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百货,南城最大的高端购物商城。
米若怔愣地看着保镖们手里拎着的战利品,差点儿没缓过劲儿来,她真是没想到,叫厉焱来陪自己逛街的是她,可一来到商场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购物狂不是是她,而是厉焱!
他的行为不能称之为“买”,应该叫“扫荡”。
他不管男孩还是女孩的衣服,亦或是小孩子的生活用品和玩具,统统命人全部打包,一旁的米若只能干瞪眼,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趁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拉了拉厉焱的衣袖,说道,“是不是买太多了,穿不完怎么办?再说,这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你怎么瞎买一通?”
“没关系,这次用不上,下次还可以用,你老公我不缺这点儿钱。”
米若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只能换一种方法阻止他疯狂购物了,“焱,我肚子饿了,咱们别买了,去吃饭好不好?”米若环抱住厉焱的胳膊,柔声说道。
“好。”厉焱轻轻回应道,搂着她往直行电梯走去,眼角正好瞥见拐角处一家“孕妇用品”店。
“若儿,我记得你有好几件内(和谐)衣都被我扯坏了,是吧?”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呼出的热气密密麻麻喷洒在她耳侧,痒酥酥的。
米若颇为烦恼地瞪了他一眼,几近咬牙切齿地回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赔给你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不用啦……”米若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和谐)兽!他怎么好意思说的这么淡定从容呢?他怎么能把这种下(和谐)流情话说得这么面不改色呢!太变(和谐)态了!
许是看见她脸上的那抹红晕,厉焱故意压低声音爱她耳边挑(和谐)逗道,“说起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曾经送过你一件粉色的内衣呢,还记得吗?”
她怎么能不记得?米若满脸通红,羞恼地甩开他的手,“不记得了!”说完就要走。
却别他伸手捞住她的纤腰,一个旋转,她又重新落回他的怀里,“不记得了?那好,就趁此机会再买几套送给你。”
闻言,米若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虽然和他亲密无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和他一起挑选过内(和谐)衣,一想起来就觉得尴尬!
“不用了,改天我自己来买就可以了!”她频频摇头。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不就是买几件内(和谐)衣吗?害什么羞?”说着,他就牵起她的手往那家店里走,催促道,“走吧,别磨蹭了!医生说过的,要你多换几套内(和谐)衣,还得以宽松舒适的款式才好。”
他说的头头是道,再扭扭捏捏反倒显得她矫情了。
店里的服务员很热情,见到有大客户来,脸上的笑容更殷切了,“先生,太太,需要我为你们介绍介绍吗?”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米若虽然不是第一次怀孕,可是孕妇内(和谐)衣店里的服务员都很专业,她们懂的很多专业知识,甚至有时候比准妈妈们懂的东西还要多。
而厉焱就站在一旁等,他知道米若怕羞,便没有跟她一块去挑选。
他双手轻轻滑进西装裤口袋里,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唇角微微翘起,勾得旁边的顾客个个眼冒红心,不时交头接耳。
“快看!那个男人好帅,他老婆好有夫妻呵!”
“是啊,真是名副其实的高福帅呢,还这么体贴,陪老婆一起来逛街,要是我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死了也甘心啊!”
“现在就是很推崇这样的新好男人啊,最近很火的那个电视综艺节目叫什么来着,哦,是《爸爸去哪儿》里面的那个张亮,还有林志颖,都说他们是男神,我看哪,这个才是名副其实的男神!嫁男人就要嫁这样的好丈夫,好老公!”
……
试衣间里,米若好笑地听着她们对厉焱评头论足,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她老公的好,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正抿唇微笑着,不防他突然走至她身后,“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选好了吗?”
微顿,他看见她手里的某个物件后,十分欣赏地笑了笑,说道,“嗯,不错,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米若愕了愕,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顿时黑线满额。
她什么时候挑了挑了这么一条性感的内(和谐)衣?!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迎向她,脸上露出甜美灿烂的笑容,“这位太太,您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出来的产品,不但不影响孕妇在怀孕期间的身体变化,还能很好地起到保持体型的效果,即使您产后也能拥有跟生产前一样完美的胸(和谐)型。”
米若的脸顿时飞上一片红霞。
她看着手里这套淡粉色蕾丝内衣,果然与一般的孕妇胸(和谐)罩不一样,设计很精美,也很别致,关键是很专业,又能起到束身效果,确实设计独特。
厉焱频频颔首,在她身边游说,“嗯嗯,不错,就买这个吧。”
“可,可是,这个会不会太……性(和谐)感了?”
“怎么会,比起一般的内衣,这个算是保守的了,你忘记我第一次送你的那套内(和谐)衣吗?比这个性(和谐)感多了。”
米若的脑子里霎时想起那条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丁字(和谐)裤,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厉焱知道她不好意思开口买单,嘴角忍不住噙着一抹坏笑,转身示意服务员将内(和谐)衣包起来。
服务员立即走上前来献殷勤,恭维道,“先生,您对您太太真好,很少有顾客像您这样愿意陪太太逛街买内(和谐)衣的呢,您还能帮太太挑出这么完美的内(和谐)衣,真是标准的模范丈夫。”
米若咂了咂舌,被服务员恭维的话语给逗乐了。
不一会儿,厉焱已经接过包装袋,转身搂着米若的腰走出店面,米若以为他要往车库里走,谁知他揽着她来到二楼的餐厅。
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怎想到他当真了。
看了看腕表,也确实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况且她怀着宝宝,不能把宝宝饿着,这么一想,米若便跟在他身后进了餐厅。
点餐时,厉焱一边看菜单,一边柔声问道,“老婆,你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自从怀上这第二胎宝宝,前三个月以来,她的食欲一直不太好,孕吐的现象也特别严重,好不容易等到前三个月过去,米若的食欲虽然见长,但是也没有像其他孕妇那样的好食欲。为此,厉焱命令负责厨房的石婆婆每天变换菜单,一定要做出让米若开胃的菜品来。
米若看了看菜单,蹙眉说道,“我不知道耶,要不……你帮我点吧?”
此话正中厉焱下怀,他笑着颔首,直接指着菜单一阵猛戳,并对服务员千叮万嘱,“我要这个,不要花椒……还有这个,少辣椒……果汁儿要鲜榨的,不能掺水……还有这个多用点儿柠檬……”
服务员很专业,快速记下厉焱的要求后,转身匆匆往厨房走去。
十分钟后,菜上齐了,米若望着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顿时懵了,“厉焱,你怎么点了这么多?”
“不多呀,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米若怔愣地看着餐桌,念念有词,“三鲜豆腐羹、西兰花吵虾仁、葛根烧羊排、鲍汁杏鲍菇、蜜枣南瓜、白丝鲫鱼汤、墨鱼炖鸡……”
掐指微微一数,老天,竟然上来了十菜一汤!
“快吃啊,不都是你以前爱吃的吗?对了,这个听说是催奶的,你尝尝。”说着,厉焱已经舀了一勺汤在米若的碗里。
米若张大嘴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
旁边一桌两夫妇里的妻子刚好也是个孕妇,指着米若和厉焱对自己的丈夫说道,“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对自己的老婆多体贴啊,还知道什么菜谱是催奶的,你呢?你要是有他半分的好,我就该偷笑了!”
米若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既然菜都已经上了,总不能扔掉不吃吧,于是她乖乖拿起碗筷吃起来。
还别说,这些饭菜真的很鲜美,米若刚开始只是一小口小口的吃,后来竟是吃得不亦乐乎了。
快吃完的时候,米若忽然抬起头来问厉焱,“对了,就快过年了,除夕夜你打算怎么过?”
米若原本是想着和厉焱一起陪女儿辛蒂好好过一个除夕夜,以前在法国普罗旺斯度过的那三年,邻居们都没有过除夕夜的习俗,现在回到了南城,她想让女儿习惯国内的生活方式。
而且,今年,是他们一家三口在国内第一次过年,她想让厉焱和辛蒂过一个幸福而特别的除夕夜。
怎料,厉焱却说,“除夕夜吗?”
“嗯,”米若轻轻颔首。
他掐指算了算日子,蹙眉说道,“怎么办,那天我刚好和阿彪要去法国分公司出差,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需要我过去亲自商谈。”
见米若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厉焱蹙眉问道,“怎么了,我不在家,你和辛蒂会失望吗?”
