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看了一会电视,苏静梅赶童千语和雷爵去洗澡睡觉了。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童家住的是三室两厅两卫套间,只有主卧室有单独的洗手间,童千语平时都是用外面的公共洗手间的,这回雷爵自然也不例外,苏静梅还有些担心雷爵不适应,不过雷爵倒是没说什么。
只在洗澡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吐槽。
这洗手间小得别说浴缸了,是转个身都没地方。
其实也没雷爵想的那么夸张,但是相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还真的是太小了。
雷爵洗完澡之后呆在童千语的房间里。
童千语住的是次卧,采光还不错,只面积要主卧小一些,间摆着一张米五床,一边是床头柜,另一边是书桌,对面的衣柜,墙倒是没贴什么明星画,只挂了一副油彩画,一把吉他,整个房间布置得简洁大方,只书桌方的架子摆满书籍,显得特别的有书卷气。
雷爵走到书桌前,随手抽出一本书随手乱翻,忽的目光一凝,定定的落在手书页。
只见书页一行漂亮的行写随意,“江小鱼是笨蛋”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雷爵却仿佛能够看到背后那个人,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唇边含着的宠溺微笑。
这句话下面是童千语张牙舞爪的嚣张“花无缺,你找死”
雷爵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童千语瞪大眼睛凶巴巴的可爱样子。
他目光蓦地沉了下去,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书。高速
抬眼,将整个房间扫了一圈。
这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张属于她跟徐慎的照片,甚至没有一件属于男人的东西,是苏静梅回来之后便收拾的吧
但是,东西能够收拾起来,记忆呢
这里,有她成长的记忆,也同样,有徐慎的足迹。
他们在这里做过什么
他看了看书桌,他们是否并肩坐在书桌前做作业
飘窗铺着软软的海绵垫子,是否曾经相对而坐看书
是否他曾经坐在椅子弹着吉他为她唱情歌
是否曾经看书累了,两人一起并躺在那床休息
曾经冷眼看着徐慎背负酒醉的她而毫无动容,如今却只要想一想这些所谓的曾经,雷爵都觉得烦躁,有一种想要撕碎这所有一切的嗜血。
雷爵紧紧的抿着嘴,目光沉沉的望着书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将手书合,塞回书架,随手又抽出一本随意的翻。
不是每一本都有留言,但十本里也有五六本留下了迹。
有时候是童千语揶揄徐慎的,有时候是徐慎取笑童千语的,有时候是一时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感触,有时候是两人的玩闹笑话,还有一本,徐慎认认真真的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浓浓的情意扑面而来,雷爵整颗心都要醋了。
门把咔嚓一声响,雷爵忙将手里的书合,回头便看到童千语穿着睡衣擦着头发穿着拖鞋走进来,并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书。
雷爵将手书不动声色的放回书架,起身走过去“这么晚怎么还洗头”
边说边接过童千语手里的毛巾,轻轻的给她擦,童千语便抱着他的腰站稳“今天出门逛了那么久,头发不知脏成什么样了,不洗怎么行”
雷爵便不再言语,安静的替她擦拭头发,心底却忍不住涌起一个念头,徐慎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温柔的帮她擦头发她是不是也这样爱娇的抱着他
仅仅是这么一想,雷爵整颗心便犹如火燎一般,手下不由得用了力,童千语被他拉得头发一痛,叫了出声。
“呼呼,疼死我了。”童千语直起身,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还是我自己来吧”
雷爵也没有再强求,在一旁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童千语擦得差不多干了,起身出去找吹风机,她坐在飘窗,一边看着外面一边静静的吹着头发,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童千语感觉到他情绪不高,有些怪,吹完头发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你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暂时忍一忍好不好当是为了我。”
雷爵垂眸看她,伸出手抚着她的脸,过了好一会,才突然间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给爸妈换个房子”
童千语怔住。
雷爵淡淡的说“这里的楼房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也该换个房子了,不如我们给他们买一套别墅,这边可以,在我们那边买也可以。”
童千语失笑“怎么突然间想起要买房子”
童千语又说道“其实我们家不是没有新房子的,前些年我爸的单位建房子,我爸也买了一套,也一百五十平呢,挺大的,只是当时我们都觉得住在这边舒服点,毕竟住了那么多年,又有那么多老邻居,再一个,这小区的环境也很幽静,我爸妈都很喜欢,现在我不在家了,他们更不愿意搬走了。”
童千语脸一瞬怔然。
其实当初不是他们舍不得这里,而是舍不得徐慎他们。
她家跟徐家当初是一起买的房子,大家下楼,相处很亲密,加她那时候跟徐慎也定了恋爱关系,也舍不得分开,所以即使后来两家都有了新房子也都没有搬走,双方家长都打算将那两套房子给他们,将来看他们心意,喜欢那一套拿那一套做婚房。
没想到最后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跟徐慎各自分别成家,徐家也搬走了,只剩下童家不舍得离开。
可,也许,搬走也不错吧。
这里,每一处都有她跟徐慎的记忆,对大家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
更何况,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徐慎的影子,雷爵站在这里,心里也很别扭吧
童千语突然间想起什么,心不由得一突。
雷爵突然间提起这件事,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童千语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将房间收拾好,也不知道她跟徐慎的东西是不是都摆在外面。
童千语突然间心慌乱了,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很多熟悉的东西都没有了,她的心才安稳了一些,却又有一阵锥心的痛蔓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