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心茹主仆二人踏着疲惫的步子走出茶馆时,却见到两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见到苏心茹出来,两名侍从打扮的人纷纷从两辆马车上跳下,均是恭敬地行礼。
只见一辆马车银帆打造,通体洁白,不染一尘污秽,就连那拉车的两匹马儿也是上等的雪域飞龙,周身洁白没有一丝杂毛;另一辆马车却是沉香端木打造,通体漆黑没有一丝异色,那拉车的马儿亦不是凡品,乃是上等的闪电霹雳,全身漆黑俊俏非凡。
两者的马匹都是上等的骏马,均为能日行千里千金难求的宝马,却只用来拉这两辆马车;看这两辆马车的打造也并非凡品,人家一座宅子恐怕还没有这一辆马车值钱。
如此大气地停在茶馆门前,还纷纷有人向自己行礼,如此拉风的做法不由得使苏心茹浑身毛发倒竖起来。
真不是自己没有见过好东西,话说当年那皇宫里值钱的东西自己都不屑一顾,只是这面前的东西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啊,而且一来还来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想想,当年十四岁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前世这时候怎么不见有人来找自己讨债啊?
真不怪苏心茹心中犯嘀咕,是个人见到这样的阵势都有些难以接受。
只见从那白车上走下来的小厮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微低着头顺着眼睑恭敬地道:“我家公子请姑娘上车,还请姑娘能够赏脸!”
却见那从黑车上走下来的小厮除却刚开始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便笑嘻嘻地仰着头道:“苏小姐,上车吧!我家公子不在车里!嘻嘻……”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苏心茹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这会还真就没办法再和那两人同坐一轿回府了,倒不如坐会子马车?
不过坐哪辆车呢?话说刚才两辆车的小厮说话都挺有意思的。正当苏心茹徘徊着仔细思索着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时,只见那白色马车车帘一角被掀起,一位仿若谪仙般的俊朗公子微微探出一头,满面含笑地望着苏心茹。
苏心茹小心脏顿时一抽,这猪头怎么还在这里啊?这是苏心茹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
这死猪头要找自己也不用整这么大的排场吧?这是苏心茹心中想到的第二件事。
看也不再看另一边的黑车,苏心茹难得地蹦跳着跑近了那辆车,大大咧咧地扶着白云默便上了车。至于另一边没有接到人的小厮,一脸的委屈,两滴眼泪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三圈,才生生地又被憋了回去。望着落下车帘的那辆车哭丧着道:“我家公子比他帅多了,苏小姐你一定会后悔的!”
苏心茹心里咯噔一下,合着就这么会自己又得罪了一个人,自己可真是会惹事啊!不过,看着白云默就在自己手里,哼哼……那什么都不在话下!
收回心思抬眼看去却见到此人正一脸的笑意地望着自己,看得苏心茹心里一阵发毛,话说自己不是坐上了贼车吧?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喂!白云默,你看什么啊?本小姐脸上有花啊?”在白云默面前,苏心茹始终无法保持那一贯的微笑面具,瞬间就本相毕露了。
“哦……”白云默好似才回过神来似的,只不过话说出了一个字,眼睛却依旧停留在苏心茹的面上,专注中带着一丝沉迷。自己好似在面对这个女孩子时,总感觉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不自觉地轻声问道:“你是苏相府的小姐?”
“小女子闺名苏心茹,是苏相府唯一嫡女,家中姐妹中排行第二。嗯,说吧,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本小姐知无不言!”苏心茹难得好心情地回答着,听得车外的香芋一阵阵的冷汗,心道小姐这是中邪了么?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竟然这么,这么地真心相交,这不对啊,小姐不该是这样的啊?
白云默微微一笑,没有再问对方更多的信息,只轻声说着:“虽然我不知道苏小姐是如何知晓在下的名姓,但是在下还是想再对您介绍一番。在下白云默,自幼云游四海,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江湖人称医圣。”
苏心茹静静地听着,思绪回到了多年前,曾经江玉晟重伤不治,危在旦夕,自己误闯进毒雾山庄,又机缘巧合下看见正在与一老者下棋的此人。当时,对方也是这般介绍自己的,医圣之名也是在那时才听说而已,心中还暗自嘲笑对方自负,后来才知道并非对方自负,却是自己无知罢了。
也是因为如此,白云默才出山相助自己,相助江玉晟,说到底也是自己害得对方身死。若是自己没有擅闯进去,没有遇到他,没有将他介绍给江玉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正当苏心茹自顾地沉浸在过去时,香芋小丫鬟的怒哼声响起,顿时将苏心茹抽回了现实,看了看对面的白云默尴尬地笑笑,面色略有些不善地问道:“香芋,大吵大叫的,成何体统?”
“啊!不是啊小姐!这家伙就是刚刚和我抢绿豆糕的人,刚才我还觉得眼熟呢,这会子他自己就承认了,还说本来就是他们先到的。小姐,他们是有预谋的,就是为了把我们骗上来,然后骗走我们的绿豆糕!小姐,小心啊!”不得不说香芋小丫头的想象力很丰富。
苏心茹静静地听着,听着对方把话说完,这才看向白云默,想知道对方对此作何解释,心头暗自好笑,没想到让这丫头买点东西,还能买出这么些事来。
白云默颇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含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挤出来的雾气,说道:“苏小姐,你可一定得相信我,在下绝对是诚心诚意送你们回相府,没有半点私心假意!”
“小姐,千万别相信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近路,这天圣京城差不多都被他们绕遍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帘外的香芋大叫着,语气里的不满与怒意显而易见,恐怕那小厮把这丫头欺负的不轻,只不过看起来那小厮挺温和的呀?这是个什么情况?
“苏小姐也知道,在下云游四海,但是这京城来的确实不多,锄药毕竟只是个孩子,还请苏小姐不要介意。”白云默慢条斯理地解释着,这会子倒是能言善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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