米若怔了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可厉焱脸上却是平淡无波。
她忽地想起厉焱似乎从来没有过除夕的习惯,归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童年时在伏魔城呆了整整十年,已经忘掉了很多习俗的缘故吧。听阿彪说,厉焱后来回国后,因为继承了庞大的产业而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没有空闲的休息日。
他总是那么忙……
米若看着厉焱的俊眉,心事重重。
他忽地抬起头,看见她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你也吃点儿吧。”米若摇了摇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
下午三点,回到炎皇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后,厉焱开始聚精会神地看着企划书,阿彪身形笔直地站在旁边。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抬头看向阿彪,“除夕夜……你打算怎么过?”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厉焱便套用了米若的话。
“啊?”阿彪明显愣住了,他正在想着别的事,没料到厉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回过神来后,他回答,“我还没想好,不过……记得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每年除夕夜都会聚在一起吃饺子。”
“吃饺子?我都忘记了,你是北方人。”他点点头,看向窗外,思绪飘渺。
厉焱的童年几乎没有过节日的记忆,离开伏魔城后回到国内后,因为父母也已过世,所以对除夕夜的记忆并不怎么好。
印象中,佣人们总是准备了丰盛的西式大餐等着他享用,而长长的餐桌上却只坐着他一个人……
看见他失神,阿彪出声提议道,“总裁,我看那天的商谈会还是延后吧,法国那边我们可以想办法弥补一下,但是除夕夜一年只有一次,这还是您和太太还有小小姐团聚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呢。”
厉焱微微动容,颔了颔首,说道,“那好,你替我安排一下。哦对了,先不要告诉太太。”
闻言,阿彪脸上浮现一抹了然,“好的,我知道您想给太太一个惊喜。”
他笑而不答,不置可否。
几天后,终于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傍晚时分,天空毫无预兆地飘起了片片雪花,在南城这个地方难得见一次雪,那今次的雪花不但是初学,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下得最大的一次,好多人都走出户外,观赏这一刻美丽的风景。
片片雪花像羽毛一般轻盈,偶尔吹来一阵风,它们便跳起了曼妙的舞姿,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米若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有一种想要飞奔出去跳舞的感觉,然而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如果不小心摔倒了,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
可辛蒂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她乐呵呵地奔出别墅,在变成一片白色的花园里嬉笑着。
米若看见这副画面,心里感到快乐极了,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厉焱出差了,今晚他不在家。
正思忖着,一辆车缓缓驶入别墅,车灯从窗口照进了客厅内,米若心中一喜,已是起身奔出大门去。
米若跑得太急,她太兴奋了,以至于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孕妇的事实,脚上那双暖拖对她来说就很危险了。
厉焱推开房门进屋,刚好看见她从里面冲出来,眼见着快要奔到他的面前,却又见到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歪向一边……
米若大吃一惊,还好厉焱动作快,及时伸出手将她的腰际揽住,唇角带笑地说,“你看你,年纪越长越冒失,都是快当第二个宝宝的妈了,还这么不小心。”
他温柔亲昵的举动和话语让米若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以为自己是看见幻觉了呢,今早还听说他要赶去坐飞机,可这时候他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在南城和法国里昂之间飞一个来回呀!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脱口而出。
“傻瓜,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他额头抵住她的,唇角的笑更甚了。
辛蒂也看见了厉焱的身影,远远地站在超大落地窗口朝他挥手,“爸比,我就说你会回来的,妈咪还不信。妈咪,你瞧,我没骗你吧?”
米若笑着回首,“你又骗我?对不对?”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拥住她,见她穿着暖拖就出来了,索性弯腰将她抱起来,朝别墅内走去。
阿彪走在厉焱身后,手里拿着几大盒年货。
米若有些不好意思,“快放我下来,阿彪还在后面呢。”
他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跟她解释,“我留下阿彪在家里过除夕,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她看见阿彪手里的东西,问道,“那些是什么?”
“今天去采购的年货,”他走进屋,将米若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又拿来一双干净暖和的拖鞋,替米若换上,“对了,今早我去了墓地,给你妈带了几样年夜饭和一束花,我跟她老人家解释,因为你怀了孩子,加上今天下雪,今年除夕就去看不了她了。”
闻言,米若的眼眶里莫名地湿润起来。
“大年三十的,你眼睛干嘛这么红?”他笑着睇她,捉弄似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这时候辛蒂献宝似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颗奇怪的东西,兴奋无比地对厉焱说道,“爸比,你看,这是我自己包的饺子哦!”
“你包的?哇,宝贝儿,你真能干!”厉焱捧住辛蒂的脸,亲了个遍,“待会儿,我们让石婆婆把它煮来吃掉,好不好?”
“嗯,好,那我要去多做几个,做给爸比和妈咪吃!”
“嗯,不错,这个主意很好。去吧,乖女儿!”
……
吃年夜饭的时候,另一个重头戏便是放烟火,辛蒂似乎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漂亮的烟火,兴奋得不得了,嚷嚷着要阿彪蜀黍陪她放烟火。
而米若和厉焱吃完晚饭后,就在房间里过他们的甜蜜二人世界。
两个相爱的男女独处一室,很容易因为一点小动作活着眼神就勾起了彼此的情(和谐)欲,哪里忍得住?
米若因为怀孕的关系本就穿得极为宽松,再加上刚洗完澡,连内衣都没穿,厉焱一摸到她光滑的后背,心里便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但是,和他相比,米若的想法就单纯多了。
她激动地将厉焱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兴奋地说道,“焱,我告诉你哦,今天宝宝有踢我呢。”
厉焱一听,也有些激动,连忙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心里想着:小家伙动起来是什么感觉?能摸到他/她的小手或是小脚吗?
米若呵呵笑起来,“你这样听不到啦,我穿太多了。”
说着,她解开棉袄下面的几颗扣子,露出里面薄薄的睡衣,然后再将厉焱的头贴向自己的腹部,“好了,你现在再听一听。”
厉焱是第一次经历米若怀孕的日子,上一次米若怀辛蒂的时候,他错过了,而这一次,他不想错过她怀宝宝的任何阶段。
他认真地听着,似乎真能听见宝宝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他觉得好神奇,宝宝的心脏声那么清晰,有力地跳动着,如同高山上的溪水唱着欢快的歌谣从山顶潺潺流动,再落下山谷的叮咚声一般。
莫名地感动起来,厉焱的眼眶里竟然起了一片雾色,手心情不自禁地放在米若的腹部上,轻轻抚摸着,好像这样就能够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亲密接触似的。
“呵呵……焱……你别这样……好痒……”米若笑起来,忍不住扭动身子,他的抚摸让她腹部产生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
她的扭动使得身上的衣物敞开来,饱满的柔软就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往上亲吻,她宽松的睡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方便了,轻而易举就将它解开并滑落到她的肩上,而里面的睡衣被他微微一扯,也就露出一侧丰(和谐)盈来。
他眸色微暗,张嘴便含住一团柔(和谐)挺。
米若低低抽了一口气,他稍微用力吸(和谐)吮,她便抖起来。
“焱……”她声音越来越软,手指轻轻地扯着他的头发,想让他停下来,“还,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
“你知道我干这事儿从来不挑时间。”他沙哑地说。
吮吻的力道慢慢加重,吮完一个接着另一个,让她胸前娇颤颤、红果果的两颗莓果傲然挺立在那,鲜艳欲滴。
他继续往下舔,湿滑的舌仿若带了魔力一般,所到之处燃起了星星之火。
米若低低地吟(和谐)哦了一声,她预感到厉焱想干嘛,可心里还是有些怕伤害到宝宝,毕竟几天前才做过,这么频繁的性(和谐)生活不知道对宝宝有没有伤害。
她心里很矛盾……
“若儿,我想要你。”他声音低沉性(和谐)感。
“可是,宝宝……”她面露难色。
“没事儿,我轻点好不好?”厉焱早有预谋,“放心,不会伤到宝宝的,上一次不是很安全吗?”
可米若还是很犹豫,这些日子他却是忍得够呛,前两天勉强喂饱他一次,可这种事儿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很容易上瘾的,到了最后几个月再让他戒可就难了。
“若儿,我想你了。”厉焱不是个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可为了自己的性福,真是豁出去了,柔情攻势再接再厉。
“那……你轻点,别伤着宝宝了。”她终于做出让步。
厉焱心里一喜,利落地脱掉她身上的小(和谐)裤(和谐)裤,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某物对准她的花心,便是猛地一刺。
“啊——”米若难耐地叫了一声,好疼!
“若儿?疼吗?你忍一会儿,马上就不疼了。”厉焱柔声哄道,真是忍太久了,虽然前几天才做过,可那么一晚根本不够解馋。
她里面好紧,厉焱抱紧她,大掌揉摁着她挺翘的屯瓣,缓缓地,一点一点挤进去……
好不容易完全进(和谐)入,他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耳垂、颈脖、脸蛋,“宝贝儿,想它没?”
