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二中选一(1 / 1)

此为防盗章元宝双手抱着锦盒,跟在他左右,“可惜了,上等的公主玉与夜光杯竟被姓许的和姓周的分别得去。”

每年皇家过生辰节日,沾边的,不沾边的都要聊表心意,寻遍民间奇珍异宝,商人们看中商机,至四面八方而来,带着罕见玩意儿北上拍卖。

今年最出彩的莫过于公主玉与夜光杯。

据说那公主玉浸泡了万种药材,可保佩戴者百毒不侵,珍惜异常,夜光杯也极其少见,乃西域瑰宝。

如此两样东西,只因何钰晚来一步,便到了两个对头手里。

“着什么急?”何钰胜劵在握,“我这礼物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他这话有水分,一本书而已,还是自己画的,论珍贵程度自然比不上两个对头花重金买的公主玉和夜光杯。

元宝有些担忧,“能行吗?”

何钰双手背起,不紧不慢道,“公主生在皇家,又是陛下的掌上明珠,什么没见过?送了黄白之物,倒显得俗气。”

上等的好东西都被对头抢了去,若送的东西价值不如两家,便被两家比了下去,如此一来还不如试一试。

“空手去丢人,比不上也丢人,已经进退两难,咱们没得选择。”

父亲给他的预算不少,奈何俩家给的更多,拍不到最好的,索性放弃,临时抱佛脚想出自己作画的法子。

东西不算贵重,但是稀奇。

是何钰无意间发现的。

在书上画上小人,一张接着一张,快速打开里面的小人跟活了似的,连在一起,飘翩起舞。

他画的是月下舞剑的图,费了不少功夫,不说能讨公主开心,蒙混过关还是可以的。

“跟上。”何钰拐了个弯儿,绕到另一片廊下。

元宝紧跟其后,生怕落了单。

月上梢头,御花园里灯火阑珊,热闹非凡,宫女们进进出出忙活。

何钰前脚刚踏了进来,便被迎面而来的洗地宫女泼了盆冷水,元宝机灵,脚下一转挡了过去,被水浇了个结结实实。

那宫女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子息怒。”

能来御花园给公主祝贺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子嗣,将来也是栋梁之才,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没什么大碍。”那水是用来洗地的,泼的极矮,只湿了狐裘下摆,里衣沾上少许,何钰甩了甩不甚在意。

“少爷,锦盒!”元宝提醒他。

锦盒被元宝抱在怀里,同他一并遭了殃,上面精致的花纹湿了小块。

红白花底的盒子颜色鲜艳,湿了的部分色彩重上几分,颇为明显。

他今天披的狐裘也是乳白色的,湿了半边,颜色一深一浅,一眼便能瞧出差别。

马上就是公主宴会,就这么过去被人抓住把柄,往小了说是衣衫不整,往大了说是亵渎皇家,不能不重视。

何钰看了看锦盒上的水纹,“拿去烤烤就是。”

虽说过不了多久宴会就会开始,不过他爹是丞相,沾了他爹的光,每次何钰都是等别人送的差不多了才献礼,还来得及。

他将浸湿的狐裘也一并脱下,随手交给元宝,“你也去。”

冬天寒气重,又是夜晚,来之前何钰裹得严实,除狐裘外身上丝毫没受到影响。

倒是元宝,大半个身子湿了个彻底,让他过去暖暖身子也好。

“啊?”元宝一愣,跑来跑去太麻烦,他嫌累不想去,“少爷,我还要留下来伺候你呢。”

“快去。”何钰语气上拉,含着几分淡淡威胁。

元宝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跟着那宫女走了,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万分不舍的模样。

“少爷一定要等我回来。”

宫中如蛇窟,内里无数尊贵的皇子小主,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哪个,没有后台,顷刻间便被人打死。

元宝胆子小,只有跟在何钰身边才稍稍安心。

何钰假装没看见,他是丞相的儿子,要端着架子,掐着点差不多了才到,等元宝只是顺便的事。

御花园内种满了花花草草,虽是冬天,却如春天一般,百花争艳。

何钰站在原地等了等,没等到他俩回来,反而等来了另一位华衣锦服的小姑娘。

十一二岁模样,打扮艳丽尊贵,小脸生的雪白,略施薄粉,离远了看身段窈窕,离近了看也是个美人胚子。

“公主,您慢点儿。”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个个面色焦急,踩着不稳的宫廷鞋追来。

