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人?江行休眼前一亮,之前他让李扶老暗中过去调查村子里意图对自己不利的人,但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也就是说那个人还潜伏在村子里的村民中。如此说来,那这次事件不是针对关铁匠,其实是冲自己来的?
杀了关铁匠对自己有什么掣肘呢?第一,拿走图纸,让自己短时间内造不出兵器,队伍成长不起来。第二,那便是可以栽赃陷害自己,正如刀疤男说的那样,自己刚好留宿了两名陌生人,在这关头就死了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这两人,再然后就该怀疑自己了,这样一来就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威信,可以滞缓自己带走那三十几名旧部队员。
想到这里,江行休愁着脸,心里纳闷不已,不就带走三十几个人吗?这些人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这件事真的把他给惹火了,压着怒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
“呵,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放开他吧。”
江行休扔掉手里的小刀,看了李扶老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李扶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松开了按住那人的手。
旁边的刀疤男见到这一幕突然就急了,转头朝身后的众人嚷嚷道:
“你……你怎么就这么把他放了?难道你是跟他们串通好的?”
江行休沉默,不说话。
刀疤男见状更加放肆,眉飞色舞地喊道:
“你是我们的首尊吗?我们也是人!是你想杀就杀,让做什么就必须得做什么的吗?凭什么?!”
其他围观的村民也纷纷躁动起来,彼此交头接耳道:
“是啊,太过分了……”
“我们是看在当年老首尊的情谊上才认他为新首尊的,没想到竟然这样对我们……“
“就是!要不是他爹,凭他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弱的修为,鬼才听他的,我们又不是任凭呼来换去的狗……”
江行休嘴角撇了一下,心头一股火再也压抑不住,霍然转头对正眉飞色舞的刀疤男喊道:
“李老,拿下!”
刀疤男一惊,“你”字才说出口,就被李扶老一掌拍在胸口,挣扎了几下就被制住。
村长公羊冶拐杖一柱,元气瞬间扩散,指着江行休怒喝道:
“混账!你想造反吗?!”
江行休拖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刀疤男来到公羊冶面前,冷笑道:
“我就是造反了,你又怎样?”
一跃上了高台,环顾下方的众人朗声说道:
“你们说对了,你们就是任我呼来换去的狗!造反?你们先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看清这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指着刀疤男说道:
“这个人,挑拨离间,扰乱是非……该杀!”
说完,手中寒芒乍起,随着“噗”的一声,血光冲天,刀疤男的头颅便“咕噜噜”地掉落到台下。众人心里一惊,纷纷躲避着这颗滚动的头颅,再向台上的这位少年望去时,眼中已经充满了畏惧。
这位新来的首尊实在是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有了铁血手腕!刚才说他坏话的人都心有戚戚,目光再不敢和他对视,心想以后还是不要触他霉头才好……
一时间,场下都被他的心狠手辣震住了,鸦雀无声。江行休,面无表情地将刀疤男的尸体踢到台下去,望着众人缓缓说道:
“现在,让我们来说说关铁匠的事情,哪位拿了图纸的?乖乖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死更多的人。”
公羊冶看看台上满身煞气的江行休,又看看在江行休旁边的李扶老,视线最后落在了已经身死的刀疤男身上。他想起了之前刀疤男曾对他说的话,魔心……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
他身后的村民们都在着他,希望老村长出来说句公道话。江行休也在暗中观察他,自己这番杀鸡儆猴,做得好便能威慑众人,做得不好就会引发众人叛乱,到时候可能就真的难办了。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掌握不好其中的度,事情很可能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村长公羊冶只是耷拉着眼睛,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吭声,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村长不说话,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反应。江行休只得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谁拿了图纸,拿了图纸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是真的在乎这张图纸?怎么可能呢?谁会傻傻地把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别人?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他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我是为关铁匠不平啊……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怎么能够如此狠心,为了自己的私心就下这么重的手?我相信,这位有私心的凶手现在就藏在你们中间,我是找不出来的,这是你们的事。这就是我关于关铁匠之死的交代!”
江行休看了看身边的李扶老、红枝、曲杰等人,转身说道:“我们走!从现在起,扩大警戒范围,任何试图接近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统统先给我拿下再说!”
……
这件事后,江行休在旧部当中建立了相当高的威信,众人远远地见到他都会先行礼了。这一切不仅来自于他年纪轻轻就展现出的实力,也来自于处理事情的各种方法,让人从心底觉得应当尊敬。
不过,让江行休觉得奇怪的是,这之后一直都平静了下来,也没人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也不多想,趁这个机会赶紧让队员们把钢材炼出来。虽然关铁匠死了,可他教的基本功还是传了下去,江行休都在督促着队员们训练,只是自己设计的兵器打造不了了,只有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闲的时候他就让红枝泡壶茶,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同时修炼玄象内功,琢磨术法,期间他还把《身如钟》学会了,增强了自身的防御能力。
转眼间就到了月底,三百根上好的精钢已经炼制完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隔离区里,剩下的就是装车运输了。
这时候,有道不好的传言传到了江行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