米若的脸绯红一片,她撇开脸不理厉焱。
他每次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就喜欢说这样色(和谐)迷迷的情话,她才不要回答呢!
身子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胸前的柔(和谐)软被他揉得很舒服,忍不住轻轻哼着,头枕在他颈间轻轻地磨蹭。
厉焱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举动,她像只小猫似地窝在他怀里,他只想好好地宠爱她……
忍不住伸手抚向她略鼓起的圆肚皮,里面有他孕育的孩子。宝宝,爸比为了你可忍得太辛苦了,你好好睡觉,不许偷听,爸比要好好疼爱你的妈咪。
他扶着她的腰深深浅浅的缓缓抽(和谐)动着,这样的频率和力道她还能勉强接受,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越来越舒服,她喉咙里娇媚的低(和谐)吟出声,酥麻得让人骨头都软了。
他的动作便不由自主地快起来。
“轻一点,焱,别这么快……”米若感觉到他的激动,真害怕他控制不住力道狠狠地冲(和谐)撞,连忙出声提醒他。
“噢,真要命!”厉焱哑着嗓子说,“好,我放慢点儿……若儿,别担心,我不会伤到你和宝宝的。”
嘴里虽然说着话,可动作却不停顿,他顾及着米若的身子,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快,一直隐忍着。
不过,话说回来,她今晚似乎也很兴奋,因为他也感觉得到,从那花心里涌出来的蜜汁特别多,而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叫得美,叫得好听,真想就这么一直爱她下去……
激情过后,她虚脱地大口喘息着,被疼爱过得身子泛着漂亮的粉红,窝在他怀里,活脱脱一个餍足的小女人,软绵绵地打个哈欠,柔媚而可爱极了。
她趴在他身上,眼睛半眯着,说道,“焱,我们这样做,你说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有感觉?”
厉焱眨了眨眼,突然问道,“那你觉得,刚才我们做的时候,宝宝有在动吗?”
她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就是宝宝睡着了,他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笑得很得意,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说道,“以后,我们想要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只要在他睡着了以后做就行。”
“……”米若的嘴角有些犯抽。
这是什么歪理?!
——
春节过后不多久,便迎来了初春二月,怀孕五个月的米若却接到来自母校的邀请函——作为华沙学院芭蕾舞剧团的名誉理事长,米若被邀请去参加新学期开学典礼。
当然,同样被邀请去的还有她的老公厉焱,作为南城最杰出商界人士,他的出席会让剧团的负责人倍感荣幸。
原本米若不想去,一来她已经多年不跳舞,二来因为怀孕,她的体型已经开始变形,在美女如云的华沙,她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可厉焱却在身旁鼓励,“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担心好不好。”米若不客气地呛声。
要知道,她的老公有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走到哪儿都是女人瞩目的焦点,想起几年前他去华沙舞蹈学院找她时引起的那些轰动,就让她头痛万分。
厉焱拥着她说,“放心,我保证谁都不看,只看着你一个人。”
“讨厌!”她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粉拳。
玩笑归玩笑,承诺归承诺,可必要的措施还是要做的。为了不让自己的体型看起来太走样,米若刻意穿了一件最近比较流行的韩版大衣,刻意放宽的腰部设计遮盖了她的腹部。
她在温婉的推荐下,购买了一条专为孕妇设计的打底裤,腰部是松紧带可调节的,而小腿至脚踝部分却是纤细瘦身的,使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怀孕的样子。
至于发型,她特地交代美发师不要用任何的发胶,只将发梢部分吹成很自然的卷曲形状,整体看上去玩美极了!
当她装扮完毕,从二楼走下别墅大厅时,厉焱倏然睁大了眼。
楼梯上走下来的哪里是他的老婆,那根本就是个落入凡尘的妖精——
标致的瓜子脸衬着白玉耳珠,粉樱唇边似笑非笑,一双黛眉下眸光清澈,纤尘不染,眸色如深湖沉渊的波面一般潋滟,黑发随着她的步履在鬓边轻轻拂浪,衬托得她的脸如白玉般莹洁美丽。
她明明怀孕了,却看不出一点儿的孕态,脸部毫无浮肿,倒是显得整个人说不出的意态慵懒,高贵又落落大方,典雅而灵动妖娆。
这样的她,较之几年前与她初遇时,少了许多青葱生涩,多了沉静安然,那股媚态独特别致,气质绝顶曼妙。
只这一眼,他便懊恼地脱口而出,“shit!”
米若大吃一惊,“怎么了?我这么穿……不合适吗?”
她以为是自己穿着不当引来了他的不满,没想到接下来却听见他说,“米若,我看我们还是推掉这次的活动吧,我不想再多几个情敌。”
米若愕然一愣,随后不觉莞尔,这男人……夸人的方式也这么特别。
她走到他面前,学着他的口吻佯装生气地道,“这句话该说你才对,你看你,没事儿穿这么隆重做什么?又想去我的母校泡几位漂亮的学生妹么?!”
厉焱走到她面前,手臂从身后将她的纤腰环绕住,下巴搁在米若的头顶,“嗯,我闻到一股很浓的醋味。”
米若佯装生气,要走,却被他抱得死死的,他挽唇浅笑,“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
两个人出门时,辛蒂一直追在身后要跟他们一同前往,可这样正式的场合是没法带她去的,只得把她留下。自从上一次发生落水事件后,别墅内的安保措施布置得越发严密,而厉焱更是加派了人手时刻保护辛蒂的安全。
安排妥当后,两人这才出发。
开学第一天,华沙舞蹈学院的校园内热闹非凡,因为有大人物出场,学生们个个早早到场,手里还必备了照相机。
米若望着思念不曾回来过的校园,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想起骆渊,想起郝苗苗,想起安雅柔,想起严少隽,当然还有她和厉焱的相识……
米若因为怀孕的关系,尿频现象比较严重,开学典礼开到一半,她就中途离席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差点儿撞到一个女孩,对方年纪很轻,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呀!真对不起,没撞着你吧?”
“没有,我还好。”米若摇了摇头。
撞着她的女孩叫杨珍珍,是华沙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米若望着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她穿着很单薄,下身着浅蓝色牛仔铅笔裤,上面仅穿了一件v领羊绒衫,外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胸口露出的一大片衬得她皮肤白皙,一对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有灵气。
米若心想:果然还是年轻好,穿那么少也不怕冷。
而杨珍珍也在打量着她,看她身上的大衣,正是杂志上介绍的某款奢侈品牌。她不禁一愣,看米若还这么年轻,穿得却是这么奢华,八成是被人包养了!
可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鄙夷,倒是佯装惊惶失措的样子,忙扶住米若的手臂,问道,“哎呀,对不起,都怪我太莽撞了,要不要我扶你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米若摇摇头,莞尔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见她似乎真的没事儿,杨珍珍这才舒了一口气,直到米若离开后,她还一直盯着米若的背影看。
忽地,杨珍珍觉得米若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才想起来在校友会堂里曾经见过她的照片,应该就是那位毕业于华沙舞蹈学院的名誉理事长。
杨珍珍心里有些不平,心想若不是仗着有个年轻有为的丈夫,她怎么会当上名誉理事长,还能穿着那么奢华漂亮的衣服……
米若回到座位上没多久,毕业典礼就散会了。
老师和校领导们对米若和厉焱都言辞关切,尤其是那位舞蹈剧团的理事长,对厉焱尤其殷切,待开学典礼完毕后,还热情地邀请他们俩一同就餐。
“厉总,难得见您一次啊,我是华沙舞蹈剧院的理事长杨墨达,您应该在古博先生那里听说过我,一直久仰您大名,今天真是幸会幸会啊。”
一阵寒暄,不一会儿包厢门口进来一名女孩,杨墨达回头一看,喜上眉梢,赶紧招手,“珍珍,快进来!”
接着,他回首向厉焱和米若介绍,“厉总,这位是鄙人的小女儿杨珍珍,和厉太太一样,也是学舞蹈的,现在刚二十岁,正在读大三。”
米若眨了眨眼,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些面熟,忽地想起刚才在洗手间差点儿撞到的人正是她。
杨珍珍望着她笑了笑,挨着厉焱娇羞地入座。不知为何,米若心里莫名像是堵了块石头似的,无法安心吃饭。
偏巧这时候,她又想去上洗手间了。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你没事儿吧?今天怎么这么频?”
