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大哥,咱们真的要帮典剑楼,去跟那帮可恨的修士作战吗?”
典剑楼后山,银蟾忽然穿过小道,从林子里冒出头来,和在此等待多时的金蟾碰头,它那斗大的蛙眼转动了两下,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别废话了,不帮他们,我让你跑回基蛤山带咱们的儿郎跑来干什么?过春节吃饺子吗?”
金蟾不满的呵斥了一声,往银蟾的身后望去,无数的蛤蟆脑袋拥挤在小道上,喉头内不时的咕噜两声,显得很是诡异。
银蟾听的金蟾的话,脑袋晃了晃,脖子往后缩了缩,它始终不明白典剑楼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自己的大哥竟然不惜让儿郎们冒生命危险也要帮助,难道就因为那虚无缥缈的实力以及早就该抛下的屈辱吗?
“你这次带了多少儿郎?”
金蟾略略的看了一下,并没有算清楚银蟾到底带了多少蛤蟆过来,只见得他身后冰火毒各种蛤蟆都有。
“五百蛤蟆!全都是按哥你说的做的!”
“五百??”
金蟾顿了顿,重复了一句,脑袋开始晃动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哥!”
银蟾脖子一缩,见金蟾开始晃荡,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到。
“五百可能不够,前面的战斗有点厉害,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战斗一开始,金蟾就一直躲在后面观察,它也没料到典剑楼这次竟然会遭遇那么大的危机,循着江湖令来的修士竟然已经有过万之数了。
五百蛤蟆加上典剑楼本身的实力,想要硬肛这一万修士,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金蟾在权衡,它想判断出到底值不值得,万一五百儿郎投进去典剑楼还是被修士给打败了,那这五百儿郎的性命就白牺牲了。
可是如果现在不出手相助,万一典剑楼最终活了下来,那基蛤山恐怕就再无机会能够和典剑楼交好了吧。
“大哥,你说吧,咱们怎么办??”
“呱呱呱!”
银蟾见金蟾似乎犹豫不定,而它自己脑子又比较简单,只能如此说道,但它的气势却跟着话语迸发出来,这足以表明它战斗的意愿,虽然银蟾不懂金蟾的考量,但它却对自己这个哥哥十分了解,战!
银蟾的行动也引来了后面的一群蛤蟆的回应,全都在咕呱叫个不停。
“战吧,不过……咱们不能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冲上去,那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金蟾见儿郎们战意升腾,也是下定了决心,但它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将五百儿郎拉到正面战场上去,它已经观察了多时,虽然作为一只蛙类,眼神不好使是通病,但它却也发现了一个让它觉得有机可乘的现象。
简天罡那厮为了一举打败徐元等人,将几乎所有的精英修士全都投入到了山顶的战斗之中,这就造成了落在后面的修士实力层次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虽然这部分人的人数更多,但他们在金蟾的眼里,全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按照金蟾的想法,自己的五百儿郎如果能够绕到他们的后面,冰火毒手段齐出,加上自己和银蟾打头阵的话,完全能够将他们给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山顶上的人发现自己后路被断,铁定阵脚大乱,到时候徐元等人如果能够发一把力,那么……
“银蟾,招呼儿郎们跟我走,记住,动作小点!!”
想到这里,金蟾眼珠转动了两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得亏它前几日呆在典剑楼的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将周围的环境给摸了个遍,知道有一条小路能够从后山直通山脚下。
“呃……好!”
银蟾呆了呆,应声跟在金蟾的身后一蹦一跳的往前蹦跶,身后的五百蛤蟆也齐齐而动,不过它们的动作实在够不上金蟾要求的“动作小点”,蹦跶而起,跌落而下,必然刮断周围的树枝,压塌杂草,发出一阵十分清晰的噼啪声。
“呱!!你们这帮蠢东西,不是说了要动作小一点吗?这样还怎么潜下山!!”
金蟾第一时间便火了,回头一通斥责,身后一帮蛤蟆听得金蟾的声音,纷纷点头表示了解,随后金蟾才将信将疑的再次往前跳了一步。
但,它刚一落地,身后的蛤蟆们也跟着跳动,又是一阵杂乱响起,金蟾一只爪子拍在自己的脑袋上,内心涌出一阵无力感。
“突然好绝望啊,我竟然在跟一群蛤蟆谈潜行!!”
………………
齐萝摸向徐元脸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双眸无声的滑落一滴晶莹,满是鲜血的手最后还是停滞在半空之中,最后无力的垂落,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划过嘴角,脖子,最后流淌到她黑色的衣裙上,看不出颜色。
“齐萝!!!”
徐元一把抓住齐萝的手,将之按在自己的脸上,然而,齐萝已经闭上了双眼,已经再也体会不到他脸上温热。
“大护法!!”
典剑楼的其他人看着齐萝躺倒在楼主的怀里,没了声息!纷纷悲愤的怒吼了一声,浑身实力尽数爆发,不在有丝毫的留手,疯狂的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完全是以死相拼的打法,脑子里只想发泄仇恨,对自己可能面对的受伤或死亡毫无顾忌。
“天罡门!!劳资跟你没完!!”
红萤也怒了,失声爆喝了一声,手中长枪连连出手,瞬间捅翻几个围杀自己的灵动境修士,毫不留情,随即步伐一闪靠向徐元所在的方向。
“啊啊啊!死,你们都要死!陪葬!!”
六岐不断的狂呼着,六只手臂齐出,在人群之中挂起一阵风暴,不断的摧残着阻挡他的人,他要报仇!
“嘭!嘭嘭!”
那群原本洋洋自得的灵动境修士瞬间陷入到了苦战之中,没有了先前的游刃有余,他们懵了,感觉陷入到了满是刀剑包围的地狱,死亡正在头顶汇聚,一不小心,就会被捅成马蜂窝,或者被砸成肉酱,他们的人数优势竟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们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攻击方,谁才是防守方,他们想逃离,想躲避,想避开那随时都可能掉落到自己脑袋上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