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不要让娘亲过去,可最后还是化为简单的两个字。
“乖乖听话,娘亲马上就回来!”
沐轻漓叮嘱完,巴拉开人群就挤了进去,身后,一道暗影来到赫连凤栖身侧,影一带着几分冷冽的脸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抱着孩子的时候,顿时抽了抽。
“抱着少爷,本王进去看看!”
“哎……王爷……”
影一的话还没说完,手臂一重,那小人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影一脸色有些发苦,和木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
“面瘫叔叔……”
木木率先开口,面瘫两个字,让影一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木木抱着影一的脖子,将影一绷得紧紧的嘴角,轻轻扯了扯。
“因为叔叔你总是这一个表情啊……”
影一顿时风中凌乱。
沐轻漓钻进最里面,火红的大火在眼前绽放,周围连着药堂的几家,都受到了牵连。
一大群人开始打水浇水,可大火烧了整个房子,想要熄灭不知道需要何时。
天色阴沉沉的,就连沐轻漓的心情也是如此。
她最在意的,还是她前两日得到的那个盒子。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沐轻漓站在大火面前,火光灼热,映照在她的面容上,忽明忽暗。
“有人伤亡吗?”
那两个伙计顿时住了嘴,脸色难看。
“本来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想要带着掌柜一块离开的,谁知道掌柜的不知发了什么疯,冲到了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箱子,耽误了不少时机。
柱子在里面等着掌柜,掌柜将箱子给了他,却在出门的时候,被一道大梁砸在了下面,见不到人了!”
几个伙计一边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大箱子,恐怕整个回春堂,剩下的也就这东西了。
看到那箱子,沐轻漓心头发堵。
她刚才一直关心的盒子在里面,这么多年她留下来的积蓄银票,也在里面。
没想到老掌柜会用性命,将她这点儿破东西换出来。
可真是傻的厉害。
沐轻漓心口难受的狠了,看着那大火燃烧的回春堂,深吸了几口气,完全不顾空气之中的浓烟。
她死死的掐着手心,刺痛仿佛可以让她的心情好受一点儿。
这些年来能够真正走进她心底的人不多,但这个老掌柜,确是一个,现在竟然有人有胆子伤害她最重要的人,她要是不让他付出血一样的代价,她不配为沐轻漓。
紧咬牙关,沐轻漓目光愈发冷静。
“你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放的火?”
几个伙计摇了摇头,这街道前人来人往的,哪里这么容易将人找出来。
“夫人,这……这火是从后院烧起来的,像是被人泼了油,所以一下子就蔓延上来了……”
沐轻漓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你们谁都没闻到那油味吗,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被人看见,还是说,做出这种事儿的,就在你们之间?”
沐轻漓心中气急,一想到自家后院失火,顿时眸子里的戾气更加浓郁起来。
现在恐怕最想她死的,就是容家了。
虽然她猜测容家占有很大的几率,可手里面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对方如何。
所以,她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几个伙计身上。
这些伙计有好些个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还有被她收留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一共八个人站在一块,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害怕和畏惧。
沐轻漓轻轻扫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这火应该没燃多久,说,你们在半个时辰之前,都在哪儿,若是没有认证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送你们去官府,你们知道本夫人现在的身份,做到这点儿,轻而易举!”
沐轻漓气急,冷声质问着身后那八个伙计。
一道黑影从身后闪过来,赫连凤栖站在沐轻漓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沐轻漓回头看了他一眼:“木木呢?”
“你这么问能问出什么来,交给本王,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赫连凤栖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嗜血之意,狭长的眸子里含着浓浓的趣味。
那八个伙计看到赫连凤栖的眸子,连忙摇了摇头,浑身微微颤抖。
这位凤亲王可是在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更是整个圣元国的第一美男,只要看过他一眼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张风华绝代的容貌。
最近赫连凤栖更是身为摄政王,抛头露面不少次,这些人看到他,自然而然的让开道路,留下一定空间。
沐轻漓听到赫连凤栖的话,她自己都有些脊背发麻。
不过能够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整个回春堂烧了,还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这府中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沐轻漓的视线,凝视着其中一个年级轻轻,将头死死低着的青年。
青年大约十几岁的年级,是原来药堂留下来的。
孩沐轻漓看了他一眼,声音越发冷淡起来。
“华生,你这两日病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回来,是吗?”
那华生浑身一颤,点了点头。
“这府中不清楚我不在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只要说出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我就不难为你,如何?”
原本还有些害怕的青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夫人,您手上要是有我做下的证据,华生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可是没有的话,也不能随便愿望我……”
沐轻漓抬了抬眼皮,笑了笑。
“华生,那油搬起来很重吧,看你那双手,都被勒红了呢,那油脂的味道很重,虽说你和其他人一样是从外面药堂逃出来的,可身上的味道不论怎么闻,也要比别人重很多,再加上,你鞋底下沾的油迹怎么说?”
沐轻漓冷笑着,直接将华生身上所有的暴露之处指了出来,那青年下意识的捂住了双手,不让别人去看。
几个伙计有些不敢相信的去掰他的手,华生抵不过,白皙的手掌之间,果然还有两道未消散的红印。
“这……这是我之前搬动椅子的时候留下的……”
沐轻漓嘲讽的笑了笑:“到底是什么椅子这么重,你们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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