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肉渣渣都是不能有的!所以叔今天改文了,彻底清水,千千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前面的内容做了调整,这章是新内容,买过的都不会另外花钱。放心啦,酒叔不会让大家吃亏滴╭(╯3╰)╮
请把以前那个酒叔深深记在脑海里,从今以后我只是小清新懂吗?50、金画眉
她撅着嘴不高兴:“我只想要笼子……”
“千千,买下。”邈梵再三坚持,她才连鸟带笼一起买了,花了八两银子。
提着笼子走出鸟市,千千纳闷问他:“相公你真的要养鸟?”
邈梵摇头:“我想放了它。”
原来他坚持买鸟是想放生呀。千千叹气,道:“你这样做有用么?你放了这只,还有成千上万只困在笼子里,你都能买来放完呀?再说这次你放了它,万一下回它又被捉住了怎么办?小和尚,这些都是无用功嘛。”
“并不是无用功。”邈梵打开鸟笼,小心翼翼地握住画眉,拿出来摊开手掌,“我救一只,世间就少一只被困的鸟儿,我放它一次,它就多一次自由的机会。我知道这微不足道,但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再小的水滴,只要积攒得足够多,也能形成汪洋大海。千千,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善与功德,不在大小,而在多少。”
画眉鸟站在他掌心,扑棱了两下翅膀,展开双翅冲上天空,转眼就飞来不见了。他仰着头,视线循着鸟飞远的踪迹,露出纯净无暇的笑容。
她痴痴地望着他。
其实不是他皈依了她,而是她皈依了佛。他即是佛陀。
等俩人玩够了回到码头,却见鲁师傅和阿飘小荷都站在码头上,而岸边的小船仿佛经历过一场暴风雨,被打砸得不成样子。大小船娘坐在一旁悄悄抹泪,船夫父子正在修补破损的甲板,脸上都挂了彩带着伤。
“怎么回事?”
千千走近询问几人,鲁师傅道:“我们从镇里回来就见一群人从船上下来,听说是船家惹了什么人,对方前来寻仇。”
小荷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好凶的人!个个跟土匪似的,为首的那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么一形容,千千倒是猜到两三分了。
那漕帮的谁谁谁,叫赵虎的是不?好哇这王八蛋,她都准备放他一马了,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船娘见着二人回来,急忙上前劝道:“客官你们还是快走吧!漕帮的人不好惹,我们被砸了船没什么关系,但不能累及您二位好心人被赵虎那厮害了。你们租一条别的船,我叫当家的马上替你们搬行李,快走……”
“不忙不忙,我还有事没办完。”千千喊住惊慌失措的船娘,回头对邈梵说:“相公啊,这次不是我不听你的哦,实在是对方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知道我的厉害!”
邈梵见状也犹豫了,可还是觉得不应骗人:“千千,不如我们去官府……”
“官府的人才不会多管闲事,他们都靠漕帮的孝敬钱吃香喝辣呢!”阿飘叼着草,吊儿郎当的样子,难得爷们儿一次,豪气道:“算我一份儿!”
小荷和鲁师傅也纷纷表示不能放过这种人。
邈梵终于妥协了,叹了口气道:“可是赵虎认得我们,你如何引他入局?”
“就是见过才好呢。”千千提起鸟笼子晃了晃,对着小荷说,“这次我就不挑大梁了,交给你出马怎么样?咱们来一段儿苦情戏。”
几人商定之后,让船家先行离开虎镇,到下一个码头等待,然后他们兵分三路,鲁师傅和小荷,千千和邈梵,阿飘单独一人,各自行动。
虎镇虽小,但却不乏销金窟,分手之前,千千给了阿飘二百两银票,让他“办正事”。阿飘笑眯眯接过银票,揣进怀里拍着胸脯保证:“好妹子你放心,哥哥我定不辱命!”
千千瞪眼威胁:“敢让我知道你进了赌坊,我砍了你一双爪子!”
阿飘连忙道:“不会让你知道的,嘿嘿……”
“嗯?!”
“啊,我是说我不会进的!绝对不会,真的。”
千千又狠狠警告了阿飘一眼,然后把鸟笼子递给小荷,叮嘱道:“我说的都记住了么?到时候哭不出来就拿蘸了药的手绢擦眼睛,一定得让他同情可怜你。”
小荷提着鸟笼子点头:“记住了。但他也是道上混的,万一看出来我骗他怎么办?”
“所以我才让你出马呀。”千千笑着捏捏她的胖脸颊,“你看起来就是一副不会骗人的样子。”
小荷摸摸脸:“长得胖的好处么……”汤圆儿脸的小丫头有些郁闷。
阿飘乐呵呵安慰道:“胖好啊,有福气!你这模样看起来踏实可靠,不像有的人长了一张妖精脸,一看就知道坏心眼儿多。”他把小荷夸了一顿,又明里暗里挖苦了千千一番,表达自己平素被她欺负的不满。
千千难得不跟他计较,挽着邈梵胳膊得意地笑:“我只要相公喜欢就可以了呀。”
邈梵很给面子地点头:“我喜欢。”
“咦咦咦——”阿飘搓着胳膊耸肩打颤,鄙夷道:“肉麻死了,我算服了你们了,先走一步,眼不见为净!”
