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十二岁的张晨域安静的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盛装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吃过晚饭,夕阳还将落未落的时候他就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
他的卧室有着宽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面是宽大的游泳池。透过落地窗他可以看到遥远的天空,此刻天空繁星点点,月光顺着落地窗跌落在卧室里面,把整间卧室照射得白飒飒的,让人看过去有些瘆得慌,张晨域瞪大眼睛留恋的扫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但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他是坦然的,完全没有惧怕的感觉。
张晨域在晚饭过后,就让家里面的所有佣人和保镖回房间去休息了,还要求把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有别墅外围散发出微弱的灯光,夜晚巡逻的保安正在警惕的盯着四周。
夜深了,张晨域换了个姿势看向遥远的夜空,这里很安静,他也有些累了,但他还是耐心的等待着,甚至他伸手抻了抻自己的华丽的服装。
一辈子到头了,千万家财他带不走,也不想带走,只有这一身华丽的服装陪着他。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一辈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之事。
知天命,所以他在这个时候等待宿命的又一次安排,不抗拒不排斥,安静的等待。
此刻的他的脸上既然是那么满足,骄傲,自信。他的眼前闪过这一生的点点滴滴。
尽管这一生他'完成了许多创举,累积了别人无法仰望的财富,有无数红颜知己,还有最深爱的女人,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但此刻,他告诉自己,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剩下的这点时间他要留给回忆,是的,回忆自己的璀璨人生,从重生的时候起,正是今天。
和酥的阳光照射在一栋红砖洗石三层楼房上,强烈的阳光让这栋楼氳蕴在一片祥瑞的金色光芒之中。
这是一栋教学楼,在这栋教学楼的三楼的一间教室里面,年轻的数学老师徐颖正在认真的给自己的学生们上课。
这些学生是她的第一批学生,所以她讲课很认真。在教室后面此刻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生,他不是被提问的问题学生,他因为瞌睡来了,所以自动站起来,以此来驱散瞌睡。
正在大家集中精力努力汲取知识的时候,忽然一声高亢的叫声响彻整间教室。
“啊,哦。快点,快点,再快点!”
张晨域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件事情是他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思绪接着飞回到遥远的过去。
正在讲课的徐颖大吃一惊,放眼望去,只见站在最后面的那个高大的男生此刻双眼紧闭,浑身不断的前后左右摇摆着,嘴里面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
“张晨域,站好了!”徐颖脸色瞬间飒白,怒声吼道,这其实也是一个问题学生。
一个年轻老师,在课堂上遭遇这样的学生她真的有些紧张,甚至在这一瞬间她的手心有了一层汗,但她必须要制止这种行为,所以她快步走到最后面张晨域的身旁。
张晨域忽然一下停止了动作,包括声音,然后一下栽倒在桌子上。
徐颖惊呆了,刚才的事让她很愤怒甚至出离愤怒,但张晨域的突然栽倒在'桌子上,更让她担心,还是没有经验啊。
她站在原地,低声喊道:“张晨域,醒醒,你怎么了?”并且亲自伸手摇晃着张晨域,并没有像老教师那般淡定的一个眼神让张晨域的同桌去摇晃他,由此可见徐颖老师此时内心是焦虑不安的。
张晨域的突然发疯让大家都很担心,这绝对不是故意捣蛋,谁试试直接倒在硬木头桌子上,不疼死你才怪。
有人在小声的说着:“肯定是鬼上身了,你听他说的话就那几句!”
幸亏这时候的人们还很单纯,要是后世的小伙子们,深受岛国电影的熏陶的年轻人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判断张晨域在做无耻的梦呢。
张晨域倒下去之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他还听到身边嘈杂得声音和各种议论的声音,但他就是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
“我这是在做梦吗?”张晨域不断的问自己,努力的想开口说话。想要睁开眼睛,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有人在摇晃他。甚至在轻轻拍打他的脸庞,“醒醒,醒醒!”
终于,张晨域的眼皮上下翻动了两下,睁开了,但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有很多人影在晃荡,有很多声音在吵吵,闭紧了眼睛稳了稳心神,再次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人,依旧模糊不清。
瞪大了眼睛仔细看过去,这是一个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的年轻的女人,此刻这张脸上满是焦虑。
“哦!”张晨域的喉咙里面咕咚一声,然后他一把抱住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疯狂的吻过去。温香玉软,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直直的冲进他的鼻孔里面。往全身散发开来,刺激着他的大脑表皮层。
“啊,疼!”张晨域忽然喊叫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庞,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的耳朵在她的手中。
身边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声,“哇,太男人了!”
