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羊羊》再也播放不了了？”
当时，不惜化身为“智障”的许凡，没想到最后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表情很是僵硬。
据此隔壁住客信誓旦旦之言，背后黑手乃是某恐怖组织，妄图祸乱我泱泱大国之民心，雇佣了无数的超级黑客，将《禧羊羊》这部动画，直接就给全渠道删除了。
即使不连网的私人存储设备都是没能幸免，说到这儿，那隔壁房客竟还有些义愤填膺，又开始跟许凡讨论起网络安全隐私保密之类的风险啥的，甚至热情地问他要不要来屋里坐坐，聊天打屁不亦乐乎？
不过许凡那会儿瞄了一眼屋内，隐约看见有一衣衫半解的光背佳人，卧于床榻之上，显然是油料加满坐等开车，顿时呵呵地干笑两声，摆手拒绝了。
回到屋里后，许凡消化着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说啥好。
“神特么地恐怖分子……系统，《禧羊羊》根本就放不了，这该怎么办？”
许凡很头疼，不管是为了救出三个战友，还是收集技能图纸的信息，都得和这部动画扯上关系，可现在它竟然说被删除了？
“宿主，《禧羊羊》次元应该不是被删除，充其量算是次元崩溃，并非没有复原的可能性。”系统宽慰道：
“如果真的是从根源信息上被删除，那么所有人的记忆里，不可能还会有《禧羊羊》的印象，他们连禧羊羊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又怎么可能再告诉你，这部动画播放不了呢？”
许凡闻言顿时一愣。
“由此可知，所谓的《禧羊羊》被删除，只不过是普通人不了解真实情况，见到其无法播放后，一叶障目下的结论而已。”
“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宿主你的同伴，意外被吸入了《禧羊羊》次元，作为高次元生命，他们就算是只在那里出现了一秒钟，都会瞬间导致其整个次元发生崩溃……”
“……”系统说到这，顿了顿，又道。
“……低次元原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次元，是被幻想出来的世界，其本体，是无法看见无法触摸无法进入的，当幻想与现实发生碰撞，唯有真实方能永存，虚假则瞬间毁灭。”
“试图与低次元发生接触的高次元生命，就好比一个想要进入画中的人，是不可能实现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这张画被强行破坏掉。”
这番话貌似有理。
可许凡觉得有些不对劲，系统这话明显前后矛盾啊，一会儿说高次元生命的进入会导致低次元瞬间毁灭，一会又说低次元根本就不存在，高次元生命不可能与之发生接触。
那这低次元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那么自己的那几个战友去哪儿了？总不能是去了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还有所谓的幻想物质幻想能量收容物，包括自己的灰太狼变身，也都来自于幻想的低次元，按系统的理论，在真实面前岂不是也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可现实是，自己确确实实变身成了动画片里的灰太狼，自己的三个战友也被吸入低次元导致了《禧羊羊》世界的崩溃，而外界还有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收容物幻想物被人掌握，系统，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所谓的“虚假”，怎么就没有灰飞烟灭？
扯犊子吧！什么逻辑，根本就狗屁不通！
“系统，按你这么说，这些原本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此刻却都已经成为了现实，既然如此，总得有个原因吧，让这一切实现的原因？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个系统有问题，这么说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许凡故意阴阳怪气地道。
系统沉默了一会，道：
“……宿主，低次元……既存在……也不存在……你现在也许无法理解这个说法，但有朝一日……滋……滋……”
“叮！”
“检测到未知错误，系统紧急维护开启！检测到未知错误，系统紧急维护开启！……”
卧槽？！
许凡顿时目瞪狗呆，什么情况？！怎么还未知错误，紧急维护了？？？
“系统？系统？”
他试探着喊了两声。
“系统紧急维护中……嘀……嘀……嘀……”
“我艹……”
许凡闻声，仰天长叹，真的是服了。
这特么，果然是个LOW比系统……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我说怎么越听越觉得逻辑不通，居然是出错误了！
……难怪呢，老早之前就感觉它不对劲儿！说话怪怪的，连面板功能都一堆漏洞，连任务完成了才给发布任务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简直丧心病狂！
许凡在心里不住地吐槽，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摊上这么一个坑爹系统，也不知道谁发明的，bug这么多就出厂运行，就不怕客户投诉么……
正想着呢，他脑海里突然又冷不丁响起了一阵时断时续的电流声：
“滋滋……根……滋…………滋……根……源……滋……”