“嗯,可能是早上喝了太多水。”
“那好,你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眼见着米若前脚刚离开,杨墨达便向女儿杨珍珍使了个眼色。杨珍珍即刻心领神会,拿着酒瓶站起身来,“厉总,我敬你一杯酒,不过我酒量不好,请多包涵。”
说着,貌似“毕恭毕敬”地为厉焱倒酒,弯腰四十五度角使她v领的宽松毛衣往下低垂,很容易就能瞥见里头美好的一片,甚至还能看见浅粉色的蕾丝花边文胸。
厉焱勾了勾唇,伸手准备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深邃的黑眸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他那浅浅的笑容里藏着的深意。
“哎呀……”怎料,杨珍珍一个颠簸,酒杯里的酒从他身前倾泻而出,正好倒在他的西装裤腿上。
厉焱黑瞳微眯,杨珍珍像是吓得花容失色,“对不起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的……”
她赶紧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手忙脚乱中,一双柔荑胡乱磨蹭在他的大(和谐)腿(和谐)上。见他没有做出任何不快的反应,杨珍珍抬起头来,抛出一个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媚眼。
“厉总,我听说您一直喜欢玩学生,我刚好二十,比您太太年轻了四五岁呢。”一边说着,一边手法娴熟地抚摸着男人的大腿,还知道掌握轻重缓急,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俯视着杨珍珍那张丑陋的嘴脸,厉焱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唇角逸出轻笑,“这话倒是不假。”
他今天心情好,就当时陪他们玩玩。
杨墨达见到厉焱满脸似是满意的笑容,心里得意极了,他这个女儿可是秘密武器,不是对任何人都能使出来的,厉焱是谁?南城商界里数一数二的老大,白道黑道都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要是能把女儿嫁给他,那可是发了。
杨墨达事先就做过调查,厉焱现在的老婆没什么家庭背景,等到厉焱腻味了,八成是要和她离的。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杨墨达故作歉意地对厉焱说,“厉总,不好意思呀,今天第一次见面,杨某没准备什么特别的见面礼,你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微微一顿,他谄媚地道,“不过,杨某最宝贝就是这个女儿,要是您看得上的话,就请……”杨墨达笑了笑,他将杨珍珍往厉焱身上猛地推了一把。
微微一顿,他谄媚地道,“不过,杨某最宝贝就是这个女儿,要是您看得上的话,就请……”杨墨达笑了笑,他将杨珍珍往厉焱身上猛地推了一把。
这一推,杨珍珍的手刚好碰过厉焱身上尚未苏醒的某处上。
杨珍珍心下一惊,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术来勾(和谐)引他了,他怎么还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真如传闻所说的那样,三年前一场变故后,厉焱极有可能变成了……性无能?
杨珍珍不太相信,要不是碍于包厢内安装了摄像头,她真想直接动真格的了,可是她不敢,再来厉焱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妙。
正欲重振旗鼓,再次兴奋作浪,厉焱这时候突然反手一握,正好狠狠握住杨珍珍的手腕,力道不轻,让她吃痛不已。
“啊——好痛!厉总,您轻点儿嘛!”
“你才20?”
“是。”杨珍珍点了点头,往厉焱身边挨近了些,胸也挺了挺。
“嗯,的确很年轻,”厉焱浅浅一笑,可下一秒,瞬间收敛笑意,“只不过你这胸嘛……一看就知道是隆出来的,恐怕你那层膜也是做出来的吧。”
狭长的利眸如黑曜石般擒住杨珍珍的双眼,不悦地拉长脸,并将她拽回自己的座位。正巧这时候米若已经回到包厢,刚跨进门口,就见到厉焱拽住杨珍珍的一幕。
杨珍珍装作一脸娇羞柔如无骨的狐媚相,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好似厉焱正在调(和谐)戏她的样子。
米若瞥了眼没有说话,回到座位上时,发现厉焱和杨珍珍碗里的食物都没有动。
杨珍珍装作若无其事地要替米若敬酒,米若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喝,我怀孕了,这样吧,以茶代酒怎么样?”
杨珍珍明显怔然,不明白刚才的那一幕被米若看见了,她为什么还能坦然自若?
怎料到米若落落大方地端起茶杯,碰了碰她的酒杯,凑近杨珍珍的耳根悄声说道,“有件事想要拜托杨小姐。”
“嗯?厉太太……请说。”
“刚才你一定试验过我老公吧,希望杨小姐不要误传出去,他不是不行,而是……”米若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身侧正与燕莫大寒暄着的男人,“如果不是特定的对象,他就硬不起来。”
米若说这番话时,看见厉焱侧首看向自己,嘴边的笑容若隐若现。
“其实也难怪别人会这这样想,每次这种应酬难免会有女人想要勾(和谐)引他,可是他都不会所动,久而久之就被人传成那样了,”说到这儿,她捂嘴巧笑嫣然,“不过还好,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因为……我已经怀孕了,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宝宝。”
说完,她解开大衣纽扣,并刻意地挺了挺自己隆起的肚子,见状,一旁的厉焱忍着笑,薄唇紧抿。
杨珍珍觉得十分尴尬,本想给米若一个下马威,怎料到对方却来了个杀手锏,人家已经有孩子了,而且现在还怀了第二胎!
杨墨达眼前情形不对,赶紧端起酒杯圆场,“来来来,我敬厉先生和厉太太一杯,祝你们夫妇俩白头偕老恩爱美满!”
……
这顿饭自然吃得是不舒心,米若不习惯带着虚假面孔与人应酬,早早离了席,准备打道回府。
厉焱怕她没吃饱,在楼下的面包店里买了刚烤出来的蛋挞和牛奶,送进车窗内。坐回驾驶座后,他看见米若的视线朝向窗外,仿佛没见到他的样子,莞尔一笑。
“怎么,你老公被人调(和谐)戏,你生气了?”
米若置若罔闻,不理会他,径直打开包装盒,吃蛋挞。
见她不说话,厉焱就越想逗逗她了,“你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调(和谐)戏我的吗?”
米若瞪他一眼,“嗯,我不想知道。”
“可是,她有把手放在我的腿上哦,”他微微眯眼,笑得跟一只狐狸没两样,“这样你也不在意吗?”
“嗯,不在意。”
“你不在意?”他笑得很得瑟,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帮她拭掉嘴角上的蛋挞残渣,“那我怎么闻到一股很浓很浓的陈年老醋味?嗯,真酸!”
“你就美吧,”米若撇开他的手,“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你那方面不行,所以帮你做了一下澄清罢了。”
看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厉焱更乐了,伸手拉住她的柔荑放在大腿上,那里正是起先杨珍珍放过的位置,他继续撩拨,“刚才她就把手放在这儿呢,老婆,我被人吃豆腐,你怎么一点儿不生气,太让我伤心了。”
米若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忽地感觉不对劲,男人握住她的手竟然往私处游走过去。
她惊得想要抽回手来,可厉焱的力气很大,把她柔软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不让她逃。
米若羞得整张脸通红,半是赌气又半是生气地说,“你不要告诉我,她刚才把手也放在你……”
“噗——”厉焱憋不住,笑出来,“她不敢,要是她敢那么做,我肯定会把她大卸八块!老婆,你放心,我这具身子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米若的脸已经红得比番茄的颜色还要艳了,越发觉得厉焱这男人没脸没皮,却又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捏来捏去。
半晌,厉焱叹了口气,“唉,只可惜这里是在学校门口,要不然真想和你玩一次车震。”
米若惊得赶紧抽回手来,这一次他不曾防备,被她轻松挣脱,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他嘴角始终洋溢着一抹笑容。
米若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那一幕,她尤其反感杨珍珍的父亲杨墨达,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女儿那个样子,作为父亲他竟然不作任何回应,可见这对父女是早有所预谋了。
明知道厉焱有她这个老婆,还当着她的面安排这么一场鸿门宴,还真不把她这个名誉理事长看在眼里。
米若敛了神色,对厉焱说,“焱,你上次好像说过,华沙舞蹈学院已经被古博收购了,是吧?也就是说,整个华沙,包括华沙舞蹈剧院,也都是属于古博的?”
米若敛了神色,对厉焱说,“焱,你上次好像说过,华沙舞蹈学院已经被古博收购了,是吧?也就是说,整个华沙,包括华沙舞蹈剧院,也都是属于古博的?”
她想说些什么,厉焱好像早就猜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反问,“没错,你想说什么?”
米若耸了耸肩,道出自己的想法,“我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不过像杨墨达那样的人,我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坐上华沙舞蹈剧院的位置。”
闻言,厉焱浅笑,真不愧是他的老婆,连这点都和他想到一块儿了。他微微颔首,说道,“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杨墨达是舞蹈学院前任院长刚组建剧团时提拔的人,不过我和古博都对他做过调查,发现这个人并不太适合这个职位,正考虑找一个合适的人员代替他。所以我原先提到你,但是你现在怀了宝宝,自然没办法兼顾,也就只有暂时搁置了。”
微顿,他又问,“这个职位应该挑选一个专业人士才能胜任,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
米若脑子里迅速想到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她担心说出来,厉焱会有别的想法,就有些犹豫。
见她脸色肃然,厉焱捏了捏她的手,鼓励道,“没事儿,你说吧,想到了谁?”
