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婉柔软,足以蛊惑人心。新
项承晔的身体倏地一下颤动,一股战栗传遍全身。
这个女子绝非一般。
十三四岁的娇小身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容颜,却散发出一般女子都没有的聪慧和妖魅。
哗啦一声,水花凌空飞出去一尺,刹那光景,只瞧见了屏风上那件质地上好的白缎袍,“唰”地一下,被拽飞过来。
衣袍凌空展开,犹如扇面弧形一般。
待反应过来,那衣袍已经披到了项承晔的身上。
他飞快地掩着衣袍的领口,宽大的缎袍衣料柔软的下垂,带些质感,妥帖地覆在身上,领口与袖口两寸宽的黑色镶边,其上隐约滑过暗光的精美夔纹。
白袍华贵淡雅,一头墨发散了下来,玉树临风,超然脱俗,灯光下,他半裸的胸膛隐隐有一层光,增添了邪魅的气质。
眼前的女子这一刹那看呆了。
她喜欢这个男人很多年,却是第一次穿入他的浴室。
“玉庄主?”项承晔已经掩饰好了神色,却着实感到意外。
虽然他猜到这看似少女的玉天衣,定是练了一门奇异的神功,使得她的容颜非但可以不老,还可以返老还童。
他与玉天衣的接触是三年,山庄的建造他是熟悉的,他对这里的地形及山庄设计都是熟悉的,这是他选择约在玉痕山庄的缘故。
但玉庄主平素表现出来的,与此时截然不同。平素她是十分清冷孤傲的,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莫非她本是另一人?
正想着,这女子盈盈带笑,已经迎面扑入他的身前,周身无骨一般柔弱,她身高不高,也就豆蔻少女的身高,而肌肤身形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女。
按理说,世上有两种男人,喜欢丰满成熟的女人,还有一种便是喜欢这种少女。
但对于项承晔来讲,他因习练冷剑无痕,这么多年禁欲居多,故而他很少被女人吸引,坐怀不乱大约是形容他这样的男人。
但奇怪的是眼前的少女气息,他并不排斥。
玉手抚上他的腰身,然后上滑摸上他半敞的胸膛,“公子,让我侍奉你一次吧。”
声音清冷,却透着隐隐的哀伤。
项承晔眼神一凛,飞快地抵住她的穴位,“你到底是谁?”
“你难道一丝印象也无吗?”玉天衣莞尔一笑,明媚下隐隐有失望之痛,“花无痕如此洞察之人都没有认出小女子来,可见你早就将她忘干净了。”
项承晔绞尽脑汁也没有记得是谁,他为花无痕时压根只记得她是玉庄主,还能是谁?只是这女子音色有些熟悉之感。
却在记忆深处有些模糊不清。
但眼前,项承晔不喜这个女子。一个可能用了换颜术的女子。
“玉庄主若有话请直说。若无他事,我花无痕告辞。”
花无痕抬步而去之时,空气里“嗖”地一下,出现几根丝线拦在了跟前。
“玉寒冰丝?”项承晔不由地一惊。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用毒?你是楚国的皇帝又如何?你隐匿江湖化名花无痕之时,我就对你的来历清清楚楚。”项承晔再次一惊,没想到这玉天衣对自己悉数了解。
“若不是我的资助,你以为你这么些年在外游历、联络各方人等、处心积虑的复仇,你会如鱼得水?”玉天衣道。
“玉氏人的帮助,我花无痕已经还了。这座玉痕山庄便是见证。”
“钱财可以还,但是感情却还不了。天衣默默爱慕公子多年,十年如一日,暗里支持和帮助公子。可你却终究是忘了故人。”
一个认识自己十余年的女子?可他并无印象。
若说这十来年里有多少爱慕花无痕和苏长卿的女子,项承晔大约是记不清楚的,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又何曾在意过。
他面上显出冷漠,语气冰冷:“无论你是谁,我花无痕都不曾喜欢。如若我曾经让姑娘误会了,那么现在我再说一遍,还请玉庄主自爱。”
“你如此无情,就不怕我的毒?!”
“朕既然选择玉痕山庄,便知道玉寒冰丝的毒也是可以解的。我劝你少威胁我,否则别怪朕不念山庄的旧谊。”
玉天衣抬眸睥睨,眉眼生笑,“我说的不是玉寒冰丝,而是”
纱绢扬起,一股馨香已经侵入心脾。
“叠迷香。”轻轻淡淡的一句。
项承晔面色已变,想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他双指一并,欲要斩断身上的玉寒冰丝,奈何手指被冰丝寒毒侵蚀即时结冰,他使用内力破冰之后,再斩又结冰,一时并不能立时解脱。
这叠迷香据说发作极快,项承晔被冰丝耽搁的这会儿,已经中了迷香。
据说,中香之人除非无情无爱,否则只要他脑海中存着所爱女子,便容易步入幻境,将眼前的人幻化成所爱女子。
玉天衣想做什么,他已经料到。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脑海昏沉,进入幻境。
云雾飘渺,他听见有少女的笑声和水声,他的脚不听使唤的移步。
这里不是大楚的行宫吗?
推门而入,帘子后面隐隐约约,池中沐浴的女子不停地溅出水花,女子在欢快的沐浴,笑声清脆,自得其乐。
他一时就痴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情形。
那一年,他十六岁,锦儿十四,他身为东宫太子,锦儿是父皇的养女。他居然在偷看锦儿沐浴,他只觉得血脉喷张,他居然对她有了邪念。
忽然,响起少女的呼唤,“晔哥哥,锦儿在这儿”
雾气缭绕,他恍然记起自己与锦儿是青梅竹马,前些日子他还对她说要娶她做太子妃的事情。于是,他便走掀帘进去。
情景忽然一变。
池中的女子受了惊吓,飞快的拿过衣服护住自己的身体,“晔哥哥,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清醒点,我已经是锦贵嫔了,你快些走,快些走吧!”
他脑袋遽然一痛,“啊”
玉天衣抱住了他,“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退却了自己的外衫,里头只剩一件抹胸,她拿过项承晔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她踮着脚,缓缓解了他的袍子,身体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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