“我草,下课老子非要费了这狗曰的!”
“真不要脸!”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几欲奔走,有人呼号,有人艳羡,有人咬牙切齿。
听着各种声音的张晨域却有些意外的冷静了下来了,他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和四周,然后瞳孔不断放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做梦吗!”他似乎是在向谁发问,又似是喃喃自语。
徐颖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
下课铃声准时响了起来,徐颖一跺脚,指着张晨域说道:“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蹭蹭的走去,边走边在心中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学生。
太操蛋了,竟然在教室里面强吻自己的老师!必须严惩。
看着绝尘而去的徐颖老师,张晨域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在努力寻找答案,自己这是在做梦吗?梦有这么真实吗?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窜过来拍着张晨域的肩膀道:“行啊,域哥,你这是伤了多少人的心啊?敢在教室里面亲我们的梦中情人啊!”
张晨域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孔。思绪纷至沓来,“这不是高中同学赵文华吗?怎的这么年轻?”
“我们愿赌服输,一千块钱晚上给你!”赵文华拍着张晨域的肩膀说道!
张晨域的肩膀处传来一阵砰砰的声音,张晨域瞳孔猛地一收缩,赵文华拍打在肩膀上的感觉真实可靠,绝对不是做梦!
“愿赌服输?”张晨域的瞳孔再次收缩,然后他快步朝教室外面走去。
大脑里面犹如塞进一团棉花一般迅速膨胀,“愿赌服输?”
再转头看了看四周,此刻他已经出了教室门,入眼处,是一片白飒飒的阳光,抬头看就看天空中的太阳,此刻正是正午时分。
记忆的洪水在脑海中奔流,赵文华站在教室里面当着全班人得面说得话:“你特码的不会是以为徐颖就是你的人了吧?还不允许我们说她?”
张晨域坐在座位上一脸痞子气的看过去,“是又怎地?”
“那你要是能在三天之内摸一下徐颖的手老子出五百元钱,亲嘴的话一千元钱!”赵文华牛逼闪闪的站在教室前面。
最终张晨域没有赢得赵文华的钱毕竟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很保守,很传统,别说学生,混混们也不会入轻易尝试摸女孩儿的小手,亲她的小嘴。
赵文华的爸爸是远山镇的首富,拥有一百多万资产的煤老板,所以赵文华的一千元钱抛出来让很多同学露出羡慕的表情,要知道九三年的工厂技术工人月工资也不过是一百六七十元钱,而普通人尤其是农村,一个壮劳动力一个月拼了命的干也就在八九十元钱打转,而更多的农村人在地里面刨食的话一个月平均下来更是只有三十元左右的收入,所以这一千元钱实在是有些诱人犯罪?
这样想着的张晨域已经走到了徐颖老师的宿舍门口,这是一件三十平方不到的单身宿舍,这也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九三年的内地五六线小城市里面还没有那么多的办公室,甚至教研室都是奢侈的,年纪组办公室也只有十多平方,所以很多老师就在自己宿舍备课,批改作业,教育不听话的学生!
深知自己犯错了的张晨域站在红色油漆漆好的木头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收来,轻轻的敲门,“咚咚咚!”
里面的徐颖一下子绷直了身体,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教育批评这个胆大妄为的学生呢,甚至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批评他,他就来了。
僵直的走过去,拉下门锁。转身坐到椅子上,轻声说道:“进!”
张晨域推开木头门走进来,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徐老师,对不起,我来了!”
徐颖一下子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这个男生,原本盛怒的她在看到面前低着头有些不安的男生的时候,冷静了下来。
无论怎么说他还是一名学生,而且今天的行为似乎并不是有意为之。
她轻声说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她在心里面对自己这样说道。这男生她是知道的。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对老师向来是尊敬的。
“老师,我今天不是故意的!”张晨域解释道。
徐颖点点头,她今年才来的学校,说直白一点她还只是实习老师,今天刚好带她的老师有事去办,才让她开临时上一堂课的,要知道这可是高三的学生,年龄甚至和她一般大,她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摆摆手让张晨域离开自己这里,现在是中午,都还没有吃饭呢,再说她都有些后悔自己叫他来干什么呢?
张晨域木木的走出房门,往教室走去,此刻他知道自己确实是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到了一九九三年高三。因为徐颖老师是高三来这里实习的数学老师,甚至他记得自己听到赵文华说出一千元钱是在下学期,但今天是几月几号,却完全不知道,另外,此刻的他还有很多疑问需要赶紧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