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话落,何驸马与六公主均是抬眼看向楚慈。【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高顺帝亦是将目光转向她,说道:“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楚慈反手一指,指向那白衣美人,“伤了六公主的脸,就是有再好的药脂也得过些日子才能恢复如初。这些日子,只怕会苦了何驸马。方才臣妾瞧着那姑娘生得娇艳,与何驸马甚是匹配。既然皇上有意给何驸马纳妾,不如将那姑娘给了何驸马,也算是给臣妾今日的鲁莽赔罪。”
这一番话,可是将看热闹的人都给惊着了。特别是那白衣美人,听得此言,哪里还能稳得住?当即煞白了面色,颤着双唇,求救的目光转向了高顺帝。
啧!这还没决定要你呢,你就求他了?
楚慈见高顺帝目光转向白衣美人,抬手在高顺帝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皇上舍不得?”
这一问,就似在吃醋一般,与她那似笑非笑的面容相融,便让高顺帝眸光越发的暗。
楚慈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时,心里头没由来一慌。别开眼,却又瞬间对上他的眸子,含笑又问道:“皇上,舍不得?”
“与朕何干?”几乎是下意识的,高顺帝一把将人抱起,冷声说道:“白玉兰今日便与何驸马一道回去罢!”
说罢,抱着楚慈大步而去,看那模样,似早便受不得,恨不能当下与楚慈恩爱一场才痛快。
众人连一声‘皇上’都没喊完,高顺帝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池顾没跟上,而是十分负责的留下善后。
“楚慈,你就是仗着朕不动你,可着劲儿的撩拨朕是吗?”把人抱进御书房,高顺帝便是将人丢到了床上,低眸看着她,哑声问道:“你就不怕朕顾不得那么多?”
床上虽是铺着厚厚的被子,可被这么重重一丢,楚慈脑袋落到床上,也是有些发晕。
甩了甩脑袋坐了起来,楚慈笑道,“皇上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今儿个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麻烦,还把旁人硬要送来的美人给送了出去,皇上不是应该夸我才是吗?”
她避重就轻,试图下床,高顺帝却是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下一刻,便是将人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朕不冲动,所以你就不管不顾的撩拨?信不信朕什么都不顾,直接要了你!”
“要了我?”楚慈似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跪在床上,双眼清寒直视于他,“皇上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曾经上过谁的床,与谁欢好,难道皇上忘了?若皇上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如此晃着一个虚名,倒不如实实在在的夫妻来得稳当!”
说罢,便是霸气的拉着高顺帝的衣襟,将人猛的往里一带,毫不犹豫的凑了上去。
眼见她就要吻上那因怒而下垮的唇,高顺帝却是将她猛的一推,再次将人狠狠的推到了床上。猛的转身,沉沉一个呼吸,再次回身,便见她端坐于床上,眉目清寒。
“楚慈,记住你的身份!”
身份,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着实可笑。
楚慈浅浅一笑,起身行礼,“臣妾自然清楚,还请皇上一定稳住,哪怕折子满天飞,也不能将臣妾给交出去才是。至于五殿下,臣妾正用着他的人,希望皇上能过些日子再考虑留与不留。”
高顺帝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只觉得心口难受得厉害。一甩袖,竟是不管她还在内殿,打开暗阁,拿了药出来,以酒服药。
楚慈也知道自个儿是将他给气着了,自然是见好就收。垂眸立于原地,哪怕是听到动静也不曾抬头瞧上一眼。
今日之举,她委实莽撞。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她就是做了,还把麻烦丢给了高顺帝,高顺帝如何不恼?
高顺帝服了药,舒畅了些,这才坐到椅上,凌厉的眸子就这么盯着楚慈,似要将她给看穿一般。许久之后,冷笑说道:“别以为自个儿揽了麻烦,就能让老五脱身!”
楚慈抬眼,淡漠说道:“臣妾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
“朕什么意思你心里头清楚!”站了起来,高顺帝来回走了几步,再次看向楚慈,便是笑得阴沉,“有你后悔那一日!”
楚慈心中发笑。后悔么?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高顺帝抱走楚慈之后,午膳和晚膳都是由池顾亲自送去的御书房。给旁人传递的信息自然是高顺帝留恋床弟之欢,被迷得神魂颠倒。这让辛苦安排一场的皇后恼得又是在殿中摔了好些东西。
楚月陌和太子被留下,瞧着皇后发怒,低头不敢多言。待皇后摔够了,这才与大宫女说道:“掌嘴!”
