区的居民安置妥当后就连夜发布了公告,公布某片居民区天然气泄漏的消息,警示居民在冬季用用燃气时注定安全。
至于某事故的原因自然要调查,就算还没结果,先公布消息警示市民也同样重要。
半夜三更当了一次活雷峰的修士们,打坐到天亮,个个神清气爽,吃了早饭,木匠们又当个诚诚恳恳的好人人,继续做木工活。
青年帅哥们呆在书房给小美女抄书。
乐同学先给自己用过的医用针消毒,整理了药箱,再找出一只工具箱,找了阿玉坊主又在计划增加建筑的区域做标记。
因为园子增宽了很多,小萝莉决定给乐园再建个门,原有的大门也不拆不挪,就当是西门,再在东边建一个正门。
正门自然不是胡乱建的,是根据建好的东院西院为本,统观全园核算出来的最吉位,哪怕以后继续往东扩建,也不影响东大门的风水。
计划方案中两条大门的中心距一百九十米,东大门与西大门之间建一排南房,南房可以作停车场用或者当仓库。
小丫头有新构想,阿玉坊主自然欣然当陪同,协同做好了各种标记,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合计东北方位具体怎么建设。。
燕行原本是在帮抄书的,小萝莉要出干活,他跟着当个拎箱子的工具人,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就当空气。
小萝莉从东边居家归来后再没关心后继问题,黑九和傅哥却是关注着的,等到半上午,黑九去居民区看小萝莉的熏香炉有没将香燃完。
有小萝莉特制的解毒香,被天然气污染了区域的空气中的臭味持续到半上午便恢复了干净,甚至比事发前更干净,走在小巷子里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不懂香的说不清空气里是什么香味,反正闻着很好闻,让人头脑清醒。
黑九找到某户居家,揭开盖子看了内部发现香粉已经全部炙烤成黑色焦末,通知了警方可以让居民回家,自己抱着小香炉回了乐园。
就算被天然气污染的区域的危险解除,警局仍很慎重,安排专业人员做了检测,然后出具了报告书,将报告书通知了被转移走的居民,再安排他们回家。
被送医的三老三少,入院后吸氧,直至上午八点多钟才醒,搞半天才知晓出了啥事儿,其天然气泄漏的户主无法相信自家燃气会泄漏,他们家每年在城市供暖时都会找专业团队检测过管道,当年12月份中旬给西厢房新换了暖气片,又检测了一次。
户主坚决认定家里的燃气管道不可能出问题,男主人还说睡前他他关掉了客厅和卧室的暖气天关。
警局安排了人手在医院蹲守等着给户主夫妻做调查笔录,自然将户主的话记录在案,做好了笔录再回局里。
因一氧化碳中毒的一些居民经医院的针对性治疗,都没什么大碍,严重点的还有头昏感,那些仅轻微中毒的人下午就出院回家休养。
居民回了家,沉寂了半天的居民区域又恢复了生机。
呆在自己地盘上的乐小同学,对东边居民区的动静了如指掌,并没有分心,继续编初中高中的学习试卷。
阿玉坊主等人也不关心东边那户人家的事处理得咋样,白天做木工,晚上也加班赶了两个钟的活计,到将近十点半才收工,回书房休息。
乐小同学陪修士们喝了有助于修炼的灵茶,给他们点了一支暖香让修士们修炼感悟,自己回了卧室睡觉。
她睡了一个时辰,于凌晨一点准时醒来,感知到修士们全部入定,将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挪出来放在卧室暂替自己,她回星核空间。
小狐狸在紫檀木宫殿里睡觉,乐韵没有去打扰他,拿出移动洞府放在环绕神树中心的灵石圆形台基面上,在移动洞府里先摆了一个保护法阵,才看帅哥们搜罗的一叠资料,重点查看黄家七煞都有谁。
看名册中有黄支昌的名字也不意外,俞前辈和她爷爷都知晓黄支昌的八字,老人渣是阳命无疑。
但是,老杂毛在官方公布的出生年月与真实出生年月不相符,而且,还有两人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期也是假的。
理论上,七煞必须全是阳命,而以名单上老杂毛与另两人的出生日期算他们都不是阳命,由此可知,黄家也因心中有鬼,有人故意弄假的出生日期,免得被人看到起疑。
就算他们报了假的出生日期,乐小萝莉也不在意,看过他们的资料,依着他们父母、兄弟、子女与夫妻等现有的条件再推算一番就推出他们的八字。
