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剥橘子的手一顿,扭头看着裴安河,不明所以道:“你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明白。”
顾忌着温家两老在场,裴安河忍住了上翻的白眼,看着那头和乐融融的场面道:“还跟我装,我可是听说凌夜差点就成温铭大嫂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讲一下你们的凄美爱情故事,哪天我做导演了,就拿这个做剧本。”
温慕言无语的顿了半晌,突然哼笑了一声,“你到底听谁说的我和凌夜有一腿?”
“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裴安河竖起耳朵,一旁的温慕言眯起眼睛寻思了半晌,以裴安河的智商哪能轻易受人挑拨,除非这人和他关系不一般,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闲着没事在裴安河耳边嚼舌根,还一嚼一个准,裴安河居然还真当回事了。
哪位仁兄啊闲得这么蛋疼。
温慕言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换了一条腿搭着,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脸上多了一抹深沉。
裴安河看他的样子顿时不爽,感情你们俩还真不清不楚的啊,做出这幅姿态算是怎么回事,扯到心中的伤痛就装深沉,天王我最不爱看这种痴情的嘴脸了,虚伪!
温慕言等吊足了裴安河胃口,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就听温母道:“你们俩想吃什么啊,今天晚上我露一手,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裴安河笑道:“我就想吃您的拿手菜,麻婆豆腐,一想就口水直流啊。”
裴安河嘴甜,专挑温母爱听的说,温母显然很受用,被裴安河奉承的非常舒服,满口答应,温慕言满意的勾了下嘴角,两人相处这么融洽,以后如果裴安河进了温家的门,也不用担心婆媳不和了。
两人还没想好怎么跟双方父母坦白交往的事情,他们情况都有些特殊,双方父母都把两人当成半个儿子对待,在他们眼里,这两个孩子就跟兄弟没什么差别,温裴倒不是怕他们反对,相反,两家老人恐怕还挺高兴的,但是问题是,一旦对父母坦诚两人的关系了,就凭两家的关系肯定非常重视,如果,万一最后两人没有在一起,那以后两家见面那该多尴尬啊。
说到底,他们还在较劲谁先爱上对方的问题,明明都已经陷进去了,非要为上下问题分出个胜负。
所以,温慕言和裴安河说好了,先不跟家里说这件事,顺其自然吧。
晚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凌夜能说会道,把两老逗得笑声不断,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里说话,裴安河和温慕言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基本都是在听温父温母和凌夜说话。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占了一半的沙发,肩膀靠着肩膀小声的说着自己的话,大腿紧贴着,亲密的不分彼此,温慕言剥了一个葡萄递到裴安河嘴边,裴安河自然而然的就吃到了嘴里,温慕言吮了吮指尖上的汁水,完全不在意刚才裴安河沾上去的口水。
温慕言扭头在裴安河耳边说话,裴安河看着电视边听边笑,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温慕言的大腿,还磨蹭了两下。
温母看在眼里,微微讶异,她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些地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以前也很要好,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是,跟现在不是一个感觉,那些自然而然的举止,亲密到有些发腻的笑容和眼神,两人自成一个小圈子,根本不受外人打扰,是她多想了,还是,这两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瞅着温母起身去厨房切水果的时候,裴安河暗搓搓的跟了上去。
“伯母,准备了这么多芒果啊。”
温母笑道:“小夜喜欢吃,伯母也给你洗了草莓。”
裴安河笑呵呵的捡起来吃了一个,笑道:“真甜,伯母洗的就是甜!”
温母一张脸都笑出褶了:“你这孩子,喜欢吃这些都是你的。”
裴安河三两句话把人哄顺了,眼神一转道:“伯母,看你今天这么高兴,从我们进门一直笑到现在,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不止呢。”
温母摸摸脸,笑道:“这不是你们回来了嘛。”
裴安河挑眉,“依我看不是吧,是凌夜回来了才对。”
温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和慕言回来了我也很高兴,不过,我都十年来年没看到小夜了,你们俩时常能见到,不一样嘛。”
“也是,温慕言也挺喜欢他这个发小的。”
温母又切了两个橙子,笑呵呵道:“他们俩小时候好着呢,整天形影不离的,一块糖都能掰两半分着吃,凌夜小时候长得漂亮,跟个女孩子似的,慕言特别照顾他,还说长大了要娶他呢。”
裴安河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那么小就看上凌夜了,再一想刚才被温慕言没有说出口的话和纠结的表情,两人之间肯定有奸=情!
