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珠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只见谢少霆站起来。
“姑姑,我还有些事儿,平之要是不愿意看大夫,那我就把大夫带走了,不过你们最好趁早搬出去。
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平之现在也疑似花柳,我觉得你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免得到时候我哪个侍妾或者贵妾出了问题,我难免不会多想。
事不过三,这次可不是祖母求情我就能轻易算了的。”
许平之脸色难看,他们一家子要是真的被赶出去,那不就等于向全滇南的人证明,他许平之真的感染了花柳吗?
谢少霆看了看谢千珠。
“姑姑,没事我就走了,你要是想告别便趁早去和祖母告别,我听说祖母准备静修辟谷了,你要是去得晚了,祖母关了宁心阁的门,你就没机会了。”
谢少霆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留下一一脸茫然的谢千珠以及许家父子。
谢千珠咬咬牙,难不成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突然谢千珠想起一个人,这人可是她安插到谢少霆身边的啊,看看她能不能帮自己说上两句话吧。
谢千珠也是走投无路了,不然她绝对不会想起此人来。
此时南苑正厅中……
谢少霆后院的女人们一听这事儿都不淡定了,这次大家没有分成几派,而是奇异的坐在了一起开始说这事儿。
程依依、苏解语、何媚娘、白灵四个人坐在大厅前面,后面跟着不少侍妾,杨元湘坐在主位上,她侧面两边分别坐着永宁和孟长露。
“娘娘,这事儿可不能当做不知道啊,咱们府上这么多女眷,那都是爷的女人。
怕就怕这许平之心里不舒坦,万一想不开了,往咱们用的水里一跳,咱们谁再用了那水染上了花柳,那这阖府上下岂不是都叫他害了?”
说话的是何媚娘,这个女人惯会当搅屎棍的,一滩水就是再清,有了她也得被搅得天翻地覆。
“此事还是等爷来说吧,咱们做不了主,还未行大礼就插手王府的事情,不太合适。”
杨元湘说着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枣茶,这枣子是文竹早起在屋里的小炉子上烤的,烤得香气四溢。
杨元湘月事来了,肚子疼痛,谢少霆说这个补血,便让几个丫头照这个法子泡给她喝,这一喝她便成了习惯了。
所以只要这些女人来找杨元湘,发现招待大家的变成了枣茶的时候,大家便知道她月事来了。
其中有好几个人,还在不知不觉中把月事的时间调整得和杨元湘一样,刚好来找杨元湘,便蹭了这口枣茶。
这枣茶倒是个补血益气的好东西。
“可是娘娘,咱们女人家可不比那人,虽说还没进门,但也挂了爷的名了,算是爷的人,咱们这里边好几个被杜子书调戏过呢,要是他图谋不轨,咱们怎么办?”
孟长霜听这些人左一个娘娘,右一个娘娘的叫杨元湘,心里不是滋味。
她现在没心情和杨元湘争大小了,因为永宁做了右侧妃,而她只是左侧妃,九州以右为尊,滇南作为九州的属地,自然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她孟长露头上压着的除了杨元湘这个正妃,还有永宁这个右侧妃,她只能勉强作为谢少霆后院的第三人。
“能怎么办?要是被我抓到我就往死里打,这几日大家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千万不要担心他和老太君的关系,我住在宁心阁,他和老太君已经不是之前的关系了,现在的许平之在老太君眼前,就是个一般的孙儿。
不过这事儿还得感激娘娘,毕竟是娘娘把自己的干儿子带到了老太君身边呢。”
孟长露说的话阴阳怪气,一听就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杨元湘微微一下,眉尖往上扬了扬。
“不过是正好的事情,被孟侧妃这么一说,倒像是我别有用心了,对了我听说孟侧妃娘家姨娘是薛家人,似乎也在做生意呢,最近做到大理来了,也是陶瓷生意,正好我家也是做紫陶生意的,之前爷也去过,你们家要是有想合作的想法,你可以和我说一下。”
孟长露撇撇嘴,她才不知道这生意上的事情呢,一个姑娘家做什么生意?一身铜臭气,被人知道了还说她掉钱眼里了呢,听起来多不好听,也只有杨元湘这样出生低贱的人,才会一直关注生意上头的事情。
孟长露哪里知道,等杨元湘做了滇南王府的当家主母,这后院的事情,可不只是管着谢少霆的女人这一块儿呢,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是管着家里的生意的。
杨元湘见她不搭话,便喝了一口枣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杯子。
“其实我来的时候,爷交代了,叫我们别太在意许平之的事儿,爷已经在给她们找住处,叫他们搬出去了。
大家不用担忧,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了,大礼没多少时间了,等着咱们都进了门,以后这些事儿才好置喙,现在却是不好说的。”
孟长露歪了歪脑袋。
“娘娘,我最近要从宁心阁搬出来了,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这住处也该解决了。”
杨元湘挑挑眉。
“哦,我倒是没听老太君提起,你住宁心阁住得好好的,怎么要搬出来啊?”
孟长露语塞,她能说是看着永宁住到了云华居,所以自己也想进去吗?
这种事情要是和杨元湘说了,杨元湘怎么可能答应?
于是孟长露看了看其他的侍妾道。
“老太君要辟谷了,我在那儿太打扰,所以我想着应该搬出来了,毕竟大家都住在一块儿,我单单和老太君住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啊。”
可不是吗?最近谢少霆和老太君不对付,去得都少了,以前她还有个端茶递水的机会,现在连谢少霆的面儿都见不上了。
“娘娘你可是咱们这些女人的头啊,你可得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最近我那亲姐姐长霜也要成亲了,我和她住在一起可不大合适了。
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爷的女人,住在客院似乎也不大妥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