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警惕的把古慕清围了起来。
“哎呦,各位爷,今儿都来了啊。”老板娘细声细气的对着几个护卫说,看来她已经走到了大堂里了。
看来这几个护卫也是这凝心阁的常客了。
“让开。”古木清威严的一声令下,把挡在她前面的侍卫都叫开。
她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穿着艳丽的大红颜色及地长裙,外套穿着粉红色的棉质小袄,边角缝制着打理的很好的雪兔皮毛,一头秀发被她用着各色的金钗编起了一个个辫子,盘在脑后。脸上精致又艳俗的妆容盖去了她本应暴露出来的细纹褶皱。
不愧是能开的起如此华丽青楼的女人,她年轻时不知有多少男人为她趋之若鹜。
老板娘,看着古慕清端坐在椅子上,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身旁的丫鬟着装也是与寻常府中的丫鬟令有些别致的不同。
她想着,这个夫人看着与寻常来闹事的女人们有些不同。
“这位夫人,今日前来我凝心阁是有什么事么?”老板娘尖声问道。
古慕清对她说,“昨日我无聊,与我府中的夫君一同前来你这凝心阁游玩,恰巧看中了你这的一位歌女,想要把她赎回府中。”
老板娘一听是来花钱买人的,顿时喜笑颜开,忙说道。
“哎呦,您瞧着我这不好使的眼神,原来您是昨天来的客观啊,咱不知道您有这等爱好,我们家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我叫出来让您随便的挑,至于价钱么……”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古慕清,顿了顿。
“看着您这身份地位也不是寻常的人家,有这等爱好也是不好张口,我阁中的女孩子们都是我从小一手**出来的,价钱自然比别处贵了些。”
古慕清一听,这是把她当成喜爱女色的奇怪女人了。她顺着老板娘的话说。
“那你把这些女孩都给我叫来吧,我仔细的看看有没有我昨天看中的那一个。”
老板娘看着古慕清拍到桌上的那一沓银票,欢喜的直跳脚,连忙叫小贵子把屋里的丫头和乐人都叫了出来。
昨天悬挂在房梁中心的夜明珠也随着老板娘把窗户和门都用纱帘遮住后,发出耀眼的光泽。
歌女和舞女都穿好了衣服画完了精致的妆容,拍着队的挤在楼梯的边上,谁都想争当第一个被古慕清看到的人。
大家都渴望着自己能被人赎走,去过着风月之楼外面的日子。
熙雯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她趴在门旁,用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身子探出那个被妈妈紧锁住的房门。
有着几分姿色的女孩路过她门口,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不禁怏怏的讽刺着。
“这花魁啊,别看平日里吃穿用度比咱们谁的都好,这到头来也没机会碰到一个有钱的主,今儿楼下那位姑奶奶要是看中了妹妹,妹妹日后出去一定连着你的那份也给挥霍出来。”
说完捂着嘴巴搀着身旁姐妹的胳膊,挤到了楼梯口的边上。
熙雯在屋内听着她讥讽的一席话语,并没有生气,因为在刚才那个女孩的嘴里说了句“姑奶奶”。
看来昨天船上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夫人并没有失言,真的来救自己了。
本来她还想着自己要怎样挺过这难熬的七天,她走到窗边,双手合十跪倒地上。
“感谢上天能把这样一位仙女带到我身边,我知南如果被她救了出去,这辈子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板娘站在楼梯的下面,斜着眼瞟见楼上的女孩子们都已经跃跃欲试的样子,伸手招呼了一声。
一时,乐队的声音奏响,伴着悠扬古筝与琵琶的旋律,各色的佳丽们,依次的从楼梯扭动着腰肢走了下来,极力的想在古慕清面前展示自己。
几首乐曲演奏完,楼上的百欲名姑娘都走下了楼,整齐的排列站在了古慕清面前的舞台上。
“夫人,可有看中的女子?”
老板娘扇着她相着珍珠的玲珑扇,一屁股坐到古慕清的身边。
古慕清眯起眼睛,站起身来,走到这些女孩子们的面前,她来回的踱步,想在人群中找到昨日那个与自己一同游河的那个自己答应会救她的女孩。
半个时辰过去了,古慕清没有看到她,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古慕清还是没有看到她。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况且那女子的身份真的是非常的可怜,古慕清作为女人,也是非常的怜悯她的。
今日若是不能找出那名女子,她古慕清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也没有白来一趟的道理。
坐在下面的老板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盘着小碎步走了上来,身体稳稳的靠像了古慕清,“夫人,这么多女孩子里是没有您想找的那个么?”
古慕清看着眼前对自己暗送秋波的老板娘,胃里不自觉的反了一股酸水上来,她走到桌边,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我想要的那个女孩子不在这里。”
老板娘皱着眉头,跟了上来,“不对啊?我们阁中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此了啊。”
古慕清假装生气的,怕了一下桌子,愤怒又狰狞的表情对着老板娘说,“我这人,此生最讨厌被人欺骗,我对我诚实的人,你自己猜测他们的下场!你最好把所有的女孩子都叫出来,别逼着我叫人上楼去寻!”
老板娘被古慕清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她心里清楚古慕清想找的人是她这里的花魁熙雯,可是她毕竟是个生意人,熙雯一次赎身的费用虽然多,但是也比不上她日积月累给自己带来的收益可观。
可眼下古慕清的阵势绝对是能做出让人上楼去找人的事来,她看着眼前这几个精装的士兵,不由得脸上又堆满了假笑。
“夫人,我确实没有欺骗您,我们家啊还有一位姑娘,可是她今日得了风寒,我怕传染到您就没让她下来。”
老板娘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在情势的逼迫之下,还是说了出来。