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秀丽,空气中酝酿着醇厚的茶香,推开门便是一阵阴暗,帘幕被放下,隐约望见起伏的被褥,可是内室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似乎近在咫尺,他眸子一亮,故没有回头瞧,转眼背后便被一个女子抱住。
夏雨霏紧紧抱着他,呢喃道:“对不起……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
“无妨,只要你未错过我便好。”萧云泽眼眸含笑,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人拉倒了眼前。
夏雨霏本就是刚苏醒,身体虚弱,全身乏力,直接扑在了他怀中。
萧云泽埋怨道:“既然知晓自己的身子,你起来作何?”
“想你了。”夏雨霏搂住他后背,声音微不可闻。
萧云泽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榻上,吻了吻她的嘴角,问道:“可曾用膳了?”
“吃过了,我不想在房间里躺着,你带我出去瞧瞧。”已经解了噬心散,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睡的时间太长,全身无力。
不过用了膳,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她实在是不想闷在室内,据说他们这是来到了东茗山,这可是他之前提过好几次的隐居之地,她很想亲眼看看。
“不行。”他担忧她的身子,改日再去也无妨。
“就要今日,我也是个大夫,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会有问题的。”她兴冲冲地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薄唇,近些时日的思恋就此像是洪水一般宣泄而出。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真实,那些日子里她处于黑暗中,并非毫无知觉,她听见了他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那的确是她撑过来的力量。
他先是一愣神,随后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瓣上辗转反侧,温热些香气在口齿间弥漫,越是亲近,越是无法满足。
两人气喘吁吁,甚至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悄然扯开她的衣领,夏雨霏感受到一丝凉意,身体瑟缩一下,萧云泽陡然回过神,最后却不得不停下,深呼吸之后替她整理好衣衫。
“真是拿你没变办法。”如今可是美人计都用上了,他如何能拒绝爱妻的提议,又将人裹上披风,抱着出去,他还是有些顾及外面的寒气,不敢走远了,只去了后院抱着她跃到假山上,东茗山大半风景收入眼底。
眼前是弥漫的绿色,漫山遍野的茶树,东方有一抹蓝色,清清凉凉海风吹拂而来,几只白鹭飞往大海。
“你喜欢吗?”他将她揽在怀里,笑着问道。
清风拂过他的长发,俊美的容颜,眉眼含笑,柔情倦怠,令人心动不已。
夏雨霏点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轻应一声,“嗯。”
这是他一早便准备好的心意,如何能不感动?
此处有些空旷,虽是初春,仍带有凉意,他也不敢在此久留,在她身前蹲下,说道:“上来。”
夏雨霏手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无不吸引着他。
两人沿着来之时的小道,有股淡淡的玉兰花清香萦绕,两旁长着灰白的玉兰树枝丫,几朵紫玉兰绽放,纤长的花瓣翩翩然落下,像是绚丽多姿的蝴蝶飞舞。
夏雨霏抬手便轻易地抓住一片花瓣,轻轻握在手中感受到柔滑的触感,她问道:“此处种了好多玉兰花。”
“正好你喜欢。”萧云泽沉声回答。
“你何时知晓我喜欢玉兰花的?”她有些奇怪,她可是从未说过这一点的。
萧云泽笑道:“在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便发现你喜欢穿戴玉兰花的服饰,那时候留意到了。”
“那真是早。”爱上她爱得早,她才是那个被迫接受的人,不过只要今后相守也不管这些过去之事。
“对,”萧云泽听出她话里有话,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回答,“是挺早的,也许是第一眼。”第一次见面便瞧出她的不同来,最后更是被她慢慢吸引。
“可是我未看出你的一见钟情。”初见那次,他可是出言不逊,肆意侮辱她,那时他真的挺不招人待见的。
萧云泽缓缓往前迈步,俊颜上只见柔情蜜意,讨好般解释道:“那是嘴上,心里却是不同的想法。”
夏雨霏轻笑出声,如清脆的山谷流水般流淌进人心田,他这般解释,真是让她无法提出质疑,再怎么着也非初遇那一日。
紫玉兰花花瓣落在他的头顶,她轻轻拿下来放置在手心,呢喃道:“你背了我这样久,累了没?”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要背你一辈子,哪里会嫌弃累?”如今她醒过来了,他才发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她,不愿担惊受怕,只要她一世安好,其余的都不重要,他不禁露出淡淡的笑,说起来他也是愈发不负责任了。
“记住你可是亲口说了一辈子。”她手臂紧了紧,眸中盈满泪水,露出幸福的笑靥,意外来到天启国,遇见这个傻瓜,何其所幸。
两人回到住所,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好奇地打量,将他二人的姿态收在眼底。
夏雨霏从萧云泽背上抬起头,呐呐道:“师父,哥哥,离儿……”
夏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姐姐,夏雨霏更是欣喜如狂,“离儿……”
他又躲在夏陆桥身后,夏雨霏心道来日方长,如今已经好的开始了。
“丫头,幸好你及时醒过来了,如若不然,我这徒儿都要将自己折磨死了。”白黔老人刻意取笑道。
夏雨霏羞红了脸,想从萧云泽背上下来,却是白费功夫,勉强解释:“我这一次也是昏迷太久了。”
“无妨,无妨,你们今后好好过日子,给我生一个徒孙玩玩就行了。”
夏雨霏不禁语塞,这孩子是能拿来玩的吗?师父老人家真会说笑。不过一想到孩子,她就觉着耳朵一热,之前她可是因为中毒一直在服药,如今……
萧云泽的眼神微闪,似乎也在考虑此事。
夏陆桥很不乐意,呵斥道:“霏儿你刚刚解毒,身体还虚弱着,如何能出来吹风?”
“哥哥,我无妨的。”夏雨霏急着解释道。
“你就这般任性的?”夏陆桥可是不顾及场合教训着。
萧云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外面冷,我们先进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大舅哥既然知晓天气寒冷,还站在此处作何?
夏雨霏心情大好,亲亲他的墨发,还是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