米若抿了抿唇,说道,“是……骆渊。”
眼见着厉焱嘴角的笑意逐渐收回去,她的心脏就猛地一阵狂跳。糟糕!果然如她所料,只要一听到骆渊的名字,他的脸色就变了。
然而,片刻之后,便看见男人上半身欺过来。
他温热的唇罩上她的,辗转地吻着,很投入,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际,动作很轻,像是顾及着她隆起的腹部,而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颈脖,让她轻松地枕着他的手掌。
外面是人来人往,而车内却是旖旎暧昧,米若虽然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吻自己,可她忍不住,溺毙在他的吻中,轻轻柔柔地回应着。
良久,缠绵过后的厉焱依旧不舍地摩挲着她被爱怜过后的唇瓣,柔声问道,“是不是担心我生气,所以不敢提骆渊的名字。”
“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米若撇了撇嘴,也不再否认,“好吧,被你看出来了。那你说吧,同意我的看法吗?”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觉得骆渊是最佳人选,那么我同意,可如果你参杂了其他个人因素,我可不同意!”
米若怔愣,两秒后莞尔,“还说我是陈年老醋,我看你才是呢。”
说着,她主动迎上他的唇,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肯定,厉焱深邃的瞳眸微微眯了眯,潋滟的眸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复又闭合上……
其实,米若推荐骆渊,确实带了几分私心,但是她这样做一来是觉得骆渊确实附和这个职务,他虽然年轻但专业能力强,二来因为有人拜托她劝说骆渊回南城来。
尽管骆渊口口声声说去乡下支教是他的梦想,可她心里清楚,他真正的梦想不在那儿,若不然,他当年也不会继续深造硕士文凭了。毕竟,去乡下边远乡镇支教根本不需要这么高的学历。
而那个找到她的人,正是曾做过骆渊特护的女孩文萌萌。
文萌萌对她一向颇有偏见,认为是米若伤害了骆渊,害他心灰意冷黯然神伤,最终选择离开南城……她这个想法并不是没有依据,算起来,米若也有些自责。
文萌萌担心骆渊身体受不了,毕竟乡里条件不好,即使骆渊忍受得了疾苦,可他现在的身子受不得冷,若长期下去,身体会被拖垮的。
米若也很心疼骆渊,也想劝说骆渊回来,可是以什么样的借口劝他,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今天这事倒让她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只是,不知道骆渊愿不愿意……
许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厉焱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我尽可能说服他回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低矮破旧的瓦房,狭窄肮脏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小摊贩——这就是距离南城市最偏远最贫穷的南苑乡,安阳小学就在南苑乡集市的尽头。
只是今天,这里却来了一辆无比豪华排场极大的车队,左邻右舍的乡亲们纷纷磕着瓜子,抱着孩子,站在马路两边看热闹。
“啥车?”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大咧咧地问道,“不是大奔,也不是宝马啊。”
“啥牌子啊?还这么多辆,后面那辆黑乎乎的车是不是来拉死人的啊?”
“你们懂个屁,人家那辆黑色的是商务车,排头那辆是超跑,一个就能顶十辆大奔宝马呢!”有个年轻一点儿的男人羡慕地说,“这是谁家的亲戚呀?又是布加迪威航又是保姆车啊!”
街口本就狭窄,车队根本开不进去,只得在距离校门口还有五十米处停下来。
先开门的是后面那辆黑色商务车,七八名黑衣人从上面下来,手里都抱着大大的箱子,陆陆续续往安阳小学门口走去。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则走向布加迪威航,毕恭毕敬地将车门打开。
隔着青烟袅袅,乡亲们看不清从车内出来的男子的真面目,只能模糊地看出是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男子,黑色西服和身地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年轻男子矗立在车旁,抬眼看向安阳小学门口处那破朽不堪的标牌,气质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只见他对身旁那位毕恭毕敬的男子问了一句,“没弄错吧,就是这儿吗?”
“是的,厉总,根据事先掌握的资料,骆先生今早都有课,我们已经跟校长联系好了,说过今早要来捐赠孩子们需要的书籍。”
“很好,走吧。”
他的气质与四周的景物是那样格格不入,可他似乎丝毫不在意,微微颔首后,俊逸的身姿走向安阳小学大门口。
一间教室内,骆渊刚下课,正准备收拾教学工具,就听见二年级的课代表远远地唤他,“骆老师!骆老师!校长找你去办公室!”
男子清俊的面容回过头来,愕然道,“校长?他今天不是去市里开会了吗?”
“不知道,听说好像有贵宾要来,他临时改了计划。”
“贵宾?”
骆渊没有细问,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远远地就听见校长恭维的声音,“哎呀,这次多亏了贵公司的捐赠,帮我们解决了孩子们的读书难问题啊,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呢,厉总。”
骆渊的脚步霎时顿住。
厉总?他没有听错吧?校长嘴里说的可是炎皇集团的总裁厉焱?可是,这不可能的呀……
带着疑问走进校长办公室,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厉焱坐在沙发上的卓然身姿时,他还是愣住了。
校长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见来人是骆渊时,顿时喜上眉梢,“哎呀,骆老师,怎么早没听说你是厉总的好朋友呢,快来快来,厉总来找你,还特地给孩子们送来了一千本全新的教材。”
原来,那位贵宾果然指的是厉焱,可是他到底为何来此?难道,是为了找他?
校长倒是个懂的察言观色之人,将办公室空出来,留给骆渊和厉焱私谈。
对于骆渊脸上流露出的惊愕,厉焱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问,“你怎么样?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吗?”
骆渊收敛住脸上的疑惑,直接问道,“像厉总这样的大忙人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恐怕不是和我骆渊闲聊的吧?有什么事儿,就请你直说。”
虽然骆渊身处偏远的乡镇地区,但偶尔能从电视或报刊杂志中了解到有关炎皇集团的新闻,大概了解到这几个月以来炎皇集团所经历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日,他匆匆参加完米若和厉焱的婚礼后便悄然离开,并未给米若留下任何口信,听文萌萌说,后来米若找她要过他的电话号码,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再用手机,所以也就处在很朋友们失去联系的状态。
难道,是为了这件事,厉焱才刻意来这儿找他的?想来,似乎又不太可能……
厉焱笑了笑,说道,“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男人的脸上敛住笑意,显得无比郑重,“我想请你回南城,担任华沙舞蹈剧院的理事长。”
“什么?理事长?”骆渊睁大了眼,惊讶无比,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呵,我看厉总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厉焱面上的表情很认真,“骆渊,我很认真,我和米若的想法很一致,诚心诚意希望你能回去担任这个职务。”
提到米若的名字,骆渊脸上的表情微微黯淡下来,“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对亏欠我的一种弥补,那我劝你们大可不必滥发善心,这样的施舍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不,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厉焱凝眉说道,“说实话,我之前的安排是想让米若担任这个职务,毕竟她在国外的那几年一直替做和剧院相关的工作,但是她现在怀孕了,身体不方便,而华沙舞蹈剧团现在又迫切需要一个在专业领域有不俗成就的领头人,毫无疑问,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骆渊张了张嘴,却听见厉焱打断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希望你能早日给我回复。”
厉焱并不打算在安阳小学呆太久,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他起身要离开,临出门前回过身来,惯常淡冷的眸光凝视着骆渊的眼,“骆渊,这是我和米若最真诚的邀请,希望能早日见到你回到南城,好好的干一番事业。”
话落,他迈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的骆渊,愕然杵在原地,看着厉焱离开的背影,他久久无法回头……
——
一个星期后,有人来看望骆渊,来人长得标致可爱,好多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似乎是这里的常客,逢人就会亲切的打招呼,而乡里乡亲们也都很高兴地称呼她“文护士”。
至于安阳小学的那些孩子们,则喜欢称呼她“文姐姐”。
文萌萌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的音乐教室,骆渊正坐在窗边,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手。学生们看见文萌萌从门口走进来,正咧嘴想开口嚷嚷,却看见文萌萌将食指比划在唇瓣上,“嘘……”
学生们立刻心领神会,悄悄地退出教室,文萌萌悄悄向骆渊靠近。
骆渊正为前几天厉焱的到访而感到彷徨踌躇,倏地,一双柔软的纤手掩住他的双眼。
他惊了一下,随即又回过神来,闻到从身后女子身上飘来的一股消毒水味,他立刻明白来人是谁了。
“文护士,别闹了。”
文萌萌撇了撇嘴,身份被拆穿,顿觉无趣,她松开手便落座在一边的小木凳上。刚坐下,就见到骆渊一脸的惆怅,她开玩笑地问道,“不是吧,我一个星期没来,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骆渊淡然地笑了笑,轻抿了一下手中的清茶。
文萌萌看出骆渊眉心的微凝,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事,却没有多问。反正问了也是自讨没趣,文萌萌猜得到,骆渊的不开心,八成是因为米若。
然,就在文萌萌起身想要离去的一刹那,骆渊暗哑失落的嗓音传来,“文护士,我是不是很没用?”