裴安河又试探道:“那凌夜怎么说的啊?”
温母道:“他也答应了啊,他还做饭给慕言吃。”温母说到这里笑的更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裴安河惊讶,“小孩子就会做饭啊?!”
“两人过家家嘛。”温母顿了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叹口气:“小夜移民要走的时候,慕言还很伤心呢,整整两天都没好好吃饭。”
两天,初中生正是发育身体的时候,能憋两天也很了不得了,看来是真的很伤心啊,裴安河摸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还说和凌夜之间没有关系,妈蛋,小时候都私定终身了,居然瞒着他!
十点一过,温母温父困得直打哈欠,好不容易几个人在两位老人走了之后才能散了,温慕言上楼洗澡,今天就在父母这里睡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裴安河正躺在他的床上懒洋洋的翻着一本相册。
“哟,你小时候还涂红嘴唇啊,这娇滴滴的样子太招人了。”
温慕言擦着头发坐在他身旁,一身香皂的清香扑了过来,裴安河抬头便看到两排结实饱满的腹肌挂着点点水珠,目光忍不住流连不止,温慕言伸手把相册扯过来看了一眼。
“晚会表演节目统一照的,都这样,你小时候不还穿过裙子跳舞来着吗,五十步笑百步。”
裴安河翻了一页,视线在某一处停了下来,突然指着一张照片道:“这是凌夜吧。”
温慕言点点头,照片上,温慕言和凌夜两个小萝卜头拉着手挨靠在一起,傻乎乎的冲着镜头笑着,裴安河扯扯嘴角,有些不爽。
他合上相册,盘腿坐起来,“我听伯母说,你小时候说过要娶凌夜是吗?”
“我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早忘了。”温慕言真不记得了。
裴安河眯了眯眼睛,啧了一声,“我还听说某人因为凌夜走了,两天都没吃饭,伤心欲绝的恨不得追过去。”
温慕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裴安河,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安河凑近盯住温慕言的眼睛,“你喜欢过凌夜对吧,说不定现在心里还惦记着。”
温慕言果断道:“没有。”
裴安河嘿嘿笑两声,突然扑上去将温慕言压在了身下,为了防止温慕言逃脱,手臂一横,抵住了身下人的脖子,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呼吸都喷在了对方脸上,裴安河闻着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更加逼近了一份,磨蹭着他光滑直挺的鼻梁,笑呵呵的开口道:“回答这么快心虚了吧,跟我说实话,凌夜是你初恋吧?”
两个大男人暗中较劲,互不相让,强烈的征服欲侵袭开来,都试图征服对方将人压在身下,温慕言表地面上不急不缓,也在暗中蓄力。
温慕言笑道:“第一,凌夜是谁的白月光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的,第二,我跟凌夜从出生开始到现在没有发生任何超出朋友之外的关系,娶他?他敢嫁我也不敢娶,另外,我记得凌夜走的时候我正好胃不舒服,那天晚上我们俩吃火锅吃撑了,吐了一晚上,凌夜差点没赶上第二天的飞机,初恋?!呵呵”
裴安河心里刚有一点爽,看温慕言暧昧的样子,又蹙起眉头,“怎么,你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温慕言瞅准时间,挣脱出一只手来到裴安河的腰眼上,趁他不注意狠狠地挠了起来,痒的裴安河嗷嗷直叫,打滚笑的直不起身,翻身想躲,被温慕言一下子推倒在床,大床被撞得直颤悠。
温慕言将他四肢压住,裴安河胸膛剧烈起伏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温慕言拍拍他的脸,“说起初恋,我是有那么一个。”
裴安河止住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温慕言,“谁?!”
温慕言捏住裴安河的脸,眼里全是裴安河的影子,嘴里热烫的呼吸喷在身下人的脸上,“你说呢?!”
说罢便狠狠地堵上了裴安河的嘴,裴安河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刚想发力占据主导地位,便听门被敲响,温母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慕言,我给你温了牛奶。”
说着便要推门进来,两人手忙脚乱的跳下床,裴安河光着脚闪身进了衣帽间。
作者有话要说:敲锣打鼓来更新~~说基因好的憋走我要追杀你!【二哈咬她
不好意思晚了,中间小憩了一会,【【狗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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