看完资料,仍然收起来密封好再扔在储物手镯里收藏,再给阵法做了些改动,再捧出载有姑姑遗骨的瓮。
陶瓮有半人高,有个小水缸那么大,瓮口以水泥密封,顶部盖瓦片。
乐韵将陶瓮放在法阵中心的一圈符纸中央,再拿出一张符一把摁在瓮顶瓦片刻着的符箓上。
瓮顶瓦片刻着符咒,天长日久,也吸收了阴煞之气。
那张符印下去,瓦片与瓮沾着的阴煞之气尽数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化解了符咒上的煞气,乐韵拿出朱砂和笔,给自己双手手背手心、脚心和额心画了符,再给自己心口也贴上一张符。
她天生克阴煞,小狐狸也说过她的一身气运非常人能及,哪怕去了妖界鬼界,一般的魂修都不敢靠近她,那些新鬼与不成气的魑魅魍魉就不用说了,看见她必会躲得远远的,以免惨遭她的正气照得神魂溃散。
自知自己气运强,怕开瓮之后自己的正气伤到姑姑残魂,乐韵自己画符封印自己,尽量让自己变得普通一些。
做好了准备工作,再戴上手套,拿出一把剑在瓮盖上左一下右一下的砍了几下,将封瓮的水泥和瓦片尽数割成碎片。
拿走被分割成块的连瓦带水泥的硬块,露出了第二层密封瓮口的木头盖子,木头盖子用朱砂画了符,时隔几十年,朱砂仍旧殷红。
朱砂画的符咒是封印厉鬼才用的咒。
小萝莉几剑下去将木头盖子给劈成了刻渣,清扫掉木渣屑,底下才是陶瓮本身配有的盖子。
掀开灰乎乎的瓮盖,瓮口还蒙着一层青色的布,同样用朱砂画了镇魂符咒,绑扎蒙瓮口布块的绳子也结了一种玄学上才用的带有法力的结。
对于还带有微弱力量的朱砂咒和绳子,乐韵不屑一顾,拿出剑又是两剑将绳子给割断,再掀掉蒙瓮布。
布被揭掉时,也将蒙着瓮口并粘在青布面上的符纸给一起弄掉了,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也飘了出来。
乐韵闭住了呼吸,飞身出了阵,再飞快的往洞府里撒了药粉,药粉即能解尸臭味,也能解某些尸毒。
药粉的香味非常浓郁,掩盖住了臭味。
有药粉解尸毒,哪怕有气味逸散出去也不会伤害到星核空间里的药植,也不会污染空气。
直至药粉将尸息味吴噬光,乐韵再次飞至法阵中,落在陶瓮旁,探头看去,瓮内有一具很少的白骨架。
人的骨头是由软组织连在一起,当人死了,软组织分解,人体的骨头大部分会散开。
瓮里的白骨依着瓮壁,保持着屈肢盘坐的姿势,主骨架没有散,手臂骨与主骨架分离,在瓮底积着浅薄的一层潮湿乌黑的似泥一样的膏泥。
白骨没有穿衣服,被装瓮时应该穿着纸衣,只有肩头还挂着残缺不全的巴掌大的一块纸片,其脖子上戴着银链,挂着一个满是铜绿的小盒子。
除了白骨,还有一个寻常人士看不见的生物——一个小小的魂。
魂生物坐在白骨架的对面,像是粘在瓮壁上一样,它非常弱,灰白色的魂体稀薄得几乎透明。
用符封印了自己的乐韵,看到弱得几乎要散形的神魂,“姑姑”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原以为苍天垂怜,姑侄终有朝一日会相见,哪怕姑姑被害得变成三缺五弊,她都不会嫌弃,会供养姑姑的后半生。
谁知,姑侄是见面了,相见之时却已阴阳两隔。
小萝莉看着瓮里的神魂体泪如雨下,而魂体却毫无感应,像那具白骨一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眼里流着泪的乐韵,看到姑姑的神魂呆滞没反应,自己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拿出一张符纸,将手伸到到魂体的上方。
微弱的魂体化为一缕轻烟被吸进符纸中,瓮内仅只有一具白骨。
收起姑姑的残魂,乐韵脱掉手套,先出法阵,拿盆打水洗去眼泪,擦干脸和手,收起盆,再次进法阵。
她再次站到瓮旁,戴好手套,拿出一块木板和一只木盆,往盆里倒了干净的水,加了药汁,调出一盆杀菌的清洁水。
之后先往瓮里撒了一瓶杀尸菌的药粉,等了一阵,再俯身将白骨脖子上挂着的银链和小盒子摘下来放在符纸上,再小心的将白骨骨架从瓮中捧出来放在水盆里,再回头去拾零散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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