许凡顿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脑子过电了，结果这声音又仿佛憋熄了火似的戛然而止。
尼玛的……
许凡当时顿觉蛋疼不已，这特么什么假冒伪劣三无系统……坑死劳资得了！
………………
……就这样……当晚系统突然这么一维护，许凡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好躺上床休息。
结果，随后一天半的时间里，这坑爹系统都一直处于维护状态，许凡只好试着去找了份在商场门口发传单的活儿，因为是日结工资，也算勉强解决了一下自己的开销难题。
期间许凡还有意无意地打听查证了一下，《禧羊羊》动画的确如之前的隔壁住客所说，无法再播放。
这天下午，许凡正发着传单呢，脑海里突然“叮”地一声，终于是又响起了死板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维护完毕，检测运行正常。”
许凡翻了个白眼，也没搭理它，继续热情地找上一位过路的女孩儿，将手中传单分发出去，人家顺手接了，走几步路就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当然许凡也不管别人看不看，他只用发出去就算完成任务。
一下午时间过去，许凡这天满打满算也就赚了七十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只吃饭的话倒也够了。
回到旅馆，迎着前台那疑惑重重的审视眼神，许凡心里一紧，我去，该不会拿人家钱交住宿费的事儿被查到了吧……赶紧装作啥都不知道，溜进了房间。
还好，等了好一段时间对方并没有来敲门，许凡也就宽下心，应该怀疑不到自己身上，毕竟隐着身呢，也没证据不是。
回头再把钱补上吧，他也只能这么办了，老是坑人家也不是办法，不能仗着自己有点特殊能力，就到处不干好事对不对？有句话怎么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虽然许凡对这种比较伟光正的态度不是很感冒，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贪小便宜的人。
还有景区旁边拿的一套衣服，那家店还是得找机会补偿，许凡暗暗想着，只不过眼下自己这日子，过的着实有些难以为继，他也只能暂时安排好现阶段了。
用暖壶打了一壶水，许凡真是渴了，为了省钱，这一天连饮料都舍不得买来喝，商场发传单纯粹就是临时工，人家也没供应，这会儿回到旅馆，还好有不要钱的热开水管够。
“嘶……”
滚烫的热水倒在杯中极速冷却，冒出阵阵雾气，不一会儿，居然就变成了一杯透心凉的冰水。
许凡收回手，可以看到一缕淡蓝色的异种能量迅速从他的手掌回缩，潜进体内。
这就是他之前使用了潜能激发后，得到的一种控冷能力，别的用途暂时没想到，冰冻个啥饮料还是挺好使的，至少不用担心一天辛苦回来，还得看着滚烫的开水干着急。
系统维护完的提示已经过去半天了，许凡一直没搭理，没想到的是这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自己响了起来：
“宿主，本系统回来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激动么？”
“我靠，系统你一惊一乍地想吓死我啊？”
许凡正坐在床铺上，准备熟悉一下自己之前被幻想能量强化过的身体，顿时吓了一跳，没好气道：
“你个坑爹系统，我激动？我激动个鸡儿！让你解释个低次元，都能把自己卡成bug，要你何用？我巴不得你赶紧消失，再也不见！”
“宿主，这你就错了，此次紧急维护并非因为无法解释低次元，只是运行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程序漏洞而已，经过根源信息的修正，已经恢复正常了。”系统道。
“当时只是巧合，本系统怎么可能没法解释低次元？别说区区一个低次元，只要未来收容的幻想能量足够，即使带着宿主你穿梭无尽宇宙，殖民万千位面又如何？手到擒来的小意思！”
这话说的，简直嚣张之极，许凡都听的呆住了，这特么真的是之前那个low逼系统？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冷笑道：
“呵呵，系统，你上次不是还说，作为幻想收容系统，只能辅助我进行幻想物的收容，让我不要好高骛远，啥事儿都依靠你？”
许凡可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被搜救队的人追踪，系统就拿话怼了他一通，弄的他当时还很是郁闷。
系统沉默，好半天才道：
“额，本系统有这么说过吗？……那可能是这次维护，删掉了一些垃圾信息，导致本系统有点程序紊乱，但是，其实也不影响……”
这解释有点生硬了。
许凡坐到床上，闭上眼睛不再回话，他是越发认为系统言行怪异，和之前差别很大。甚至怀疑，难道每次一更新、升级换代，连智脑AI都会全部重装？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系统这一系列的怪状，许凡真是觉得别扭之极，感到非常不适应。
但他无可奈何，做主的自始至终就不是他，表面宿主不外如是。
…………
正是因为这样，许凡两个小时后在听到系统提示说，检测到疑似幻想物质的幻想生命波动，建议他找过去看看时，他才会一脸的将信将疑，明显对系统的话缺乏信任。
实在是，这两天系统所谓的漏洞，或者说马脚……露的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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