大宫女会意,朝左右宫女打了眼色,那二人便上前压着楚月陌的肩膀。楚月陌心中惊骇,瞪大了眼看向皇后,声音发颤的说道:“母后,儿臣冤枉啊!”
“冤枉?你还有脸说冤枉?”对于太子娶了楚月陌,皇后本就心有怨气,今日楚月陌办事不利毁了计划,自然是越发恼怒。抬手指着楚月陌,皇后冷声说道:“知你无用,却不知你竟是无用至此!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何用?”
一个眼神示意,大宫女便拿着戒尺往楚月陌脸上打了下去。楚月陌本就被打肿了脸,此时再被打,哪里还受得住?当下哭得凄惨,求救的看向太子。
太子看了她一眼,便是厌恶的转开了眼。想了想,问道,“母后,眼下当如何?”
“如何?你还不带着人去御书房外跪着?就算不把那楚贱人给拉下来,也要让皇上冷落她一些日子!”
太子闻之有理,不再理会受罚的楚月陌,起身离去。
楚慈再是受宠,也不过是一妾室。妾,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可她却以这身份,打了皇帝的女儿,打了两个皇妃。这事儿,没过半日便是传了整个京城。有说高顺帝被美色所迷,有说楚慈胆大妄为。然而,百姓最津津乐道的,却还是在讨论着楚妃到底会什么妖术?竟是将一代明君给诱惑至此,再这么下去,怕是晚节不保,要做那昏君啊!
宋文倾坐于酒肆屋顶,喝着最差最烈的酒,听得下方越说越浑的话,便是将酒坛给狠狠的丢了下去。
眼见宋文倾这是要失控,北易与南易忙一左一右驾着他,眨眼消失于黑夜之中,独留街上的人诧异的看着那从上头落下来的酒坛。
“主子!”好不容易将醉酒之人驾回了府中,南易将人放到床上,着急的难以平静,“都是些无知百姓,你与他们当什么真啊?夫人做事向来凭真本事,哪里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宋文倾早是喝得失了理智,一甩手便是坐了起来,怒呵道,“做戏做戏,你为何要与他那般做戏?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命都能给你,你为何却不愿听我一回?”
这话问出来,南易只觉得心中难受得慌。
你要夫人听你一回,可你要她如何听?人都进了宫,现在来说听你一回,你怎的不早早听夫人的?
这话,南易问不出来。见宋文倾失了理智,便低声劝道,“主子莫急,这眼见就到了春狩,属下必然想法子让主子与夫人见上一面。”
南易只觉得,如今的主子真是颓废的可以。以前在岛上,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哪一次不是云淡风轻的过了?可自打与夫人纠缠不清之后,主子就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生相守,却被命运捉弄,走到如今地步。
心中叹气,扶着宋文倾又坐到了床上,南易出了屋子,让北易去准备醒酒汤。
这么高的功夫还能喝醉,也是奇了!
南易是有心让宋文倾一个人安静安静,故此将下人都支开了,远远守着,却是想着楚慈与宋文倾的事儿想得走了神,以至于绑得似兔子的楚月兰几时进了屋,他都没有留意。
楚月兰今日被楚慈羞辱,自然是将这仇算到了宋文倾身上。得知宋文倾醉酒而归,便是铁了心的要来让宋文倾付出代价!
在府上本就不受待见,加之今日回府之后便被人丢回了那个院子,下人更是视她如无物,仿佛是要她自生自灭。想到楚慈今日的嚣张,楚月兰便是偷溜而来。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进了宋文倾的屋子。楚月兰一进去便见宋文倾靠在床边,双眼紧闭。
走到那人身旁,楚月兰试着伸手去扶他。宋文倾头痛欲裂,被那浓郁的胭脂味熏得眉头紧蹙。
一睁眼,便见眼前影影绰绰的立着虚影。甩了甩脑袋,却是一时看不真切。
“小伍。”
一声轻喊,虽模仿的不像楚慈,可在这喝得迷糊之人跟前,就显得有些迷幻。
这个称呼,只有楚慈才会喊着。宋文倾下意识的接过她伸来的手,口中呢喃,“小慈。”
楚月兰心中冷笑,上前便要给宋文倾宽衣解带。她就要看看,等到宋文倾醒来之后看到身旁的人是她,会是怎样的神情!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楚月兰才是尊贵的五皇妃!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都明白,总有一日,她楚月兰也能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