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到刘宗辉这样,岳阳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丝不妙。
“这下坏了!”刘宗辉妈呀一声,脸色铁青:“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宋老头在家供奉饲养古曼童,现在他死了,这古曼童就等于无主之物,你手上这血,要是没洒在那古曼童上还好解决,如果洒上了……”
说到这里,刘宗辉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岳阳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
“嘶!”
岳阳也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那东西接下来就要缠着我?”
“嗯!”
顿时间,岳阳心如死灰。
之前太过于大意,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现在想想,刘宗辉的话不无道理,宋静年突然死亡,古曼童明明被送去了寺庙镇压,可却无缘无故的跑了回来,眼下,确实就是一个无主之物!
而像是古曼童这种亦正亦邪的东西,如果长时间无人以精血喂养的话,就会彻底失去法力神通,甚至魂飞魄散也极有可能!
所以,宋静年饲养的古曼童,现如今肯定急于寻找下一位饲主!
而岳阳的出现,恰巧就实现了他这个愿望。
一想到这里,岳阳浑身都开始打起了哆嗦,嘴唇发紫,连宋静年都被这小东西给折腾死了,如果真缠上自己的话,那还有好?
“岳老弟啊,你到底有没有把血弄那东西身上啊?”刘宗辉也在旁边急的跺脚,大家全都是吃这行饭的人,深知其中的恐怖。
俗话说的好,宁惹恶人,不犯恶鬼!
这古曼童,可是比恶鬼还要恶的邪物,沾上之后,你想甩都甩不掉!
“我也不知道……”
岳阳脸色难看,昨晚的天色实在是太差了,再加上是在棺材里面,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之后古曼童的离奇消失,也让岳阳没来办法印证。
“你、你……唉!”刘宗辉长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咋办?”
“今晚再去一趟!”
一咬后槽牙,这个时候岳阳也没工夫再去管昨晚见到的纸扎人金童究竟是不是刘宗辉店里的这只了,眼下他只想弄明白,那古曼童究竟去了哪里!
“行,我陪你!”刘宗辉同样咬牙跺脚:“这事我也奇怪,咱哥俩今晚一起去瞧瞧。”
“谢了。”点了点头,岳阳只能道谢,:“我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先去西河庙一趟,宋老头之前曾经把古曼童送那里去过。”
“成,听你的!”刘宗辉答应。
回到冥烛店之后,岳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店里最后剩下的两根成品冥烛贴身揣在身上,又找出了一把铜钱剑和一枚古铜镜,随后不放心的又去菜市场里买了一只当年的大公鸡,这才找到了刘宗辉。
相比之下,刘宗辉准备的东西就简单了许多,这本身就不关他什么事,就算是真有一些恐怖的东西,到时候也是奔着岳阳来的,他在旁边顶多被牵连一点,所以不需要准备太多的器具,只是随身带了一把桃木剑。
西河庙。
等岳阳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西河庙的香火向来不怎么旺盛,这地方也少有人来,坐落在一处山脚下,等两人出现,庙里立马就迎出了两个扫地的小和尚,眼巴巴的追问他们是不是来行善的。
“你家主持呢?”岳阳也不废话,揪住了其中一个小和尚问道。
“后院。”小和尚双手合十,冲后院的一座禅房指去。
一到后院,扑鼻的檀香味道迎来,房门是开着的,一个大约六十岁高龄的老僧,如今整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闭目诵经。
“两位施主,阿弥陀佛。”见到有人来了,志风老和尚双手合十,口诵佛法,一双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志风禅师。”岳阳此前虽然没见过他,倒也听说过和尚的名讳,赶忙以礼相回:“大师,此次前来,我有一要事相求,不知大师可否认识宋静年这个人?”
“哦,施主说的是宋善人吧。”志风和尚点头:“贫僧与宋善人曾多次秉烛夜谈,相交甚欢,不知两位施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他死了!”岳阳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
果然,听到这里,老和尚眉角一动,旋即惋惜出声:“几日不见,宋善人竟已归西,着实可惜。”
“希望宋善人早登极乐,阿弥陀佛。”
说着,他再一次双手合十,闭目诵起了往生经。
待到经文诵读了十次之后,他这才睁眼看向岳阳:“施主此次前来,是为了那尊古曼童而来吧?”
“您看出来了?”岳阳一愣:“宋静年是不是曾经将古曼童交于大师,希望大师将它超度?”
“正是如此。”志风点头,旋即惋惜道:“只可惜,那古曼童罪孽深重,而且修行多年,法力深厚已登峰造极,贫僧这点佛法,不足以将之度化。”
“那最后怎样了?”岳阳追问。
“被宋善人自行取走带回了。”志风如实回应:“不知施主问起此事,意下何为?”
……
从西河庙出来之后,岳阳的脸一直都是阴沉着的,一路上都没说话。
按照志风和尚的说法,古曼童是被宋静年取走的,而白铎却说是他师父不想要了,而古曼童却纠缠不放。
这其中,到底谁在撒谎?
眉角深深皱起,岳阳脸色愈发难看,眼下宋静年已经死了,他无从查证,而白铎那家伙岳阳又不怎么相信,更不会去问。
难道说,这件事真的就没解了么?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岳阳和刘宗辉一同来到了宋静年住的地方,为了避免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没等进门,岳阳就把带来的公鸡解开了绳子,撒进了院子里面。
“咕咕咕——”
一进院子,一路上都非常安静的公鸡瞬间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一样,叫唤个不停,浑身的羽毛也跟着炸了起来,脖子伸的老长,一双绿豆眼滴溜溜的四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