文萌萌的脚步顿时停驻,疑惑地转向骆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骆渊自嘲一笑,“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是这个世上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可是当有人说,很需要我时,我却不敢跨出那一步……”
文萌萌凝眉望着他,“骆渊,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骆渊依旧摇首,然而这次却执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文萌萌惊觉骆渊的心境异常,忍不住问道,“如果你有烦心的事,不妨告诉我,若我无法帮你解决,或许……呃,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骆渊的嘴角再次扬起一袭自嘲,“不,恐怕这次的事,只有靠我自己……”
怎料,他话未说完,却听见文萌萌有些激动的说道,“骆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文萌萌的口吻略带薄责,脸蛋因为瞬间的激动而变得红彤彤的,“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边有很多关心你支持你的人,不要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那一个,其实只要你肯勇敢的站起来,就会发现这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人和事在等着你!”
她心中好似压抑了许久,犹如引爆的炸弹顿时爆发,就连骆渊也被她失控的模样吓到了,“文护士,你……”
文萌萌咬了咬唇,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说道,“就说你对我的称呼吧,我跟你认识都两年了,为什么你不肯叫我的名字?还叫我文护士?我到这儿来,是为了看望你这个朋友,不是来替你做义务检查的!如果你把我也当朋友看待,麻烦你能不能稍稍放松一下你自己,把你心里觉得不开心的事说给我听听?”
末了,她撇了撇嘴,又有些泄气,“呃……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说,就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骆渊怔了怔,将茶杯放在一旁的书桌上,颓然地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脸庞,然后轻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一直只注意到我自己,没有在乎过你的看法。”
微顿,他终于看慢慢放下心里的包袱,将之前厉焱来此游说他的事情讲述给文萌萌听。
听完,文萌萌才终于明白为何骆渊一脸的心事重重了。
半晌,她说道,“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这话不太好听。”
骆渊错愕地看向文萌萌,转瞬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但说无妨。”
文萌萌抿了抿唇,心底涌起阵阵酸涩,好不容易控制住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愫,这才哑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希望你离开南城。”
骆渊讶然,“可是,当我告诉你,我要来安阳小学支教的时候,你不是很支持我,还说要来看我的吗?”
文萌萌一脸的落寞,“那是因为……如果我不这么说,我怕连见到你的机会都没有。至少,我还知道你在这儿。”
睁大了双眼,骆渊满脸错愕。
见状,文萌萌萧瑟地说,“骆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以毒攻毒,以痛压痛’?”
骆渊怔愣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始终逃避,不敢去面对自己心里最痛苦的那个地方,有可能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痛苦的折磨,”文萌萌抬起头来,看进骆渊清澈的双眼,“骆渊,要是你一辈子选择逃避,将会一辈子摆脱不了失去米若的痛苦。”
骆渊蹙眉,“话虽如此,可是……我不觉得这是痛苦,我只是,只是……”
他俊朗的眉宇皱得很厉害,拼命想要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境,然而无论他绞尽脑汁怎么想,都想不到该如何表达自己心底的情绪。
见他那样自暴自弃的样子,文萌萌显得有些着急了,“看吧!就是你这样,我才生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窝囊,真的很没用!骆渊,你这副样子,难怪你会是厉焱的手下败将!”
“文护士,你……”骆渊错愕地抬头,不曾料到文萌萌竟然会为了他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
“你要是还有点儿骨气,要是不想让厉焱看你的笑话,你就赶紧回南城去,不要做个缩头乌龟,不要撒谎说在这里做个支教老师就是你一辈子的梦想!”越说越气,文萌萌双手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痕,“我告诉你,骆渊,以后我都不回再来看你了,你就等着在这儿发霉长蛆吧!”
话落,她流着眼泪,气咻咻地甩手离开教室。
几位学生走进来,嬉笑着问道,“骆老师,你是不是欺负文姐姐了?她哭得好伤心哦。”
骆渊愣愣地杵在原地,还没有从刚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等到他想要追出去的时候,文萌萌已经奔出了校门口。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夜里,米若来到露台,见到独自坐在休闲椅上的厉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用手蒙住他的眼睛。
“老婆,我知道是你,别闹了。”厉焱伸手抚上米若蒙住他眼睛上的手。
她无趣地松开手,移至他身边,嘟嘴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没有乐趣,一下就被你猜到了……”
厉焱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扯,米若被他揽进怀里,“晚上有点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米若坐在他的大(和谐)腿上,见他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疑惑地问,“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有心事?”
厉焱由后向前地圈住米若,亲昵地抵着她的香肩,低沉逸出,“你之前跟我说过想请骆渊回来接任华沙舞蹈剧院理事长一职,我上周去找过他……”
米若靠入厉焱宽敞结实的胸膛,轻声应答,“嗯?然后呢,有结果吗?”
厉焱淡淡逸出,“他好像还有所顾虑,好像不想来的样子,应该是考虑到你的缘故。”
“啊?”米若顿时自厉焱的大腿上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亲口跟你说的?”
厉焱凝视着她的脸,平静无波地逸出,“不,是我看出来的。”
米若抿了抿唇,“怎么会呢?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厉焱深望进米若的眼底,“你知道我很会看人。”
这一秒,米若好似自厉焱幽深难测的眸底读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看不见我的地方,能让他过得好一些,那就随他去吧,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最合适。”
忽地,似乎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她侧首看向厉焱,疑惑地问,“怎么了?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只是在想,你真的愿意丢下骆渊不管,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坐视不管。”厉焱始终擒住米若的双眼,看穿她心里的所想。
米若皱了皱眉,跟他呛声,“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这种总是被你一眼就看穿的感受!”
厉焱笑了笑,“那是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米若双臂圈住他的颈脖,莞尔,“那你的意思……同意我去做最后的说客咯?”
“我可没这么说。”厉焱挑了挑眉,神情看不出来是何意。
米若睁大了眼睛,“耶,我以为你跟我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让我亲自去当说客呢!什么嘛,原来只是说说而已哦。”
厉焱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你这幅样子,好像很想让骆渊回来?”
米若仿佛没有看见他脸上的醋意,起身走进卧室内,佯装生气地拿起一本杂志,胡乱地翻来翻去。厉焱跟在她身后走过去,黏在她身边坐下来,“怎么?生气了?”
米若依旧不理会。
他立即轻哄道,“我跟你汇报这件事,只是想要你有个心理准备,让骆渊回华沙当理事长的事很有可能会泡汤,不是要你亲自去说服他。你看看你现在正大着肚子,怎么能跑去那种地方……”
米若顿时抬眸,气咻咻地说道,“你答应过过我,不会再误会我和骆渊了,可你现在明明就是担心我和他有什么……”
说实话,厉焱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担心,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一副认错的模样,低声道,“别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其实米若也是假装生气,她只是想要借口这件事出去走一走,顺便还可以去看望骆渊,因为怀宝宝,厉焱把她列为国家级保护对象,天天让她窝在家里面,都快闷死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她噘起嘴说道,“要我不生气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厉焱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能够哄米若开心地东西捧到她的面前,此刻见她愿意主动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便立刻说道,“别说一个,是个要求我也答应!”
“真的?”
“真的!”
“那好!”米若正色地颔首,“那让我一个星期出去玩三次!”
米若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只要能出去,就能偷偷跑去见骆渊并说服他回南城了!
厉焱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这么爱玩,竟然要求一个星期出去玩三次?不知道她所谓的玩,是怎么个玩儿法?
见他一副为难的神色,米若不禁拧眉,“这么简单的要求,不会是不答应吧?”
厉焱搂住她的腰身,轻声问道,“老婆,你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要出去玩,就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散步,不就好了吗?”
“那怎么能行?下面的小花园已经被我这双脚踏平了!这段时间都快闷死我了,连个朋友都见不着。”
说起来也真奇怪,最近大家似乎都很忙,温婉好像身体抱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家里玩儿了,郝苗苗跟慕仁翔两口子是奉子成婚,现在她的肚子比米若还大,慕仁翔天天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更是不让出门。
厉焱缓声道,“问题不是我答应不答应,而是你的身体不允许啊。”
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大,他家里这位是一怀孕,连脾气都便得执拗了,越来越跟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米若撒娇地磨蹭厉焱,“老公,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嘛。”
厉焱哭笑不得,由后拥住米若,将下颌磕在她的香肩上,在她的耳际喷洒着热气,意味深长的字眼逸出,“要我答应……也行,不过你总的贿赂贿赂我!”
