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正当赵毅吸了欧阳锋的内力，收回手掌，站起来之际。远处听到动静的小龙女等人，终于赶了过来。
“是你？”
还没等赵毅开口回答，一旁的李莫愁却是已经惊呼出声。
“是谁？”
小龙女面露疑惑，不知道李莫愁怎么认识地上的这个老头。
“是他，就是那年追杀我的那个高手。”
李莫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毕竟，她从小就被师父收养，师父是她一生中最亲的人，她对她的师父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当她得知，师父是被她引来的那个疯子一样的高手害死时，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自责，更是多么的怨恨那个莫名追杀她的疯子一样的高手。
所以，在小龙女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一眼就认出了欧阳锋这个害死她们师父的凶手。
不过，并非小龙女对害死她们师父的人的记忆不深刻。而是由于当时她还小，武功又低，只是躲在远处，看着自己师父与欧阳锋交手，也只是远远看过疯癫后的欧阳锋的身形，并没有看过面貌，不如李莫愁一般，被疯疯癫癫的欧阳锋追杀了一路，记忆深刻。
而且，在她来时的的一瞬间，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爱人——赵毅身上，只是稍微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欧阳锋。所以，哪怕是武修的记忆惊人，她对害死自己师父的人的记忆深刻，但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认出欧阳锋。
“什么，居然是他？”
小龙女有些惊讶，但毕竟曾经见过欧阳锋，更是因为仇恨对他记忆深刻。稍微仔细观察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欧阳锋，果然发现他与记忆中的身影十分吻合。再想起刚才她们听到的交手声，显是这家伙想杀她的毅哥哥。
当即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真是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龙女本就是一个单纯的人，从不在意杀人。她觉得欧阳锋该死，当即也不废话，‘铿锵’一声的拔出了手中剑，提剑就向欧阳锋的心脏处刺去。
“姑姑，不要……义父。”
听见不远处传来杨过叫停的声音，李莫愁却没有什么动作，她虽因为赵毅的原因与杨过的关系不错，但面对害死自己师父的仇人时，却没有因为杨过一句话而阻止小龙女下杀手的冲动。
而小龙女虽然对这个自己爱人的徒弟十分喜爱，甚至准许他叫自己姑姑，而不是师母。但在面对害死自己师父的仇人时，显然不会听杨过的。所以，她虽然中途稍微顿了一下，不过二分之一秒，但仍旧是向着欧阳锋的心脏刺去。
剑尖已经刺进了欧阳锋胸口的肌肉一寸有余，只要小龙女的剑尖再往前面推送一下，保准会让欧阳锋来个‘透心凉，心飞扬’。杨过看到欧阳锋的胸口流血，也已经绝望，甚至产生了一丝对小龙女的怨恨。毕竟，不论欧阳锋以前做过什么，但他是除了杨过自己的母亲穆念慈之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而且，若不是欧阳锋认他为义子，他说不定早在全真教就被赵志敬等人欺负致死，哪还有如今的他。
而且，他知道，欧阳锋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找他而来。而如今，他反被自己被视为最亲的人害死，这让他于心何忍？所以，哪怕他十分敬重小龙女这个师母；但却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怨恨。
“毅哥哥？”
小龙女疑惑的看着抓住自己的手，制止自己杀欧阳锋的赵毅。
“他不能杀。”
赵毅也没有想到，小龙女下手这么快，这么狠，让自己没有一点反应时间。若不是欧阳锋这具肉身被元气淬炼过，已然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不过，也好在赵毅反应的快；否则，纵使刀枪不入，也抵不过一名一流巅峰的高手的一剑穿心。
“为什么？”
不懂就要问，小龙女虽然不明白赵毅为什么救这个害死她师父的凶手，但她相信赵毅一定有他的理由。
“义父……”
杨过此时已窜了上来，看到欧阳锋只是胸口有一道伤口，但还活着，顿时开心不已。
“你是？过儿？”
欧阳锋被赵毅吸尽内力后，本就没有力气，再听到小龙女与李莫愁的对话，知道自己是她们的杀师仇人。所以，在看到小龙女一剑刺过来之时，他已经选择闭目等死。此时，听到杨过的声音，才忍不住张开了双眼。
“是我，义父，你清醒了？”
杨过见欧阳锋一眼认出自己，知道他是处于清醒的那一面。
“清醒？呵呵，以后，我都不会不清醒了！”
欧阳锋听到杨过的话语，忍不住感叹一声。
“欧阳锋？”
赵毅打断了这父子两人多年不见的叙话，出声问道。
“师父，这是我义父，他……”
“我知道。”
赵毅挥了挥手，打断了杨过的话语，瞥了眼满脸焦急的杨过一眼，接着说道：“欧阳锋，你在几年前，追杀一名女子，来到一座古墓，打伤了我妻子的师父，因为你的掌力有剧毒，导致她重伤后，因为压制不了毒素，不治而亡，你可知罪？”
“不错，几年前我的确曾到过一个古墓，还被那墓主打伤，我也打了她一掌。”
此时，欧阳锋已经恢复记忆，而且还记得他疯癫后所发生的一切，在思索了一会后，点头承认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的疯癫本就是因为练了错的《九阴真经》所导致，在被赵毅吸尽内力，成为废人后，也就恢复了正常。他本可以不承认的，毕竟，那只是他疯癫后所做的一切，就算他否认，也不会有人说他，只是以为他不记得了而已。虽然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但直接承认害死他人的师父，而且是在其徒弟的面前，却是十分惹火。
不过，他是欧阳锋，号称先天之下最强的几人之一的‘西毒’欧阳锋。他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屑于去撒谎。做了，就是做了，纵是一死，又有何妨？
“义父……”
欧阳锋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代表杨过不在乎。毕竟，这两边都是他最亲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方受损，都是他所不愿的。开始，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见到小龙女杀了欧阳锋，还对她有些怨恨。此时，他明白了真相，小龙女为师报仇，杀了欧阳锋，可以说是天经地义，他没有资格去怨恨什么。
虽然，他义父欧阳锋死在小龙女手中，是该死；但是，这叫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义父被杀？但他又不好向小龙女开口求情，毕竟杀师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