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也应该奇怪,为何会忽然把你们叫过来吧?放心,是好事……”裴神风宗主笑道。
看着裴神风宗主轻松的表情,陈杨几人不由也松口气。
这么轻松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是好事。
旁边的阳炎长老,陈杨他们虽然都是外门弟子,但对于宗门内名气比较大的长老,自然还是都会了解一些的。
而阳炎长老,正是这样。
阳炎长老的年龄,在一众化神长老中间应该也算是比较大的,他的实力不算最强,但最喜欢指点弟子,他座下的真传弟子足有十余位,是上善宗长老中间最多的。
一般来说,真传弟子都是要继承衣钵的弟子,都是会花心血培养的,招收起来自然比较慎重些。一般能有三四位,就很不少了。阳炎长老居然有足足十几个!
着实有些夸张了……
而且,阳炎长老可也不是随便收弟子的,招收的每一个弟子,他都很花心思指点!他座下的弟子,甚至有一人已经步入化神境界,成为了宗门长老。在所有真传弟子中,算是进展很快的了。
所以,不少弟子反而都更愿意拜入阳炎长老的门下。
这还只是他的真传弟子,而曾经被他指点过的普通内门弟子,更是不计其数!也因此,在内门中,阳炎长老的声望也是很高的。
阳炎长老也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就在众人打量阳炎长老的时候,裴神风宗主已经笑着继续说话了:“是好事,路远,你在外门的时间最长,应该也有听说过‘泽皇遗迹’的传闻吧?”
“泽皇遗迹?”
路远一愣,紧跟着就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宗主,你是说,你是说,我们这次,是要进入泽皇遗迹?”
路远进入上善宗的时间最长,所以有听说过泽皇遗迹的传闻。
但陈杨他们,一个个却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裴神风宗主含笑颔首,“没错,这一次,正是泽皇遗迹,重新出现在了天河流域!我们与五行门、佛光寺一道,商议定了要派遣弟子,进入其中探索一番。泽皇遗迹的事情,陈杨,班永固,柯灵,你们三个入门较迟,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便简单给你们解释一番吧。”
泽皇,是对数十万年前,一位返虚境界的大能者的尊称,他出身天河流域附近的一处沼泽之地之中,一身的本领,也都是从沼泽之中学来,推演升华,不断突破。
虽然最终泽皇也未能突破飞升,但在当时,他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位修士。
还是一位散修。
没有师门,没有人指点,只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就能有了这样的成就,所以无数年来,修士对于泽皇都是极为赞叹。
当然,天赋、努力,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但他也必然是有种种奇遇,才能走到返虚境界的。
因此,在泽皇陨落之后,对于泽皇出身的那处沼泽,无数势力、修士,都探索了无数遍。
这些探索也果然卓有成效!
就在那处沼泽的深处,众人发现了一处遗迹,如同一座古庙一般,但却有着种种禁制。而一旦能够通过禁制,进入古庙之中,便会从中得到大量的好处。
有人从中领悟了五阶法术、有人得到了五阶法器、更有人在古庙之中悟道,一举破丹成婴,步入元婴境界!
没错,这处遗迹,正是适合金丹境界修士的一处寻宝之地。
当然,这种遗迹,又恰好是出现在天河流域,自然就被周边的上善宗、五行门以及佛光寺三家上门给独占了。
每一次遗迹开启时,他们都会派遣弟子进入其中,让弟子能够借机突破。
所以,裴神风宗主找他们来的目的,也就清楚了——
听到泽皇遗迹的种种传闻之后,陈杨三人心底都不由振奋,能够领悟天地大道,能够借此破丹成婴……正是对他们最有诱惑的事情啊!
而会选择他们四个,原因自然也不难猜到,他们四人都是外门弟子中的前十,天赋是最好的,这样的福利,当然要顾着他们。
至于前十的弟子中的其他几人,诸如苏黛、罗椴、花子墨他们,都已经是元婴境界,自然不需要。
剩下的几个,也都进入门中时间较长,都曾经进入过泽皇遗迹,此次自然也就不考虑了。
裴神风宗主勉励他们道:“泽皇遗迹,每次能进入的人数有限,你们也是运气,正好这次有了这样的机会!进入之后,小心谨慎一些,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都会有不错的收获。”
阳炎长老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很多弟子都能借此机缘,一举进入元婴境界!你们也要努力啊。”
泽皇遗迹,都是不定期出现的,所以并非每次的前十,都有这样的机会。
“是。”
“是。”
路远、陈杨他们当然都是惊喜地应道。
裴神风宗主继续说道:“泽皇遗迹已经出现,不过根据估算,等它开启还要几日,你们这两天可以准备一下,三天后,由阳炎长老带你们过去。”
“是。”陈杨他们都答应道。
稍稍沉吟了下,裴神风宗主又道:“泽皇遗迹之中,一般倒也没什么凶险,虽然有不少禁制,但以你们的实力,应该是无碍的。只要小心一些,足以应付。当然,为了确保完全,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宗门提出来,宗门会尽量照拂。”
路远他们几人都是摇头,裴神风宗主说的客气,但其实宗门种种赏赐都是有规矩的,绝不会他们随便一提就满足了他们的。
那样的话,其他弟子该如何想?
宗门还如何发展?
但此时,陈杨却忽然开口道:“宗主,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包括裴神风宗主、阳炎长老,以及路远他们这些弟子辈,无不是一愣,让你提,你还真提啊?
陈杨平时没这么愣头青的啊,这次是怎么一回事?
但裴神风宗主之前既然已经开了口,此时自然不能自食其言。他的城府也着实不错,也不动怒,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什么请求?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