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你!你不要踏雪给白龙运功了么?”
姜明月这次扬起潮红的脸,气喘吁吁道:“你个混蛋!”
“姜明月!谁给你的胆子骂我,嗯?”孟长拽起她的胳膊,面色阴戾。
姜明月浑身一抖,满面泪痕,眼睛是红肿的,显然是想起他的身份被吓到了。
孟长略觉满意,还没放松表情,只见下一刻,姜明月倏然低头,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她的牙齿刚咬破他的皮肤,一股寒意袭来,孟长条件反射地甩开她。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挂满眼泪,嘴上却讽刺地笑道:“你不就是仗着你的身份以及白龙的内伤欺负我个快要死掉的弱女子么!骂你混蛋都是轻的,你要有种,你把解药给我,你瞧我会不会放过你!”
孟长举起手背,轻轻在被咬的地方舔了舔,他放下手,看向扑在地上叫嚣却不敢起身的小乌龟,嘴角勾了勾,眼中闪过异彩,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解药嘛,你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
姜明月懊恼地垂头,心中破口大骂,没种的男人,就知道恃强凌弱!
孟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阴沉着脸抬起她的下巴。
那阴狠的样子似乎要甩她几巴掌一样。
姜明月瞳孔一缩,孟长却用另外一只手捉住她柔嫩的小手,一把按在某个突起的地方。
“你说我有种没种?嗯?”
“啊”姜明月意识到那是什么,惊恐地张嘴,一声尖叫破喉而出,但还没发出声,就被孟长捂住了嘴巴。
孟长暧昧地与她额贴额,闻着女子的吐气如兰,看着她眼中的惊惧,颇觉得有意思,玩味地勾起嘴角道:“没想到你这么想招人来瞧瞧你被我狠狠‘欺负’的场景,是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你表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么?”
肌肤之亲……
这四个字飘过姜明月的脑海,她想起上一瞬还在榕树下回忆与韩熙跃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泪光闪烁,眼中充满绝望。
孟长的脸蓦地沉下,蹲身,掐着她的两颊,毫不留情地毒舌道:“姜大姑娘是不是在后悔拒绝了你表哥?你这身子都被我看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怎么,还想干干净净地嫁给你的表哥?”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姜明月垂下眼睫,思及幼时的承诺,真的很难过。
而且,她可笑地想,也不知道孟长有什么好讽刺的,她前世跟霍元琪都生过一个孩子,那又要怎么算?
思及此,她夹了下眉头,像是被恶心人的死耗子咬了一口一样。
那眉宇间的厌恶令孟长勃然大怒,他攥紧拳头,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扇这个女人一耳光!被他亲了,摸了,竟然还敢肖想旁的男人,还因为被他轻薄而嫁不成旁的男人而难过,这是把他的脸面放在鞋底踩么?
“你知道就好!”孟长面沉如水,声音阴森森的,“我告诉你,爷喜欢你的血,你要是把它弄脏了,你就等着去死!”
姜明月全身剧烈颤抖,嘴唇哆嗦:“你,你还是不是人啊!哪有喜欢喝人血的!”
“我就是喜欢喝人血,还专门喝你的血。”孟长松开她的脸颊,起身弹弹衣袍上的灰尘。
姜明月愣怔一瞬,继而也站了起来,寻思半晌,突然道:“你这副样子,真像是妻子吃丈夫的醋。反正我不信你喜欢喝人血,你想欺负我才是真的罢?”
想想以前孟长追问她跟太子、霍元琪的关系,她解释不清,他就那么生气,好像他真的在嫉妒一样。但是姜明月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孟长喜欢她,孟长对她有多狠她看在眼里,迟迟不给解药,还有,那恶心人的缠舌头根本不是对喜欢的人能做出来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尊重她么?怎么可以做这么恶心的事。
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她这句话其实是故意调侃来着。
孟长额头青筋暴起,倏然抬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嘴唇说:“就算是吃醋,也该是丈夫对妻子。”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又道:“姜大姑娘,你嘴巴给我放老实些,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我一个不开心……”
后面他没有明说。
而姜明月早被他的动作吓得呆住了。
顿了顿,孟长接着道:“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你去死,一条路,你嫁给我做小妾。”
姜明月两辈子都被小妾害惨了,对小妾、姨娘深恶痛绝,斜眼看向别处:“我去死罢。”
孟长脸又阴沉了:“怎么,你还想着你那亲亲表哥?”
“我跟他,不可能。”姜明月见他的嘴压在她唇上的力道重了两分,赶忙解释道,“姑母不喜欢我,不会让我嫁给他。”
不知怎么的,孟长听到她那么自然地假设“嫁给他”,这三个字格外刺耳,他皱了皱眉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这身子都是我的了,嫁给旁人,你也太水性杨花了!对了,听说你的丫鬟白英在外面买了包砒。霜,你又想害谁?”
姜明月惊得花容失色,而那个“又”字让她恼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姜明宣?还是王姨娘、凉国公、姜宝珠?回答我!”
最后那句话格外严厉,姜明月头一次见他这般正经,真有些被吓傻了,支支吾吾道:“毒……耗子……的……”
“哼,姜大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着你快死了,就想把那些害过你的人全部拉下地狱?”
姜明月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恼道:“我怎么样,跟你无关!”
“你的身子是我的,你敢死,你试试看!我定会把你挫骨扬灰!还有你的丫鬟,会全部受你连累而死,姜老太君恐怕也会被气死罢?你且在地下瞧着,我她们的尸骨全部扔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