那公主提着裙子,跑的甚疾,“快点,若是让父王知道我睡迟了肯定又要罚我。”

声音十分熟悉,与上次隔着薄纱,让他作诗的公主声音一模一样。

原来她就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公主明月。

虽年年参加宴会,不过这还是何钰第一次见到公主的真容。

往日里坐在最高处,臣子们不可抬头直视,再加上中间垂着帘子,只听其音,见不到其人。今日若非赶巧了,说不定他这辈子也无缘与公主见上一面。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钰让至一旁,双手作鞠,刚要行礼,又想起地上的水,这么快的速度,再加上宫鞋底滑,很容易摔跤。

他未雨绸缪,上前一步做着防备,“公主小心。”

公主跑的实在是急,果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扬去。

何钰长臂一勾,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了回来,撞进自己怀里。

他比公主高了半头,正好居高临下看到公主慌乱的表情,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乍是好闻。

这就是女儿香?

父亲常说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割舍,权利,财富,还有一样不是东西,是女人。

原先何钰懵懵懂懂,现在倒真觉得有几分对。

“见过公主。”何钰松开她,又行了一礼。

变故来得太突然,公主反应不及,吓的花容失色,好在她身后的宫女们及时赶到,几步上前扶起她嘘寒问暖,“公主有没有伤到?”

公主惊魂未定,理了理秀发,摇头道,“我没事。”

她垂眼看向跪在一边的何钰,“你是……”

“何丞相与正房安氏所出,嫡子何钰。”旁边的宫女小声提醒她。

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何公子。”

她矮下身子去扶何钰,“何公子快快请起。”

何钰顺势站了起来,刚刚地上积水,他跪在其中,膝盖黑了一块,分外扎眼。

“何公子怎么不进去?”

说出来有些尴尬,何钰是想等那两个对头都进去了再进去。

何家与许家、周家的竞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谁先进门,谁后进门都要比一比。

最后进去的,自然是压轴的。

不过今天显然算错了,竟然连公主都提前来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般是品阶低的子女先到,再是他们,然后是关系好的皇子世子,最后才是宴会的主角。

这客人还没到齐,主角已经匆忙赶来,再忆起方才公主说的话,莫不是皇上要来?

坏了,他那礼物忽悠忽悠小公主还好说,可骗不过皇上。

“我在等元宝。”何钰面上依旧,丝毫不见慌乱,“方才前脚踏进御花园,后脚便被宫女泼了盆冷水,湿了狐裘,我已经让元宝拿去烤了,闲来无事便在此处等他。”

公主长袖遮面,一双琉璃珠似的眼睛幽幽望他,“想不到何公子如此有心。”

哪有主子等下人的,都是下人等主人,若是等的久了,少不得心烦意乱,胡骂一通。

何钰站在半晌,竟半点怒意也无。

“外面露重,不若何公子与我先行进去,一来避寒,二来在里面坐着等,也好过在外面站着等。”明月公主建议道,“不瞒公子,父皇已经朝这边来了,用不了多久便到。”

果然是为了迎接皇上的,不妙啊。

何钰想了想,后退一步,道:“公主请。”

公主也没有拒绝,提了百褶如意月裙,脚步轻缓,小步进了内院,何钰跟在旁护着,俩人一前一后离开。

刚赶回来的元宝看到了,不敢打扰,远远吊在后面,等他俩迎着众人羡慕、吃惊、妒忌、眼红的目光中落座,才赶忙跑过去,站在何钰后方。

何钰的位子在左,右边是御史之子许修竹和太尉之子周浩然的位子。

这两个谁都不愿意与他同座,何钰倒落的清闲,一个人霸占了宽敞的长桌。

那长桌可同坐俩人,几十个长桌几乎没一个落空的,只有何钰这边空了个位子。

说的好听点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方便坐在一起,说的难听的是名声太差,没人愿意跟他坐一起。

“少爷这人缘也是没谁了。”

元宝抱着刚烫好的锦盒,小声嘀咕。

冷宫不愧是冷宫,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诺大的地方不时传来猫叫,虽是大白天,不过细听还是蛮恐怖的。

何钰找了几个房间,发现早已荒废没人住,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和一些破旧的衣物,地上的青砖缝里黑红黑红,说不清是血迹还是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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