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一把拉下她的手臂,拎着叶小柠往她的房间里走去,叶小柠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喝……月黑风高夜,洞、洞房花烛,嗝……”
沈律咬牙切齿,努力地按住她喝醉后对他上下其手的动作。
“呕——”叶小柠突然干呕一声。
沈律忙兜住她的腰,“是不是想吐?”
平时怕沈律怕得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丫头,这会儿却邪魅一笑:“对着这么好看的脸,哪里会想吐?”
沈律俊脸一黑,掐着叶小柠的耳朵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啊啊啊别掐兔兔的耳朵,人家疼!”
琥珀般的眸子萦绕起丝丝雾气,楚楚可怜地看着沈律。
沈律把人拎上床,蹲在床边给她脱了鞋袜,拧了热毛巾替她擦了下脸,又拉过被子盖上,忙完已经是满头的汗。
他坐在她床边,久久地看着她,未动。
她抱着那只浅蓝色的长草颜团子,脸蛋粉嫩嫩的,嘟着绯唇,精致的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天鹅颈白皙似玉。
睡梦里,她似乎并不安稳,一只手无意识地按着太阳穴,许是宿醉头疼。
他叹了口气,去厨房煮了杯解酒的牛奶,怕她觉得腻,里面又加了切丁的芒果。
他端着奶昔进了客卧,把小女孩儿扶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小脸,“醒醒!喝了再睡。”
她眼睛没睁,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打了个嗝,倒头就睡。
“猪。”沈律得出一个结论,拿着空杯子进了厨房。
第二天,叶小柠刚醒,胃里一阵翻滚,她奔进洗手间大吐狂吐了一番,昨晚吃喝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沈律刚买了早餐回来,听到洗手间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把东西扔到茶几上,连忙跑过去,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怎么回事?”
原本还因为昨天她喝酒而滋生出的怒气,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叶小柠胃里一阵恶心,头也昏昏沉沉的,刚刚吐得眼角泛着泪花,“我、我不知道,就是……难、难受。”
沈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一紧,眸色暗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冒出了一层虚汗。
他连忙给她倒了杯温水,“漱下口。”
当叶小柠被他抱起时,一阵天旋地转,叶小柠险些又要吐了。
沈律把她放到沙发上,拿了外套给她穿上,“去医院。”
“我不去。”叶小柠手指抠紧了沙发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舅舅,我就是小感冒,可能昨晚喝了酒着凉了,我一会会儿就好了。”
她才不要去医院,上次去医院,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挂盐水挂到手背满是针孔……给她留下了面积不小的心理阴影。
奈何,事关她的身体,沈大律师会听她的?
当即,把人从沙发上捞了起来,强硬地把外套给她穿好,帽子戴好,鞋子套好。
他在鞋架前换了鞋,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出了门,还不忘给她的班主任何东打个电话请假。
然而,待电梯停在十二楼,电梯门徐徐打开时,沈律看到了站在电梯里的时桦,却是猛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