鲁师傅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散了吧。”
千千和邈梵去了镇上最阔气的客栈,连价也不问就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还吩咐店家把饭菜送到房里。进了房间,邈梵纳闷:“为什么住这里?”
他再也不敢马虎大意,小看她的缜密心思。她做事就像下棋,每做一件事就是下一个子,都有目的。现在忽然这么高调的来这个地方,肯定另有深意。
“因为相公现在是举人老爷,住这里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呀。”她笑嘻嘻回答。
邈梵拿她的油嘴滑舌没办法,只得板起脸唤她:“千千——”
声音却是又宠爱又无奈。
见他似乎生气,她急忙缴械投降:“我说我说!咱们跟赵虎反正也已经结仇了,虎镇是他的地盘,咱们的一举一动他肯定派人盯着呢。我们越是显出不怕他,他就越吃不准咱们的身份,再加上忌讳你一身武艺,他便不敢轻举妄动。漕帮里混的都是什么人啊,下九流的痞子土匪,操起家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我若不这样算计着些,小命随时玩儿完。”
她说得轻松,他却有些难过,自幼的摸爬滚打把她锻造成这样的人物,难得她初心未变,善念依旧。
他握住她的手:“千千,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没有啊。”她满不在乎的口气,“除了开始一两年有点磕磕绊绊,偶尔失手,但很多时候别人看我年纪小就不追究了,后来我手艺越来越高明,就再也没被人捉住过,再后来就跟着鲁叔叔啦!一点也不苦,只是觉得没朋友,怪寂寞的。”
他低眉含笑,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下:“我做你的朋友。”
她拧着眉毛看他,看来是不满意。
他又亲吻一下:“不仅是朋友,我还是你的知己、兄长、父亲……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为你做。”
懂你、知你、护你、宠你……他全部会做到。
她眉心舒展了,歪着头笑:“还有呢?”
“还有……”他嘴唇贴在她手背上,抬眸虔诚,“丈夫。”
做那个陪她最长,爱她最久的人。
她大笑着勾住他脖子,俏皮眨眼:“万一我惹你生气,你会不会休了我?”
他摇摇头:“只会罚你。”鼻尖相对,他缓缓沉下身子,“罚你在我身边,受无量尘劫。”
她不懂尘劫的含义,见他俊脸逼近,只得懵懵点头。
劫即时间,无量尘劫,那是无法估计的时间,三千世界都碎成了微尘,微尘尽了,一尘一劫,那是多么久的岁月。
翌日,从帮里出来的赵虎一脸晦气,背着手气冲冲在街上溜达一圈,最后进了一家茶楼。
这是他平素吃早茶的地方,漕帮有他大哥赵龙照看着,他插不上手,所以平时就赌赌钱斗斗鸟,隔三差五上街横一横,摆一摆漕帮二当家的谱。可是昨天他丢了金画眉不说,还被一个书生揍了!赵虎气不过,回漕帮喊了兄弟去码头寻仇,傍晚得知那对小夫妻竟然还没走,甚至住进了客栈!赵虎觉得真是遇上两个不怕死的,打算再狠狠报复一顿,哪晓得被赵龙知道却是好一通训斥,直骂他惹是生非。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给老子闹腾什么!”赵龙一巴掌扇上赵虎的脸,威喝道,“那人这几日就要来此,咱们的生意都是仰仗他!你还不安分些!别得罪了什么人都不晓得!”
赵虎悻悻揉脸,憋着气道:“……知道了。”
赵龙看着胞弟也是又爱又恨,挥手无奈,没好气地说:“下去吧,找点正经事做,别游手好闲的。”
赵虎丢了宝贝画眉鸟,受了气还不能报仇,又被亲哥教训了一顿,于是一大早就顶着一张臭脸。
冤家路窄。
吃食还没端上来,茶楼又进来一对小夫妻,男俊女美,赵虎眼角余光瞟过去,顿时一口恶气出不来。
这不是昨天打他的那书生么!
邈梵看见赵虎也愣了愣,然后转过脸望向千千,千千不动声色睨了赵虎一眼,指着他旁边那张空桌,故意抬杠似的:“我们坐那儿。”
小二为难。这这这……赵二爷吃早茶从来都是一个人霸三张桌子的好嘛?
她才不管这么多,拉着邈梵气势汹汹地过去,专挑赵虎隔壁坐下来,还挑衅地哼了一声。
赵虎气得差点捏断手里的筷子。
想起赵龙的叮嘱,他还是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正巧小二端着茶点上来,他就别过脸去不看仇家,只顾往嘴里塞东西。
邈梵又干起了烫筷涮碗的活计,千千坐在条凳上双手捧腮,有意无意地跟他聊天:“相公,我看这里好多人都养鸟,你也给我买只画眉鸟好不好?”
提起画眉鸟,赵虎就一阵肉痛,不觉中对二人又恨了几分。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丢了的那只金画眉可是常胜将军!
邈梵执壶倾注很是专心,微笑道:“好。”
说来也巧,她说想买画眉,茶楼就走进来一个提着鸟笼子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有些微胖,脸蛋像汤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