和某个大色(和谐)狼相处多年,米若自然懂得他这番话里的含义。
连忙摇首,“那不行……说好了等生完孩子的,我这都六个月了!”这点她必须坚持,要是伤着宝宝了,后悔可都来不及。
“那好吧……”厉焱神情落寞地站起身,很是无奈,“既然这样,那我只有不答应了。”
厉焱起身的那一刹那,米若连忙扯住厉焱的西装衣角,奉承地笑道,“老公,坐我身边嘛,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或许我可以答应你一些别的要求呢?”
他表现得兴趣缺缺,“抱歉,你老公目前只对这件事感兴趣,恕我谢绝其他贿赂!”
米若继续撒娇,“或许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呢……”
厉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坚持道,“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呃……”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去洗澡睡觉了。”
米若眼看他要走,着急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一次!”
厉焱欲走的步伐骤然停驻,转身望向米若,轻勾了勾手指,“过来。”
米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缓缓走向他,像是鼓足了了极大的勇气,委屈地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厉焱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瞬间将米若打横抱起。身子突然腾空,米若惊呼出声,“啊!”
厉焱俯首啄了她的小嘴一口,“成交!”
微顿,他宠爱地凝视着她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去见骆渊的时候要把阿彪带上。”
米若瞪大了眼,倏然看向厉焱。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不光是想出门玩,其还实想去看望骆渊……
看着他宠溺温柔的双眼,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羞涩地说,“先放下我,现在还早嘛。”
米若并不知道,她完完全全低估了一个正努力压制身体欲(和谐)望的男人的本性。下一秒,厉焱已经抱着她进了主卧室里屋,含含糊糊地逸出,“不早了,现在时间刚刚好。”
“啊——”
米若尚未反应过来,厉焱已经抱着她来到大床边,轻轻将她放下后,结实强健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翌日,阿彪一早便来到别墅,然而直到快中午时,米若和厉焱才从楼上姗姗下来。
厉焱的手始终搂住米若的纤腰不愿放开,即使到了客厅后,见到阿彪之后,他也没有松手,径直揽住米若坐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一番。
当然,以两人现在新婚燕尔的状态,这样的画面是极为寻常的。
阿彪轻咳了一声,恭谨地唤道,“总裁,太太,早上好。”
厉焱仍旧没有放开搂住米若腰际的手,她不禁尴尬,轻轻掐了掐厉焱的胳膊,他仿佛一点儿不觉得疼似的,竟然开口同阿彪谈起公事来。
等到事情处理完了,阿彪才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米若,对厉焱说道,“总裁,今早我接到骆先生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答应您和太太的邀请,决定回南城赴任华沙舞蹈剧院理事长一职。”
无疑,对这条消息最感到高兴的,自然是米若。她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真的吗?阿彪,你说的是真的?是骆渊亲自打电话来的?”
看了看厉焱略微暗沉的脸,阿彪支吾地道,“呃……确实……嗯,是这样没错。”
“太好了!”米若兴奋地回转身,牵起厉焱的手,“焱,你听到了吗?骆渊亲自打电话说,他要回来了呢!”
“焱,你真厉害,竟然说动他了!”说着,她兴奋地坐回厉焱身边,“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说动骆渊的?”
“我只不过是十分明确地告诉他,他是我的手下败将,就算他不躲那么远,就算他继续呆在南城,也抢不走我的老婆!”厉焱咬牙切齿地道。
“……”米若听了,满额黑线。
三天后,米若便在母校华沙舞蹈学院的舞蹈练习厅见到了骆渊。
练习厅内有不少学生在练舞,背景音乐在播放着yanni的《十一月的天空》。不禁令米若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片深秋的天空,金黄色银杏树落叶洒落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天边紫霞幻彩炫目,美得超越人间万物。
骆渊就是在那样有着漂亮霞色的深秋,萧然离开南城的……
骆渊一眼就看见了那抹倚靠在门边的倩影,走过去,轻快地说道,“是不是很羡慕她们,看到她们,就想起了自己?”
骆渊的出现,让米若格外惊喜,“骆渊?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刚才,”他依旧笑得很温和,脸上带着温润的表情,“你看得太入神,没听见我的脚步声。”
两人相视一笑。
米若轻叹,“你终于肯回来了。知道吗?骆渊,你选择去安阳小学的时候,我很内疚,真的,你不该屈才在那里的。我一直认为你是最好的舞者,你对舞蹈的理解和认识比我们都要深刻,由你来担任理事长的职务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和厉焱的想法是一致的,当我提议推荐你的时候,他就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对此,骆渊已经不再纠结了,“谢谢你,米若,也谢谢厉焱说的那些话。”
“厉焱?”米若明显一愕,“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起这个,她颇感好奇,可惜厉焱一直不肯说实话。
骆渊的唇上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没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他会一辈子好好的爱你。”
米若张了张嘴,惊诧地看着他。
“其实,他说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已经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了,”说着,骆渊向她挥了挥手,“米若,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米若挥了挥手,诧异于骆渊的改变,不知为何,这次见到他,总觉得他变了,变得更……开朗更豁达了。
市中心医院,人来人往,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骆渊搭乘电梯来到儿科住院部三楼,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匆匆转弯走向某个病房,来到门口,看见那一抹身穿粉色护士制服的文萌萌时,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意。
她的护理对象是一名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看见骆渊的身影时,她咧嘴朝文萌萌笑道,“护士阿姨,你男朋友来了。”
文萌萌嘟了嘟嘴,佯装生气地批评她,“叫我姐姐!”
顿了顿,她又补充,“还有哦,姐姐没有男朋友,所以不会有男朋友来找我的,别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啦,你自己看嘛,那位蜀黍长得很帅哦。”小女孩手指着门口的骆渊说。
文萌萌愕然回首,在看见骆渊的那一刻时,完全怔然,“骆……骆渊?!”
骆渊笑了笑,抬手向她招了招,“嗨,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你怎么来了?”文萌萌刚好昨晚手里的活,将托盘拿起来走向他。
“嗯,”骆渊随口轻应道,“我今天回来的,下周开始就要去华沙舞蹈剧院上班了……”
文萌萌一时无法消化他的这番话,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你回来了?”
骆渊依旧带着笑,轻轻颔首,“对,我回来了,而且,以后我都不走了。”
“可,可是,你……还有米若,你不怕……”文萌萌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她担心自己说错话,会伤了他。
只见骆渊嘴角依旧漾着笑,却是笑而不语。
文萌萌心里很急,事实上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处在懊恼和后悔交织的煎熬中,她为那日当着骆渊的面说了那番重话而感到后悔,懊恼自己的失常失态,她想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道歉,却又害怕面对他,为了这件事她甚至茶不思饭不想,夜夜不能安眠。
见到她局促得满头大汗,骆渊不禁笑出了声,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叫文萌萌的小护士有时候其实也挺可爱的。
他轻笑着说,“我来,是想请你一起去吃饭,就当是……为我的升职而庆祝吧。”
文萌萌倏然抬首,瞪圆了大大的双眼,“就,就我们俩?”
“嗯,就我们俩。”
身后,病床上的小女孩稚嫩的笑声传来,“嘻嘻嘻,护士姐姐说谎,明明就是男朋友嘛,还说不是。”
文萌萌的脸刷地绯红一片,回转身没好气地说,“说不是,就不是啦,不许乱说话。”
“那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小女孩指着文萌萌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吐槽,“嘻嘻嘻,姐姐害羞了,害羞,害羞,害羞……”
“小混蛋,不许嘲笑姐姐!”
“哈哈哈,姐姐害羞了,还不许说!羞羞羞!”
