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千欢的嘴唇抖了一下,暗道:你小子怕不单单是想找我练习一些窃玉偷香的本领吧?我看他更想在实践中出真知!要不然,怎么会摸到床上去?!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孔千欢心有余悸地望着百里凤,情真意切地说:“不要拿我练习,我可是请了护院的。”
百里凤指向囚奴,“他?”
孔千欢点头,“对,就是他。白天当打杂的伙计,晚上帮我看家护院。”
百里凤皱眉问:“他住你的房间?”
孔千欢点他的脑袋,“我换房间了!”
百里凤笑弯了璀璨的新月眼,拉住孔千欢的手就往外走。胡狸却身子一转,倚靠在了门框上,不放两人离开。
孔千欢被夹在两人的中间,还真有点儿里外不是人的味道。她不得已,只好提议说:“不如,我们打麻将去吧?”
孔千欢见没有人反对,便示意三个男人跟着自己一同下楼,然后指着麻将讲起了玩法和规矩。此举,终于成功地吸引了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形成了暂时的和谐局面。
可当三个男人都弄明白了麻将的玩法和规矩后,却又开始横看彼此不顺眼,非要押上赌本才好。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胡狸望向孔千欢,眨了眨狭长的狐狸眼说:“千欢,你借我一千两银子好不?”
百里凤攥住孔千欢的手腕,热情似火道:“千欢,给我拿一千两银子,我一定会赢的!”
囚奴将那双黑黢黢的深邃眸子望向孔千欢,简洁扼要地说:“我会还给你的。”
孔千欢一脸便秘的表情,犹犹豫豫地掏出了……一叠硬纸壳,然后分别在上面写上一些代表银两的数字,充当筹码。直到写够四千两之后,这才递给每人一千两的筹码。
胡狸拿着手中的硬纸壳问:“这……这是什么?”
孔千欢正色道:“给你一千两银票你也找不开,不如用这个。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既然是我的赌馆出品,必然等同于银票的价值。所以你们还是每人欠我一千两银票。”
胡狸一把按住自己开始抽筋的唇角,百里凤瞪大了爱笑的眼睛,囚奴微微低垂下眼睑,用力看着手中的硬纸壳!这心情啊,都纠结得难以形容了!
清晨,孔千欢伸了个懒腰,对眼睛里布满血丝的三个男人说:“现在,胡狸欠我七千六百两,百里凤欠我一万两千三百两。”她下巴冲着囚奴一点,“你欠我一万四千两。”她接着咧嘴一笑,“我相信你们是不会欠债不还的。虽然凭咱们之间的关系,拖个十来天再还钱也都无所谓。但如果拖久了,我不算利息,你们也会不好意思的。呵呵……”她打个哈欠,“好啦,我先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等会儿再玩哈。”上辈子的霉运没有跟过来,她再也不用害怕,会在赢钱之后遭遇无妄之灾。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无比啊!
三个男人看着孔千欢那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变得拔凉拔凉的。钱啊,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孔千欢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溜达到了后院。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到了已故老掌柜的房门口。她好奇心起,于是怀揣着探索与窥视的欲望推门而入,在屋里东翻翻西找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当然如果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可是最好不过了。
然而,搜寻的结果却让孔千欢非常失望。她颇为不爽地踢了一下柜子。谁承想,那老旧的破柜子竟然从底部掉下来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
孔千欢的眼睛一亮,忙蹲下身子将那木头盒子扯了出来,打开盖子一眼,只觉得满眼金光灿烂!
这个木头盒子长约四十五公分、宽约三十公分、高约二十五公分,里面竟然装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
妈呀,要命啦!
孔千欢晕了,傻了,痴呆了……
她满腹疑惑,不明白已故老掌柜这是唱的哪一出哇?既然他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卖这间酒楼啊?她还记得老掌柜其实是想将这间客栈卖给百里凤的,而且一开口就是五万两!当时她觉得老掌柜不诚心卖客栈,有坐地起价的嫌疑。眼下她却觉得老掌柜的脑袋被烧坏了!这间客栈岂止价值五万两,就算是五百万两也是值的!
孔千欢使劲揉了揉眼睛,见珠宝玉器还在,再次傻乎乎地笑了。
赚了,她赚了!
妈妈咪啊,她以后一定要多做善事!好人会有好报的!
孔千欢怕被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赶忙将门闩插好,然后吸着口水,一遍遍抚摸着珠宝玉器。
从今后,老娘就是有钱人了!谁不服,拿一粒珠宝出来,换成铜板,砸死他!
孔千欢这个兴奋哪,恨不得抱着珠宝玉器打个滚儿!
她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尽管一千一万个不舍得,还是将那盒珠宝玉器放回到了原处,藏进了柜子的底下。
她真的太开心了,又在屋子里跳跃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于是她一屁股坐到了床板上,身子后仰躺在了床上,小脚一蹬踩在了床沿。结果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床板竟然突然翻转一周,将她瞬间扣到了床底下!
孔千欢尚未来得及发出尖叫,便掉落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条狭长的暗道,一直通往一间密室。孔千欢怀揣着探宝的心理,一路小心谨慎地避开暗器,终于来到了密室,看见了一整套的木质桌椅和餐具。
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却在那些布满灰尘的餐具之中,发现了一只不染纤尘的木勺!那木勺长约十八公分,看起来与其他木勺无异,却偏偏又令人觉得有些不同。它光滑细腻,触手冰凉,竟然好像是玉器。
孔千欢不知道这个木勺的价值,但却不想错失了宝贝。于是她挽起鬈发,将那只木勺当成了簪子,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然后,她又原路返回到屋子,将一切都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从此后,她便将这间屋子当成了自己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