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天被追杀的小贼?
她不接腔,对于此人的来历她一点也不了解,唯一的接触也就是那一次的见面,而且连个真面目都没瞧着。
他也不说话,灼灼的眼睛看着她。
两人站了良久,直到华曼萝觉得再站下去自己的腿就要麻了。
那人似是感应到她的无力,转身几个跳跃居然一声不吭地走了,让华曼萝愤恨无比。
这算是什么事啊,把她勾了来却什么话也不说?
垂头丧气地回到菊领风骚,却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
她走进自己的房里,才发现房里挤满了人,这些个兔儿爷都在里面,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盯着床上看。尤其是小湘子好象还扑在那里哀哀地哭着,肩膀耸得很厉害。
这是哪一出,集体演悲剧?
“喂,你们干什么呢,客也不接,想偷懒啊!”她扯着嗓子叫嚣着拼命地往里面挤。
可是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看她一眼,都像是呆住了一样,对着她的插队行为,都表示了鄙视,根本不给她机会。
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她发觉这气氛简直就是要死了娘一样啊,这下她也不管了,砰砰砰几声,面前的几个小受都被她一掌击倒。
硬是让她挤到了事件的中心,呀,这是嚎个什么劲,小湘子他娘不早就死了么?
“你们倒是说个话啊,哭什么呢,不把爷的话当话啦!”她凶神恶煞地叉着腰大骂。
这时场中的周子怡总算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吓得尖叫起来,跳到身旁的华文身上,像是见了鬼似的。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屋里这些个哭丧着脸的同胞们,见了她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四窜逃命。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这张脸啊,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认识人家了?
“公子…..”楚流湘回过头来见了她,后退着缩在床脚,“小湘子一定会烧很多纸钱给你的,你就不要这么快跑出来吓小湘子了。”
“呸!爷我还好好的,你才死了呢!”她一把窜过去将楚流湘拉起来,捏着他的脸蛋,“你居然敢咒我死,想造反是不是?”
楚流湘被她这么一捏反而笑了起来,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公子,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她被他这么一抱快喘不过气来,旁边的华文一把扔下周子怡也叫着过来,这下不得了,华武和柳书桓也尖叫着上来,都要玩这抱抱游戏。
但素,人家的冷歌身手可不是盖的,只一手就将华曼萝从狼群中揪了出来,冷声冷气地,“你活着,那床上的人是谁?”
华曼萝这会子进来还没往床上看一眼呢,听冰块这么说,眼睛瞟过去,果然见床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穿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大叫,紧紧地抱住冷歌的身体,“你个变态啊,居然叫我看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
那几只对于冷歌这种仗着身高独揽公子的做法非常地表示了鄙夷,楚流湘跳着叫道,“别管那人是谁了,把公子给我,刚才我哭得最卖力!”
“谁说的,我也哭了,你看你看!”华文指着自己红红的眼睛说道。
华武也不甘人后,“我哭得最多,你看都流到地上去了!”
“非也,我和华兄情谊深厚,痛得心里都流血了,所以应该将华兄交由在下保护。”柳书桓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三只将他一顿狂扁赶出房门出去了。
龙玉棠微微一笑,上前伸手,“还是我来吧。”
“不!你们谁也休想来,我就和冰块呆一块了!”华曼萝眼看着有人死在自己房里,很明显要不是那个小贼把自己引出去,现在没脑袋的就是她了。
这里武功最高的估计也就是冷歌了,她怎么可以放弃这么一棵大树而去吊在那些个脆弱的小树枝上呢!
冷歌的脸一僵,“我不喜欢被人当棵树!”说着就要用力扯啊扯啊,哪知道她这人向来在云烟子身上粘惯了,想把她扯下来那是非常困难滴!
“你不过来,我就不当帐房!”龙玉棠出言威胁,这人简直不知好歹啊。
左冷和右翼就要拔刀,华曼萝叫道,“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的小命是我的,你们全都给我走!冰块,今晚咱俩个一起睡!”
此话一出,冷歌立马将自己身子弯成一棵树状,华曼萝的身子就悬空了,只好死命地抱着他的脖子两脚乱蹬。
围观的人个个拿杀人的眼光看向冷歌,冷歌一脸无辜,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喂,冰块,你把身子弯成这样做什么,我很累啊!”冷歌太高了,这么一弯她还是够不到地上。
他比她还累呢,成棵歪脖子树了。
空气里弥漫着纠结的味道,她是打死了要跟他一起睡,他是打死了不跟她睡,他们是打死了也不能让他们俩睡在一起。唉呀,好别扭啊!
“跟我睡吧。”又来一个掺和的。
华曼萝看向门口,原来是梅一香,这丫的刚才见她死了,哦,不对,是见床上的人死了也不过来做做样子哀悼一下,现在却来插一脚。
她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们都没份,我跟冰块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