骆渊望着文萌萌的背影,脸上始终洋溢出一抹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笑容……
冬去春来,转瞬便到了花开四月。
因为有了骆渊的帮忙,米若不用操心舞蹈剧院的事,只专心养胎准备生宝宝,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所有的人和事都在规律和不规律中进行着、发展着。
米若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七个月的身子堪比人家九个月的,所以她很吃力,每次走路都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托着肚子,连睡觉也不方便,还经常腿肿,脚痛得难受。
晚上,她靠在床上,两腿分开,怀里抱着她最喜爱的抱枕,毛茸茸的很舒服,一只手捞着旁边的水果拼盘吃,一只手则翻着,一边吃一边看。看到某处,手指头还吮在嘴里,眼睛却是直愣愣地看着书里,嘴里边嚼边呵呵笑着。
“乖,别看了,让眼睛休息一会儿。”厉焱走过来,柔声说道。
“不要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这两天就快大结局了!”米若噘着嘴巴反抗。
“好,那就再看一会儿。”谁要怀孕中的女人最大呢,再说,这也是自己宠出来的,怪得了谁?当然只能依着了。
五分钟后,米若向某人招手,“老公,我口渴了。”
她可怜巴巴地睁着无辜的水眸,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厉焱哪里受得住,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下楼去取水。
没一会儿,米若又嚷嚷道,“老公,我腿疼。”
“哪里疼?”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好,你忍着,我给你捏捏。”见她眼里水蒙蒙的,似要哭出来一样,厉焱心底的那根“啪”地一声就崩断了,果然是老天派给他的试炼,一针戳中他的心坎!
他半蹲在地上,温柔地揉捏着她腿疼的地方,十分小心,尽量不伤到她的旧疾,不时问一声,“这样子还行吗?会不会疼?”
“嗯,老公你揉得好好,真舒服。”
厉焱笑了笑,心里甜丝丝的。
过了一会儿,米若又嚷嚷起来,“焱,你帮我一下,我想要翻身。”
“哦,马上就来。”
她肚子大了,想翻身对她来说是件痛苦又艰巨的事情,每次躺下就起不来,非得有人帮她才行。
厉焱一边心疼着米若,一边又咒骂着她肚子里的那个小混蛋,等着那小混蛋一出来,铁定好好收拾收拾。
他心里虽这么想,可嘴里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若不然,她就跟他急了,她一急,心跳就得加快,他还得担心她的身子。
看完,米若又嚷着身子麻了,想要下床走动走动,厉焱只得帮她站起来,并扶着她下床走动,小心翼翼地慢慢踱步。
“对了,焱,家里有字典吗?”
“要字典做甚么?”
“当然是给宝宝起名字啊,得提前想好才行,上次给辛蒂取名字就是我提前三个月就想好了的,这次也要早点儿准备好!”米若说得很兴奋,对取名字这件事跃跃欲试。
厉焱蹙了蹙眉毛,说道,“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那就男名和女名都准备好啊。”
见她那么兴奋,厉焱决定把主导权交给她,笑道,“那就都由你做主吧,不过家里没有字典,我让阿彪明天去准备几本,带回来给你查查,如何?”
“太好了!”米若拍了拍手巴掌,兴奋极了。
翌日,厉焱果然让阿彪带回来几本字典,米若查来查去,决定给男孩儿取名叫厉辛诺,小名就叫诺诺,如果是女孩儿就叫厉辛萝,刚好和“诺”字谐音。
给宝宝取好了名字,米若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只等着宝宝的出生……
南城的春天极短,满城还是百花齐放,春天就不知不觉离去,而初夏则带着燥热的气息悄然而至。
米若的肚子越来越大,临近产期,大家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所有人都依着她,不敢出半点儿差池。
这日,连续在家呆了一周没出门,米若快无聊死了,从前一天晚上起,就一直缠着厉焱让他带自己出去走一走,“老公,好老公,你就带我出去走走嘛,再不出去,我都快闷死了。”
“前天不是在附近去逛了超市吗?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厉焱宠溺地看着她,抬手轻轻拂开她鬓角的发丝。
“我要出去嘛!每次都是散步,无聊!”米若撒娇。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忽然让她拿主意,米若倒是想不起来了,忽地,她想起前几天看见电视里正宣传某个国际级芭蕾舞剧团来南城演出的事,便兴奋地说道,“对了,我要去看芭蕾舞剧《天鹅湖》!”
“不行,那里人太多,很危险!”厉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为了强化事态的严重性,他还刻意补充道,“而且,剧院的停车场离得太远,你要是中途有事,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事嘛,你想得太多了!”
“不行就是不行!”厉焱的语气很坚决。
“那你带我去个好停车的地方玩。”米若妥协了。
厉焱叹了口气,“那我让阿彪先查一查地图,看附近有没有人不太多的景点。”
“啵——”米若一高兴,直接在厉焱的脸上印了一口香吻。
厉焱却蹙着眉,又问道,“对了,医生说预产期是这个月哪一天?”
“还早呢,要这个月底才到预产期!”
闻言,男人心里算了算,还有个十多天,这下才算放了心,打了个电话给阿彪。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管家李阿姨不同意让米若出门去玩,可米若一直坚持,加上厉焱也宠着她,最终米若得偿所愿,成功出了门。
由于厉焱安排要人少的景点,阿彪刻意挑选了一个离市区约有一个半小时车程的地方,为了米若的安全着想,阿彪把车开得极慢。摇摇晃晃中,米若恹恹睡了一路,到达目的地时,却发现肚子开始不舒服了。
一阵又一阵的痛感袭来,她拧着眉头想:预产期不是还有十多天吗?这股痛感又是怎么回事儿?
厉焱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扶住她的双臂,“若儿,你怎么样?肚子痛吗?是不是要生了?”
米若生过辛蒂,对阵痛的感觉是记忆犹新,分明感觉到这股痛感越来越像阵痛……这下,可把她自己吓到了!
“遭了,老公!好像,好像……要生了!”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明明刚才在路上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呜呜呜,太邪门了!怎么会这样啊!
“什么?要生了?!”厉焱和阿彪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愣了足足五秒,厉焱才回过神来,焦急地吩咐道,“阿彪,赶紧开车去附近的医院!”
阿彪马不停蹄地开车,还好早就看好了附近的路线,哪里有餐厅,哪里有医院,哪里有超市,他都全部了如指掌。但阿彪不敢把车开太快,唯恐车子太颠簸,将米若的羊水给震破的话,那就麻烦了!
米若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焱,呜呜……我不行了,好痛……我觉得,我……我好像就要生了。”
“别急,一会儿就到了!”嘴里虽然安慰着,可厉焱心里却是比谁都着急,“若儿,你再等等,坚持就是胜利!”
好在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发生堵车之类的事情,迅速感到附近的一家大医院,医生护士们将米若送进了产房,厉焱和阿彪在门外焦急地等候着。
管家李阿姨得知消息后急急地赶来,不顾主仆关系,开口就埋怨道,“先生啊,您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纵容太太去外面玩呢?搞不好这可就是一尸两命的大事呢,若真发生了什么,您承受得起吗?!”
厉焱心里满是自责,也确实怪他太宠米若了,如果她们母子俩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后悔都来不及。
漫长的等待让厉焱无比焦心,拳头捏得很紧,米若一声声痛苦的叫喊声,让厉焱的心都揪紧了,恨不得冲进去替她生孩子……
他想起米若生辛蒂的时候,身边没有他在,那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她那么坚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一个人挺过那一关的……
“啊——啊——好痛啊——”
米若声嘶竭力的痛苦声从里面传来,连阿彪都听得心惊胆战,“总裁,太太她……”
阿彪的话只说到一半儿就止住了,因为他看见总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他想此时此刻,总裁的心情一定比谁都要紧张吧。
终于,又是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里传来一记响亮的啼哭声,不一会儿一位护士从里面出来,向大家报告喜讯,“大家请放心,母子平安,”
话落,又笑呵呵地看向厉焱,说道,“恭喜这位先生,喜得贵子。”
守候在外面的一干人等这才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母子平安……
“护士,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护士客客气气地说,“对不起先生,现在还不行,请稍等一会儿,等我们做完最后的处理,把产妇转至病房后您再去看望她吧。”
十分钟后,米若终于被转到病房内,厉焱第一个冲到她的身边,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看着面容虚弱苍白的她,心疼难忍。
原本也有和古博一样的私心,想要自己的老婆多生几个,可是在看见米若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后,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女人生孩子就跟去鬼门关走一遭差不多,他怎么舍得让米若以后再去鬼门关走一遭?再说,他现在很知足了,有女儿辛蒂,现在还有了个儿子,多么圆满的结果……
“焱,宝宝还好吗?”米若已经醒过来,但声音孱弱得如同蚊蝇。
“宝宝很好,现在还在育婴房里,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厉焱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满眼湿润,爱怜地道,“若儿,你辛苦了,以后我都不要你再这么辛苦。”
“傻瓜,那是我们的宝宝,我不觉得辛苦。”她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容,看起来身子虚弱极了。
“你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吧,”厉焱握住她的手,轻柔地说,“老婆,我爱你。”
“我也是。”米若看着厉焱,唇角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见她很快进入梦乡,厉焱再次亲吻她的额头,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作者:娆舞所写的《撒旦总裁追逃妻》为转载作品,撒旦总裁追逃妻全文阅读由网友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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