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说,米糕,你来跟着我干吧。
我说,你不是叫我和你一样去砍人吧?
狗儿说,这就是你没见识了,黑社会里也分好人和坏人,我就属于那部分好人,我是生意人,懂不?
我说,得了吧,你的生意小点的就是卖淫嫖娼,大点的怕要走私军火了。
狗儿道,放你娘的屁,老子的收入来源正道,大部分都是开酒吧迪厅来的。
我说,那还有一小部分呢?
那才是卖淫来的嘛。啊呸!别乱想,不是我自己卖的。
我笑,废话,卖你只有去菜市场。
狗儿说,别给我扯白了,自家兄弟好说话,我想让你来帮我打理家迪厅。
我说,我打架水平很一般,身材又不行,咋个打理?
狗儿道,妈的,老子是喊你来帮我经营管理,又不是喊你做打手。
我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来能做啥子呢?
做老板!
啊?!不是吧?你下面不是有几百小弟吗?
狗儿啐道,都是***没有文化的人,顶多罩下场子,砍砍人。
但我可没这方面的经验呀。
经验是实践中培养的嘛,咋样?有兴趣没有?
我说,万一我把你场子搞砸了咋个办?
狗儿笑,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说,让我想想,再联系你!
狗儿道,好嘛,想好了就call我。
我打电话问馒头,让他帮我斟酌斟酌。
馒头说,那你自己是啥子意思喃?
我说,现在工作也没有了,倒有点想去试试。
馒头说,那你就去呗,反正又不是喊你去砍人!
我说,那我真去了?
馒头说,靠!又不是喊你上刑场,是喊你当老板,你干嘛呢?
狗儿的“无间迪厅”开在嘉州大道的黄金地段,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这里的生意很火爆。
我说,狗儿啊,看在那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就勉强帮你下吧!
狗儿说,去你妈的,老子让你来找钱,你都不说感谢我?
我说,谢谢狗哥带我加入黑社会。
狗儿说,你以为你娃娃多正直的啊?看你那身打扮,比我们黑社会还黑?
我说,你懂毛线,这叫时尚!
狗儿说,要不要我们一起去街上拉个人问问,看说我是古惑仔还是说你?
我说,得了吧,反正我告诉你,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那当然!卖淫嫖娼呢?
这个吗?可以考虑!
操!
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做起来是很难的。刚开始我以为迪厅的这份工作很好做,结果完全出乎我意料。每天不仅要安排手下的人打理场子,而且营业结束后,还要一个人在办公室猛啃帐单。我成了一只夜猫子,天黑的时候精神炯炯,太阳升起的时候就翘起屁股捂头大睡。那可怜的生物钟,被我反转的颠三倒四。
我没准备把这事儿告诉綮綮,我知道纯洁的女孩子被这些地方看得很脏,要被她知道了,她肯定整死也不让我去了,到时候还得把我被抢劫的糗事一股脑儿抖出来,麻烦可就大啦。
但我的工作黑白颠倒,完完全全出卖了我。这不,綮綮开始拷问了。
米糕,你给我老实交代,这段时间你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说,我在上班啊,怎么敢鬼混?
綮綮斜我一眼,哼!你不敢?你有啥子事情不敢的?别以为这段时间我忙工作,就没法子管你了。
我说,别把我说得那么坏的好不好?
难道你还是好人啊?一天到晚班也不去上,半夜三更就溜出去,天亮才回来,你以为你是老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二奶?
我苦笑,你瞧我穷酸的样子,会有人让我包吗?
那倒是!
我晕!
那你是去偷腥了?
我的姑奶奶,有你我就够头痛了,我偷啥子腥啊?
啊呸!你看看你像啥子样子?你咋不去上班了呢?
我说,我休假嘛。
休假?!你还要骗我是不是?有休假这样久的?老实说,你到底做啥子去了?再不诚实,我可要冒火了!
我有些生气了,我又不是你生的,干嘛天到黑牵着我鼻子走啊,我做啥子凭什么一定要让你知道?
綮綮狠狠跺脚道,好,我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别闹了,我看你是大姨妈来了。
綮綮吼道,你他妈才大姨妈来了,米糕,我告诉你,你再这样胡混下去,我们一拍两散好了!说着,冲进了卧室。
我朝着卧室骂道,你妈的神经病!
卧室里传来綮綮的哭泣声,我感到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回想着綮綮刚才的话,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走出门的时候,我望了又望紧闭的卧室门,终究还是转身轻轻锁上房门,走了出去。
寒风刮着我的脸,胡茬都立了起来,麻木地疲惫在我的脸上蔓延,那一缕缕被风扬起的长发,就像我不知何时逝去的一幕幕青春年华。
谁抢了我的碗_谁抢了我的碗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